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不解:“现在不能说?”和硕摇了摇头,“隔墙有耳,还是晚上吧。”“那奴婢晚一点过来。”伺候太后用过晚膳后,看着天色暗下来,南浅去了如梦阁。宫女引着她来正房西屋,她刚进去,门便自身后关上了。屋里只点着一根蜡烛,烛火蔫蔫的,不能将整间屋子照亮。“长公主?”她唤了一声。
南浅不解:“现在不能说?”
和硕摇了摇头,“隔墙有耳,还是晚上吧。”
“那奴婢晚一点过来。”
伺候太后用过晚膳后,看着天色暗下来,南浅去了如梦阁。宫女引着她来正房西屋,她刚进去,门便自身后关上了。
屋里只点着一根蜡烛,烛火蔫蔫的,不能将整间屋子照亮。
“长公主?”她唤了一声。
这时她闻到了那股甜腻腻的味道,当下心神一凛,四下去看,见桌子上燃着一炉香,那甜腻腻的味道好像就是这香气。
她见帷幔后有人影,于是上前两步,“长公主,奴婢来……”
她话还没说完,一人突然破开帷幔冲到跟前,一下将她压到旁边桌子上。她头撞到桌子上,余光里瞥到一抹明黄。
当即,心下大骇!”
皇上!
借着桌上那一点烛光,南浅看到压着她的正是皇上,而他眼底猩红,像是疯了一般。
“皇上!求您放开奴婢!”她忙喊了一声。
皇上瞳孔紧锁,脸色青沉,呼吸很重,手上力气很大,正撕扯着南浅的衣服。
“放肆!朕要宠你,便是你的福气!”
他这样子很不对!
南浅想到了惠嫔的宫女紫儿,再结合那股甜腻腻的味道,她一下就想通了。她要紧咬牙关,拼尽全力想推开皇上,可被禁锢的更紧了。
正在这时,屋门被踢开,战枭闯了进来。
见到这一幕,他气血直冲头顶,冲上去将皇上狠狠撞了出去,头磕到了墙上。
头上的痛让皇上有了些许清明,再一摸头,手上竟有血。他看向战枭,眼底已是滔天之怒,“你这孽子,竟敢伤朕,不要命了?”
战枭握紧拳头,眼底隐隐已经有了杀意。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理智溃散,不让自己陷入失控中。
“您不能碰她!”
“不过一个宫女!”
“她是儿臣的女人!”
“你要与朕抢人?”
“她本就是儿臣的人,还为儿臣生下一个女儿,如此父皇您觉得合适吗?”
皇上闻言,怔了一怔,再看南浅,似乎这时才看清她的面容。
自然是不合适!
可皇上又怎会认错,只觉得战枭在忤逆他,在臊他,“那又如何,朕想要的女人,你身为儿子就应当双手奉上,这才叫孝顺!”
“我母亲还不够?金悠还不够?您还要抢走她吗?”战枭怒吼一声,“这般枉顾人伦,您让儿子如何孝顺您?”
“放肆!”
皇上喘着粗气,看着这个标记着他耻辱的儿子,伸手指着他:“当年,朕就应该让你随容家一起去死!你不是朕的儿子,你是那逆臣的儿子!”
战枭低下头,“是,我姓容!”
南浅脑子很乱,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她努力让自己冷静,努力去捋清目前的情况。
皇上显然是被这股甜腻腻的味道催情了,在色中失去了理智。
那设局的是谁?
南浅想到惠嫔,想到宁嫔,每次出事,伴随着皇上的失控和这股甜腻腻的味道,而源头似乎在和硕长公主这儿。
是她吗?
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今晚,也是她让她来的!
那战枭的出现呢?
南浅脑子转的极快,想到什么,心下猛地一颤,设局之人的目的不在她,而是要挑起皇上和战枭父子之间的战争!
南浅当即赶紧拉住战枭。
“快认错!”她催着道。
“我救你还有错?”
“这是个局!”
战枭何其聪明,刚只是被怒火冲昏了,经南浅一提醒,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晚了。”
南浅抿嘴,看向皇上,见他脸色阴沉,看着面前的儿子,带着厌恶和警惕,没有一丝父子之间的温情。
是啊,皇上和战枭本就没什么父子之情,这一下更是将他们之间的矛盾甚至仇恨拱到了明面上。
“你倒是提醒朕了,你姓容,即便身上流着我秦家的血脉,可你骨子里只认自己是容家人!”皇上阴沉沉的盯了战枭一眼,而后甩开袖子往外走,走到门口冲外面的侍卫喊道:“七皇子忤逆不孝,将他押入七皇子府,朕容后处置。”
战枭眼睛眯了眯,继而转头看向南浅。
南浅也看向他,二人对视一眼。
“和硕长公主!”
二人是一齐说出来的,这一声虽然坚定,但也伴随着二人的困惑。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害战枭呢?
战枭身子晃了晃,苦笑道:“她一次次替我求情,为我亲自下厨,为我周全思虑,她说想当我母亲,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真当她是了。因此对她,我全然没有设防。”
南浅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也困惑,不得其解。
这时两个侍卫进来,请他立即出宫。
“战枭,和硕长公主不可信,东厂督公不可信,你那些兄弟也不可信,还有……还有金悠更不能信。”她着急说道。
战枭嗤了一声,“那我能信谁?”
这话不是问她的,而是在自问,在自讽。
皇上怒气冲冲的走了,战枭也被带走了,如梦阁重新恢复了宁静,但这宁静之下却是暗流涌动的。南浅自正屋出来,沿着梅花林间的小路往前走,一直走到那坟头前。
和硕就站在那儿,树影斑驳,让她的背影显得有些狰狞。
“我来的时候,未曾见到皇上的贴身侍卫,应该是被你打发走了吧?”
和硕背着她,淡淡道:“本宫侍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守在外面,因此每次皇上过来,习惯的将侍卫打发到远处。”
“战枭是你叫来的?”
“是。”
“你想让他杀了皇上?”
“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这么好的机会,他竟没有动手!”
“他杀了皇上,也会搭上自己的命。”
还有她和行意的!
战枭几乎要疯,但残存的理智还是将他拉了回来。
“那又如何,他本就不该出生,不该活在这世上!”
南浅视线落到那墓碑上,“你就是妍妍吧。”
和硕身子僵了一下,继而低声笑了起来,“不,我不是她,她已经死了,而我是从这宫墙逃出去的一抹怨魂。”
南浅身子晃了一晃,她只是大胆猜测,不想她竟真是容夫人!
“蛰伏十年,我又回来了,我是来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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