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上的灯投下纪若星黑乎乎的影子,看见堆在门外的东西,她愣住了。房东大妈从她房里走出来,看见她,两步上前:“乔小姐,跟你说一声啊,我这个房子不能租给你了的。”纪若星还来不及愤怒于她乱动自己东西,就被这个消息惊得脸色一变:“为什么?房租我已经交了的。”房东大妈一脸不耐烦:“钱我退给你,谁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这房子要是租给你,我其他的房子都租不出去嘞!”得罪人?纪若星一怔,她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要这么
楼道上的灯投下纪若星黑乎乎的影子,看见堆在门外的东西,她愣住了。
房东大妈从她房里走出来,看见她,两步上前:“乔小姐,跟你说一声啊,我这个房子不能租给你了的。”
纪若星还来不及愤怒于她乱动自己东西,就被这个消息惊得脸色一变:“为什么?房租我已经交了的。”
房东大妈一脸不耐烦:“钱我退给你,谁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这房子要是租给你,我其他的房子都租不出去嘞!”
得罪人?
纪若星一怔,她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要这么对付她……
她垂下头,声音跟着低了下来:“我明天就搬走。”
房东大妈却一口回绝:“不行,你现在,立刻就给我搬走!”
纪若星攥紧了拳,看了一眼堆在墙边的东西,却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我走。”
她无奈地找出行李箱,将所有的东西收好。
大雨冒风,纪若星拖着行李箱,轱辘在地上滚出沉闷的声响。
突然,箱子一嗑,一个轱辘卡住。
她用力一拖,轱辘却掉了下来!整个箱子猛地歪到一边。
纪若星仓皇接住,可眼睛却一瞬泛了酸。
她沉沉呼出一口白雾,吃力地提着笨重的行李箱,消失在夜色中。
所有的悲伤和痛苦被压抑着,将她的脊背一点点倾轧。
夜半,纪若星为了省钱,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房间的木门嘎吱作响,屋子里潮湿着,还有一股子霉味。
躺在床上,纪若星还能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她不敢睡,闭着眼听着身边的动静,生怕有人会忽然闯进来。
一夜难眠。
到第二日,生活还是要继续。
纪若星重新租了一个地下室住了进去,她找不到点心师的工作,因为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没什么正式文凭,只能找了个餐厅洗碗工的工作。
白天上班,等着她的是数不清的盘碗,下了班还要去医院给师傅送吃的。
生活困顿忙碌到没有一点空白,有关于陆霂的一切仿佛她都没有时间再提起。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人是已经镌刻在骨髓里的执念,哪怕绝口不提也会在某个瞬间忽然发胀了蹦出脑海。
“小乔,前面服务生缺人,你去前面帮着上个菜!”经理喊了她一声。
纪若星只愣了一瞬就反应过来,起身应下:“好!”
她跟在几个服务员后面进门,可在踏进包厢看见里面两人的时候,她的脸色瞬间一变。
是陆霂和周瑶!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跟着将菜上好,纪若星全程垂着头,只怕两人注意到她。
可不知怎么,从进来开始,就好像一直有道目光灼灼看向她。
纪若星转身就要走出这个几乎令她窒息的地方,身后周瑶的声音却忽然响起:“站住!”
她背影一僵,顿在原地。
周瑶将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把你们经理叫来!”
纪若星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经理匆匆赶来,陪着笑问怎么了。
周瑶起身轻蔑地看着纪若星,双手抱胸:“像她这种会往食物里放不干净东西的人端过来的菜,我们可不敢吃!”
陆霂一言不发,冷眼看着她,似乎一提起这件事,他周身的气压就低得可怕。
纪若星双手不自觉攥紧。
经理忙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对不起周小姐,霍少,我们立马将她开除!”
纪若星眼波涌动,翻涌出来悲愤在触及到陆霂冰冷眼光时又生生沉没,像一潭死水。
从餐厅出来,纪若星在停车场等了很久,终于等到陆霂来开车。
他的脚步径直略过她,没有停留的意思。
那双眼里似乎没有一刻能容下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纪若星终于忍不住质问:“陆霂,为什么?!”
她知道她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
她知道她和周瑶云泥之别。
她什么都知道,可她现在只不过想要平静的生活下去,难道连这陆霂都容不下吗!
陆霂的脚步在那一瞬间似乎停滞了一秒,可三年,换来的也只有那一秒的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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