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点,FM89.3电台播音室。 秦绵绵最后看了一眼和顾临的聊天界面,从三天前到现在,还是显示已读不回。 她心下黯然的收起手机,灌下一杯苦咖啡后,强打精神带着笑朝电台编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个故事。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听节目《聆听》,我是秦绵绵。” 她字正腔圆而轻柔的声音像是沙漠中的清泉,淌过每一个收听电台的人心中。 “那么现在就让我们聆听今夜的第一个故事。”
晚十点,FM89.3电台播音室。
秦绵绵最后看了一眼和顾临的聊天界面,从三天前到现在,还是显示已读不回。
她心下黯然的收起手机,灌下一杯苦咖啡后,强打精神带着笑朝电台编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个故事。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听节目《聆听》,我是秦绵绵。”
她字正腔圆而轻柔的声音像是沙漠中的清泉,淌过每一个收听电台的人心中。
“那么现在就让我们聆听今夜的第一个故事。”
一个来电接到她的耳机中。
“这位听众朋友您好。”秦绵绵声音亲切地打着招呼。
“你好。”
清冷如冬日寒霜的声音钻入秦绵绵的耳中,她唇角的笑意顿时僵住。
是顾临的声音!
秦绵绵抑住心尖上的丝丝颤抖,保持着职业的微笑:“请问这位朋友,有什么故事和我们分享?”
而她的手不觉攥紧了耳机线,缓缓收紧。
她与顾临结婚三年,他恐怕连她主持什么节目都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打电话到电台来。
“我要离婚。”
简单的四个字却如铁锥捅进了秦绵绵的耳朵里。
她眸光一暗,强撑着才能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这位先生,婚姻不是儿戏,请问您和妻子是有什么矛盾呢?”
每一个字,秦绵绵都觉说的分外吃力。
然而耳机中再没有声音,五六秒后,电话被干脆的切断……
电台编辑神情尴尬地看着秦绵绵,她头一回遇到这种对方只说一句话就直接挂断电话的情况。
秦绵绵脸色有些白,但很快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继续主持节目。
晚十二点,琴湾别墅。
秦绵绵回到家,她脸上带着沉重的倦意打开了门,可下一刻,她的动作像锁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只听一个人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深知,我来你家做客,秦绵绵会不会不高兴?”
这是郑琳的声音。
“她高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顾临满是嘲讽的语气如一根烧红的铁钉刺进了秦绵绵的心脏里。
在灼痛中,她不由自主地将开门的动作变重,企图放大自己的存在感。
踏进家门,便看见顾临和郑琳坐在沙发上。
秦绵绵的心猛地一颤,拿着钥匙的手不觉紧握。
郑琳看见她,含笑的眼中带着挑衅:“表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秦绵绵抿唇,只觉眼前的一切都很荒唐。
顾临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可眸中的寒冰却如冬日的冷风,让她不由战栗。
秦绵绵竭力控制呼吸,淡淡注视着郑琳:“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郑琳神情一狞,眼中满是不屑。
“你先回去。”顾临温柔的和刚才面对自己的冰冷大相径庭。
秦绵绵口中泛起阵阵苦涩,艰难地挪开视线。
郑琳姿态优美地站起身,走向大门。
经过秦绵绵时,她轻笑了一声:“晚安,表姐。”
秦绵绵神色一暗,并未理会。
门开合的声音结束后,整个大厅回归了寂静。
顾临倾身拿起桌上的烟,点上后抽了一口,烟雾缭绕间,他如墨的眸子亮似星辰。
“离婚。”
风轻云淡的两个字混合着烟草味钻入秦绵绵的脑海,心顿时被这两字狠狠揪起。
她望着他,声音哑的不像话:“老太爷才走一个月,你就要和我离婚?”
顾临冷笑一声:“老太爷走的当天,或者说,看到他断气之后,我就想和你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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