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苏轻伊回过神来,目光投向门口,男人挺拔的身影走进来,目不斜视的又走上了楼。乔染带着胜利的愉悦站在门口,轻笑道:“阿秩说要来拿两身衣服过去,这么晚了真是抱歉。”苏轻伊眉峰拧了一下:“当小三当的这么理直气壮,是被那些扭曲的报道哄的失了智吗?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不配被人叫迟太太。”而后,她不顾乔染气到扭曲的脸,将她关在门外,径直上楼。迟秩身上带着酒气,不过眼神倒还是清明的,见她进
播报员的声音响起,记者也疯狂的按下快门,可以预想,明天的报导怕是要被这两人屠版了。
苏轻伊按下静音键,就这么看着将近一个月没回来的迟秩,堂而皇之的搂着别的女人,昭告天下心中所爱。
“呵,迟秩啊……”苏轻伊叹息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耳边又响起医生的话。
“苏小姐,您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请尽快联系家属进行手术。”
前些日子苏轻伊感觉胸闷,去医院检查却被医生告知是癌症。
癌症,在她二十四岁之前从未想过这个词会出现在她身上,苏轻伊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跟医生说先做穿刺治疗。
而她的丈夫旧爱归来春风得意,她心惊胆战等待穿刺到来的疼痛。
面对现实,苏轻伊只能苦笑。
为了嫁给迟秩,她斩断了所有骨肉亲情,父亲拉下老脸给她求来了这段婚姻,现在迟秩闹得满城皆知,父母那边也不知道如何想。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苏轻伊回过神来,目光投向门口,男人挺拔的身影走进来,目不斜视的又走上了楼。
乔染带着胜利的愉悦站在门口,轻笑道:“阿秩说要来拿两身衣服过去,这么晚了真是抱歉。”
苏轻伊眉峰拧了一下:“当小三当的这么理直气壮,是被那些扭曲的报道哄的失了智吗?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不配被人叫迟太太。”
而后,她不顾乔染气到扭曲的脸,将她关在门外,径直上楼。
迟秩身上带着酒气,不过眼神倒还是清明的,见她进来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你来干什么?”
“可不可以留下来?”苏轻伊强压下心底的苦涩,直截了当的开口。
迟秩挑了挑眉头,讥讽道:“苏轻伊,你哪来的底气?当了两年的迟太太让你找不着北了?”
苏轻伊听到他毫不留情的奚落,不由胸口一闷,伸手用力按压了一下心脏的位置。
迟秩皱眉,伸手卡住她下巴:“装什么迎风弱柳?当初你用尽手段嫁给我的狠劲我可没忘。”
“迟秩,我们才是夫妻,现在你和乔染是人人祝福,一旦我们的婚姻关系曝光,你想想后果。”苏轻伊拿开他的手轻声道。
男人收回手,看着苏轻伊,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电光火石间,苏轻伊明白了什么,倒退两步,瞪大了眼看他。
迟秩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意:“是不是想清楚了,迟、太、太!”
他当然知道后果,所以在这之前,只要苏轻伊不再是迟太太,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迟秩,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折磨我?”苏轻伊问。
“你这是自取其辱,当你选择嫁给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明白。”迟秩冷笑着伸手推她,触到她瘦弱的肩膀,眼里的厌恶更甚,大步朝门外走去。
“迟秩!”绝望在女人心里蔓延,让她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她看着男人的后背说道:“只要我不同意离婚,就永远都是迟太太,这是我刚刚对乔染说的,现在也将这句话送给你。”
迟秩猛然转身,锐利的眸子里怒火升腾,出口的话更是让人难堪:“苏轻伊,你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
“我只是想守护我自己的婚姻,迟秩,你告诉我,这有什么错!”说道最后,苏轻伊的声音几近颤抖。
迟秩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修长的手指直指苏轻伊,一字一句犹如尖刀刺骨:“当初小染出国寻求梦想,是你用尽千般手段让父亲同意婚事,你这样心思深沉的女人,当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我问你,你想过小染出国之后听到这个消息,有多伤心吗?她有什么错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痛苦?你知不知道当初乔染为什么yb独家要出国?你以为她真的是去寻求梦想吗!她分明就是去……”
说到这里,苏轻伊陡然一惊,慌忙将还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迟秩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很快就不去想,现在的他,只想离开有苏轻伊的地方。
“不管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小染在我心里的地位,苏轻伊,这场关了我两年的牢笼,终于要结束了。”迟秩说完这话,狠狠的关上门。
空荡荡的二层别墅里,苏轻伊呆呆的站在那里,透过落地窗看到迟秩走出去,牵起乔染的手,渐行渐远。
措不及防的疼痛袭来,苏轻伊倒吸一口冷气,而后蹲下来紧紧的捂住胸口。
真的很疼,也不知道跟穿刺手术比起来,哪个更疼一些。
苏轻伊弓着身子,额头贴在冰凉的瓷砖上,眼睛酸涩难当,却又哭不出来。
没人疼的孩子,哭,又有什么作用呢?
