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今岁被燕雪衣直接扇到了书架上,冰冷硬实的木板硌得她腰疼。上次燕雪衣扇了她右边脸,这次扇了左边,倒还真是对称了。
且朝今岁身娇体软,一看就是没做过任何重活,被人娇养出来的。
他几乎可以肯定,裴寒楼跟朝今岁有过往。
也只有像裴寒楼这等身份的人才有势力去除朝今岁以前的消息。
周祁与和朝今岁虽然同读一所大学,但表面交集不多,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燕雪衣真的不想相信,周祁与能背着他睡了朝今岁。
为了个烂货,背叛他?
“三爷,我知道朝今岁姐姐在哪,她说要回家拿什么设计画稿。”叶冰依想法子支开燕雪衣。
朝今岁确实这么说了,但什么时候回去拿可不一定。
叶冰依想,即使燕雪衣不凑巧真的撞见朝今岁了,而朝今岁有别的男人保护着,一定不会被沈三爷强制带去医院做怀孕检查。
可叶冰依又有所担忧,朝今岁要是知道她在背后扎刀,还会不会帮她?
但她也只是权宜之计,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真的要害她。
燕雪衣把叶冰依扔回了剧组酒店,现在没空管她。
“三爷,叶小姐这边不管了吗?”陈京问。
燕雪衣被这些事烦得闭目养神,车窗倒映出他冷峻桀骜、棱角分明的侧脸,“让宴许带人去酒店给她强制检查。”
哪一个,他都不会放过。
..
朝今岁本想着下午回家拿之前画好的设计稿,但好不容易从医院出来一趟,她想在外面多玩会。
结果玩着玩饿了,等解决完肚子,天早黑了。
秦北昂贵的车驶入普通小区里,成了路人瞩目的焦点。
“这是库里南吧?今儿是怎么了?一会来辆宾利,一会来辆库里南?”
“我上次还见到了辆布加迪跑车呢,就停在六单元那边,停了一晚。”
“等等,这车好像也往六单元那边去了。”
“乖乖,六单元住了什么人?真这么有钱干嘛不住别墅啊?”
议论声被抛之车后。
车里,朝今岁枕在秦北的肩上,搂着他的手臂摇晃撒娇:“北哥哥,今晚我们回槐园住吧,医院的消毒水味我都要闻吐了。”
“医生不是说了嘛,我可以出院了,宁宁想跟北哥哥住在只有我们的两人世界里。”
“想天天抱着北哥哥睡觉。”
虽然在医院的这一个周里,两人也经常同床而眠,但秦北一直不让她抱他睡,说会压到她受伤的手臂,等伤好了再说。
这话里的勾引也就秦北能抗住,若是周祁与听到朝今岁这么说,只怕会疯。
开心疯了。
他会立马洗干净脱光光上床等着被临幸。
“好,回槐园。”秦北宠溺道。
到了楼下。
朝今岁解开安全带,微微起身亲了下秦北的脸,她现在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北哥哥,我上去拿东西,很快就下来。”
“嗯。”
燕雪衣很早就在朝今岁家里等着了,等了她好几个小时,都快等放弃了。
借着楼道里的灯,朝今岁掏出钥匙开门,一把银色钥匙被一圈卡通挂件包裹着,最大的是个毛绒绒的猫猫球,粉粉的,特别可爱。
明明她安装了密码锁,可还是习惯用钥匙开门。
不过,大概她忘了一件事,上次燕雪衣强闯家门后,她还一直没改密码。
进了家门,一片漆黑。
随着门被关上的那刻,朝今岁伸手想要去开灯,却从后面冲上来一个人,捂住了她的口鼻。
“呜…嗯…”
朝今岁顿时被惊吓到,心慌意乱。
她手脚并用去捶、去踹身后的人,但丝毫不见效果。
朝今岁摸着那人的手,这么宽大修长,立马察觉出是个男人。
而且男人身上那种清凉薄荷混着烟草味的气息十分熟悉。
“你…是…”
见男人迟迟不肯放开自己,朝今岁心里的猜想愈发被证实。
一定是燕雪衣!
她竟然忘了燕雪衣知道门密码这事!
宴许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好心开了灯,“三爷,你这么吓她,小心吓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燕雪衣这才想起正事,放开了朝今岁。
光线突然涌现在房间里,朝今岁被刺得有些不适应,连忙抬手闭上了眼睛。
半响,朝今岁适应过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一眼看见燕雪衣坐在沙发上,冷冷抽着烟,缭绕青雾模糊了他的面容,但依旧让人感觉到害怕。
朝今岁不由得吞咽口水,后退了几步,声音有些轻颤:“秦先生就在楼下,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他不会放过你的。”
燕雪衣冷哼了声,满是不屑,眸色阴沉,眼尾泛出的冷意如毒蛇,钻心的同时还有彻骨的森寒。
他薄唇勾起,那弧角透出丝丝不悦,阴冷地说:“真以为他能为了你,跟我撕破脸?”
