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离看了几秒,回复道:好,不过以后别寄了。文宇凡:想着你们喜欢吃。姜九离:行。贴好了创可贴,聂临寒站了起身,她还在回复信息,聂临寒轻扯了领口,握着她的手腕,把她往往里拉。
姜九离没见过聂临寒的两位侄子,但她见过相片,这两个人在圈子里都很出名,以前她总想着有一天聂临寒带她见他们。
现在见到了,她的心情却没有任何起伏,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个点头。
聂临寒接过创可贴,撕开了抬起她的小脚,轻轻地贴上。姜九离的手机便在这时响起,她拿出来,微信里有一条信息。
文宇凡:给你跟知祺寄了艾叶粿,到了要及时去拿,别坏了。
姜九离看了几秒,回复道:好,不过以后别寄了。
文宇凡:想着你们喜欢吃。
姜九离:行。
贴好了创可贴,聂临寒站了起身,她还在回复信息,聂临寒轻扯了领口,握着她的手腕,把她往往里拉。
眼眸不动声色地扫一眼她的手机。
姜九离却正好摁灭了屏幕,她掀起眼眸看他。
聂临寒收回在她手机上的视线,说道:“走看看,会不会不舒服。”
姜九离随意动了下后脚跟,说道:“谢谢。”
聂临寒:“何必跟我客气。”
姜九离抬眼,唇角勾了勾,很淡。不一会儿,江老师过来把姜九离带走,把她介绍给舞协的老师们。
聂临寒跟傅临远站在吧台,眼眸紧盯着那在人群中的那一抹红色。傅临远跟他碰了下酒杯,说道:“你现在这样,太不像你了。”
聂临寒没应。
他端起酒杯,喉结滑动,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他指腹擦了擦唇角,他说:“失而复得的心情你不会懂的。”
“是吗?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傅临远笑着问。
聂临寒一顿。
几秒后。
不等他回答,那边便有媒体被邀约进来拍照,进行一个简单的采访,他们之前就候在了宴会大厅的外面。那媒体记者让姜九离跟几位老师站到一起,咔嚓咔嚓,一下子就拍了好几张,江雪儿作为第二名,也跟姜九离站到了一起。又是一张拍完,江雪儿看到姜九离,嘴巴张了张,一声婶子卡在喉咙里,不敢喊出来。
媒体记者这时问姜九离,“听说你有个孩子?”
从把夏知祺带去后台,姜九离就知道迟早会被问到,她点了点头:“是。”
“能再询问一下,你现在是单身还是已婚身份?”
姜九离看都没看聂临寒这边,她只是温柔地说道:“单身。”
傅临远刷地看向聂临寒。
聂临寒紧捏着酒杯,抬起来,抿了一口。
傅临远突然笑了,“行啊,看来你什么都不是。”
*
好在媒体记者很克制,没有再问姜九离其他的,江老师当然也不允许他们在这里乱问。姜九离的情况是比较特殊,原先是唐奕老师的徒弟,如今却入了徐蔓的门,有一个孩子,却还能拿云裳杯的第一名。
可以说是比较传奇。
这些媒体记者都知道,他们想知道的是姜九离如今的婚恋情况以及孩子的父亲。不过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了,所以这简短的采访也就过去了。看着媒体记者走后,江老师搭着姜九离的手,看了眼不远处的那个高大俊朗的男人。
她看向姜九离,“真的单身?”
姜九离点头:“单身。”
江老师一听,点点头,她看了眼时间,道:“走吧,那我派车送你回去。”
姜九离:“谢谢老师。”
说完,她接过小包,跟着江老师助理朝门口走去,江老师又看一眼姜九离后脚跟的创可贴,她可是亲眼看到闻先生半蹲着给她贴上的。来到门口,外面竟下雨了,密密麻麻的雨噼里啪啦地落在地面上,溅起水花。
江老师的助理说:“我去拿雨伞,姜九离你等会儿。”
因为这家酒店车子不能开上来,只能停在外面。姜九离说了声谢谢,她抬头看着漆黑冒雨的天空。
江老师的助理一转身,便看到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轻扯着领口,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雨伞,眼眸清扫一眼江老师的助理。
小助理愣了下,便看着男人跟她擦肩而过。啪,雨伞打开,聂临寒把伞撑在女人的头顶上,姜九离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小助理,她怀抱着小包,转头正想说谢谢,便对上聂临寒狭长的眼眸,他咬牙。
“怎么不等我?”
姜九离眉梢淡了些,“为什么要等你?你值得吗?”
