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收回视线,指尖微顿,若是猜得不错,萧驰野也应该是又参加科举了。那这次的状元郎……苏念不再去想,只将精力放在祖母的病上。她放下车帘,嗓音温婉:“不必看,直接回王府。”不过半晌,摄政王府的马车便让围观的人群迅速让开路。榜下人群的议论声也一声声传进苏念的耳里——“这次的状元果真是侯府萧驰野,听说他在上一次科举便是中了探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取消了,现在又考中,这个榜首里可谓是属他风头无两了。”“好像
科举榜前,人群拥挤嘈杂。
京都贵女中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掩面等在榜下。
苏念收回视线,指尖微顿,若是猜得不错,萧驰野也应该是又参加科举了。
那这次的状元郎……
苏念不再去想,只将精力放在祖母的病上。
她放下车帘,嗓音温婉:“不必看,直接回王府。”
不过半晌,摄政王府的马车便让围观的人群迅速让开路。
榜下人群的议论声也一声声传进苏念的耳里——
“这次的状元果真是侯府萧驰野,听说他在上一次科举便是中了探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取消了,现在又考中,这个榜首里可谓是属他风头无两了。”
“好像三年前去冀州赴任的上一任状元郎陆凛今日也要回京都了,说起来两人好像还颇有些交情,两人的才学和相貌可谓是京都的双俊了,看看这满街的女郎,估计都是为两人来的。”
“满街的女郎都不及摄政王府里的千金,现在皇帝尚幼,摄政王把持朝政,想要高升,谁不知道那都是摄政王一句话的事,而且我听说安平郡主长得可是国色天香。”
“说来也是奇怪,安平郡主都快要过年纪了吧,寻常人家女子及笄就觅了郎婿,这安平郡主莫不是有别的什么隐疾吧?”
马车一路而过,侍卫也沉了脸色:“这些平民真是胡说八道,当着众人大放厥词,也不怕掉脑袋!”
“郡主,可要属下将这些人抓起来?”
马车内,苏念放在医书上的手紧了紧,摇头道:“不必,难道你还能抓尽这些嚼舌根的人不成?”
说完,视线又重新回到了医书上。
自得知祖母病后,苏念便开始研读医书,希冀从医书中能找出救祖母的良药。
可终归是碌碌无果。
……
摄政王府,富丽堂皇。
苏念下了马车,便径直见到了早早等候在府门前的爹爹。
她的脚步急了一些,走到摄政王的面前,眼眶瞬间盈了泪:“爹爹,祖母她……”
摄政王摸了摸女儿的头,声音沉重:“为父都知道,现进府吧。”
苏念抹去眼泪,缓缓点头,随着摄政王一路踏进门槛,走过长廊。
四周静谧的有些诡异,苏念和摄政王两人久久没有说话。
但两人心里都在掂量着如何才能让对方妥协。
苏念知道,爹爹消息一向灵通,定是早就知晓了祖母的事情。
也料定了她的想法,所以这一次迫不及待将她接回王府,就是想将她绑着,不然她去寻。
“七儿,为父知道你想去梵净山找那南拓神医,但是去那一路凶险,为父已经派人过去,你就不必亲自去这一趟。”
看着爹爹面色凝重的模样,苏念叹了口气:“可若是南拓神医这般好寻,又为何至今世上都没有半分有关他的消息?”
苏念攥紧了手,眼眸坚定:“爹爹,我想亲自去。”
闻言,摄政王的脸色有了怒意:“你知不知道梵净山离京都有多远,这一路过去遇到危险,你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为父派出去的人武功都是顶尖的高手,不会比你差分毫!”
面对堂堂摄政王的怒火,苏念却不管。
“爹爹,我必须得去,七儿自认为现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南拓神医。”
话落,摄政王的身形一顿,他回过头,眼神中明显诧异:“你祖母寝宫里的那些医书,你都看了?”
看了,一字不落。
苏念不知道祖母的寝宫内为何有这么多关于南拓神医的医书,但既然有,这绝世的孤本她不看白不看。
关于那南拓神医,简直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幼稚小儿。
写个医书还要埋下众多的隐笔和谜符,像是生怕人看懂他的东西。
苏念蹙眉,认真求道:“爹爹,祖母性命危在旦夕,七儿不能安然坐视,等着别人送来祖母的救命生机。”
几番劝解下来,摄政王最终还是拗不过固执的女儿,只好由着她去。
一如两年前,她固执要嫁给萧驰野那个负心汉。
……
再见到萧驰野,是在出发前一日,京都城最大的酒楼。
苏念一身鹅黄,凭栏侧卧,美眸微阖,等着酒楼掌柜给她拿酒来。
身边的侍女木檀小声问:“郡主,您一向不怎喝酒,今日怎么突然来酒楼里买酒了?”
话落,掌柜的脚步声稳稳传来。
苏念才抬眼,掌柜抱着一坛酒,点头哈腰笑说:“郡主,这是京都城最好的酒,光是酿造就要花比寻常的酒三倍的时间,全京都找不到第二罐。”
苏念从掌柜手里接过,掀开酒盖细细闻去,酒香浓厚醇郁,还有一股淡淡的牡丹花香。
美人嘴角微勾,苏念盖上酒盖,十分满意。
医书上,那南拓神医给的谜眼,就屡次提过‘酒’和‘牡丹’。
想来,她若要请那神医出山,不送些礼倒是不行。
苏念将酒坛递给侍女:“木檀,把这酒坛送到我马车上去,好好放,一路颠簸,切不可碎了。”
侍女木檀接过酒坛,恍然大悟:“小姐,原来你是要送给那位神医,可你怎知神医他——”
话音未落,就被一个低沉温厚的男音打断:“郡主。”
苏念闻声,偏头看去。
楼阶之上,君子如玉,翩翩风姿。
苏念瞬间坐直了些,慵懒勾着凭栏的手顿了顿:“陆凛,好久不见。”
状元郎陆凛,她原以为不会再见。
可陆凛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眉宇一如离别时的俊朗:“一别三年,郡主容颜未减。”
陆凛踱步上前,高头云鹫鞋停在离苏念半米处,清晰可见美人额间的兰花花钿。
苏念被陆凛盯得有些不自在,掩帕微咳了一声:“听说你这些年将冀州治理的不错,祝贺你,状元郎的抱负终得施展。”
苏念撇过眼,不去看陆凛,却正好看到了酒楼下的萧驰野。
卖簪饰的摊贩前,萧驰野与一身着俏艳的女子相并而立,女子从摊上拿起一只簪子,笑着看萧驰野,至于说了些什么,苏念实在是听不到。
“郡主如今看故人是何感?”
陆凛顺着苏念的视线,一路到萧驰野和那女子的身上,眼底的眸色暗了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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