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握着温热的咖啡杯,一张口,淡淡的白烟从嘴里呼出来,“那孩子怎么说?你们现在找到接盘侠了?”她调侃贺晨,贺晨倒也没生气,“先生下来养着,等以后能改年龄就改,改不掉以后再说。”有个私生子在豪门圈子里不算稀奇事,前提是贺家甘愿放弃在豪门的声誉。“对了,你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了?也不见你带出来看看?怎么,是不是长得没我帅?不好意思带出来?”许辞嘴角抽搐了下,这么多年,头一次发现贺晨的嘴也挺欠的。不当结婚对
许辞握着温热的咖啡杯,一张口,淡淡的白烟从嘴里呼出来,“那孩子怎么说?你们现在找到接盘侠了?”
她调侃贺晨,贺晨倒也没生气,“先生下来养着,等以后能改年龄就改,改不掉以后再说。”
有个私生子在豪门圈子里不算稀奇事,前提是贺家甘愿放弃在豪门的声誉。
“对了,你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了?也不见你带出来看看?怎么,是不是长得没我帅?不好意思带出来?”
许辞嘴角抽搐了下,这么多年,头一次发现贺晨的嘴也挺欠的。
不当结婚对象的贺晨,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许辞笑怼道,“那肯定比你长得帅,比你能干!”
贺晨不信,脱口而出,“谁信?整个芜城只有一个比我长得帅,能干的。”
“谁啊?”
能让自大的贺晨说出这样谦虚的话的人,许辞还挺好奇。
见许辞真的猜不到,贺晨干脆直接公布答案,“傅云深啊,你前老板?你没印象了?”
许辞捧着咖啡的手抖了抖,几滴咖啡溅在手背上,被风一吹,冰冰凉凉。
她才恍然,傅云深这个名字已经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三个多月了。
叙旧完,贺晨结了账,出门的时候怕厚重的门帘打到许辞,提前伸手推开。
“对了,还有件事情。”
贺晨叫住她,“之前我妈给你的那个耳环,虽然我和她说过了,没有必要要回来,但是她说是一个大设计师设计的作品,还是希望你能还回来……”
许辞脸色一白,要不是贺晨提起这件事情,她还真的忘记了耳环的事情。
她的表情让贺晨不安,“怎么了?”
许辞捏着鼻子,“丢了一个。”
那个设计师是邵静的朋友,前两年因病去世,邵静打击很大,许辞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贺晨告别后就赶到之前会展的停车场。
好巧不巧,两天前,会展整体升级改造,内部大修整,停车场要改成地下展览馆。
东西这下是彻底找不到了。
好在邵静没多为难她,她将剩下的一只耳环还了回去,聊以慰藉。
一个月后,许辞却意外在国外的一家拍卖网站上看到了那只本应该丢失的耳环,八百万起拍,最后以三千多万的高价溢价被一个匿名买家买走。
那个耳环不是被傅云深扔到下水道了吗?
……
虽然君合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都处于没有老板的迷幻情境下,碍于许辞的设计在圈子里小有名气,找上来的合作方不少,公司的发展反而蒸蒸日上。
许辞的生活大多被工作填满,连小工作室都很少去。
三月底的时候,许辞接到了一个来自国外的大订单,对方要求她能空出来两个月的时间前往巴黎和外国设计师进行商讨。
长期请假这事,李鹏程做不了主,和那位公子爷打了个商量。
没想到对方竟然秒批。
之后的两天,许辞开始收拾行李,做准备工作,和陈湘打了个商量,让陈湘每个礼拜照看一下宋齐雅,陈湘爽快地答应了。
走之前,许辞回了趟公司和下属做工作交接。
门外突然热闹了起来,李鹏程正好拿着杯子经过,朝许辞抬抬下巴,“那位太子爷来了。”
太子爷每次来公司,许辞不是休假就是事假,还没见过本人。
偶尔听说过,听说样貌出众。
许辞交接完文件,在李鹏程的带领下进了总裁办公室。
公子爷脚翘在办公桌上,见到有人来,摘下墨镜,瞥了一眼。
这一眼,两个人愣在原地。
“朝闫?”
公子爷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许辞,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错。
李鹏程再迟钝,也知道了是什么情况,尴尬地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向朝闫比了一个门口的手势,悄悄溜走。
“还真是你啊?”朝闫放下脚,一路把许辞压到了沙发上,像在看什么珍稀生物,“你这会不是在外国上学吗?怎么来工作了?你丫不会不好好学习被学校开除了吧?”
一上来就被人这么戏谑,许辞不爽地抓住朝闫的墨镜,扯下来,“这不是应你的话,混不好跟你混了吗?”