聂临寒冷笑。
他抬手,那本来是江老师的车,刚开过来,就开走了。姜九离见状,抬眼看他,聂临寒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姜九离:“不必,你让江老师的车回来。”
聂临寒语调散漫,有几分故意:“回不来了。”
姜九离劈手拿过他手里的雨伞,提着裙子就要下台阶。聂临寒急忙搂住她的腰,把人给拉了回来,他咬牙:“我送你,不说了,我是你情人吗?情人送你回家,天经地义。”
姜九离一顿,她掀起眼眸看他。
几秒后,她说:“我送你吧,跟江老师的车走。”
聂临寒喉咙一梗。
姜九离一笑:“情人啊。”
聂临寒沉默几秒,直起身子,摆了摆手。李从把车开走,江老师的车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聂临寒拿过姜九离手里的雨伞,把她的手勾到他的手臂,雨很大,姜九离懒得跟他拉扯。
她抬腿,走进了雨里,注意着水珠溅起。
聂临寒垂眸看她一眼,一边带着,噼里啪啦的雨水落在了雨伞上,男人看似强势,实际是在配合着她的脚步。
李从在车里看着,他看到老板半边的身子都淋了雨。
眼看他们到了,李从下了车,撑伞跑到江老师那辆车,开了后座的车门,姜九离看李从一眼,神色淡漠地上了后座。李从低了低头。
哪怕走得再小心,姜九离后脚跟的伤口还是沾了水。她坐稳后,弯腰把湿透的创可贴撕掉,那边的车门打开,高大的男人坐进来,姜九离抬眼,看到他湿透的一边肩膀,她一顿,随即冷漠地收回目光。
聂临寒外套落在宴会厅,没带上,里面只穿了衬衫,衬衫湿了,他扯了纸巾擦拭脖颈跟领口,他看了眼身侧的女人,弯腰帮她撕开另外一张创可贴。
姜九离的脚微微一缩。
聂临寒的手停滞在半空中,几秒后,他握住她的小脚,强势地撕下。
随后他说:“李从开车。”
姜九离抬眼看去,李从把江老师的司机赶去那边的车子,他上了驾驶位。姜九离往后靠,抱着手臂。
车子启动。
朝金元街开去。
这时,姜九离的手机响起,她拿出来点开,冷淡的脸突然柔和下来,聂临寒静静地看着她,心颤了下。
他何时能再拥有她的温柔。
姜九离滑开。
是夏知祺。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姜九离把手机放耳边听,她唇角勾了勾,按住,回复道:“快了,还有十五分钟,你洗完澡没?”
“洗完啦。”
姜九离:“好。”
车子抵达金元街,雨势渐小。聂临寒下车,撑伞走过去,给她开了车门。姜九离长腿落了地面,聂临寒却握住她的腰,姜九离眯起眼眸。
聂临寒盯着她的红唇,“我能吻你吗?”
姜九离整个人贴在他怀里,她仰头,看着男人俊朗的脸。
大一那一年惊鸿一瞥,她可真没有算到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扯唇,垫脚,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行。”
聂临寒手臂猛地用力。
“我温柔点?”聂临寒嗓音低沉, 看着她眼睛道。姜九离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脸,几秒后,松开,转身便走。
聂临寒在原地站了几秒, 随后撑伞大步跟上。姜九离抱着手臂, 没有回头, 聂临寒搂住她的腰, 伞往她头顶上撑。
李从本跟着出了车, 结果听到自家老板求吻不成,他又坐回驾驶位,不敢去看老板的笑话。天知道,他从没见过老板这副模样,他身为聂临寒的秘书, 这些年聂临寒身边的追求者可不少, 哪怕跟姜九离在一起那几年。
世家千金给聂临寒递眼神的也很多, 有一次聂临寒参加个酒局,沈家旁支的才女亲自问聂临寒要微信。
聂临寒笑了笑, 说道:“我没微信。”
直接拒绝了对方。
那才女眼神的失落非常明显,问题那才女美得不可方物。毫不怀疑,聂临寒这种,就算他不主动不贪色,也会被女人给捧高的。
如今。
完全不一样。
他对姜九离简直到了疯魔状态。
走入巷子, 雨就更小了,姜九离走到门口,就听到门被掰开, 夏知祺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一看到姜九离, 眼睛一亮,“妈妈。”
姜九离含笑走上台阶,摸了摸他的头发,“头发怎么还湿湿的。”
徐蔓笑道:“天气不好,我跟他说了要吹干,他说要等你回来吹。”
姜九离一笑,“好。”
夏知祺眼睛却往后扫,姜九离顺着夏知祺转头,撑着黑伞的男人站在姜九离身后一步的位置,他抬手整理了下领口,把微敞的领口扣上。夏知祺反射性地抱住姜九离的腿,“妈妈,大姨父坏人来了。”
聂临寒指尖一顿。
姜九离抚摸着夏知祺的头,说道:“他送妈妈回来,不算坏人了。”
夏知祺埋在姜九离的腿上,摇头,“也坏。”
姜九离眉梢微挑,她说:“先进去吧。”
她拉了下夏知祺的手,徐蔓看出姜九离还有事要跟聂临寒说,于是,先牵着夏知祺进去。门半合上,姜九离回身。
软绵绵的雨还在下着。
落在伞上,无声无息,巷子里的灯投过来,落在他的伞上。姜九离看着他道,“我不是多坏的人,以后孩子,我还是会告诉他真实的情况,但是我要跟你说明白,他以后只能姓夏。跟你没什么关系。”
聂临寒手插裤袋,听着,几秒后。
点点头。
“听你的。”
姜九离看一眼他的领口,脑海里浮现他刚才整理领口的一幕,她收回视线抬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一进去。
雨势又渐渐大了。
水珠噼里啪啦地落在伞面上,聂临寒并没立即走,他拿了一根烟,低头点燃。几秒后,他走上台阶,屈指敲门。
屋里。
姜九离拿着毛巾包在夏知祺的头上,给他擦拭,听见了敲门声,她一顿,问道:“什么事?”
