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渊揣着满心的沉重,回到了王府。下意识的,他走到了寄秋院。离院门不过几尺之距,院内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墨承渊立刻冲了进去。却见容舒一身素白长裙,胸前被血浸透了。他大吃一惊,抓着她的手便要叫人去唤太医。容舒见到是他,却是吃吃一笑,一把甩开了他:“王爷吓到了?可这不就是您想看到的吗?”
墨承渊揣着满心的沉重,回到了王府。
下意识的,他走到了寄秋院。
离院门不过几尺之距,院内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
墨承渊立刻冲了进去。
却见容舒一身素白长裙,胸前被血浸透了。
他大吃一惊,抓着她的手便要叫人去唤太医。
容舒见到是他,却是吃吃一笑,一把甩开了他:“王爷吓到了?可这不就是您想看到的吗?”
墨承渊胸口发闷,质问道:“你疯了吗?”
容舒大笑着:“这是装的呀……王爷见我如此下场,怎么不开心吗?”
墨承渊何曾见过如此癫狂的容舒,让他莫名有些狼狈:“你再放肆本王就治你的罪!”
“治我的罪?”容舒将目光所及的东西都推到在地,“你杀了我爹,又杀了我哥哥,下一个,就应当是我了吧。”
容舒透过眼泪看着墨承渊:“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有错吗?我只想当个平常女子,求一段平凡姻缘。若不是晋宁公主在太后面前撮合,我根本从未奢望嫁给你!也不会踏入这该死的牢笼!”
墨承渊强迫自己忽略心底的沉闷:“容舒,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的身份!”
容舒闭上眼,胸口气血翻涌:“我也要多谢王爷,若是赐我子嗣,恐怕我便是做鬼都逃不开你们皇家。”
眼前摇摇欲坠的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墨承渊脸色黑沉,心中慌乱无比。
下一刻,他一把将容舒抱起压到在床:“看来王妃是在怪本王没有满足你!逃?你就算做了鬼,也休想离开!”
容舒疯狂地拍打着身上的人,她没想到墨承渊居然会如此对待自己。
几番无力的挣扎,她整个人如同浮萍般让海浪扑打着,只知道从未这般痛过……
墨承渊仿佛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证明这个女人还是属于自己的。
海浪平息,墨承渊清醒过来。
看着如同败絮般的容舒,他愣了片刻,转身狼狈似的离去。
而容舒就这样睁着双眼直直看着幔帐,直到天明。
小梅不知何时过来的,双目含泪帮她擦拭着身子。
容舒并未多言,等小梅离去后,屈辱的泪水才潸然而下。
良久后,她堪堪起身穿上未出嫁时做的衣裳,回到了顾府。
她望着府门上的白灯笼,那是上一次顾然去时便挂上的,如今都不用再挂第二次。
容舒双腿颤抖地走到顾云临的灵柩前。
顾赵氏红着眼跪在一旁,将手中的纸钱轻轻放在容舒的手中。
“来了,就送你哥哥最后一程吧……”
容舒磕着头,早已泣不成声。
灵柩抬起,容舒终是再走了一遍出城路。
这条路,爹爹才走过,而今,哥哥也随着去了。
只是送殡队伍少了大半,凄凄惨惨,好不悲凉。
等到了坟地,容舒才发现所谓的墓穴,居然只是一个土堆和一块木牌。
顾家,终是彻底倒了。
容舒发现顾然和顾云临坟旁不知为何还有一个空堆,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娘,我死了要葬在这里。”
“啪!”
顾赵氏给了容舒一巴掌,恨声道:“养育之恩到这里就够了。你磕了这个头,自此顾家再无儿女。”
可容舒却伏在地上没能再起,血从她的口鼻中不断地流出,染红了一片白雪。
她望着顾然和顾云临的潦草仓促的碑,血泪相融,何其哀痛。
“多意!”顾赵氏惊惧交加,叫人将容舒送到医馆。
大夫只是搭了一会儿脉便摇摇头:“药无可医,最多一月……”
顾赵氏只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
容舒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双眼放空,没有一点生气。
“王妃。”
容舒停住脚步,回身望去。
连韵从马车上探出头来。
见容舒这般狼狈,连韵眼中闪过惊讶和不忍:“王妃,外头冷,先上车躲一躲寒风吧。”
容舒看了看连韵:“能送我进宫吗?我想见太后。”
连韵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好。”
太后宫中。
见到这样的容舒,所有人都惊的不行。
太后已知发生了什么,心中升起稍许不忍。
可她还未开口,便见容舒“扑通”一声跪下:“恳请太后,让王爷休了臣妾吧。”
太后心中那点不忍立刻变成了怒火:“放肆!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容舒瞥见桌上针线篮,上前将剪刀攥在自己手中。
众人立时紧张不已。
却见容舒手挽青丝,一剪落下,青丝便纷扬落下。
她又跪下,叩了一首:“臣妾有辱皇家颜面,不配王妃之位。”
所有人都被容舒的决绝的行为骇住。
晋宁听闻消息赶来就见到这幅场景,当即大怒:“容舒,你的礼数呢?”
“我就是太知礼数才会让顾家落得这般田地。”容舒紧紧攥着拳,眼神绝望。
“这都要怪你自己贪婪!若你当初早日了结自己,本公主又何必去算计顾家!”
晋宁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向容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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