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百日咳,咳得厉害还喘上了。”知道她是害怕陷入失望,又知道自己的病棘手,不想让她为难,这才反而安慰上了她。白苏将诊断结果告诉她:“也不是不能治,就是麻烦些,我爹以前给你寻草些喝了,不是有几年没发过病?回头我也给你寻些草药煮上,再配合扎针,多费些心,总有断根的时候。”“这病真能治好?”这些天被病痛折磨,贺岩妈好多天没睡过一个好觉,周知青给开的那药,只能暂时压制咳喘。听到白苏说好好治能断根,她眼
“你这是百日咳,咳得厉害还喘上了。”
知道她是害怕陷入失望,又知道自己的病棘手,不想让她为难,这才反而安慰上了她。
白苏将诊断结果告诉她:“也不是不能治,就是麻烦些,我爹以前给你寻草些喝了,不是有几年没发过病?回头我也给你寻些草药煮上,再配合扎针,多费些心,总有断根的时候。”
“这病真能治好?”
这些天被病痛折磨,贺岩妈好多天没睡过一个好觉,周知青给开的那药,只能暂时压制咳喘。
听到白苏说好好治能断根,她眼神里有了光彩。
白苏陪着她聊一会儿,贺岩妈精神多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屋外传来了梨花的声儿。
“妈,你在贺岩哥家吗?我姑和奶上门了!”
从在镇上公社见到陆秋霜她们,白苏就知道以她那小姑子的心性,咽不下这口气,要替陆老婆子出头。
只是陆老大的把柄还捏在她手上呢?
她倒是要看看,陆秋霜怎么个出头法。
贺岩妈有些担心:“妹妹,你婆婆不是个好相处的,还有你那个小姑子也难缠。”
“不怕,她们是来送钱的,回头我让梨花来陪陪你,我先去会会她们。”
白苏安抚了贺岩妈一句,出屋往家来。
陆老婆子已经叉着腰,在她家屋门口嚎上了。
“老天爷啊,这是造的什么孽?”
“娶了一个不能替我们陆家生孙子的儿媳妇,这个烂心肝的玩意儿先是克死了梨花爹,又拿刀砍我这个当婆婆的,跑去公社告状抓我们。”
“不孝儿媳,这是要让陆家家破人亡,要害死我这个老婆子,不给一天安生日子过……”
陆秋霜和她那个当了车间主任的塌鼻子男人,站在陆老婆子身边,得意地替她撑腰。
白苏都给整笑了:“瞧把你们厉害的,嚎,使劲儿嚎,将大队社员们全引过来看热闹。”
“你这么厉害,你儿子知道吗?”
“家里有一个去劳改的,要不要再添一个?”
嚎叫声截然而止,陆老婆子不敢骂了!
陆秋霜也恨恨的盯着白苏,没想到她这个二嫂真变了。
本以为将她妈送回队上能来找场子,二嫂却已经带着梨花她们离开陆家,还拿捏住了她大哥的把柄。
对上白苏讥笑的表情,陆秋霜咬牙切齿:“二嫂,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没必要闹成这样。”
“是啊,二嫂,都是一家人,不能这么闹。”
被白苏拿捏得死死的,陆秋霜的塌鼻子老公,满脸堆笑:“二嫂你就是再闹脾气,也用不着搬回娘家住吧?你看你们孤儿寡母的,家里没个男人,早晚要受欺负。”
“听我一句劝,之前的事情算了,一笔勾销吧!”
他眼里闪着算计的精芒,冲白苏道:“之前的事情是妈和大哥做得不对,我替你做主,闹了这么多天算了,总住在娘家算怎么回事,这就搬回去。”
“牙齿和舌头还有磕着碰着的时候,一家人过日子哪能顺风顺水……”
白苏记得陆秋霜这个丈夫,好像叫严伟才。
他还要滔滔不绝说下去,白苏打断她:“严伟才,你难道是我男人?”
严伟才愣住了,觉得这话没头没脑的。
陆秋霜也气得想骂脏话。
又在勾人了?
不守妇道的!
白苏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冲严伟才道:“你是哪根葱?你又不是我男人,凭什么给我做主?”
“你以为这是你食品厂那一亩三分地?谁都要给你面子?”
“知道的你是食品厂车间主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县里领导。”
“你做主,还做到我头上来了。”
“你好大的脸!”
“让我搬回陆家去,好骗回我手上那张认罪书,然后再拿捏我,利用梨花她们的亲事赚钱,给陆大军娶媳妇,让你们一家子吸血,算盘打得可真棒。”
白苏冷笑一声:“陆秋霜,我是不是跟你那个哥说过,你们要敢闹到我家来,我马上将认罪书送去公社,抓他去劳改。”
“我手上可是有证人的,还好几个呢!”
“这回进公社,可没这么便宜了,卖梨花的事儿你们能一口咬定是彩礼,这件事情是铁板钉钉,恭喜你们家又要多一个劳改犯。”
陆老婆子气得翻白眼,陆秋霜也要破口大骂。
严伟才更是觉得邪门了!
一段日子不见,他这个老实木讷的二嫂,怎么嘴皮子这么利索了?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他朝陆老婆子母女使个眼色,要她们别多嘴。
“二嫂,你想清楚了,你非要将事情闹成这样?你可要想一想,将婆婆和嫂子报公安抓起来,又送大哥去公社,队上的人会怎么传话?”
严伟才提醒她:“你一个女人带着梨花她们几个,日子能过好?”
“呵,你这是在威胁我?”
白苏乐了:“我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要什么名声?我不好惹,孤儿寡母不是更好过日子?”
“名声值几个钱?你们想坏我名声,随便去。”
“我名声再不好,是不是比当劳改犯的名声好听?咱们大队的社员们可不是傻子,听劳改犯一家子说什么是什么。”
白苏张口闭口劳改犯一家,不说陆老婆子和陆秋霜气得够呛,就是严伟才也想上手打人了。
左右说不通,这个女人硬气得不敢认。
严伟才威胁她:“二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懂事,我不跟你计较,我这就替你搬回去……”
严伟才话还没说完,坡下传来了痞痞的笑声。
“哟,好大的口气,谁要给我白婶子吃罚酒?”
白苏还没来得及给严伟才一脸子,贺岩从坡下熄了火的小轿车里钻出来,带着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还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上了坡。
贺岩已经很高了,大概有一米八左右,走在他身侧的男人比贺岩还高半个头。
更衬得他身侧那个干部模样的人,黯淡无光了。
来人浓眉大眼,脸部轮廓棱角分明,身上还有属于军人那种硬朗的气质,一看让人移不开眼。
在现代见多了帅哥美男的白苏,也被他的长相,还有那一身气度给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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