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被一只修整分明的手推向了季惊白。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冷淡开口:“签字。”季惊白盯着那处已经被他签好名字的地方,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眼波中湛出些许失意,“阿沉,不签可不可以。”她声音温软,婉转中带着哀求。魏婼心口微窒,眉心跳了两下。他这妻子一向娇弱,若是离了婚,怕是不能顾好自己。无爱的婚姻终究是两个人的煎熬,他不想将就,她亦是。魏婼低垂的眸子缓缓抬起,恍然间,对上季惊白无助的眼神,那颗坚硬的心
离婚协议,被一只修整分明的手推向了季惊白。
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冷淡开口:“签字。”
季惊白盯着那处已经被他签好名字的地方,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眼波中湛出些许失意,“阿沉,不签可不可以。”
她声音温软,婉转中带着哀求。
魏婼心口微窒,眉心跳了两下。
他这妻子一向娇弱,若是离了婚,怕是不能顾好自己。
无爱的婚姻终究是两个人的煎熬,他不想将就,她亦是。
魏婼低垂的眸子缓缓抬起,恍然间,对上季惊白无助的眼神,那颗坚硬的心止不住地颤了颤。
可无奈,他们之间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暮烟,签了吧。”
季惊白犹如心死,眸中的期许逐渐湮灭,她执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阿沉,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她依旧是那般的温柔,就算是离开也不忘记叮嘱他,这让魏婼心中的愧疚之意似乎更甚了些。
他与季惊白本是青梅竹马,一场车祸,季惊白失去了双亲,唐家家产被她的叔父霸占,还把年幼的姐弟俩赶出了唐家。
本以为两个人不可能再会有交集,可十年后,季惊白拿着小时候的那份婚书找上了门。
在这样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和季惊白结婚三年,魏婼也忍了三年。
这些年,她将他照料得事事都好,她温柔贤淑,安静懂事,不吵不闹,也从未同他索取过什么,可感情这东西,终是强求不来。
‘老娘终于解脱了。’
不知从哪冒出一句话将魏婼从思绪中拉了出来,那声音轻快,清脆,又带着几分雀跃。
这音色?和他那妻子一般无二。
“你刚刚说什么?”
季惊白怔愣了一下,“我没说话。”
她声音柔柔的,带着点悲伤的调调,和刚才那突兀的语调完全不相符。
若是季惊白并未开口说话,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阿沉,你工作辛苦,要注意休息,别太晚回家,按时吃饭。”
说到最后,她竟然哽咽了起来。
看,这才像是他那娇弱贤惠的妻子说的话,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体贴。
刚才应该是他的幻觉,魏婼指尖落在太阳穴上揉了揉,许是自己最近太累了。
没等沉寂一会,那莫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语调依旧轻快。
‘有了魏婼给的这笔五千万,以后姐就是小富婆了,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魏婼眉头皱了皱,他这是怎么了?幻听这么严重?
视线落在季惊白身上,她微微抽噎着,眸中泪光闪闪,还时不时地用不舍的目光偷瞄他。
他无论怎么也联想不到那声音会出自她的口中?
确实是他幻听了?
“嗯,我知道了,你也是,以后照顾好自己。”登时,魏婼将面前那柔弱身躯揽到了怀中,轻声安慰着。
季惊白似乎是演上头了,那小肩膀一颤一颤的,就连气息都不稳了,她故意压着嗓音,“阿沉。”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盯着魏婼,似是有话要说,贝齿咬着唇,神色犹豫,张了张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最后,她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愣是将一副哀默心死的糟糠妻子形象活生生地演绎了出来。
此刻的季惊白的内心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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