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到第十家,也就是我自己抽到的玉石行最后一家,我还是没选到合适的。这时候,我在第十家喷到了钱管家。他看我还没选到,带着几分嘲讽的意思,问我:“陈叶,你还没选上?这已经是你自己抽到的最后一家了,前面的十家我都看过了。最好有赌性的一块料子,我都选了。你如果前面没选好,想要再后面选的话,不可能有机会赢我。”钱老板很是嚣张。我看着他,不屑的问道:“你有透视眼吗?”
一直看到第十家,也就是我自己抽到的玉石行最后一家,我还是没选到合适的。
这时候,我在第十家喷到了钱管家。
他看我还没选到,带着几分嘲讽的意思,问我:“陈叶,你还没选上?这已经是你自己抽到的最后一家了,前面的十家我都看过了。最好有赌性的一块料子,我都选了。你如果前面没选好,想要再后面选的话,不可能有机会赢我。”
钱老板很是嚣张。
我看着他,不屑的问道:“你有透视眼吗?”
钱管家眉峰一簇。
他说:“没有,怎么了?”
我又问他:“你没有透视眼,那你是能准确的判断出来,前面所有原石能出翡翠的概率,甚至说能确定他能不能开出来,开出来是什么?”
钱管家也摇头,说:“这也很难。”
显然,他不可以。
如果他真可以,他直接把所有的原石都买下来好了,浪费这时间做什么。
“那你牛逼什么?”我冷眼看过去他。
钱管家气得不行,他咬着牙说:“希望待会你求我的时候,不是这个神态。”
求他,不可能。
哪怕是输了,我也不会跟这种人低头。
我和廖乐乐继续往后面看,后面的几家店,我也都扫了一遍。看到这里的时候,廖乐乐似乎明白了我意图,她声音很小像是蚊子在嗡嗡细鸣,问我:“陈叶,老板……你……你这,要做什么啊!!你该不会是……”
“嘘。”我不知道廖乐乐是不是真的猜到了,但她要是说出来,就没用了。
廖乐乐捂着自己的小嘴,惊讶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崇敬。
她似乎真的猜到了。
等从玉石行出来,廖乐乐才又说:“陈叶,你是开玩笑的吧?钱管家看不出来的东西,你能看出来?你是真的能看出来,这些原石每一块里面是什么?那不是透视眼,是什么啊!”
廖乐乐满脸的惊讶,如同山海之中翻涌出来的震惊。
我认真看着她,回头说:“不一定,有一定概率吧。”
“所以,你不仅是在和他赌?”廖乐乐并不傻,相反她还很聪明,一下就猜到我的意思。
我没回应她,不过接下来我每进一家店,就问玉石行的老板,刚才钱管家赌出来的料子在哪里。这不符合规矩,毕竟在公开之前,我不能直接问。
不过,以钱管家这个人的傲气,和看不起我的程度,即便是我自己去问他,他也不会不屑给我说。
终于,在钱管家自己抽到的第五家了,我看到了老板神色飘忽到了一块 原石上去。
我立马走过去,观察起来这块原石。
“老板,他都没告诉你,你确定那死老头子选的是这块?”廖乐乐忍不住好奇问我。
我琢磨片刻,点头说:“一定是这块。”
廖乐乐认真的问我:“你是怎么确定的?光凭那老板的眼神,也不能确定那老不死的看重的就是这块原石吧。不然,老板和他一起骗我们,我们怎么办。”
我说:“因为这是,整个玉石行里,最好看的一块。这块赌性小,蟒带有绿,还有变色的征兆。这块料子大概有十公斤左右,是木那老坑口的料子,从皮壳和蟒带上观察,能看到一点瑕疵的东西,但是兵不多。具体能赌出来的大小,保守估计是一块手镯,挂件能出个七八个左右。
这块多少钱?”
我抬头看着玉石行的老板,问道。
玉石行老板看着我摇头说:“来不及了,这块一百七十万。这没开口,开了口价格更高,不过我们既然同意满会长加入这次的对赌中,就要符合规矩。这不是你出高价就能买走的了,不好意思,这块,真是钱管家定了的。”
廖乐乐一听这话,已经确定我的判断。
她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东西,但一听对方出的价格,她就已经感觉到了绝望。
一百七十万,还是没开窗的价格。
开了窗,价格更高。
“一百七十万,我们怎么去买这么贵的啊!”廖乐乐嘟囔着嘴,说:“刚才你说保底出一个镯子,一个镯子就能回本的话,那得……高冰吧?”
“陈叶,你能看明白这块里面是什么吗?”
