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陈幼安毫不掩饰的杀气,谢砚闵又道:“不如,陛下就全了二人一片痴情,让将军纳此女为妾,臣妇定当没有半句怨言。”庆帝拧眉片刻,果断拒绝:“不妥,你二人新婚燕尔,此事以后再说。”很快宴会结束,见庆帝如此高兴,庆后反而多了几分担忧。
察觉到陈幼安毫不掩饰的杀气,谢砚闵又道:“不如,陛下就全了二人一片痴情,让将军纳此女为妾,臣妇定当没有半句怨言。”
庆帝拧眉片刻,果断拒绝:“不妥,你二人新婚燕尔,此事以后再说。”
很快宴会结束,见庆帝如此高兴,庆后反而多了几分担忧。
作为一个女人,她又怎么看不出来,谢砚闵跟陈幼安之间的貌合神离。
唤来侍卫吩咐道:“那个叫班文月的女人,你们去调查一下,务必调查清楚一些,越详细越好。”
两国联姻不容有闪失,陈幼安骁勇善战,是军队之脊梁,更不能有半点闪失。第九章
从皇宫里出来,陈幼安就再也忍不住了,拽着谢砚闵的手腕,把人扔进马车里。
“刚才在皇宫里,你为何突然在陛下面前提起阿月,你想害死阿月是不是?”
他愤怒之下,力气极大,谢砚闵摔在马车里,摔得眼冒金星。
她扶着窗缘坐稳,冷冷一笑:“我这难道不是在帮你,镇国将军喜欢家里的爱妾,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纳了她,就不是没名没分了。”
陈幼安厉声道:“她不是妾,她是我的妻,就算要跟阿月在一起,我也只会八抬大轿,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入我将军府。迟早我会找到那个男人,让大家好好看看,姜国长公主是什么样的淫娃荡妇。”
“好,我等着这一天。”
谢砚闵已经完全失去了跟陈幼安交流的欲望。
一眼万年,她爱了陈幼安整整三年,又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对这个男人死心。
夜已深,谢砚闵站在窗口,凝望着窗外的圆月。
“晴儿,你还好吗?不知道赵师兄找到你了没有,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姜国,让你入土为安的。”
门忽然被推开,一袭玄色长衫的陈幼安出现在屋子里。
谢砚闵拧眉道:“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除了放我离开之外,我没心情听你说废话。”
陈幼安忽然上前,攥住谢砚闵的手腕。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你故意在陛下面前提起阿月,让他以为我对你冷待。”
他清冷的眸子里浮现出丝丝欲望,眼底的邪念横生。
谢砚闵神色一变,猛地甩开他的手。
“陈幼安,你想做什么?你不是喜欢班文月吗?你不要乱来。”
那一夜的屈辱,她从未忘记。
“何必再继续装,你不就是想要勾引我,我成全你。”
陈幼安欺身上前,将谢砚闵的反抗轻易镇压。
如玉般的肌肤浮现在眼前,触手如最上等的暖玉,让陈幼安心神荡漾。
忽然,他痴痴地看着那圆润的肩膀上,那里有一个椭圆形的伤口,以伤口为中心,被仔细描花,画了一朵盛开的红梅。
好熟悉,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一样。
陈幼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眼前忽而有森寒的剑芒闪过,他不得不松开手避开。
谢砚闵紧紧握着剑,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陈幼安,你若非得这般,除非我死。”
一句话,字里行里都溢满了怒火和坚定。
陈幼安仿佛才反应过来,面色一沉,扭头离去。
为什么看到那朵梅花,他会感到那么的激动?
为什么他会对这样的谢砚闵产生怜惜?
一定是被她迷惑了。
陈幼安心情复杂,谢砚闵也没好到哪里去。
人一走,她整个人都虚脱了,扔下剑瘫倒在地上。
曾经,她是那么渴望陈幼安的靠近。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如果没有班文月,那是不是,一切就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她又露出自嘲的笑容来。
也许没有班文月,还有张文月、王文月,她命中注定跟陈幼安无缘。
不然,陈幼安又怎么会丢失那一段记忆?
大树下的誓言,那三个月的甜蜜,都已经亲手毁在陈幼安的冷漠里,她已经对这个男人死心了。
因为陈幼安这一闹,谢砚闵又失眠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迷糊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
纷乱的脚步声,嘈杂声不绝于耳。
咻地,又是一声惨叫响起来。
什么情况?将军府进小偷了吗?
这么吵!
谢砚闵翻了个身,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
什么贼人,堂堂镇国将军府,怎么可能有小偷光顾。
那么能来的,就只有姜国暗探。
“不好,赵师兄!”
谢砚闵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穿上衣服冲出小院。
院子里全是打着火把的侍卫,她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在东院的陈幼安。
刚走近,她瞳孔猛地一缩。
那被一群人围着,仰面倒在地上,满身箭矢,血流如注的男人,不是赵京华是谁。第十章
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告诉了赵师兄,她跟陈幼安的约定吗?
他只要在暗处等待就好,为什么还要来将军府冒险?
“赵师兄!”
谢砚闵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朝那个方向冲过去。
还没靠近,就被陈幼安一把拽着手腕拉了回去,狠狠掼在地上。
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谢砚闵,无法遏制的愤怒让他越发阴冷。
“你若再敢靠近一步,我立马让他脑袋搬家。”
谢砚闵浑身一颤,她知道,陈幼安说的是真的。
她惊惶道:“赵师兄只是我的师兄,我们根本没有别的关系,你不能这么做?”
“没有别的关系?”陈幼安眼神多了一丝轻蔑。
“若当真没有别的关系,他一个姜国人,为何屡次犯险,只为见你一面。”
他说着,猛地抬起脚,重重地一脚踩在赵京华的身上。
“噗……”赵京华发出短促的尖叫声,嘴里喷出一道血雾,整个人都因为疼痛而痉挛抽搐。
“不要……赵师兄……”谢砚闵慌忙地朝赵京华的位置爬过去。
她到底在做什么?
她害死了晴儿,难道还要害死赵师兄吗?
“唉,公主殿下,既然你心有所属,为什么还要跟将军联姻呢?若是你不答应联姻,现在你还跟你心爱的人在一起呢。”
班文月走到谢砚闵面前蹲下来,看她这狼狈到极点的模样,怎么都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
“你就算再想念心上人,也该跟将军和离之后,再跟心上人见面不是。”
“滚开!”
谢砚闵用力推开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
“你……”班文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委屈地看向陈幼安:“将军,公主只是痛失所爱,才会这么对我,你千万不要生气。”
“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敢对阿月出手!”
愤怒之下陈幼安不再留情,长剑一挥,钉在赵京华的胸口上,鲜血飞洒,洒满了谢砚闵的脸色。
“赵师兄!”
谢砚闵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手脚并用地爬到赵京华面前。
“赵师兄,不……赵师兄,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赵京华勉强睁开眼睛。
“师妹,对不起,没有帮到……”
话没说完,彻底闭上眼睛。
“来人,把他的尸体拉出去喂狗。”
不等谢砚闵有太多反应时间,陈幼安再次下令,有侍卫过来,犹如拖走晴儿的尸体一样,将赵京华的尸体带走。
“不……不准,放开他,放开……”
谢砚闵像是疯了一样大吼大叫着,猛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恭喜将军,夫人这是喜脉。”
“怀孕?”
“是的,将军夫人怀孕已三月有余。”
迷迷糊糊中,谢砚闵听到苍老的声音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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