朝今岁再重要,也重要不过整个裴家。
女人没了可以再找,权势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朝今岁,我说过,最恨别人骗我!”
“我没骗你。”朝今岁越说越心虚。
骗他说跟周祁与没关系,骗他说他不是替身。
不管哪一个被燕雪衣知道了,她都吃不了兜着走,迎接她的会是男人那无尽的怒火,将她焚烧成灰烬。
燕雪衣狠狠捻了没抽完的烟,起身朝朝今岁走来,那乌泱泱的影子拓下,将她一整个人都笼罩其中,压迫感十足。
燕雪衣边走边说:“以前跟裴寒楼有一腿,现在跟周祁与又有一腿。”
“还有多少男人是我不知道的?你见了个男人就非得勾引下是不是?”
男人在走近的那刻,倏地伸出手握住了朝今岁纤细的天鹅颈。
朝今岁睁大眼睛。
她以前都不认识裴寒楼,跟他真的没过往啊。
朝今岁晶莹的泪珠要落不落的挂在眼角,浓密卷翘的睫毛止不住颤抖着,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呜咽嚅喃:“我跟周祁与没关系。”
“以前也不认识什么裴家少主。”
朝今岁眼眸泛起一层水雾,目光水润润的,极其勾人,声音甜腻:“三爷,我真没骗您。”
“宁宁没骗您。”
女人那微蹙的眉头,微张的红唇,看在燕雪衣眼里,全然谋生出想要摧毁她的念头。
不管朝今岁多么可怜兮兮的解释,燕雪衣都不会再相信她了。
简直就是个烂货。
要不是她那张脸长得像沈滢,当初他也不会让她爬上自己的床。
她有多放荡的勾引他,他可忘不了。
说不定这种勾引他的手段,还是从别的男人身上试验出来的成果,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得心应手呢?
燕雪衣眉眼冷漠阴鸷。
“难受,好难受。”朝今岁哭着求饶,示软讨好,声音极其娇媚:“三爷,三爷…”
他不理会她的求饶,明白她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典型的能屈能伸。
一旁的宴许提醒道:
“她怎么说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小美人,而且还长得这么像滢滢,死了多可惜。”
“她就该死!只会勾引男人!”燕雪衣虽是这么说,可手上力道松了不少。
他现在不想真弄死朝今岁,还有点用。
终于重获新生,朝今岁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通红的脸色慢慢恢复过来,“咳咳咳。”
燕雪衣给宴许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明白。
宴许走过来跟朝今岁打招呼,面带浅笑,声音清和:“你好,我叫宴许,医学教授,心脏科专家。”
“也是三爷的私人医师。”
朝今岁略略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他穿着冰冷严肃的白大褂,没有系扣子,就这么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的衬衫和长裤。
他长相算是好看,五官端正俊朗,挺斯文的,身上有浓郁的书卷气,看起来还真是知识渊博的教授,二十七八的年纪得有了。
朝今岁在脑海里搜索回忆,她之前好像见过他来着,他出现在燕雪衣身边过,只是她看多了这些男人们的顶级神颜,对他的样貌转瞬即忘。
宴许扯过朝今岁的手腕,把了把脉,随后朝燕雪衣摇了摇头,“没怀。”
朝今岁微怔,心里思索:燕雪衣以为她怀孕了?所以才来逮她的?
“我当然没怀孕。”朝今岁毫不犹豫说。
她才不会傻到偷偷怀孕跑路,这事,是真不敢做。
完全就是找死。
听到朝今岁没怀孕,燕雪衣稍稍放下心来。
他单手抄兜靠近朝今岁,垂落在外的手轻而易举从她衣服里掏出手机,冷声说:“朝今岁,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给他打电话说分手。”
那个他是谁,心照不宣。
朝今岁垂眸,视线落在自己手机上,微微咬唇,陷入深思中。
现在只有秦北能护她,若她跟他分手,那不真成沈三爷的笼中鸟了嘛,她就真跑不掉了,想怎么玩她就可以怎么玩。
把她当替身,肆意折磨。
朝今岁心里对比两人,秦北不仅有姜淮的心脏,还有权势保护她,更重要的是,秦北对她那么宠爱,那么温柔,怎样都比燕雪衣要更好。
就算燕雪衣以前对她还挺好,就算燕雪衣长得像姜淮,她也不想跟他在一起了,属实伴君如伴虎,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每回吵架都要她先服软示弱,也着实哄累了。
“不要,我不要跟他分。”朝今岁摇头,异常坚定地说。
燕雪衣面色怫然不悦,黑眸好似涌现出致命火焰,猩红了眼,舌尖顶着腮,接连点头,“我他妈让你分!”
..
