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没有往厂里交饭票,所以他都是自己从家里带饭,放在食堂后厨的蒸笼里,吃的时候去拿就行了。当然,他带的饭就是四个粗粮窝头,加上一点咸菜。在月晚的认知里,吃饭是为了果腹,不需要吃太好的,只要不饿就行。可偏偏丁晓珍盯上了他,昨天在顾家跟南山村受的气,让她回去哭了很久。一大早丁晓珍就找到镇长的儿子赵海峰,之前赵海峰追求丁晓珍,她一直没点头,忽然间丁晓珍点头了,赵海峰赶到饭点立即来制药厂找丁晓珍一起吃饭。
月晚没有往厂里交饭票,所以他都是自己从家里带饭,放在食堂后厨的蒸笼里,吃的时候去拿就行了。
当然,他带的饭就是四个粗粮窝头,加上一点咸菜。
在月晚的认知里,吃饭是为了果腹,不需要吃太好的,只要不饿就行。
可偏偏丁晓珍盯上了他,昨天在顾家跟南山村受的气,让她回去哭了很久。
一大早丁晓珍就找到镇长的儿子赵海峰,之前赵海峰追求丁晓珍,她一直没点头,忽然间丁晓珍点头了,赵海峰赶到饭点立即来制药厂找丁晓珍一起吃饭。
他给丁晓珍带了炒肉片,青菜豆腐,土豆丝。
这算是很不错的伙食了,丁晓珍在厂里其他人的艳羡下,端着饭盒跟赵海峰一起坐在了月晚旁边的桌子上。
她就是要故意气气月晚,让月晚知道错过她,会导致多么大的损失!
其实今天上午月晚就已经感受到了,厂里有人对他有恶意,排挤他,故意恶作剧作弄他。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但他这个人素来不爱去在勾心斗角上浪费时间。
没有涉及到他底线的小动作他可以当看不见,若是触碰到他底线了,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丁晓珍事先跟赵海峰隐晦地提过月晚这人让她不高兴。
所以赵海峰打量了月晚几眼,起身走过去,故意把月晚的饭盒给碰翻了!
原本月晚就只带了四个窝头一点咸菜,这下被打翻了直接没的吃了。
赵海峰哎哟一声:“抱歉啊兄弟,我这也不是故意的。你这窝头掉了也不能吃了,要么我跟晓珍请你吃红烧肉?来,拿我的票,去买红烧肉!”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月晚拳头握住,凝眸看着他:“你确定?”
赵海峰冷笑,只要月晚敢要,他就敢把月晚贬低得一文不值!
月晚不敢要,那就更证明月晚怂!看这个乡下泥腿子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晓珍了!
赵海峰抱着胳膊,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旁边丁晓珍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月晚不是看不上她吗?
现在月晚应该明白了吧,这制药厂的厂长是她爸!所有人都应该巴结讨好她!
谁知道下一秒,月晚直接站起来揪住赵海峰的衣领把人举了起来:“路那么宽,你走路能把老子的饭给打翻,是不长眼还是瞎?”
食堂立即混乱起来,丁晓珍赶紧喊:“月晚你放开他!你要是敢打架,我爸一定会处分你!”
这工作对于月晚来说肯定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如果被处分丢了工作,有他后悔的!
旁边也有其他人劝:“月晚,赵海峰是赵镇长的儿子,你可不能惹他啊!”
月晚不是个蠢的,他也知道赵海峰有嚣张的资本,按照他素来的为人,也不会这样直面地起冲突递把柄给人,而是会私下找机会教训赵海峰。
可这股怒气实在是难以压抑,他差一点就把拳头砸到赵海峰的脸上时,身后响起来一道娇气甜美的声音。
“镇长的儿子怎么啦?难道因为是镇长的儿子就可以为非作歹到处欺负人了么?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难不成干部子女天生高人一等么?
照这样说,省长的小孩就可以欺负市长的孩子,市长的孩子可以欺负镇长的孩子,谁定的规矩?是你还是你爹?”
她长相娇艳,语气却冷淡,不屑地看着赵海峰。
赵海峰还被月晚揪着领子举起来双脚悬空,此时忽然瞧见面前出现了个肤白貌美的女孩儿,一下子看愣了,人都成了个木头似的!
月晚皱眉,直接把赵海峰扔到了旁边的地上!
而云锦书随手把丁晓珍跟赵海峰的饭盒都打翻了,耸耸肩笑道:“抱歉,不小心打翻了。”
丁晓珍真气啊!赵海峰见到云锦书时那副痴呆的样子她看得一清二楚!
难道男人都是只看脸?明明赵海峰是喜欢她的!
还有她的饭盒,里面有肉,竟然就被云锦书这样打翻了!
她正要开口让云锦书赔偿,谁知道云锦书凉凉地看着她跟赵海峰:“你们要是需要我赔偿的话,咱们就去镇政府问问,
是不是镇长的儿子就这么厉害,随意挑衅,欺负普通人为所欲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再写信问问县里,市里!再不济,往京市写信,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厉害,敢欺负月晚!”
