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到最后,陈晗幼受不了了,崩溃道:「你能不能别老跟我对着干啊,纪炀,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她撂了狠话:「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出去,咱们就趁早分开,谁也别耽误谁吧!」纪炀也到了气头上,咬牙道:「分就分,谁他妈不分谁是孙子!」
吵到最后,陈晗幼受不了了,崩溃道:「你能不能别老跟我对着干啊,纪炀,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
她撂了狠话:「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出去,咱们就趁早分开,谁也别耽误谁吧!」
纪炀也到了气头上,咬牙道:「分就分,谁他妈不分谁是孙子!」
这一句话出来,陈晗幼也愣了。
片刻后她看了纪炀最后一眼,红着眼跑了。
纪炀碍于面子没去追。
谁承想陈晗幼也是个狠人,第二天就坐着飞机飞大洋彼岸去了。
这一次,两个人就彻底地分手了。
……
纪炀低沉了一阵子,找我喝酒,找老同学买醉,整个人都差点儿垮了。
最后还是林朗看不下去了,扯着他的衣领子骂他:「你他妈有出息一点儿好不好?!」
「要是真放不下她你就给我去追,不然就好好地干,公司正是最要紧的时候,你他妈别这么不负责任!」
纪炀默然,自己在屋里坐了一夜。
第二天,他就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开始正常上班,也跟我恢复了关系,甚至还把我拉进了公司当合伙人。
陈晗幼走的第三年,纪炀的生日上我喝多了。
醉意朦胧中,我看着灯光下英俊得不似真人的他,心里压抑多年的感情到底是没有绷住,凑上去吻了他。
纪炀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眼里水色倒映着破碎的灯光。
片刻后,他俯身下来,加深了这个吻。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后正惊慌失措,他却从身后揽住我,含糊道:
「鹿璐,我们在一起吧?」
我动作顿住,问他:「你喜欢我吗?」
他却没说话,只是抱紧了我。
回忆逐渐地抽离,我看着窗外灰暗下来的天空。
天光游离成夜色,街两边的路灯亮起,中央街上的车流连起灯火通明。
我心里突然很惶恐。
我知道,上一次的拒绝也没让她死心,所以现在她又来公司了。
还真是她一贯的性格,大概因为人生都是从头到尾地顺遂,她对于想要得到的东西向来志在必得。
那纪炀呢?
我的心逐渐地被捏紧,疼痛中泛起茫然。
纪炀是不是也像她说的那样,真的没有放下她。
这种惶恐持续到下班的时候,纪炀来找我一起走。
坐到车上时,我纠结了半天要不要问问他陈晗幼今天有没有找过他,但还没等我下定决心,纪炀就先开了口。
「今天……陈晗幼来找我了。」他目视前方,握紧方向盘。
「我没见她。」
他继续道:「上次同学聚会我不知道她会去,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去了,你别生气。」
我心下终于松了口气。
纪炀握住我的手,安抚道:「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了,都过去这么久我也放下了,你别多想。」
我脸上浮起一丝笑,回握住他的手。
太好了,也许只是我想多了。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想来多深的感情也消磨光了。
纪炀是爱我的,我想。
晚上睡觉前,纪炀却破天荒地没抱我,他背过身拿着手机一直在看着什么,直到深夜。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起来,顺手拿起一个手机想看看几点了。
两个手机靠得近,我拿错了,也没在意,顺手解了锁。
惨白的光亮起,映出我失去血色的脸。
屏幕上是纪炀跟陈晗幼的合照,是他们大学时候去普吉岛的时候拍的。
照片上纪炀只穿着泳裤,在泳池里揽着陈晗幼的腰,笑得灿烂。
陈晗幼拿着水枪对着镜头弯起眼睛。
往前后划,全都是他们的合影。
我一直以为纪炀把这些都删除了,原来他只是都存到了云盘里。
看着身边他熟睡的脸,我心里突然空荡荡的,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夜风传过去时让人从五脏六腑都冻得瑟缩。
这一刻我终于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他对着我喊出陈晗幼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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