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莯抬头看着,呢喃着:“月儿,你快些圆吧……”只要月圆,阎秉霖就会来了……那时候,自己便能见到他了。温云莯疲惫的眼中蒙上层期待。珈蓝寺的规矩,每月十五月圆,方丈就会来这狱塔诵经超度。这也是佛门狱塔存在的意义:尝尽苦痛,立地成佛。
狱塔。
塔内又冷又暗,只有一扇小窗,露出一轮残缺的月亮。
温云莯窝在角落,明明身上没有半点伤,却浑身发痛。
她已经数不清自己在这狱塔之中待了多少日了。
整个人浑噩无比,每日就望着那扇不曾打开的门,等着阎秉霖前来。
小窗外,夜色深沉,唯一一轮残月照着大地。
温云莯抬头看着,呢喃着:“月儿,你快些圆吧……”
只要月圆,阎秉霖就会来了……
那时候,自己便能见到他了。
温云莯疲惫的眼中蒙上层期待。
珈蓝寺的规矩,每月十五月圆,方丈就会来这狱塔诵经超度。
这也是佛门狱塔存在的意义:尝尽苦痛,立地成佛。
而温云莯记得,那日被押进狱塔之前,听到了那武僧说阎秉霖接替了方丈之位。
终于,几日后月圆了。
阎秉霖,也来了。
温云莯看着盘坐在地上闭目诵经的阎秉霖,一双眼直直盯着,一眨不眨。
可他从进来到现在,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温云莯心中一片苦涩。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念,一个看。
许久,木鱼声嘎止,阎秉霖起身正要离开。
温云莯忙喊住他,再一次想要解释:“阎秉霖……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闻言,阎秉霖转过身,他眸光清冷,却带着厌恶与憎恨。
温云莯对上他的视线,看清那里面的情绪,心像被人打了一拳,闷疼不已。
阎秉霖无视了她的痛苦,沉声冷道:“你作恶多端,背负人命,还敢狡辩!”
温云莯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你曾言世间万物皆有因果,那你说说我为何要火烧珈蓝寺?又是什么因让我做出这样的恶果?”
阎秉霖漆黑的瞳仁中映出她此刻的狼狈,开口却是无情:“所以,你承认了是你做的。”
他目光灼灼,烧的温云莯满心痛苦。
见她不再说话,阎秉霖揽着袈裟转身走远。
温云莯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消失,视线被泪雾所遮,心口阵阵发疼。
她张着干裂的唇,冲着阎秉霖最后一次说:“我当真从未骗你……”
阎秉霖背影一僵,最终也只是迈开步子,很快出了狱塔。
门再一次合上,温云莯看着再次变得寂静黑暗的狱塔,无力跌坐在地。
静室,木鱼声一阵阵响起。
阎秉霖看着眼前经文,脑海中温云莯满身狼狈的模样不断浮现,木鱼声时时杂乱。
“你是不是又被那女子骗了?”常慧大声呵斥,拿出老方丈留下的佛珠递到他跟前。
“方丈圆寂之时虽未收你入门,但你确是他徒。他虽不能说是因你而死,却也是被那女子所杀,你莫要心软。”
阎秉霖眸中一暗,是啊,她杀了那么多人,满身罪孽且不知悔改,他岂能动怜悯之心。
他接过那串方丈大师曾用的佛珠,还未开口,门外突然传来匆匆脚步声。
一个小沙弥慌忙跑进门:“不好了,方丈,狱塔的困阵突然被破坏,里面困住的人都跑了!”
闻言,阎秉霖心中一紧,忙赶往狱塔。
只是待他赶到,塔里已是空空荡荡,温云莯果然已经不在。
常慧大怒:“狱塔的困阵上百年未曾有过差错,怎么会突然出事?可看清那困阵是何人所破?”
看守狱塔的僧人皆是摇头。
而阎秉霖看着从温云莯的牢房中蔓延出来的术法痕迹,双眸逐渐寒凉。
从前他只跟温云莯说过这狱塔的困阵该如何解除!
阎秉霖死死捏紧了手中佛珠。
果然,他不该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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