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深吸了口气，沉沉道：“如果非要追究的话，就由我承受吧，我愿意补全法阵。”此言一出，长老和上辰愣住了。凌霄是要以命补法阵。“凌霄，你怎能为了一个魔族叛徒牺牲了你自己！”长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凌霄未搭话，转过身怜爱地摸了摸凤挽的头。
“师父！”凤挽一惊。
见到护着她的人，随即满心的委屈化作雾气蒙了双眼。
上辰被挡开的剑难以察觉的颤抖起来，他急忙将手被在身后。
长老此时上前一步，劝道：“凌霄，你不能因为她是你徒弟而偏袒她。”
长老睨了一眼凤挽，又说：“她可是魔族的人，现在宗门法阵被破，沧溟随时都可能破了封印，到时候便是生灵涂炭，天下大乱！”
凌霄看着满脸泪水的凤挽，不由一叹。
她命途多舛，他也护不住了。
“长老，我就她一个徒弟，是我没有教好她，我的错更多。”凌霄语气黯然。
上辰面色冷沉：“凌霄，从她入魔开始，她就已经不是昆仑宗门的弟子了。”
他的话让凤挽心如刀割。
她不怪他，只是，她为他做了这么多，为何他连一丝信任都吝啬给予？
凌霄深吸了口气，沉沉道：“如果非要追究的话，就由我承受吧，我愿意补全法阵。”
此言一出，长老和上辰愣住了。
凌霄是要以命补法阵。
“凌霄，你怎能为了一个魔族叛徒牺牲了你自己！”长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凌霄未搭话，转过身怜爱地摸了摸凤挽的头。
“不！师父，我不要你为我牺牲，让他们杀了我好了！”凤挽心慌无比，拉住凌霄的衣袖怎么也不放手。
她不明白所谓的牺牲到底意味着什么，可她知道绝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代价。
凌霄叹一口气，轻轻挥开她的手。
整个昆仑仙宗，只有他和上辰的修为能补全法阵。
如果让上辰牺牲，他这傻徒儿恐怕更伤心。
凌霄食指轻点了下凤挽的额头，将她的魔气压制。
看着她脸上的魔纹渐渐褪去，凌霄才倾身嘱咐道：“以后师父不能护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师父相信你——
凌霄这五个字在凤挽心中响起。
凤挽身形一僵，却见眼前的凌霄忽念起咒语，整个人被流光所包围。
“不，不要……师父！你不要走！”
凤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撕裂般痛苦，猛地朝那团紫光扑过去，却只拥住了几缕紫色的流光。
顷刻间，紫光直冲凌霄！
只见一道锁链穿过她的琵琶骨，将她四肢锁住。
凤挽缓缓抬眼，便看见几步外的上辰，她失魂落魄地问：“我师父呢？我师父去哪儿了？”
上辰看着眼前狼狈如囚犯的凤挽，紧了几分握着的拳。
似有一块大石压在他心中，闷得慌又挪不动。
上辰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他的不言让凤挽顿时明白了，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颤抖的双手胡乱地摆着，她不断辩解：“师尊，我不是魔族，那一晚我看到兰如沁去了后山……”
这些话她之前重复过很多遍，明明知道眼前人不会信，但好像说得多了，仿佛就能让师父回来似的。
“到此刻了你还诬陷她人，亏得如沁还替你求情。”上辰冷冷打断她的话，
凤挽一愣，话堵在喉咙再也说不出。
突然，她猛地跪下，把头磕的“嘭嘭”直响！
“师尊，那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只要你把师父还给我，求求你把师父还给我！
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加上磕头的声音让上辰心间如刺进一根针一般。
上辰阖上眼，转身冷然道：“杀了你，师弟也回不来，你活着只是为了赎师弟为你而死的罪。”
说完，他便离开了牢房。
凤挽却仍旧磕着头，满面眼泪地对着空荡荡的牢房哀求着：“师尊，我求求你了，你杀了我吧，把我师父还回来啊，杀了我啊……”
不见天日的炼狱，只有滴水声和每日受七次万箭穿心之苦的凤挽。
凤挽紧紧蜷在角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吱——”
PanPan铁门忽然打开。
凤挽一颤，仰起头唤了声：“师父……”
来人却是大师兄莫风。
他几步走到凤挽面前，解开她的锁链：“师尊宽恕你了，但你必须要离开昆仑仙宗！”
凤挽撑着墙壁颤颤巍巍站起身，木讷地说：“大师兄，我师父……”
“休要再提。”莫风漠然打断她，“师尊能放你已是开恩了，你还有脸提凌霄师叔，快跟我走。”
凤挽咬了着下唇。
师父死了，上辰也要赶她走了。
她忍着泪，一瘸一拐地跟在莫风身后。
莫风带她走了一条她从未走过的小路下山。
凤挽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那已被仙术修整好的仙宗大门，心绪万千。
这一走，恐怕再也没机会再见上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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