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沉思,赵天一心思狡猾,这纸上有他与赵娘子的名字,想来这上面并不是他的仇人,也不是他的学生。那便是……与秦家的事情有关?文锦心看到沈玦惊愕的目光,猜测她已经猜到了答案。他点点头道:“如王妃所想,上面的名字大部分都是先皇在世时为官的臣子,赵天一将他们整理出来,无非就是因为这些臣子是与秦家事情有关联的。”沈玦不认识这些臣子,能想到这一点也实属是智慧。文锦心给她指了其中一个人,说道:“这位名叫
沈玦沉思,赵天一心思狡猾,这纸上有他与赵娘子的名字,想来这上面并不是他的仇人,也不是他的学生。
那便是……与秦家的事情有关?
文锦心看到沈玦惊愕的目光,猜测她已经猜到了答案。
他点点头道:“如王妃所想,上面的名字大部分都是先皇在世时为官的臣子,赵天一将他们整理出来,无非就是因为这些臣子是与秦家事情有关联的。”
沈玦不认识这些臣子,能想到这一点也实属是智慧。
文锦心给她指了其中一个人,说道:“这位名叫文青,是文天之的表外甥,曾经在文天之手底下做过事,现在在距离京都城几十里外,名叫平江的地方做县令。”
沈玦惊讶住了,没想到赵天一当真是知晓秦家当年的事情。
只是他为何会死,连赵娘子也一并杀了,想必那凶手也是猜测赵娘子或许也知道秦家的事情,所以一并给杀了。
若真是如此,那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日后行事还不要万般提防些好。
文锦心看出了沈玦眼神中的担忧,他示意她放松道:“放心,有本王在,只是那人我们如今还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跟秦家当年的事情有关,目前我们只需要顺着上面的人继续查下去,便得知了。”
沈玦激动道:“既然如此,那王爷我们是不是得去一趟平江,见识一眼这位文卓呢?”
文锦心看她刚才沮丧的眼神刹那间又明亮了起来,她高兴时,双眼清澈明亮,毫不掩饰内心的欢喜,单纯的像是兔子一般,可是他知道她的脾性一点也不像兔子,而是只小野狼,只是对外收起了利爪,可一旦你惹怒了她,她便百倍奉还回去。
沈玦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觉得继续站在这里似乎有些危险,还是先撤再说吧。
沈玦刚想走,文锦心又将她抱在了腿上,头低在她肩膀上,“王妃要去哪里?不是要商议事情么?”
沈玦心里一阵腹诽,这是商议么?
她觉得眼下她就像是入了虎穴的小猫,以为是同类,可发现对面的老虎想一口吃了她。
她能不着急么?
沈玦坐在他身上也不敢乱动弹,抱怨道:“那王爷便不要在发呆了,我问你问题,王爷半天都不回答。”
文锦心低声笑了下,小姑娘终于跟他抱怨了,还以为她这是看穿了他心里所想,原来是急于得到回答。
文锦心回道:“此次去平江路途遥远,只怕还会遇上危险,得多派些人手多加防范为好。”
沈玦听着这话笑道:“难道王爷也怕那人,只怕整个永安大陆,能打得过王爷的可能还没出现吧。”
文锦心听见她的夸赞,内心还是很欣喜的,可还是要告诉她一个事实。
“年年可知道应天府书院是天下第一书院,每年有不少大臣的孩子都会来这书院入学,所以皇上每年也会在学院四周派上武力最强的上百名御林军在暗中守卫。
可今日赵天一死后,本王去问了御林军统领,他们并未发现有任何人闯入了书院。”
沈玦听得也不仅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那人武功极好,竟然躲得过上百名御林军的,将赵天一杀死后,也只是留了个小小的飞刀作为线索。
可飞刀数不胜数,他们根本无处查起。
沈玦不禁有些担忧,秦家的事情她是必然要查的,可是那暗中的人若是一直阻挠,那秦家的事情她何时能查清楚?
文锦心见她愁眉苦脸,不似刚才那般高兴,问道:
“你可是在担心查不了秦家的事情?”
沈玦点头,一会儿又摇头。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她既害怕查不了秦家的事情,那凤髓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她揣在兜里。
又害怕她继续查下去,会危害文锦心的性命,或者是其他无辜的性命。
“王爷,你说我是不是不该继续查下去?”
沈玦有些担忧,俨然觉得赵天一的死是她害的。
文锦心抚了抚她头发,轻声道:“无需想这么多,王妃想查秦家的事情,本王就帮你查,只是本王需要让你知道,你可能越往下查下去,受伤的人便会越多,这赵天一就是个例子。
那暗中的人不希望我们一直查秦家的事情,所以他肯定也会将这名单上的人给一一斩杀掉。”
沈玦心一惊,若真的这样,那查秦家的事情真的是有意义的吗?