虽然被丁晓珍跟赵海峰弄得心情不好,但云锦书一来,他就觉得好像是乌云密布的天忽然就晴了。
云锦书把带来的两个饭盒打开,里面是她从空间里最有名的那家饭店弄出来的饭菜,一道水煮肉片,一道红烧鱼块,一道西红柿鸡蛋,再加上一道酱香茄子,另外她带了五个雪白柔软的大馒头。
她吃半个,月晚能吃四个半!
四道喷香诱人的菜,可比食堂里的那些饭菜可口极了。
旁边人闻着味儿都羡慕极了,有厂里熟悉点的同事跟月晚打招呼,月晚也就大大方方地介绍:“这位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云锦书同志。”
云锦书这会儿乖巧可人,见到人便笑,温柔又可爱。
她长得实在是太出众了,在这小小的制药厂了,就好似杂草里出现一朵芬芳美艳的牡丹花,不少人都偷偷地看着她,感叹这月晚同志真是好福气!
月晚吃着那可口的饭菜,有些意外:“想不到你做饭这么好吃。”
云锦书有些心虚,但还是说:“我发挥不稳定,有时候做的好吃,有时候做的不行,要看给谁做,也要看当时心情如何。”
月晚抬头看她:“所以你今天心情很好?”
云锦书低声说:“是啊,昨天你表现好,我今天奖励你。”
昨天他俩只有晚上那会儿在山坡上约会了,说他表现好还能是哪里表现得好?
月晚心想,他那都等于没表现,如果真的有机会,他可以让她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表现的好。
两人好不容易见面,月晚急着把饭吃完带云锦书去说说话,但又怕云锦书吃不饱就等着云锦书。
云锦书饭量小,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月晚便一口气把剩下的饭菜都扫荡一空。
云锦书始终笑眯眯地看着他,她发现虽然自己胃口小,但是看着月晚这么能吃,就让人感觉到心情很好!
等吃完饭,他把饭盒洗干净,便带着她到制药厂附近的河边散步。
制药厂中午有一个半小时吃饭休息的时间,所以倒是也不急。
男人热乎乎的大手把云锦书的小手包住,黑眸盯着她:“怎么忽然想起来来镇上找我?”
云锦书挠挠他手心:“因为想你了……”
昨晚上才见过,现在又想,其实也是实话,简单的五个字,弄得月晚喉结忍不住滚动两下,心里又燥热起来。
他真恨不得立即跟她结婚。
但此时此刻在外面,又是大白天的,他连亲都不敢亲她,只能忍着。
好在云锦书又转移了话题:“还有就是我夜里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竟然梦到你们制药厂出事了,有个醉汉闯进去持刀害了好几个人。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最终还是决定来告诉你一声。你最近上班一定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能出事。”
她现在不忍心看到月晚有任何的伤,不然总是担心得茶饭不思。
见陆知青因为一个梦跑到镇上来提醒自己,月晚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忍不住一把将她扣在自己怀里。
男人结实的胳膊圈着她,云锦书靠在他胸膛上能清楚地听得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他向她保证:“放心,我不会有任何事。”
虽然月晚觉得一个梦而已,肯定不会是真的,但她这份对他的关心,实在是让他感动。
何况陆知青的话,他也一直都放在心上的。
因为月晚下午还要上班,云锦书没待多久,而月晚则是回厂里去了。
他才进门没走一会儿,正准备回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干活儿,就见丁厂长朝他走来,面色似乎不善。
“小顾,你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月晚心中一沉,他知道丁厂长十分宠爱女儿,丁晓珍觉得受委屈了,丁厂长估摸是要找他的麻烦。
虽然他现在有办法去外面挣钱,但有一份镇上的工作还是好很多,一则说出去好听体面,二则是有个他经常从南山村出入的借口,否则肯定会有人怀疑他是哪里赚到的钱。
但假如丁厂长非要找他的麻烦,月晚没打算坐以待毙,他势必据理力争,该是他的就是他的。
丁晓珍从旁边走过去,冷笑了一声,月晚森冷目光看他一眼,而后朝丁厂长走去。
丁厂长背着手往办公室走,月晚跟他之间差不多有五六米远。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面不知道咋跑进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月晚在看到这人满脸潮红时第一反应就是陆知青说的那个梦!
那醉汉笑嘻嘻地喊住丁厂长:“丁厂长,我爱人的赔偿款还没给批吗?”
丁厂长回头一看,依旧背着手脸色严肃:“张为民!你爱人是意外病死在了路上,厂里给你们六十块钱赔偿款已经是尽了最大的能力了!你要是再胡闹下去,这六十也没有了!”
张为民一脸醉醺醺的姿态,仍旧笑嘻嘻的:“丁厂长呀,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我肝癌晚期,我爱人偏生在死在了下班的路上,你们不多赔偿点钱我孩子怎么长大?好好好,既然这样,那咱们就都别想好过了!”
他忽地从怀里掏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刀,直接朝丁厂长扎去!
丁晓珍远远看着尖叫一声,下一秒,却见月晚飞身上去一脚踢飞张为民手里的刀,直接把张为民摁倒在地!
丁厂长没有被刺中,可下意识伸出来抵挡的手却还是被划伤了,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厂里登时大乱!
谁知道张为民另一只手又掏出来一把刀,对着月晚就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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