……
刚进公司,助理章婷拿着文件迎了上来:“苏总,技术部研发的新产品已经可以投入市场了,都在等你确定发布会的时间,这是模特的资料,您看一下。”
苏轻伊接过扫了一眼,目光一顿,助理心中一紧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人…”苏轻伊指了指:“没听说过。”
助理看了一眼,了然的说道:“苏总,乔染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名模,各大时尚秀场都出现过她的身影,只是因为私事这才回国发展的,您对这些不关注,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苏轻伊弯了下嘴角,将文件递给助理,说:“那就这样吧,时间就定在下个星期一。”
她怎么会不知道乔染这个人呢,当年为了追寻真爱抛下迟秩远走国外,如今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回来,但总归没对迟秩一心一意,这样的女人,她怎么能将迟太太的位置拱手相让。
将手头的事情弄完之后,她便朝人事部递交了三天的请假条,很快就批准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章婷在办公室进进出出几次,苏轻伊轻声道:“怎么了?”
小助理咬了咬牙,郑重的关上门,然后抓着她的手就红了眼眶:“苏总,您别难过了,我看迟先生和那个狐狸精的事情爆出来之后,您虽然还是每天来上班,但您的苍白和消瘦我都看在眼里,我真是为您不值!您这么好的人…呜呜呜…”
苏轻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她心里像是被注入了什么东西,一颗心都快化在这突如其来的担心中。
她拍了拍章婷的脑袋,轻声道:“我没事,你放心吧。”
小助理走后,苏轻伊静静的靠在椅子上,闭上了双眼。
迟秩,旁人都能看出来我的苍白无力,你却视而不见。
怎么我爱了那么久的你,连旁人都比不上呢……
当天下午。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是苏轻伊最不喜欢的味道,只是为了活命,她没办法不进来。
医生对躺在病床上的苏轻伊再次确认道:“苏小姐,您真的没有家人可以过来吗?如果您术后有异常,医院很难做的。”
苏轻伊镇定的答道:“医院的卡里我已经充了足够的钱¥,我的手机里存着护工的电话,万无一失。”
“这样啊,好吧。”医生也不再多说,将她推进手术室。
其实他就是想,这么好的女孩子,没人陪伴,到时候真疼起来,她一个人太可怜了。
好在手术进行的很成功,只需要再住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回去等待下次手术时间了。
苏轻伊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正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苏轻伊?你怎么在这里!”
她转眼看去,不由觉得世界太小,莫城那么多医院,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乔染。
“怎么,这医院是乔小姐开的吗,你能来我不能?”苏轻伊毫不客气的开口。
“你别装了,你明知道阿秩会陪我来这家医院做检查,肯定是来卖惨的!”乔染理直气壮的指着她说道。
苏轻伊翻了个白眼:“嗯,就算是吧,那你还不快滚,等着迟秩找过来,然后发现我病了的事情吗?”