文锦心察觉到他刚才说的话吓坏了她,不禁笑道:“王妃在害怕?本王倒是觉得王妃做的没错,自古以来,只有犯错误的人才会极力掩盖掉自己的错误,而让人甚至不惜杀掉知情的人,也要掩盖秦家的事情。”
“秦家的事情兹事体大,关乎到整个永安大陆,所以那背后之人定然不是一般人,也定然是个无恶不煞的恶人,这样的人,若一人不得已歼灭,百姓何以安心生活,所以王妃无需觉得自己害了无辜的人。”
况且赵天一本就该死,此番死的蹊跷也算是掩盖掉了他之前的恶行,对他来说倒还是件好事。
被文锦心这么一安慰,沈玦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件十分伟大的事情。
所以只要她继续往下查,查出背后之人,说不定此举能让整个永安大陆为之震动。
而且他们眼下已经有了名单,所以现在就是比速度的时候。
只要他们先于一步找到名单上的人,并且好好保护他,那暗中的人再想要下手可就举步艰难了。
文锦心看她眉头舒展了不少,就知道她想通了。
不过奇怪的是,这张名单,先帝曾经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
而沈玦只是随意进入了人家的密室,就发现了这名单。
看来他这王妃可是个幸运儿,什么东西到她这都是唾手可得。
文锦心看她,问道:
“王妃可曾去过平江?说起来,马上到初春了,此刻平江的园林定是长满了牡丹,每逢这个时候,皇上便会去赏牡丹花,正好借此机会,咱们去会会那个文卓?”
沈玦点了点头,只是她被他这样抱着实在是难受,他力气大,她都快透不过气来,脸色都有些涨红,说话时,语气中带着些撒娇。
“王爷,你松开些!”
文锦心听着她这娇滴滴的声音,觉得莫名有些热意,不想松开手,但知道他刚才下手太重,她脸色都红了,不舍得松开了手。
他手指落在她下巴处,轻轻抬起道:“王妃怎么这般娇气,你在大宴也是如此?”
沈玦想了下,原主在大宴更娇气,十指不沾阳春水,胆子也小得惊人,若是文锦心见识了原主,只觉得如今的她是个女汉子了。
文锦心很喜欢她为他脸红,若非不是他等会还有事情,定要好好欺负她一番。
“王爷,禹年大人来了!”
门外传来了南无的声音。
沈玦见他们有事要谈,不便打扰,正要起身离开时,身后的男人不撒手了。
“就这样走了?不有什么表示?本王刚才可是生平第一次安慰人。”
沈玦咬牙,觉得这男人实在是过分,给他点甜头他就飘了。
不过不得不说,刚才被文锦心这么一安慰,她心情确实是好多了。
文锦心见她久久不动,继续道:“本王帮你拿来了这名册,王妃当真是心狠,不感谢本王一下?”
听见这话,沈玦真想拿个棒槌狠狠敲在文锦心这张阴险狡诈的脸上。
禹年正走至门口,正想开门时,就听到里头传来吧唧一声,顿时止步,有些不敢进去了。
他回头看着南无,道:“你没跟你家王爷说我要来么?”
南无也脸红了,“我说了。”
可是说了也阻止不了主子做啥事情啊。
禹年也有些难为情,这到底他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谁能想到平日里严谨到不允许出一丝差错的摄政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家里做这样的事情呢?
要不还是在门外等着吧,他怕进去坏了文锦心的好事,文锦心会削了他。
等了片刻,就听见了开门声音。
沈玦看见禹年在门外时,当下便是将脸朝下,羞得不敢看人。
禹年眼尖得很,知道她在害羞,只是打了个招呼便进去了。
看见文锦心满意的坐在椅子上,嘴角边挂着坏笑。
禹年真想赐他几个字——人面兽心。
文锦心看见他来了,即刻恢复起严谨的模样,吩咐道:“告诉御林军,这几日要加强训练,几日后整装待发赶往平江。”
禹年诧异,“为何这么急着去?”
这历来不是过了初春才去的么?眼下才是初春头,还没到初春,就这般迫不及待。
文锦心点头,随后将名单的事情告诉了禹年。
禹年当下便震惊的不行,原来杀了赵天一的那个人跟秦家的事情有关系。
所以他们必须提早行动,赶在他们出手之前找到名单上的人。
禹年点了点头,阴笑了起来,坐在文锦心对面的椅子上,八卦道:“哎,你知道么?我的侍卫看见今日慕容复去了五王府,可镜墨修今日不是都跟我们在一起么,他去五王府找谁?”
文锦心沉思,联想到慕容复好像与沈清秋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便结交了,算是兄妹,或许是看见妹妹嫁人,来探望一番,又或者是有别的什么目的,但这都与他无关。
他提醒道:“这件事我们无需放在心上,那是镜墨修该担心的事情,你只需要下去将这件事做好便行!”
禹年点了点头,便下去了。
龙阳客栈。
慕容复下马车后,由前面的小二带路。
他来到了二楼最靠里的雅间中,轻轻推开门,就见一衣着艳丽的女子正站于窗外,听到开门声后,激动的迎了上来。
“慕容哥哥!”
女子声音娇滴滴的,喊得慕容复心尖直打颤。
他抬头,对上了沈清秋的眼睛,几年未见,她倒是长成了大姑娘了。
沈清秋望见慕容复时,莫名鼻子一酸,她向来不喜欢哭,饶是那日玉华山庄被人陷害与镜墨修同房时,她都未哭。
可自从嫁入五王府,她虽未正妃,可还不敌南丽。
南丽手段多,能将镜墨修服侍的高兴,她不屑于将时间浪费在没用的男人身上。
可也忘记了自己终究是个女子,没有夫君的疼爱,也会觉得孤独寂寞。
慕容复看见沈清秋眼底的泪水时,内心一喜,还以为沈清秋还是如小时候一样,性格泼辣嚣张,没想到嫁了人还忧愁起来了。
这是极好的,既然他想要让沈清秋帮他,就要打入她内心满足她。
眼下她主动与他谈心,他当然乐此不疲。
慕容复抬手,轻轻抚上了沈清秋的手,让沈清秋感觉到多日的空虚渐渐有了填充,后背不自觉的就染上了层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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