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莫寒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飞了下去,一把抱住了秦玉儿,随后一脚蹬在崖下的一块石头上,借着重力,轻功飞了上来。而他怀中的秦玉儿早已昏了过去。“小姐……小姐怎么样了?陆公子,小姐她……这可怎么办?这如何回府交代。”青竹急的眼泪直流,一直跺脚,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小姐。
陆莫寒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飞了下去,一把抱住了秦玉儿,随后一脚蹬在崖下的一块石头上,借着重力,轻功飞了上来。
而他怀中的秦玉儿早已昏了过去。
“小姐……小姐怎么样了?陆公子,小姐她……这可怎么办?这如何回府交代。”青竹急的眼泪直流,一直跺脚,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小姐。
“还有气息,只是晕了过去。回府以后,祖母若是责骂起来,所有的责任都在我。”
……
秦府中,大夫们替秦玉儿看诊,身上皆有些擦伤,所幸都只是皮外伤。
老夫人则在府中大发脾气,摔了一个茶杯道:“这就是你保护的玉儿?让她伤成这样?”
“是我不好,请老夫人责罚。”
“来人,家法伺候。”
家法三十鞭子,陆莫寒吃的心甘情愿,他也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秦玉儿,若是她真出了事,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秦玉儿昏迷了一天,便醒来了,浑身疼,手臂上还有未结痂的伤口。
青竹恰好打了水进来,见秦玉儿醒来了,忙走到她床榻旁,关切道:“小姐,您醒了,太好了,我给您打了水,擦擦身子吧!”
秦玉儿记得自己是掉下山崖去了,之后就晕了过去。
“我怎么回来的?陆二哥呢?”
“是陆二公子飞下山崖将您救上来的。”青竹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秦玉儿见青竹并未回答她另一个问题,又问了一句:“陆二哥呢?”
青竹眼眸闪烁,最后小声的说道:“老夫人怪陆二公子没有保护好您,用了家法,如今……应该是在自己屋内躺着养伤吧。”
秦玉儿心中其实已然能猜到一二,只是,她好不容易才攀上这位未来的摄政王大人,可别让老夫人给弄砸了。
前世,秦家犯了事儿,被抄了家,她清楚的记得,带着禁军来抄家的便是这位陆二公子,他全然不顾念养育多年的情谊,想来也是对秦家失望透顶吧。
无论如何,这一次,她都要保护好秦家,保护好祖母。
“快些扶我起来吧,我去看望陆二哥。”秦玉儿说着,便挣扎着要起床。
“小姐,您自个儿身上都是伤呢,等好些了再去也不迟呀。”
“你不懂,你扶我起来便是。”
青竹拧不过自家小姐,只好将她扶起来,洗漱打扮了一番后,看起来有一丝活力了。
“对了,你将祖母赐给我的祛疤膏取过来。”
“小姐,这祛疤膏及其珍贵,您要拿去给二公子吗?”
青竹真的是不知道自家小姐是被那个陆二公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秦玉儿拖着一瘸一拐的身子,慢吞吞的走到了陆莫寒的院子。
说起来,陆莫寒的ᵚᵚʸ屋子,她好像是第一次来,前世也没有交集,自然不会去他的屋子。
他住的地方很偏僻,屋子的门窗看起来已经很破旧了,屋顶的瓦片甚至还漏缝。这住的简直比下人还不如。
青竹上前敲了敲门:“二公子在吗?我家小姐过来看望你了。”
陆莫寒此时翻身躺在床榻上,背后都是鞭子抽打过的伤痕,有些地方甚至还沁着血。
听见秦玉儿来了消息,忙拉过内衣披在身上,随后道:“进来。”
推开门,虽是白日,屋内却不透光,点着的烛火有些昏暗,屋子里的炭火炉也没几块炭火,一点儿也不暖和。
秦玉儿看着这些,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能毫不顾及情谊的来抄家了。
“玉儿,你身上伤还未好,怎么过来我这边了?”
秦玉儿走到他的得床沿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说道:“听闻祖母因为我的事情对你用了家法,我心中愧疚。本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是你救了我,我才能活着,应该感激你才是。”
陆莫寒没想到,她竟都责怪自己的不是。
看来,他对这个小姑娘,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秦玉儿从兜里拿出祛疤膏道:“这是祖母赏给我的祛疤膏,效果极好的,我替你上药吧!”
陆莫寒心头一动,忙拒绝道:“你自己留着用吧!我皮糙肉厚的,不碍事。”
“那不行,我既然来了,便不能白来一趟。”
秦玉儿说着,便去扒陆莫寒的衣裳,本就是披着的内衣,轻而易举就拿下来了。当她看到他背上的伤痕,三十鞭,一道道的,让人触目惊心。
“陆二哥,你还说不碍事,背上都还在流血。”
“青竹,你去打盆热水来。”
待青竹将热水端进屋以后道:“小姐,上药的事儿让奴婢来吧,奴婢本就是伺候人的。”
“不用,你去外面守着吧!”
