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月正在医院取药窗口排队,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她没多想便接了起来,耳边却传来了韩廷言的声音。“你是不是和安夏在一起?”林月月闻言,冷冷应道:“是。”“你们在哪儿?”韩廷言紧追着问。听着他貌似担忧的语气,林月月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照片,心底观感极差。
另一边。
林月月正在医院取药窗口排队,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没多想便接了起来,耳边却传来了韩廷言的声音。
“你是不是和安夏在一起?”
林月月闻言,冷冷应道:“是。”
“你们在哪儿?”韩廷言紧追着问。
听着他貌似担忧的语气,林月月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照片,心底观感极差。
“第一人民医院,安夏胃病犯了。”
她没好气说完,径直挂断了电话。
取了药后,林月月回到急诊大楼,发现诊室里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一身黑色铆钉衣的韩廷言看着身穿白大褂的傅司,语气透着不悦:“傅医生?你真的很阴魂不散。”
傅司没有搭理他,接过林月月手中的药,嘱咐着安夏服药注意事项。
韩廷言有些噎,但还是面不改色地走到安夏身边。
他看着安夏有些泛白的面容,心情有些沉闷。
“好些了吗?”
安夏吃着药,微微点头。
闻言,韩廷言也不想再让她待在傅司这儿,上前牵住了她的手。
“我带你回家休息。”
说完,他没再管诊室内的另外两人,带着人直接离开了医院。
安夏的手腕被他攥得有些生疼,本就虚弱的身体更为不适。
“韩廷言,你松手……”她拧眉挣脱。
停车坪内,韩廷言松开她的手。
“下次看病,换个医生。”
说完,他径直上了车。
安夏微滞,只觉得他的话无比荒唐。
但身体的状况让她无力解释,沉默着走到另一侧,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但门开都有顺,她呼吸骤然一沉。
副驾驶上,坐着昨天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她对着化妆镜涂着口红,俨然女主人般对安夏打招呼。
“你好,我经常听言哥提起你,我叫许心橙。”
平淡的话语,却带着几缕隐约的挑衅。
眼前的一幕,让安夏心脏一阵紧缩。
她看了眼若无其事的韩廷言,有些僵硬地收回手,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初秋天气转凉,车窗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水透着开着的窗户打在安夏身上,她居然有些疼。
车辆启动后,韩廷言从后视镜看了眼安夏:“怎么又板着脸了?”
安夏微愣,缓缓道:“胃痛还没缓过来。”
韩廷言蹙着眉没再言其他,一旁的许心橙却插话了。
“言哥,看你女朋友这样,应该是吃醋了。”
她说着,还亲昵地将手搭在韩廷言肩膀上。
韩廷言:“别闹。”
许心橙吐了吐舌头,转头看向安夏:“安夏,乐队的人都知道我和言哥关系,你别计较。”
闻言,安夏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你们开心就好。”
她说完转头看向窗外,细雨飘进了车内,刺的她眼睛有些疼。
车停在小区门口时,雨势已经变大。
“我和心橙还要去一趟乐队,你自己先回家吧。”韩廷言说着,拿出一把雨伞递给安夏。
安夏看着他,此刻已经不做任何期待。
她点了点头,接过雨伞打开车门。
她刚站稳,韩廷言便开车离去,扬起的水花溅到她的裤腿和鞋面上,满是泥泞。
安夏看着湿漉的鞋子和裤腿,心底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没有撑开手中的伞,淋着秋雨往前走着。
明明是已经走了三年的路,明明是短短三分钟的路程,安夏却觉得陌生又漫长。
回到了家中,她浑身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
车厢内的香水气息沾染到了身上,让她胃里一阵恶心翻滚。
安夏趔趄起身到厕所,呕吐起来。
连带着刚吃下不久的胃药,也跟着一并吐出来。
看着镜中苍白狼狈的自己,她有些恍惚。
真的还要继续下去吗?
……
凌晨两点。
客厅传来的钥匙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安夏的睡眠很浅,她睁开眼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还睡在沙发上。
下一秒,韩廷言便出现在了安夏的视线之中。
“怎么睡这里了?”
“在等你回。”安夏轻声道。
闻言,韩廷言有些闪烁:“这几天乐队的演出比较多,过段时间要去趟外地,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安夏抬眸看着他,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唯有敷衍的交代。
就在这一瞬间,一种无力感朝着安夏袭来,压垮了她心底最后的柔软。
她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韩廷言见状也不再说话,他脱下了外套之后便将沾着雨露的外套随意的丢在了沙发上,去了浴室。
水声响起,安夏起了身,将他刚刚扔下的外套拿起挂在衣架上,却听见了东西掉落的声响。
她弯腰去看,是从韩廷言的外套里掉出来的一个戒指盒。
安夏下意识打开了戒指盒,里面的戒指边缘嵌着碎钻。
她愣住,小心翼翼将戒指拿了出来,这才看见戒指内圈里刻着一圈数字:0524。
这是她的生日。
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安夏心底五味陈杂。
她将戒指放回了原处,回到了房间。
……
翌日,下午。
安夏刚吃完午饭,便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我们见一面,聊聊吧。”
紧接着的便是一个咖啡厅的地址和许心橙的名字。χȲ
女人的直觉让安夏觉得事情不简单,但她还是赴约。
咖啡厅内。
安夏看到了卡座内的许心橙,金色头发十分抢眼。
“找我什么事?”她在卡座内坐下,开门见山问道。
许心橙笑了笑,端起了手中的咖啡杯抿了一口。
“昨天淋那么大的雨回去,没有感冒吧?”