乔染一张精致的脸气的扭曲,不知道想起什么,她又得意起来:“你等着吧,很快你就知道,得罪我会有什么下场。”
乔染的话让苏轻伊的心里蒙上一层阴影,不过也没让她等太久,就知道这下场有多不能承受了。
苏轻伊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眼睛瞪得老大,环视着周围坐了一圈的迟家人,满是不可置信。
她刚出院就接到公公的电话,没想到是让她来答应这种荒唐的事情?
苏轻伊觉得声音有些干涩:“为了以后的万无一失,所以我要跟一个男人假装出轨,以便日后媒体挖出来我和迟秩有过婚姻的时候来澄清?”
迟家众人理所应当的看着她,唯有迟秩的母亲面露不忍。
这种举措对女人有多大的伤害,那些流言蜚语说的会有多难听,她知道,可是他们为了迟家,只能这么做。
苏轻伊尽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低声道:“这个恕我不能答应,你们为了迟家,我也要为了苏家。”
迟秩的父亲摆摆手:“这个你放心,我们只是以防万一,你和迟秩结婚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没那么容易被挖出来,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到时候苏家的损失,我们迟家会赔偿。”
苏轻伊缓缓将目光投在迟秩身上,轻声问:“你呢,你也同意?”
迟秩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却还是点了点头:“苏轻伊,这是最好的办法。”
啪!
所有人都没想到有这么一出,包括被苏轻伊打的偏过头的迟秩本人。
“迟秩,你就算逼我离婚也别用这么侮辱人的办法,不就是离婚么,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们还不可以吗——!”
苏轻伊略显尖厉的声音回荡在迟家大厅里,她双手垂在身侧,右手隐隐发麻,可想而知刚刚用了多大力气。
迟父迟母齐齐变了脸色,看着苏轻伊就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迟秩抬手制止,他冷漠的话语响起:“苏轻伊,要不是为了小染的名声,就凭你现在的举动,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永不翻身。”
呵!苏轻伊忍下心中巨大的酸涩和失望,微微仰起头努力跟迟秩平视,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身为有夫之妇,你口口声声都是乔染,甚至要我牺牲清白去成全你们,这一巴掌,你应得。”
迟秩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听她这好不服输的话语,哪里肯忍,寒声警告道:“明天下午,你的出轨对象会去找你,记者这边我会安排,你给我演好这场戏!”
苏轻伊看他毫无表情的那张脸,突然就失去了继续争吵的力气。
她的丈夫,没有顾念她一星半点,为了给他心爱之人一个名分,称得上是不择手段……
还真是…令人难过又失望啊……
“我知道了。”苏轻伊后退两步,踉跄着走出了迟家老宅。
迟秩,这次之后,你我毫无关系,也希望你不要后悔。
苏轻伊走出迟家之后,迟父不满的说道:“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儿,就是这么个德行,迟秩,明天就把人安排上,以免夜长梦多。”
“就是,我让下人拿冰块给你敷敷,不然到时候出去怎么见人。”迟母也在一旁说道。
迟秩不置可否,脑海中闪过苏轻伊落寞的背影,心里竟莫名有些不舒服,他闷声开口:“给苏轻伊找的那个男人,靠谱吗?”
“这个你放心,家世样貌都配得上苏轻伊,要不是他家需要我们的帮助,还说服不了他做这件事。”迟父回答道。
迟秩不再说话,滑动着手机给苏轻伊发去信息——
“明天上午十点半,毒物会所,记者我会安排好,准时到场。”
另一边,苏轻伊刚回到家准备洗漱的时候,胸口传来一阵剧痛,那种猛烈又措不及防的疼,让她狠狠的倒在地上。
真的很疼,像是有把刀插进了心脏来回翻搅,连呼吸系统都没办法正常运转。
苏轻伊紧紧的捏住手机,却无意间滑到了快捷拨号,迟秩的号码就这么被打通了……
刚要出门去找乔染的迟秩接起电话,声音漠然:“发的信息看到了吗?”