秦玉儿认为,只有亲力亲为,让陆莫寒看到她的好,记在她的好上,未来说不定能放过秦家一马。
“陆二哥,你趴着吧,放心,我一定会很轻的。这祛疤膏不仅有祛疤的功效,还可让伤口快速结痂愈合,是宫中赠下来的。”
秦玉儿轻声说着,用手指剜了一勺,轻轻的涂在他的背上,刚抹上去有一股沙疼的感觉,随后便如薄荷般冰凉。
秦玉儿擦药的小手轻抚在他背上,明明只是温暖,可陆莫寒却觉得后背如火烧般炽热。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待他这般好,原来被亲人关怀着是这样的感觉。
即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还是在心底接受了这个妹妹。
过了些时日,待到陆莫寒伤势好的差不多了,秦玉儿身上的那些皮外伤基本也已经痊愈了,秦玉儿觉得无论如何都要给陆二哥正名。
陆莫寒明明救了她,却要挨鞭子,除了是要抱紧陆莫寒的大腿以外,这事儿她心里也有一丝过意不去。
这不,秦玉儿又做了几份甜糕点打算拿去哄哄祖母。
老夫人此时正在自己的翠竹院内,陈嬷嬷正在给她按头,老夫人一直都有些头疾,一到了冬日,便有些头疼,需得按摩才能缓解。
“祖母,我来看望您啦。”
人未到,声先到。
秦玉儿还没踏进翠竹院的拱门,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屋内的人,她来了。
老夫人微闭着眼眸,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说道:“这孩子……风风火火的,来年可要十四了,都快到议亲的年纪了,还这般小孩子气。”
陈嬷嬷顺着老夫人道:“老奴觉得大小姐这般聪明伶俐,性子又单纯,不知道以后得招多少人喜爱呢!”
“我呀,就盼望着将来她能嫁个好人家,如今她这个爹爹吵闹着要娶那个外室,若真叫那林氏进了门,以后玉儿哪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大小姐一看就是有福之人,老夫人也不必太担忧。”
秦玉儿恰巧走到门口,刚准备敲门,听到老夫人与陈嬷嬷的对话,鼻尖一酸,心头比冬日的暖阳还要温暖。
直到里面的话音落下,秦玉儿才敲了敲门,整理好情绪,换上平日里老夫人最喜爱的可爱面容道:“祖母,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秦玉儿将糕点盒放到屋内的红木桌上,见老夫人在按头,问道:“祖母,头疾又犯了吗?”
“老毛病了,一会儿便好了。”
“祖母,我来替您按按吧!”
前世,她为了治好祖母的头疾,找到江湖上的隐居的老大夫,学了套按摩的手法。虽然只能缓解,但按完之后会舒服很多。
若是想要治愈,还得找到那个老大夫才行。
老夫人见她又是糕点盒,又是要来按摩的,自己的孙女儿自己难道还不了解吗?
无事献殷勤,怕是又有什么事儿想求祖母吧?
老夫人从贵妃榻上坐起了身子,看着秦玉儿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儿找祖母吗?”
被人看穿了想法,秦玉儿脸色一红,矢口否认道:“祖母,孙女哪有什么事情,只是想好好孝顺祖母。”
老夫人看她口是心非的样子,懒得再揭穿她,既然她想尽孝,那便依着她好了。
“行,那你来给祖母按按。”
陈嬷嬷退了下去后,秦玉儿走到贵妃榻后,坐在那样像模像样,白嫩的小手贴在老夫人的额头上,开始寻找那几个穴位。
别说,这小丫头按头还真有效果。
半柱香不到,老夫人觉得这头轻松多了,也不痛了。
“玉儿,你这是在哪儿学的?怎如此快速有效。”
秦玉儿小眼睛滴溜的转了一下,撒谎不眨眼道:“是我自己翻看的医术学到的,想着祖母又头疾,说不准有用,没想到效果惊人。”
老夫人对这个话,倒是没有什么怀疑,秦玉儿没事便泡在家里的藏书阁内,确实经常翻看一些古书或者医书之类的。
“行了,你这头也按了,糕点也送过来了,想说什么,便直说吧!祖母应了你便是。”
秦玉儿喜滋滋的先说了句:“谢谢祖母。”
随后又从贵妃榻后绕到了前面,蹲在榻旁,眨巴着水灵的眼睛道:“祖母,陆二哥上次救了我,您却打了他那么多鞭子。陆二哥到底也是府里的养子,这样子容易寒了人家的心。”
“是他保护你不力,自然该挨罚。不过……那日我也是在气头上,家法是重了些。你想替他求些什么啊?”
“祖母,我说这些也不完全是为了陆二哥,也是为了咱们秦府的名声。您看,陆二哥他是秦家的养子,地位虽然不高,可也是主子。前几日,我去他屋子送药,他那屋破旧不堪,冬日寒冷、夏日炎热、雨天还漏雨,这如何住得了,比府中下人住的还不如。若是传了出去,别人可要说我秦家苛待养子,这名声若传到官家耳朵里,咱们秦府的仕途,还要不要了?”
别看秦玉儿年纪还小,一张嘴却说的头头是道。
老夫人认真琢磨了一下这番话,倒也不无道理。
“再者,陆二哥马上便要科考了,他在书院里听闻可是数一数二的才子。不论怎么说,中三甲肯定有望,若是将来高中了状元,做了大官。到底是咱们秦府出去的,陆二哥不得念着我们的好吗?到时候,府中的那些哥哥弟弟们,往后不都得靠着陆二哥提拔。所以,祖母啊……您得待陆二哥好些。”
听完秦玉儿的话,老夫人咧嘴笑了笑道:“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陆二哥。不过呢,你这些话,祖母也觉得有理。我这便吩咐下去,给陆莫寒那孩子换个新院子,一切按照秦家公子哥的标准来。”
“孙女这便去告诉陆二哥,叫他过来亲自谢谢祖母。”
“不……”不用了。
老夫人话还未说完,秦玉儿跑的比兔子都快,生怕老夫人反悔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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