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宁思念爹和哥哥已久,听到这个消息,她欣喜不已。梳洗一番便回了将军府,可府外一片寂静,全无凯旋之喜。这时,一丫鬟走来,行了礼道:“小姐,老爷说在祠堂等您。”待她走进祠堂时,却见风毅背对着她,手中竟拿着竹鞭。“跪下!”风毅转过身,铁青着脸呵斥一声。裴长宁乖乖的跪下,她早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又过了几日,北疆捷报传来,风毅大军大败敌军,已凯旋而归。
裴长宁思念爹和哥哥已久,听到这个消息,她欣喜不已。
梳洗一番便回了将军府,可府外一片寂静,全无凯旋之喜。
这时,一丫鬟走来,行了礼道:“小姐,老爷说在祠堂等您。”
待她走进祠堂时,却见风毅背对着她,手中竟拿着竹鞭。
“跪下!”
风毅转过身,铁青着脸呵斥一声。
裴长宁乖乖的跪下,她早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风毅当头就是一鞭子抽在裴长宁身上,怒不可遏:“我和你哥哥在战场杀敌,身负重伤都不曾低头。你身为风家女儿,竟为崔琰甘愿受辱,你让他人如何看我们风家!”
一鞭又一鞭,一下下的鞭笞抽的裴长宁身形直颤。
可她的腰却始终挺得直直的,只是强忍着眼中的泪。
风毅的手抽的直发颤,眼眶也发红:“你可真是为我选了个‘好女婿’!”
裴长宁咬牙忍痛,沉默不语。
“你知错了吗?”风毅终是于心不忍,将手背到身后,颤抖着连竹鞭都拿不稳。
裴长宁却只是看着眼前祖宗的灵位,目光坚定:“我没错。”
她是为了保住风家,她没有错。
岂料风毅一把将竹鞭砸在地上,怒吼:“孽障!滚!我风毅此后再无女儿!”
裴长宁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爹爹,还不待她问个究竟,小厮便一左一右扼制着她,将她半拖着出了祠堂。
“爹,爹……”
风毅待她声音渐渐消失,才缓缓转身,却已泪流满面。
出征九死一生,他最放不下的就是裴长宁。
只是他未料她会因风家功劳承受那么大的屈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接受……
“咳咳……”
风毅捂着嘴,嘴中的咸腥落在手上,一片鲜红。
儿媳柳馥兰端着药走来,看到他手上的血,担心不已:“爹,您的伤……”
风毅只是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裴长宁站在将军府外不肯走,可风府的大门却再也没有为她打开过。
直到天黑,她才不得不抬起僵硬的腿,带着伤回到了太傅府。
裴长宁来到书房寻找崔琰,他正在写字。
裴长宁忍着痛,语气轻缓:“阿宸,我爹回来了,明日你同我一起去看看他好吗?”
崔琰连看都没看她,依旧从容挥笔:“你归宁与我不相干。”
裴长宁看着他清冷的眉目,顿觉后背的痛怎么也抵不上心中的痛:“我爹生我气了,你陪我去看看他,让他消消气。”
崔琰看她,眼带寒意:“我说了,你风家的事与我无关。”
他语气中尽是疏离,全然没有将裴长宁当做他的妻子,甚至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那……如果我求你呢?只是一场戏,让爹安心。”裴长宁目光切切的望着他。
崔琰将笔轻轻放下,瞥了眼裴长宁:“我竟不知道堂堂将门之女裴长宁原来如此会做戏。”
裴长宁呆了,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自欺欺人有意思吗?”崔琰讥笑道,“你究竟是为了让风毅安心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不是的……”裴长宁想要解释,可嘴里的话像是打了结一样不知怎么顺畅的说出。
从前她在崔琰心中尚且是个只会舞刀弄枪不识大礼的疯丫头,现在恐怕已经成为一个不择手段的虚伪女人了。
正当她神伤之时,崔琰的话却如一道惊雷劈中了她。
“你只顾着你自己过的好不好,可知你哥哥风云韬已被俘半月有余。”
裴长宁双眸一震,抓住崔琰的衣袖:“你说的可是真的?”
崔琰扯回衣袖,离了她几步,神情像是在嘲笑她的虚假荒唐。
“现在可还想求我跟你回将军府,告诉你可能要失去儿子的爹你嫁的很好,让他不要挂心吗?”
裴长宁紧抓着桌角才得以支撑住无力的身子:“哥哥他跟着爹征战十年,忠君护国,朝廷一定会派人去救的吧……”
她的话里带着自己都不确定的悲切。
崔琰看她这副模样,心一阵烦躁:“世上只有臣保君,哪有君救臣的道理。”
话毕,他漠然离去。
裴长宁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呼吸都开始颤抖起来。
她如何不明白,风云韬不过是一个区区武将,皇上绝不会为他牺牲几万精兵。
顾不得背上的伤,裴长宁踉跄的跑去找萧太傅,却被小厮告知萧太傅还未从宫中回来。
后背的伤口血肉粘着里衣,只要一动便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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