廖乐乐一脸好奇,甚至有些悲伤。
且不说我们能不能买得起一百七十万的原石,就算我们能买得起,能赌得出来高冰吗?光赌出来高冰还不行,在同样估值上,赌石对局上还有一个条件,同种比水头,比估值,这些相同,比大小,大小也相似的话,大家选出来的时间做对比。虽然很难对比到这一步,但真到了这一步,我已经输了。
我用的时间比他多,选出来的料子就必须要比他好。
这是规矩。
想到这里,廖乐乐几近绝望。
“继续看下一家吧。”我看完玉石后,发现时间不多了,对廖乐乐说道。
廖乐乐走路的姿势,显然都不够稳健了。
她一边走一边问我。
“老板,刚才真能出个手镯,我看到那块料子的蟒带有变色啊。是不是我看错了,有变色,水头还足的话,那价格……一个镯子,的确有机会回本那块料子,更不要说还有边角料。这可怎么办,刚才我们看了一圈,都没看到比那块更有赌头的。
我们还没开始,就已经要输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
我有些烦躁,回头看着廖乐乐,说:“你能不能不要吵了,我知道你不想和他睡,我也不想丢掉自己的手指啊。”
廖乐乐突然委屈的,像是要掉眼泪。
她回过神来,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知道,我不应该让你分心。可是……那块料子真的很不错,我们胜算几乎为零。”
我脸上的汗水,也不停的往下面流。
说实话,在我看来。
我的技术远超钱管家。
但赌石,要的不仅仅是技术,运气是赌石里很大的一部分。
木那的料子我太了解你了,甚至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把握,钱管家赌出来的那块原石,里面是什么东西。阳绿,带彩。
目前看,带的彩。
极有可能是黄。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的可能是排除原石在玉石行放久了,外层皮壳的变色。但这种可能性,极小,除非在特定的环境下皮壳变色,不然的话,那要造变色的料子就太容易了。
如果只是皮壳变色,那比较好解决。皮壳变色的话,里面的肉不会变色,里面就只有阳绿一个颜色。
我就只需要赌出来一块,比钱管家更大的阳绿就行了。
在玉石行里,阳绿还是很好找的。
“对了。”廖乐乐一边走,一边给我分析,说:“我刚才在玉石行里,发现了那块料子是挪动过位置的。陈叶,你有没有发现。”
我的确是发现了。
所以,这是我赌的根本。
不过Zꓶ。
即便是如此,稳重求剩。
我必须要加重自己成功的概率。
半个小时后,我耐着性子把所有玉石行的原石都看了一遍。
“有结果了吗?”廖乐乐等我看完后,还没有选任何的一块。
这时候,她问我话的声音,已经开始沙哑。
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
似乎下一秒,她就要成为那个老男人床上的玩物了。
最后的时间到了,钱管家已经提前到了擂台上,把自己选中的号写了出来。按照规矩,谁先完,后面的人便不能选他刚才选的原石。
钱管家选的,的确是刚才我判断的原石。
看到了我来了,钱管家忙问我:“陈叶,你选 好了?”
“你看我这块,怎么样?”
我没仔细看,问钱管家:“在后面我自己抽签的玉石行里,你有看到中意的吗?”
钱管家哈哈一笑,说:“有些中意的,但都不如我这一块。我看到这块原石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你必然输了。二十个玉石行里,没有一块原石,比我这一块更具有赌性。
赌石,以赌为主,我承认人的经验判断常常不一定能是准确的。但赌石和打牌一样,有了基础之后,才输赢的概率会更大。
以小博大,在其他的地方或许可能,但在我这里,我个人认为,你是没有机会的。
我这块料子,阳绿变色,变的是什么色,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看着钱管家面前的原石,说:“清楚,变的是黄色。”
“哈哈哈。”钱管家说:“你也算是观察得细致入微。”
我忙说:“是啊,我不仅观察细致入微,我还观察到一个情况。你这块绿旁边生出来的黄,是熏出来的,准确的说,是皮壳上的黄,不一定是真的肉上的黄。”
满会长听到我的话,眉峰一蹙。
毕竟他没有仔细看这块原石。
他立马问我:“陈叶,这是怎么回事。”
我转身过来,对满会长说:“这块原石,的确是生石,没有被任何打磨过。从皮壳上的痕迹,纹理上,足以看出来。不过,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蟒带上的变色,有些不一样。满会长,你仔细看。”
满会长凑过来,仔细一看。
的确是这有些不一样。
“这……这个黄呈现圆形的规则图案啊,这在原石上,很难长出来这样规则的图案。”满会长咋呼的说道。
我听到满会长的话,也是点头。
这时候。
钱管家凑过来,也看了一眼,他立马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会?没变色?”
我跟着又说:“我刚才在秋山玉石行观察过,他们店平时放这块原石的位置,不在刚才你看的位置。而原本放的位置,我想如果不错的话,应该是在掌柜旁边的熏香附近。”
我回头去看着秋山玉石行的老板。
老板一听,说:“神了,你怎么会知道。”
我指着钱管家那块原石泛黄的位置上,看着说:“很明显,这块泛黄的颜色,和正常从肉里偷出来到皮壳上的颜色,是有色差的。而正常从肉里透出来泛黄的颜色,应该是不规则的图案,我们尝尝可以根据泛出来的一点颜色,窥一目而见泰山,由此来判断里面的好坏。”
钱管家听到这话,激动不已。
他大声质问道:“秋老不死的,你当时怎么不给我说。”
秋山玉石行的老板,忙说:“这……钱兄,你当时也没给我说啊。再说了,你赌的又不是这块黄。”
钱管家气愤不已,但仔细一看,他的愤怒是装出来的。
廖乐乐也注意到了,钱管家甚至在笑。
他这笑容,让廖乐乐越发觉得渗人。
“当然,这块位置的确是熏出来在皮壳上的。如果钱老不死的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的话,你连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我缓缓的抬头看着钱管家。
这一次,钱管家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劲了。
他刚才都没肯定过我,现在却是很认真的问我:“你也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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