聂临寒低沉的嗓音传来,“微信,把我拉出来吧。”
姜九离:“看我心情。”
聂临寒:“…..”
夏知祺仰头看姜九离,“妈妈,他还不走啊。”
聂临寒:“…..”
*
吹干头发,夏知祺已经困了,脸抵在姜九离的腿上,打着瞌睡身子往下滑。徐蔓看笑了,弯腰把他抱起来,抱到房里的床上,盖好被子后便出来,对姜九离说道:“宇凡寄的艾叶粿到了,在冰箱里。”
姜九离拿了睡衣,嗯了一声。
她准备去洗澡,手机便响了,她顺手拿起来一看,来电是京市的一个号码,有少许的熟悉。她沉默几秒,接起来。
那头。
竟是唐奕。
唐奕在那头说道:“姜九离,你明天有空吗?我要见你一面。”
姜九离下意识地看一眼徐蔓。
徐蔓也听见唐奕的声音,她拧了下眉。
姜九离说道:“不知道老师找我什么事?”
“见了面再说,你有空吗?”她那语气还隐隐带着高傲,姜九离眯眼,倒是很想拒绝,但她也想听听她想说什么。她说:“明天早上有,老师想约哪里?”
“你来剧团吧。”
姜九离:“好。”
说完,她挂了电话,她看向徐蔓,“是唐奕老师。”
徐蔓唇角扯了下,“你去看看吧,看她想说什么。”
姜九离应了声。
*
唐奕挂完电话,门就敲响,唐奕转过身,说道:“进来。”
夏情还穿着今晚的舞服,身上披着一件长款薄外套,她问道;“老师,你找我啊?”
唐奕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下一秒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面上,砰地一声,夏情吓了一跳。唐奕指着她道:“你丢人吗?你怎么那么丢人,为了一个男人去出那么大的丑,既然你求来的机会,你就好好跳,可你呢?在那么多老师的面前丢那么大的脸,你可是舞蹈团的首席,连卡点都没卡对,整支舞蹈要美感没美感,要力感没力感!夏情!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说着。
狠狠地把手机扔了过去。
夏情没来及闪躲,砸到了脑门。
一下子一片青就出来了,她瑟缩了一下,眼睛一定,看到视频里她今晚在宴会上的舞蹈。她脸色发白。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就不能消停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就是暗箱操作的女主角?”
夏情脸色发白,身子摇晃了一下。
唐奕还想再骂,这时门被敲响,唐奕只得停下来,说了句进。唐奕的助理手拿着一个平板走进来,她说道:“老师,姜九离的比赛视频都在这里了,包括两年前她跳的柳叶跟青蛇都在。”
她把平板放下,才发现旁边站着的夏情。
夏情眼睛死死地看着那平板,她看向唐奕,“老师,你拿她视频干嘛?”
唐奕拿起平板,说道:“你出去吧。”
夏情不退反而进,一把抓住桌沿,“老师,你拿她视频干嘛?”
唐奕的助理看夏情一眼,有些不耐烦,道:“当然是看啊,唐奕老师接下来要参加一个国际大赛,她要选一个人跳她改编的那支《敦煌》。”
夏情脸色巨变,“所以要找她吗?”
唐奕看她一眼,道:“我当然要找最好的苗子,你也下去准备准备。”
夏情不敢置信,摇摇欲坠。
被唐奕的助理给拉了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唐奕在她身后说道:“论心智,姜九离要比你强,两年半前,她陷在爱情的困境里,她依然把柳叶跳得好好的,可是你呢,这两年多不说,就说最近的比赛还有表现,你完全跟失智了一样。”
“好好振作吧,再不振作,首席之位都要丢了。”
夏情握着门把紧得差点出血。
她用力地拉开,走了出去。
*
躺到床上后,姜九离手机跟着一响,她看了眼身侧的儿子,赶紧调了静音,随后点开一看,竟是江雪儿发来的。
江雪儿:婶子,睡了吗?
