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莯坐在冰凉的玄玉床上,靠着石壁冲眼前之人虚弱一笑:“姑姑。”姑姑一边帮她擦拭着脸上的脏黑,一边说:“早同你说过,不要信这世间男子的甜言蜜语,你偏不信,现在可长教训了?”想到阎秉霖,温云莯心头涩涩发苦。她至今不愿相信阎秉霖真对自己如此狠心。只是如今她被姑姑救出,想必他更不会相信她是无辜的。温云莯好一会儿才说:“姑姑,我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在狱塔,必须回去拿。”姑姑什么没见过,自然不会被她蒙蔽。
巫山清极洞。
温云莯坐在冰凉的玄玉床上,靠着石壁冲眼前之人虚弱一笑:“姑姑。”
姑姑一边帮她擦拭着脸上的脏黑,一边说:“早同你说过,不要信这世间男子的甜言蜜语,你偏不信,现在可长教训了?”
想到阎秉霖,温云莯心头涩涩发苦。
她至今不愿相信阎秉霖真对自己如此狠心。
只是如今她被姑姑救出,想必他更不会相信她是无辜的。
温云莯好一会儿才说:“姑姑,我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在狱塔,必须回去拿。”
姑姑什么没见过,自然不会被她蒙蔽。
“你丢了什么,姑姑帮你找回来。就怕你是还想去找他吧?你还想骗我。”
说着,姑姑侧过身投洗着丝绢。
温云莯看着她的侧脸,强撑着抬起手在她后脖上昏穴用力一点。
姑姑立马晕了过去,丝绢掉进水中。
温云莯小心将她扶回床上,轻轻地说:“姑姑,我没骗你,我弄丢了心。”
说完,她在清极洞外施了保护咒,这才离开。
珈蓝寺。
天空满是晴云,温云莯一袭白衣闪身而入。
然刚至门口,便听堂内常慧含着怒意的声音。
“这次绝对要立时诛杀那恶女,我佛慈悲为怀,亦有金刚之怒,留她在世上,只会造成更多祸患!”
屋内沉默良久,她不由屏息。
却听阎秉霖冷声回答:“再遇见她,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温云莯身形一怔,心头阵阵发寒,冰冷刺骨。
明明他曾说,为了她,他可以不要命,不入佛门。
可是如今,他已入佛门,更是要她的命。
温云莯攥紧了手,眸中的痛楚像是快要溢出来。
常慧满意离开,阎秉霖便在榻上打坐。
一阵白光闪过,阎秉霖忽然浑身动弹不得。
他猛地睁眼,便见温云莯站在他跟前。
“你还敢回来!”
温云莯听出他话中冷意,却一言不发,走至他身前,俯身定定望着他。
四目相对,阎秉霖动弹不得,只能闭上眼:“解开!”
温云莯却没听,她抬手抚上他的脸,轻声低问:“阎秉霖,我本不该回来的,可我还是回来了。你可知,是为了什么?”
阎秉霖没有说话。
温云莯手指抚上他蹙紧的眉心,无声叹息:“我只想同你解释,即使我明知,你不会信我。”
阎秉霖一惊,脸色铁青,刚要叱问,却听温云莯说。
“阎秉霖,你说你是出家人只信佛,你可知,你就是我的佛。”
她看着他,眼尾发红:“我信你,可你骗我,不信我,还要杀我!”
温云莯只觉心里丝丝渗着血,语气抑制不住的委屈:“姑姑说有仇就要报,你既想成佛,那我便让你永远当不了佛!”
等她报复完,就跟着姑姑永居巫山,再也不来这凡世了!
反正,他也不信她,还骗她……
可她这般想着,仍觉喉咙堵得慌,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
阎秉霖心却一颤,意识到了什么:“住手,否则我定杀了你!”
他的眼中满是嫌弃与厌恶,温云莯看的心如刀割。
她撕下僧袍一角,蒙住他的眼睛。
看不到,她便也不会畏怯,亦不会停下了。
温云莯抛弃杂念,狠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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