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两位老人被这一遭弄得有点迷糊,老太太尤其如此,她问:“赵、赵医生你们认识吗?”尉和玉站在一旁,目光懒洋洋瞥向赵淮。赵淮面不改色道:“是我在万城时救的病人,兴许是过来道谢的。”逢萧玉:“……”真能扯。不过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轻轻垂下眼,想看看尉和玉怎么回答。老爷子有点不信,轻轻一声嘟囔:“真的?”他这声再小,也足够让站在院子里的人听清。脸上揶揄不由加深,尉和玉目光斜斜过去,好似在嘲讽赵淮现在信用破产。老太太也意识到不妥,手肘捅了捅老爷子,老人是个认死理的,现在更是,“我不就是问问吗?怎么了?”不愧
旁边的两位老人被这一遭弄得有点迷糊,老太太尤其如此,她问:“赵、赵医生你们认识吗?”
尉和玉站在一旁,目光懒洋洋瞥向赵淮。
赵淮面不改色道:“是我在万城时救的病人,兴许是过来道谢的。”
逢萧玉:“……”
真能扯。
不过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轻轻垂下眼,想看看尉和玉怎么回答。
老爷子有点不信,轻轻一声嘟囔:“真的?”
他这声再小,也足够让站在院子里的人听清。
脸上揶揄不由加深,尉和玉目光斜斜过去,好似在嘲讽赵淮现在信用破产。
老太太也意识到不妥,手肘捅了捅老爷子,老人是个认死理的,现在更是,“我不就是问问吗?怎么了?”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尉和玉一点紧张都没有,直接开始瞎扯:“确实是,当年在万城还多亏赵医生帮我缝合了,不然我现在伤口早感染了。”
赵淮:“……”
低下头,逢萧玉的肩头一动一动的,差点破了功。
老爷子还想问什么,赵淮面色如常:“是,但这是医者最基本的操守,尉先生不必见怪,礼物我就不收了,尉先生您就先回吧。”
尉和玉笑笑:“那怎么行?”
眼风扫过门前人,他侧过头再看巷口。
外面好似收到什么指令,整齐划一的步履回荡。
不一会儿。
大大小小的礼品箱被送入陈家,如席上流水络绎不绝。
尉和玉淡淡:“听闻赵医生这段时间在巡捕房和医院待太久了,所以我特意备上这几份礼物,帮赵医生补补身子,千万别阳虚了。不然怎么踏个火盆,还需要女人扶着。”
损。
这张嘴真要说话,是真的损个死个人。
逢萧玉听完,就一个反应。
她抬起眼,看向正在争锋相对的赵淮,顷刻间,目光又落在尉和玉的身上。
莫名的,她想起来小时候的尉和玉,那时候他不善言辞,也看不出来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嘴角沉下,逢萧玉伸手虚虚触碰赵淮小臂,问:“要不然还是先进去吧?”
赵淮也从和尉和玉的说话里抽出身,他垂眸触及女人面容,“好,我们先进去吧。”
尉和玉的眼眸倏然沉了。
火上浇油的窃窃私语还在进行“老爷子,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老人哼了声,和尉和玉蓦然对上一眼,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
背过手,他不再管这些事,抬脚就往屋内走。
折腾了好一会。
尉和玉还是跟着赵淮一并进屋了,还是以好哥俩的身份。
逢萧玉心头有点称奇,也没管这些。
中午吃饭,她惦记着赵淮腿脚不便,低声询问:“要不要再来一碗?”
赵淮现下胃口正好,便也没再推脱:“麻烦了。”
“不麻烦。”接过碗,逢萧玉又问了两遍老人,得知老人不需要后,她屈膝起身,折到厨房去。
几秒的功夫,一只削瘦的手伸出,他拿走逢萧玉手头赵淮的碗,淡淡说:“正好我吃完了,就一起去了,你先坐下。”
逢萧玉不知尉和玉这是闹哪出,谨慎了点:“不用了。”
指尖伸出,她就想从尉和玉手上把碗拿回来,可男人预判了她的动作,在触碰到碗之前,他就先抬高了手,指尖滑过男人有力小臂,好似烫手,逢萧玉顷刻收了手。
滚烫余温留在掌心,她不自在缩了缩。
尉和玉斜斜睨了她一眼,没怎么说话。
所幸的是,两位老人还在关心赵淮,因此也没注意到。
不动声色的,尉和玉垂下眼去,微妙地和赵淮对上一眼。
赵淮出声:“徽音,既然他要去就让他去吧,正好他想出去活动活动。”
闻言,逢萧玉也不再纠结。
坐下来,继续吃着自己眼前的菜,和旁边的老人说话。
好像把帮忙盛饭的尉和玉当做空气。
还是碗递到赵淮手上时,赵淮说了声谢谢。
尉和玉随口道:“不用谢,我刚刚听说嫂子叫宋徽音?”
筷子短暂停下数秒,随即,逢萧玉装作无事的夹了一块肉,尉和玉继续道:“可我怎么看嫂子和万城的第一个歌姬长得很像啊,简直如出一辙,那个歌姬叫——逢萧玉,听说人已经死在火灾里了。”
逢萧玉回说:“应该是巧合。”
顿了一下,她伸出手搭在赵淮手背,挑开一点笑,而赵淮像是回应般,抿唇也露出一点笑。
很恩爱的小夫妻。
紧跟着,她说:“我跟我先生虽然是从万城出来的,但也不关心这些事,是不是?”
手指交错,尉和玉眼底骤沉,无比刺眼。
赵淮看向尉和玉,仍旧温和:“尉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
尉和玉:“可能是我脸盲,见嫂子少——”
口吻落进耳朵里,咬牙切齿。
逢萧玉得意地翘了翘唇角,在饭后主动承担起洗碗的责任。
老太太本想帮忙,又被逢萧玉不轻不重挡了回去,只好坐在火炉边,和人聊着天。
烧了一盆热水,逢萧玉就开始洗了。
身后的门吱呀响。
逢萧玉以为是老太太,头也不回,“奶奶,不是说了你就不用进来了吗?”
“是我。”男人声音沉冷。
沉冷胸膛抵着肩骨,他屈膝顶进女人膝盖中,大掌摩挲着肩头,又攀上脖颈,好似扼住了女人的命脉。逢萧玉被迫抬起头去,昏暗厨房里,是男人光影明灭的脸。
两具身体相靠,温度不断上升。
阴翳疯涨,截断门口的光,逢萧玉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他低低笑了声:“嫂子,我来帮你。”
逢萧玉下意识想躲,纤细腰肢被牢牢控制在男人怀里,“不用了,你出去坐着就行。”
“那怎么行?”男人答道:“我得替我的‘救命恩人’照顾好你。”
咬文嚼字间,是他汹涌澎湃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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