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杯接一杯下了肚,周嘉也有些看不下去,抢走了段寒成的酒杯。 “这是谁惹你了,喝这么厉害?” 段寒成目光迷离,醉后的片段是方元霜笑着上了宋止车子离开的样子,好像自从回来后,她就没怎么笑过,就算笑,也只是扯扯嘴角,很勉强。 可对宋止不一样。…
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有平淡的感情,但确让人感动,很好的一篇文章,推荐《蚀骨囚婚》这本书。
酒一杯接一杯下了肚,周嘉也有些看不下去,抢走了段寒成的酒杯。
“这是谁惹你了,喝这么厉害?”
段寒成目光迷离,醉后的片段是方元霜笑着上了宋止车子离开的样子,好像自从回来后,她就没怎么笑过,就算笑,也只是扯扯嘴角,很勉强。
可对宋止不一样。
“樊姨这次又准备让宋止娶方元霜了?”段寒成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如一个重磅炸弹丢下来,炸得周嘉也头晕眼花。
他好些天没回去了,哪里知道这些,“宋止,这怎么可能?”
“我看到他们在一起。”
周嘉也缓了缓神,“不过想来也是,没了徐京耀,总要找人接方元霜这个麻烦,宋止还真是可怜,要被迫娶一个谁都不要的二手货色。”
“被迫?”段寒成嗤笑,“宋止哪里像是被迫。”
“那大概是因为他以前就喜欢方元霜吧。”
段寒成神色幽冷。
周嘉也愣了,“你不知道啊,看来你是真不在意她。”
宋止出身贫寒,离异家庭,被母亲拉扯大,进入周氏后勤勤恳恳工作才坐上周苍助理的位置,是他身边最年轻的助理,也最勤奋,经常干一些其他人瞧不上的小事,其中一项就是接送方元霜。
一来二去熟络了是人之常情。
宋止缺爱,喜欢上热情明耀的方元霜再正常不过。
段寒成嫌弃她,但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
—
宋止跟方元霜相处得很融洽,他温柔绅士,对方元霜呵护备至,接送上下班,嘘寒问暖,两人只差临门一脚。
樊云与周苍也很满意。
这些消息通过周嘉也传达到段寒成耳中,徒增了他的烦扰。
开车路过分部,二十六层还亮着一束光,这些日子,方元霜都跟着宋止在这里工作,她大学读过工商管理,很早就被安排进家族集团工作过,生意头脑比周嘉也强得多。
她自己的爱好是画画,十六岁就开过画展与钢琴独奏会,她的前半生是璀璨夺目的。
要是换作过去,别说是宋止,就算是徐京耀这种半路发家的小门小户,连她的头发丝都摸不着。
段寒成站在周氏分部外,他的视角可以窥见茶水间的一幕。
方元霜亲手做了宵夜送来,每一份都很精致,摆在宋止面前,与他在微弱的光芒下分享,她的笑还是清浅的,但出自真心。
不知宋止说了什么。
方元霜握着茶杯,垂眸浅笑,面庞多了层红润的气色。
她对宋止,倒是比对段寒成更用心。
“你不用亲自下厨,我随便吃点就好。”宋止的眼中是有疼惜的,很浓重,无法掩藏,“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些的,你应该去画画弹钢琴。”
她的天赋与才能到哪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不该就此荒废下去。
方元霜小幅度摇头,“这么多年,我早退步了……”
她的手生了茧,在劣质洗洁精水中泡过,不再适合触碰昂贵的乐器与画笔,也曾因为耐不了高温摔了餐厅的盘子而被亲生父亲责罚。
被踹翻在地,电线抽打皮肉之后她就长了记性,记住了疼,下次不管多热的汤盘,都可以咬牙端着。
现在只是做点菜而已,算是幸福的了。
宋止的手搭上来,他不嫌弃方元霜生疮的手指,轻声宽慰,“怎么会,你这些天帮我查账目,不就做得很好吗?”
竟然会有人说她好……
方元霜眼中闪着盈盈泪光,亲生父亲骂她赔钱货,要她去卖,养父母将她丢弃,警告她不要再犯错,只有宋止夸她好。
本想要感谢宋止,他的眸光一聚,定在了方元霜的腕子上。
“这是什么?”
袖子在摩擦中往高处滑去,露出了小臂上的几道疤痕,方元霜慌忙遮掩住,宋止却已经看见了,他轻扶眼镜,严峻了几分。
“是我不小心划到的。”方元霜找了借口搪塞。
宋止不蠢,“那怎么会留疤,还是那么深的疤?”
“真的没什么。”
方元霜逃避着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等下,我送你。”
“不……”
“周董找我过去,顺路。”
在车上,方元霜时而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时而平和,但都是转瞬即逝的,小臂手腕上的疤的确是她自己划的。
那是不怎么值得回忆的经历。
讨债的人追上门,父亲弃车而逃,将她锁在车里吸引注意力,没成想那群人没上套,她就那样被关在面包车中。
车里什么都没有,门被反锁。
将近两天,滴水未进,车子里只有一把美工刀,刀片太薄,破不了窗,开不了车门,在快要渴死时,方元霜的手腕被划破,血流了出来,她试探着含住伤口,让血沾湿了嘴唇,那种腥甜的,伴随着疼痛与汽车中氧气缺失的味道,是她的噩梦。
送方元霜上了楼,宋止转身进了周苍的书房。
周苍快速瞥了眼,继续处理手头上的工作,语气轻快,像是唠家常那般,丝毫没注意到宋止面上的凝重。
“元霜回来了?”
“看着她回房了。”
满意点点头,周苍信赖宋止,才安排他代替徐京耀娶方元霜,“元霜不姓周了,但也算周家半个女儿,跟你结婚,你不吃亏。”
“周董……”宋止欲言又止,“最近我跟小姐接触,发觉她有些异常,她这些年恐怕并不像您想的过得那样好。”
周苍笔下一顿,“这话什么意思?”
“小姐身上有疤痕,不止一处,在车上睡着后会说梦话,有时候还会哭。”宋止是细心又多疑的,“跟人起冲突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道歉,哪怕不是她的错。”
“这不是什么大事,她是该改改她跋扈的性子,知道收敛是好的。”
宋止眸距涣散了下,又聚拢,心一横,道出了那天所看到的,“还有一次……我陪小姐去吃饭,在餐厅遇到一个男人。”
周苍合上面前的文件,往椅背上压了压,“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就别拿出来说了……”
“那个男人抓着小姐,口口声声说她在招待所工作过。”宋止怕周苍没理解,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是不怎么干净的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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