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揪紧了病服衣摆,血液开始从输液管里回流。忽然,一只手接过了夏末举着的输液瓶。“吃早餐了。”龚越泽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将她接到身侧。夏末也再待不下去一刻,顺势跟着走进病房。窗外,落叶打着旋落下,深深的无力感蔓上心头。
夏末揪紧了病服衣摆,血液开始从输液管里回流。
忽然,一只手接过了夏末举着的输液瓶。
“吃早餐了。”龚越泽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将她接到身侧。
夏末也再待不下去一刻,顺势跟着走进病房。
窗外,落叶打着旋落下,深深的无力感蔓上心头。
夏末呆呆地看着,脑海中却想象着沈京珩一家三口幸福的画面,心底生疼。
她自己也如落叶般,改变不了四季更替……
或许,她真的该放下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
下午一点。
龚越泽才拎着垃圾出去,又传来阵阵敲门声。
夏末清了清嗓子:“请进。”
是总指挥,身后还跟沈京珩。
简单问候过,沈京珩神色复杂的凝视着夏末:“我昨天才知道你有这么严重幽闭恐惧症。”
他的一句话,抽走了夏末全身的温度。
连龚越泽都能在大车上察觉她的异样,沈京珩又什么时候关心过她?
夏末抿唇,咽下喉头的苦涩:“是三年前留下的阴影,当时我很庆幸,因为命运带来磨难时,也为我带来了曙光,只是现在……那道光去照着别人了。”
她话中含着淡淡的苦涩,可沈京珩却置若罔闻。
而下一秒,就见男人面无表情地掏出一份文件放到她面前。
夏末怔楞看去,只见那白纸上赫然的四个大字——
《停职通知》!
夏末瞳孔猛然一震,随即难以置信的看向沈京珩。
“为什么……”
男人面无表情:“无论是身体角度还是个人理念,我都认为你不适合再从事救援工作。”
夏末心一疼,转而将希冀的目光投向总指挥:“我不接受。”
沈京珩阴沉地蹙起眉:“夏末,别拿群众的生命开玩笑!你进救援队根本就是……”
夏末浑身颤抖,立刻出声打断:“我留在救援队不是为了你!”
话落,病房里沉入静默。
总指挥瞥了眼沈京珩,出声打起圆场:“夏末的确很努力,如果她能调整好心态,我们应该给她一个机会。”
但沈京珩的脸色仍不可置否。
夏末捏紧手,缓缓坐直身体,看向他的目光无比坚定:“沈队长,你放心,从今天起……我对你不会再有男女之情!”
沈京珩眸光一冷,默了好一会儿才吐出句:“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说完,他就转身大步离开。
总指挥无奈地叹了口气,嘱咐夏末好好休息之后,也跟着离开。
门关上,夏末紧绷的身体倏然松下。
她无力瘫软在病床上,不自觉眼眶滚烫。
两天后,夏末出了院。
她归队后立刻就要开始训练。
见状,龚越泽找到沈京珩:“医生说夏末伤势还没完全好,不能突然给她高强度的训练。”
沈京珩冷峻的眉眼却没有丝毫松动:“我给过她机会休息,但她坚持要回到救援队,那我就不会特殊对待。”
而后朝训练场下达命令:“所有人准备,五公里负重越野!”
闻言,夏末心底漫上些许苦涩,但还是生生咽下。
她默然转身,龚越泽追上来:“要不,还是别逞强……”
夏末却摇头:“不用,我可以坚持!”
她要证明给沈京珩看!
但公路上,许久没有进行高强度训练的夏末还是落了后。
趁着沈京珩在前面带队,龚越泽掉头小跑,悄悄用手托起夏末的背包。
夏末诧异侧眸,和龚越泽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感激。
最后一公里。
夏末眼前阵阵发黑,本能的机械性迈着步子。
龚越泽几次欲言又止,都化作一句:“坚持,马上到了。”
随着刺耳的哨声响起,沈京珩醇厚有力的嗓音也在前方传来:“原地休整十分钟!”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十分钟后,哨声准时响起。
然而就在众人起身的时候,忽然一阵地动山摇!
夏末傻傻地站在原地,一时竟分不清是自己要晕了,还是脚下这片土地真的在震动!
还没回神,龚越泽迅速一个侧身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过了十几秒的时间,大地缓缓恢复平静。
不祥的预感涌上夏末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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