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吹进来,后背发凉。 我奶小声地说:「老头子,咋办?他要进来!」 我爷瞪了我奶一眼,示意我奶别出声,他说:「咱家门槛高,他进不来。」 我奶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护在怀里。 我小叔躲在被子里,浑身发抖。 我听见门口有动静,张老三想进屋,但门槛拦住了他。 「叔,你缝错了,这不是我的腿。」 张老三的声音带着哀求,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他活着的时候就是个老实人,从来不惹事。 我爷皱
一阵阴风吹进来,后背发凉。
我奶小声地说:「老头子,咋办?他要进来!」
我爷瞪了我奶一眼,示意我奶别出声,他说:「咱家门槛高,他进不来。」
我奶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护在怀里。
我小叔躲在被子里,浑身发抖。
我听见门口有动静,张老三想进屋,但门槛拦住了他。
「叔,你缝错了,这不是我的腿。」
张老三的声音带着哀求,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他活着的时候就是个老实人,从来不惹事。
我爷皱紧眉头说:「你的腿被碾碎成泥,没办法缝,只能缝羊腿。」
我爷话音刚落,我奶就变了脸色。
她说:「你咋敢跟死人说话?」
我爷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我奶开始数落我爷:「都怪你,乱帮忙,这回好,惹上大麻烦。」
我爷瞪了我小叔一眼,然后小声地说:「这事儿太怪,谁能想到?」
我爷、我奶小声地争吵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鸡叫的声音,天亮了。
我爷下了土炕,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
我奶说:「走了吗?」
我爷的眼睛盯着地上看,眉头紧锁:「走了。」
我奶松了口气:「张老三这么一闹,怕是要不太平。」
我爷扭过头看着我小叔说:「顺子,你在城里到底买没买车?」
我小叔愣了几秒,他额头上流着虚汗,看起来十分憔悴。
我小叔说:「没买。」
我爷冷哼一声:「马上滚回城里!」
我奶下了土炕,冲着我爷喊:「孩子刚回来才几天,你就赶他走?是你惹的麻烦,少跟孩子发火。」
我爷没说话,他死死地盯着我小叔看。
我小叔垂着脑袋,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走,我马上走。」
我小叔说完这话,开始穿衣服。
我奶皱紧眉头,拉着我小叔的胳膊说:「走啥走!你才刚回来几天?张老三的事儿,请个道士就行,他不会找你。」
我小叔甩开我奶的手,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妈,我必须走。」
我奶还要拦着我小叔,但被我爷拉开。
我爷把我奶拽到门口,用手指着地上说:「你看!」
我也凑了过去,门外面都是山羊的脚印,很乱,昨晚张老三应该在门口待了很久。
我奶愣了几秒:「这可咋办?」
我爷说:「除非给他缝上人的腿。」
我奶说:「这最近也没有死的人,上哪儿去给他弄人的腿?」
我爷叹了口气,眼神格外浑浊,他说:「他会自己找。」
我爷说完这话,又狠狠地踹了我小叔两脚,骂道:「快点儿滚!看见你就糟心。」
我爷说完这话,就去院子里套了马车。
我小叔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拿了几件衣服,就上了马车。
我奶说:「路上慢点儿。」
我爷赶着马车,送我小叔离开。
他们走后,家里只剩下我和我奶。
我奶摸了摸我的头:「年春,你再睡会儿,昨晚都没咋睡觉。」
我点了点头,刚要回屋睡觉,院里就进来了人。
王小子说:「婶儿,出大事了,老奎叔死了,死在后山底下,两条腿都没了。」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