她到底在长安俱乐部经历过什么,陈潇染隐隐猜到了些。肯定是非常非常不好的遭遇。叶凌天一路拽着陈潇染从精神病院出来。走得太快,她的左脚腕泛起阵痛。
虞听不仅皮肤惨白,连指甲都极其白,长短不一的指甲盖拼命抠着光滑的玻璃,血肉模糊。
她看起来面容疲倦,精神衰颓,口中不停念叨着:“孩子,我的孩子。”
“我要男人,给我。”
她到底在长安俱乐部经历过什么,陈潇染隐隐猜到了些。
肯定是非常非常不好的遭遇。
叶凌天一路拽着陈潇染从精神病院出来。
走得太快,她的左脚腕泛起阵痛。
叶凌天带她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看看虞听的下场。
让她觉得她没死没疯都是他的宽宏大量。
但陈潇染不会轻易妥协原谅。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因为跟沈滢长得像,所以才能被叶凌天特殊对待,所以才能在他手心存活至今。
回到白山别院,叶凌天依旧乐此不疲的对付她。
只不过愈发变本加厉。
..
M国。
云栖舞团在州立音乐厅表演完了最后一场全球巡演。
压轴曲目云与海,再次展现了三个月前沈滢拿下圣丹尼斯奖时的女王风采。
古典舞女王Sylvia,走到哪都是焦点。
后台挤满了人,都是要给Sylvia送花的粉丝。
“Sylvia今晚美死了!”
“Sylvia永远都是我女神!”…
刚刚结束完表演,沈滢还没来得及换舞蹈服,就接通了叶凌天的电话。
“怎么这么吵?”
沈滢看了眼门口狂热的粉丝们,声音温柔的解释:“粉丝们在唤我呢。”
“阿臣你别担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沈滢边跟叶凌天通着话,边朝粉丝们微笑招手,这一举动直击粉丝们的心。
“Sylvia女神笑起来好美啊!”
“Sylvia的眼睛好好看!”
就连一旁朝夕相处的舞团成员都对沈滢表露极强的好感。
“沈滢前辈好温柔啊,真不知道以后会是哪个男人把沈滢前辈娶回家。”
“前段时间不是有个长得超帅的男人陪着沈滢前辈嘛,那会不会就是沈滢前辈的男朋友啊?”
“我记得他每场演出都坐在前排,西装革履,气质矜贵,一看就很有钱。”
“而且他还那么温柔的给沈滢前辈捏肩,问沈滢前辈累不累,真的好羡慕,男俊女美的一对啊。”
终于跟叶凌天聊完,沈滢起身看向众人时,不管是谁,她都浅浅淡笑着,看起来极其平易近人。
“Sylvia女神签个名!”
沈滢没有拒绝粉丝们的请求,她道:“我先去换个衣服,稍微等一下呐。”
沈滢的温柔性子在圈内是出了名的,脾气特别好,而且教导晚辈时也很耐心,因此不管男女老少,都很喜欢她。
去往换衣室的走廊两侧皆是全身镜。
镜子里的人美得出尘脱俗,好似一朵雪莲花,清冷纯净。
她一身白色舞服,不染尘埃,盘起的发髻和那双鬓的细长发丝衬托着温婉容颜,细细柳眉,温柔款款。
她身材极好,纤秾合度,腰如约素,走起路来步步生莲。
离开了人前,沈滢面容冰冷,眸中看不出半点情绪,显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她那双独特漂亮的柳叶眼微沉,若有所思。
因为上次流产,她跟叶凌天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加之叶凌天前段时间来陪了她小半月,两人浓情蜜意了好几天,以前那层薄薄的隔阂算是打破了。
到底还是叶凌天先放下身段来哄她,而她也习以为常。
她一直都知道叶凌天不满她跟别的男人有牵扯,不满她当初取消婚约出国学习舞蹈。
可毕竟她比叶凌天小六岁,还年轻,没玩够。
沈夫人的位置对于她来说不是要不要的事,而是取决于什么时候要。
至少现在还不行,不能让叶凌天那么快得到。
男人永远都是得不到的在骚动。
..
打发完粉丝。
保姆车上。
女助理秦姐刚刚接到沈大少爷沈清歌的电话,让她代为转告沈滢:“这个月中旬是沈老爷子的六十寿宴,老爷让您无论如何都必须赴宴。”
“告诉爸爸,我会回去的。”沈滢道。
沈家一向待她挺好,当未来儿媳看待,沈老爷子的寿宴她若不去,会被人议论的。
最近巡演太多,沈滢稍稍有些许疲倦,她问:“伊森先生还不肯见我?”
自从怀孕一事惹怒了伊森,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这个男人是她追了好几年都没追到手的。
不甘心啊!
想用孩子拴住他,都没成功。
秦姐点了点头,“联系不到。”
沈滢细眉微蹙,语气略有不善:“之前让人去查他的行踪都没找到吗?”