女主微怔,自己昨天淋雨的一幕,被她看到了。
她正要说话,却看到许心橙抬手搅拌着咖啡杯,洁白如玉的手指上套着一个银色戒指。
那戒指,和昨天在韩廷言外套里看见的那个一模一样!
安夏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注意到了安夏的目光,许心橙笑了笑,摘下了手上的戒指,摆在了安夏的面前。
“这是我和言哥的婚戒。”
许心橙的声音传进了安夏的耳里,犹如雷声贯耳。
她看着戒指上刻着的‘0524’那串数字,只觉得心底被什么豁开一道口子,呼呼刮着冷风。
迎着许心橙挑衅的目光,安夏唇瓣微张,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拿起了身边的包,起身走出了咖啡厅。
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
她和韩廷言从大学时期到现在,整整五年。
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和她规划过未来,也没说过想要结婚。
昨天看到那枚戒指,她还以为他们的感情有峰回路转之时。
没想到,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安夏双眸渐红,她随手拦下了一辆车,回到了家中。
空荡荡的客厅里充斥着安夏这些年来和韩廷言的回忆。
泪水几乎是在瞬间盈满了安夏的眼眶,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安夏回过神来,接起了电话。
“安老师,今天的舞蹈彩排你不来了吗?”
安夏一愣,声音还有些嘶哑:“不好意思,我现在过来。”
她挂断了电话,随后便收拾好了东西走出了家门。
剧场内。
安夏匆匆换好了衣服,便上了台。
“安老师,今天怎么觉得你脸色不太好?”同事问道。
她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开始吧。”
舞台上的安夏依旧还是那个熠熠生辉的黑天鹅,最后一束追光打在了她的身上,仿佛神灵降临。
彩排结束,安夏的状态还算不错。
“明天的演出可别迟到了。”同事提醒她。
安夏点头,随即换了便装离开剧场。
秋夜温度骤降,安夏今天出门的时候急,并没有带外套。
她拢紧双臂,随后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家中。
……
入夜,晚上九点。
安夏回到家的时候,韩廷言已经坐在了客厅之中。
他坐在地毯上,手上抱着一把吉他,修长手指随意的拨动着琴弦,旋律十分动听。
安夏愣了愣,现在这个点,平时韩廷言基本上都不在家。
她想起下午和许心橙的见面,心中涌上了一阵苦涩。
韩廷言看见安夏进屋,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
“在剧院彩排,明天有演出。”
安夏淡声回应,上前两步在韩廷言的对面坐了下来。
见她突然靠近,韩廷言蹙了蹙眉:“怎么了?”
安夏怔住,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
以前都是韩廷言抱着吉他说要给她唱歌,可是现在,就连她靠近都要问怎么了。
“我很久没有听你唱歌了。”安夏的嗓音透着几缕沙哑,“能为我唱一次吗?”
闻言,韩廷言只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也并没有拒绝。
一曲作罢,安夏似乎松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
“阿言,明天你会来看演出吗?”
最后听一次歌,那再最后看一次舞吧。
韩廷言看着她,有些愣神。
安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唤他,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好像也已经不记得了。
客厅里陷入了一阵冗长的寂静。
良久,韩廷言开了口:“你把地址和时间发给我。”
安夏点头,随后起身走进了卧室。
韩廷言抬眸望着她的背影,眼底的情绪有些翻涌。
翌日。
演出时间,安夏在化妆间换上演出服,时不时透过幕布看向嘉宾席。
那张她特意留给韩廷言的座位,空荡荡的没有人坐。
直到演出结束,安夏也没有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谢幕时间,雷鸣般的掌声此起彼伏。
安夏在聚光灯下最后看了眼第一排的那个空座位,眸色死寂地退场回到了后台。
看着化妆镜中的自己,她双眸逐渐泛红,泪水溢出眼眶,一点一点的晕开了精致的眼妆。
这些天的事情一幕一幕的在她心中重演,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韩廷言的电话。
对面很快便接听了起来,可传来的却是许心橙的声音。
“言哥,这套婚纱好看吗?”
安夏没有等到韩廷言出声,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抬头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拿起化妆棉一点点抹去脸上被泪水晕开的妆容。
回到家。
安夏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倏地觉得冷清的感觉深入骨髓。
她将客厅的大灯打开,随即蜷缩在沙发上,用双臂抱住双膝。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了动静。
韩廷言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安夏。
他先是一愣,随后缓缓开口:“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闻言,安夏抬眸看着神色淡漠的男人,悲寂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今天我有演出。”她的声音很轻。
韩廷言神色一闪,随即蹙眉:“我今天临时有事,所以没有去。”
“我知道。”安夏回答的很快,她自嘲般的笑了笑,“婚纱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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