姜九离:我不是你婶子,你叫错了。
江雪儿:你是啊,聂临寒他是我叔。
姜九离:哦。
江雪儿:别拉黑我,别拉黑我。
姜九离正准备呢。
江雪儿:我站在你这一边的。
姜九离:然后呢?
江雪儿:呼,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我好喜欢你跳的柳叶,真的,比赛的时候我就被你的柳叶迷上了。
江雪儿:我可跳不出那个感觉。
姜九离:你以后可以尝试。
江雪儿:我跳舞的风格固定啦,老师说我只会跳叮叮当当的。
姜九离:叮叮当当也好看,有固定的风格容易被人记住。
江雪儿:也是,婶子你真好。
姜九离:我叫姜九离,你以后别叫我婶子了。
江雪儿:好吧,言言姐,晚安。
姜九离:晚安。
发完这个,她便把手机放到床头柜,随后翻身抱着儿子睡过去。江雪儿喜滋滋地看着聊天记录表,然后把聊天记录截图了发朋友圈。
江雪儿:跟女神聊天,开心。
林笑儿回复她:江雪儿,这么晚了,你还打扰姜九离。
闻泽辛回复她:这么晚了。你还打扰我们婶子。
江雪儿回复闻泽辛:婶子都说让我们不要叫她婶子了,她会生气的,还会拉黑我们的。
闻泽辛:@聂临寒,小叔,你还不努力些。
聂临寒不怎么玩朋友圈,今晚不小心点开,就看到闻泽辛的艾特,他随意点了进去,看完了聊天记录。
他停顿了下。
随后。
他点开江雪儿的聊天框。
聂临寒:她睡了?
江雪儿突然被大佬敲,吓呆了,赶紧点头,回复。
江雪儿:是的。
聂临寒:你这段时间在京市?
江雪儿:嗯嗯嗯。
聂临寒:多照顾她。
江雪儿:放心,她是我婶子,我必须为她两肋插刀。
聂临寒:谢了。
江雪儿:不过,叔,你还是不要跟我走得太近,我怕婶子不高兴,她对你很不满。
聂临寒:…..
隔天一早, 姜九离收到舞协的通知,审批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这意味着必须得先找到场地,舞协对舞蹈团的选址是有要求的,所以之前的那几个地址, 又删了几个, 剩下胜芳街, 元武街, 以及国家剧院隔壁还有天使街这四个位置。
姜九离还是更中意天使街, 虽然聂临寒那样说,她还是打算下午走一趟。徐蔓做好早餐端出来,放在桌子上,她看姜九离一眼,“早上去见唐奕, 不要谈我的事情。”
姜九离点头:“我知道, 我不会打草惊蛇的。”
徐蔓嗯了一声。
她把夏知祺抱在腿上, 夹煎蛋给他吃,还嘱咐道:“要喝牛奶, 知道吗?”
夏知祺捧着个奶瓶,眼睛眨呀眨,点点头。
姜九离看着,心里很暖。她吃完早餐,去换了衣服, 回身抱了抱夏知祺,然后跟徐蔓说了一声,便出了门。
她一出门, 那三个保镖就看到了, 立即站直了身子, 探头看着。姜九离走去拦的士,但是一个接一个的士都被拦了,她没赶上,她还是第一次在这边碰上早高峰,拦了将近十来分钟,一辆黑色的宾利慢慢地开到她的跟前。
人高马大的保镖从车里下来,戴着墨镜,恭敬地看着姜九离,“姜九离小姐,这地方不好拦车,我送你去吧?”
聂临寒派来的这三个保镖,姜九离就算眼盲,也基本记住了,她往旁边走了两步,那保镖紧跟着又走了两步,整个人跟堵墙一样堵在姜九离的面前。姜九离抬眼扫去,那保镖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姜九离冷哼一声。
她伸手去拦一辆的士,结果手刚扶上门,就被一对情侣先挤上车。
那女方还跟姜九离说:“抱歉抱歉,我们赶时间。”
姜九离:“…..”
她后退一步。
等了几分钟,终于又来了一个空的,姜九离这会儿弯腰准备进去,就被另一个人给撞开了,姜九离踉跄了一下,突然生出了买辆车的念头。她一抬眼就看到保镖气冲冲地上前,抓住出租车的门。
姜九离看到那保镖那么粗鲁,她愣住了,喊道:“你松手。”
保镖一顿,透过墨镜看向姜九离。
姜九离觉得头疼极了,她看了眼横在路边的宾利,说道:“麻烦你了。”
保镖一听,松一口气,走过去,拉开车门,请姜九离上车,姜九离看了眼时间,确实耽误不得了,便上了车。
车子启动,很快就抵达了剧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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