一般伊森想要找她都会主动联系,而联系不到就说明他并不想见她。
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主导权在伊森手里,而不是她。
要是伊森想断,估计她找遍全球都难寻其踪迹。
“要不我们去费城碰碰运气?”秦姐出主意。
伊森在费城有一家大型赌场,偶尔会去查账。
说来也巧,沈滢跟伊森的第一次相见就是在赌场。
缭绕熏腾的烟雾之中,她一眼爱上那个嚣张乖戾,咬着烟蒂的男人。
那股子充满神秘感的邪气让她深陷其中。
沈滢道:“嗯。”
..
费城。
大西洋赌场。
巨大的正厅里摆放的赌桌数不胜数,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喧嚣叫喊声此起彼伏,烟味热烈得呛鼻。
白色烟雾直直往上漂浮,从远处看,好似一朵朵白云。
而这些云层之下笼罩着的是夜夜笙歌,纸醉金迷。
属于赌徒的疯狂之夜。
顶楼套房,风光旖旎。
温原低垂着眉眼,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
那晚在长安俱乐部跟陈潇染的相处,他食髓知味。
陈潇染这女人果然是妖精,是毒药。
温原骂了句脏话,也不知他是在骂自己动了睡陈潇染的心,还是在骂陈潇染不肯给他睡。
“谁让你停下来的?”温原对脚边女人不悦道。
“继续!”
“原爷,沈大小姐找来了。”莫殷进来回禀消息。
温原身体慵懒得倚靠在沙发背,双腿大张,抬起左手细细欣赏,他中间三根手指同时戴着三枚戒指。
而那晚,就是这只手。
他的戒指上沾染了水液,擦了好一会才干净。
从容城回来后,在缅越北部,在费城,温原找了不少女人,但都平淡寡味。
好想看陈潇染在他身下泪眼婆娑,柔声求饶的模样,那一定会很美。
“打发她走吗?”莫殷问。
温原阴郁昏暗的桃花眼眸色发灰,平静得令人害怕,眼睑的青灰和殷红的唇都显露着他的不正常,冷翳病态。
他忽然想起沈滢的脸倒是跟陈潇染有点相像。
温原唇角微勾,溢出几丝邪肆的笑,“带她上来。”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沈滢是沈家大小姐,是叶凌天的未婚妻。
给姓沈的戴绿帽这种事,岂能不干?
原以为沈滢是只乖巧小白兔,不曾想是披着层羊皮的狼。
伪装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偷偷带球跑,想要用孩子拴住他。
愚蠢!
沈滢被进来房间时,温原还在跟女人欢乐。
沈滢望着温原的脸,目光眷恋,她声音放软,讨好道歉:“伊森先生,是我的错,您别生我的气了。”
沈滢走近温原身边,半跪在他脚边,淡漠瞥了眼旁边正在忙活的女人,她没生气,甚是大度。
“伊森先生,我巡演全部结束了,可以一直陪着您。”
边说,沈滢边直起上半身,解着温原的衬衣扣。
温原不喜欢穿西装、正装,平日里大多是以休闲装为主,就比如他现在身上这件黑白条纹相间的衬衫,很是随性。
温原用一只手指勾起沈滢的下颌,神情高高在上,低垂眼皮睨视她,细细打量了眼,确实跟陈潇染有点像。
只是没陈潇染可爱,那种软在心坎坎上的娇媚。
沈滢气质太过清冷,不笑时,眉眼间会显得极其冷漠高傲。
之前有媒体将她与上一代舞蹈女王维多利亚作比较,说她不够亲民,没亲和力。
为此她转换了风格,开始以笑示人。
只是那笑看多了就会发现太假,骨子里还是高贵漠然,对不如自己的人轻视鄙夷。
她装出了一副谁都会喜欢的模样,拼命赶超着行业前辈维多利亚。
而温原最不喜欢她的地方,就是她的装!
温原一脚踹开之前的女人,赤白双脚搭在面前的矮桌上,脚背青筋突兀起伏,没有一点瑕疵,美得像是艺术品。
温原身子愈发后倚,望着沈滢的目光玩味戏谑,“你应该知道怎么能让我满意。”
闻言,沈滢了然做出能让他开心的动作。
之前的女人瞪了沈滢一眼,不死心的娇唤:“伊森先生,我侍奉的不好嘛,您一向最喜欢我的,每次来赌场都必定要我服侍,我绝对会比别的女人更让您开心。”
“伊森先生。”
温原失了对她的耐心和兴趣,极其烦躁的一脚将她的头踩在地毯上,脸色骤变,十分阴沉,“再多说一个字,就拔了你的舌头。”
这话一出,那女人立马害怕的闭上了嘴。
“滚!”
那女人捂着头,轻颤着身子离开了房间。
都知道大西洋赌场的这位爷,喜怒无常,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在刀尖上行走,稍不注意,就可能跌进深渊,死无全尸。
越是位高权重的男人,越是伴君如伴虎,必得分分秒秒都谨慎小心。
银白皎洁的月色下,点点清辉透过落地窗洒落进房间里。
温原看着沈滢的脸好似发生了变化。
幻化成了陈潇染。
一夜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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