朝闫和许辞打小就认识,说是青梅竹马也毫不夸张。
朝闫是他们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公子爷,从小含着金汤匙出身,众人捧着,也没学会上一辈圆滑的本事,直来直去,永远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许辞和他认识也是因为小时候和许婧干架,她从小就倔,被欺负了也不会哭,冲上去干就完事,挺虎的。朝闫是许婧一帮的,扬言要替她报仇,但最后被许辞一脚踢在要害,当场蹲地上没声了。
再后来,就和许辞玩开了。
朝闫伸手,许辞把墨镜还给他,他装模作样地哼唧了两声,戴上墨镜,“听说许婧生病休学回来了?你最近去看她了没?”
许辞和许婧两个人小时候不对付,长大后也没好到哪里去,张口闭口私生女地叫她,她出国读书后,两个人就不再联系了,这次回国的具体情况,也没人和她说,她也懒得去问。
见许辞不想提她,朝闫也不犯贱,主动转了话题,往工作的事情上聊去。
……
许辞在总裁办公室坐了会儿,朝闫的好奇心重快把她的故事都扒出来,最后在许辞的一记冷眼下归于平静。
朝闫不满地嘀咕了声。
她以前可不这样。
几年不见,她身上的感觉让朝闫有些陌生。
许辞的飞机在下午三点,一点多的时候,许辞从君合出来,后脚,一辆布加迪停在她脚边。
她有一瞬间的惊愕。
车窗摇下来,朝闫那张欠揍的脸显山露水,示意她上车。
上了车,才知道朝闫这次回来是因为朝家的一件小事,处理完才来君合,看看他的“江山”,这会也要回巴黎了。
许辞想到什么,问了下朝闫的机票信息。
他们是同一班航班。
当地晚上八点多,飞机落地戴高乐国际机场。
富二代的好处就是哪里都有车,一下飞机就带着许辞直奔停车场。
对方公司已经给许辞找好住的酒店,朝闫照着她给的地址开过去,地方在市中心,还算是热闹,酒店是五星级酒店,很安全。
送到之后,朝闫接了个电话,有事先走了。
许辞办理了入住手续后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下东西,联系了一下对方的负责人。
这会正好是周五晚上,这边没有加班的传统,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简单洗了个澡,换上自带的睡衣,躺在床上看了会电视,这里的电视只能看到当地的新闻,她大学的时候选修过法语,勉勉强强能听懂主持人的话。
看了有半个小时,睡意上头,许辞靠着靠垫开始酝酿睡意,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她惊醒。
因为有前车之鉴,她犹豫了下,拿起电话给前台打电话。
听筒刚拿起来,门口的人开始大声喊她的名字。
是朝闫。
四十分钟后,许辞被迫盛装打扮,化了个全妆上了朝闫的车,脸上兴致怏怏。
朝闫刚回来就组了个酒局,挑了巴黎最有名的“PANDORA”酒吧,硬拉着许辞去,说是要带她认识朋友。
许辞敌不过朝闫的盛情邀约,千挑万选穿上了她以防万一带的黑色露背鱼尾裙,她身材不差,也属傲人那卦,但平时长穿工作装,凸显不出身材。
这条鱼尾裙上身,她的好身材展露无疑。
走进PANDORA时,几双眼睛都围着她看,朝闫拉着她的手腕走在前面,他是这里的常客,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的富二代。
见许辞是朝闫带来的,那几双眼睛识相地收回去。
PANDORA金色的灯光落在她黑色鱼尾裙的裙摆上,许辞像是踏在金色的地毯上,步落生辉。
朝闫拉着她往边上一处去,那边的人远远地看到他,隔得老远开始叫他的名字。
“你做东还来这么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局呢!”坐在最外面的人给朝闫让位置,瞅了眼许辞,“带了美女过来?你小子不是从良了吗?”
“呸!”朝闫喷他,“别说话没分寸,我发小,许辞。”
“许辞?”最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许辞投眸,季明礼和江姝正惊讶地看着她。
朝闫和贺晨也有些交集,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有互相认识的朋友也是常事。
许辞看到江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局促,但很快又趋于平静。
没了贺晨的那层关系,这会倒也坦荡了。
冲他们两个人点了点头。
季明礼回以微笑,江姝靠在季明礼的肩膀上,表面跟着笑了笑。
但目光在看到许辞的时候就明显地乱了下,下意识地看向酒吧里的某个方向,迅疾收回眼。
朝闫的几个朋友都是富二代,谈的话题也是天花乱坠,许辞插不进话,朝闫怕她被冷漠,提出玩骰子。
几局下来,朝闫先被灌趴下了,高浓度的酒下去,谁都撑不住,但偏偏他就是人菜瘾大,不服输,在场的又都是玩的好的兄弟,谁也不肯让他逃酒。
朝闫架不住,求许辞帮他喝了两杯,许辞不好推脱。
她本就不擅长喝酒,帮朝闫喝了几杯后胃里就灼烧地厉害,借故上厕所逃了。
江姝见她要走,起身要跟着,但许辞走的太快,她没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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