苏轻伊听着手机里隐隐约约的声音,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想说,迟秩救救我,我很难受,却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昏沉,须臾间便陷入了昏睡。
久久得不到回复的男人失了耐心,说了一句:“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这种人,不配得到任何仁慈。”
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苏轻伊还未来得及开灯的房间,几秒后,熄灭了最后一丝光亮。
第二天上午,迟秩安排的记者长枪短炮的堵在毒物会所,却迟迟没见到想要的那个人进去,不由面面相觑。
另一边紧盯着这边动静的迟秩也恼怒的很,刚收到消息,有媒体掌握了他和苏轻伊结婚的第一手资料,现在公关部那边正在交涉,而苏轻伊的电话一次又一次的打不通,这让他有种怒火无处宣泄的感觉。
苏轻伊,你为了迟太太这个头衔,竟然连亲生父母都不顾了,好,真是好得很!
“停下手中正在进行的项目,我要苏家破产!”
临近下午三点,苏轻伊幽幽转醒,却感觉半边身子都快被冻麻了。
她就在家里的玄关处躺了将近十七个小时,无人问津。
苏轻伊缓慢的活动着身体,好半天才重新找到控制权,然后手机铃声尖锐的响起,吓了她一跳。
她看着躺在地上显示着‘妈妈’来电的手机,没来由一阵心悸,两年来,苏家没来过一个电话,怎么这时候…
她慌忙接起,刚说出一个‘喂’就被对面的哭泣声惊的屏住了呼吸。
“唯唯,你快回来吧,你爸爸气到脑溢血,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苏母凄惨无助的声音直冲冲的传入苏轻伊耳朵里,震的她一片恍惚,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在哪个医院?好,我马上过来。”
苏轻伊从来没开过那么快的车,马路上的鸣笛声她恍若未闻,脑子里全是父亲的音容笑貌和刚刚母亲的话。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刺耳的刹车上在医院门口响起,苏轻伊下车慌忙跑进急诊楼,无措的按着电梯。
明明只有不到两分钟,她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万一就是这么一秒,她就没了爸爸怎么办……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电梯门一开,苏轻伊便看到坐在走廊上憔悴不堪的母亲,连忙冲上去问道。
可下一秒,迎接她的是苏母毫不留情的巴掌以及字字泣血的咒骂:“苏轻伊!都是你害的!我和你爸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啊!”
苏轻伊呆呆的捂着脸,看着往日优雅苏柔的母亲眼里漫着血丝,像疯了一般骂着自己。
“当初你要嫁给迟秩我和你爸就不同意,你不听,宁愿跟我们断绝关系也要嫁给他,两年,我和你爸每一天都像是一年,生怕你在迟家过的不好,结果呢,你就任由迟秩收购你爸的公司,把你爸生生气进了医院!苏轻伊,你有没有心,啊?你有没有!”
“妈,您别这样…”苏轻伊拼命抱着母亲,只说出这么一句,便泪如雨下。
片刻后,等苏母稍微平静了一点,苏轻伊才开口问:“爸爸的情况,如何?”
“医生说只要度过今天晚上,就算是安全了。”苏母说。
苏轻伊握着母亲枯瘦的手,轻声道:“那您先在这里守着,我去找迟秩要个说法。”
“唯唯…”苏母不愿松手,眼里满是担忧,不管怎样,苏轻伊是她唯一的心头肉。
苏轻伊给她一个宽慰的眼神,然后马不停蹄的朝迟氏赶去。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礼貌的问道,苏轻伊也不跟她废话,直接说道:“你告诉迟秩,苏轻伊找他,三分钟后如果我在这里见不到他,我跟他鱼死网破。”
“口气倒是挺大,你有什么资格跟阿秩鱼死网破?”不知道什么时候,乔染出现在门口,满脸讥笑。
“乔染,这里没你的事,还是说你想让我把真相告诉他们,说你不过是…”
“你闭嘴!”乔染慌乱喊道,尖利的声音让周围人都皱起了眉。
乔染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顿时脸色一冷,不管不顾的说道:“苏轻伊,你爸现在还躺在病房里生死不知,你怎么还有心情来勾引男人!”
回应她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以及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乔染不可置信的看着收回手的苏轻伊,眼中的怨毒清晰可见。
苏轻伊轻声说道:“别把我逼急了,否则你当年出国的真相,我会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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