柯筱潇身穿火辣吊带短裙,脚踩高跟鞋,一路拖着行李箱走过来。
黑夜里,她一双笔直的大长腿白得发光,引得路人纷纷忍不住侧目,眼里满满艳羡。
她这次回国没跟朝今岁说,准备给朝今岁一个惊喜。
进入单元楼前,柯筱潇从库里南旁边走过,好奇往里瞅了眼,完全看不见。
“这上千万的车是真豪华啊。”她小声嘟囔了句。
秦北坐在车里闭目养神,慢慢拨弄佛珠,等着朝今岁下来。
他完全没注意走过去的柯筱潇。
柯筱潇拎着行李箱上楼,站在门前思考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密码。
半年前她回过容城一次,朝今岁把家里门锁密码告诉她了。
电子音在外面滴滴响起,屋里因为剧烈的争吵没有听到。
“我不分!”朝今岁非常硬气道。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道清脆巨响的巴掌声紧接着响起。
朝今岁被燕雪衣直接扇到了书架上,冰冷硬实的木板硌得她腰疼。
上次燕雪衣扇了她右边脸,这次扇了左边,倒还真是对称了。
柯筱潇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跟朝今岁大喊一声‘宁宁老婆,我回来了’,就见朝今岁被男人欺负,硬生生挨了一耳光。
“你敢打我宁宁老婆?”
柯筱潇这暴脾气瞬间上来,抄起离自己最近的水杯,毫不犹豫的朝着燕雪衣后脑砸去。
水杯是玻璃材质,加上柯筱潇下手又准又狠,燕雪衣后脑流了点血。
男人愤怒至极:“你他妈找死?”
燕雪衣抬手摸着自己后脑,一片湿濡,鼻尖隐隐能闻到血腥味。
被一个陌生女人破了头,燕雪衣瞬间火气增大,满面怒容,怒火随时都要从眼中喷出来般,极其吓人。
“潇潇姐姐?”朝今岁惊喜柯筱潇的出现,可又担忧现在处境。
柯筱潇这么一砸,完全惹怒了燕雪衣!
他就像是被压抑许久的猛兽终于要破笼而出,大开杀戮。
“三爷,她不是故意的。”朝今岁替自己好闺蜜求情。
燕雪衣一把推开朝今岁,怒目瞪着柯筱潇,女人穿了高跟鞋,比他稍微矮一些。
朝今岁害怕燕雪衣动怒,可柯筱潇不怕,她也是练过些散打的。
只是…
柯筱潇那点三脚猫功夫对付别人还行,对付燕雪衣这种从小接受过军事化训练的男人完全不够看。
男人一脚踹过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柯筱潇完全招架不住,直接被踹到在地,小腿肚上立刻有了块青紫的伤痕。
朝今岁扶着书架起身,也顾不上自己被扇疼的脸,连忙抱住燕雪衣的腰,柔声求情:“三爷,别打她,她真不是故意的。”
..
楼下,一辆严肃庄重的劳斯莱斯幻影正往这边行驶。
“今儿是怎么了?又来一辆幻影?”出来散步的小区居民惊讶了声。
盛睿敲击着方向盘,透过车窗无聊的盯着外面看,看到了一辆幻影从其车身经过。
他认出这车,回头向秦北惊道:“先生,那不是沈二少的车吗?”
闻言,秦北缓缓睁开了眼睛,那辆幻影就停在前面,他直视车牌,H1的开头在容城独属于沈家。
燕雪衣的车牌开头也是H1。
秦北眸色波澜不惊,语调平淡:“沈惊笙怎会来这?”
燕雪衣来这,他尚且还能理解是来找朝今岁,可是沈家二少爷来这找谁?
“她上去多久了?”秦北问。
“半小时。”
秦北眸色微沉,只是拿个画册不需要这么久吧?
还是说朝今岁被什么人耽误了时间?
“上楼。”
楼上房间里。
一旁的宴许双手抱胸倚靠在门边,悠闲看着热闹,他对于燕雪衣会下手打女人这种事,完全不惊奇。
比这还狠的,他都见过。
燕雪衣一旦生气,就宛若变了个人,全然没了那斯文儒雅样。
沈老爷子要的就是把燕雪衣培养成第二个他,阴狠毒辣、残酷无情、衣冠禽兽,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继承沈家。
任何挡路的人,哪怕是老弱病残,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朝今岁还在抱着燕雪衣,怕他伤害自己闺蜜。
朝今岁企图用关心化解男人的怒气,声音软糯清甜:“三爷,您头上还在流血,先包扎好不好?”
“宁宁帮您包扎。”
柯筱潇揉着自己被踹到青紫的腿起身,啐了燕雪衣一口,“呸,打女人的狗男人,我家宁宁老婆也是你能打的?”
柯筱潇不说话还好,越说越踩雷。
燕雪衣被气笑了,唇畔上扬的弧度带着轻嗤:“宁宁老婆?”
他将朝今岁从背后拽到自己面前,紧紧攥着她手腕,呵斥:“朝今岁,你他妈连女人都勾引?”
朝今岁猛烈摇头,“没有,没有。”
她性取向很正常的!
这时,沈惊笙的贴身特助陈其出现,恭敬的唤了声:“三少爷。”
燕雪衣抬眸望去,自己二哥的特助他还是认识的。
他狭长的眸微眯,睥睨着陈其,问:“你怎么来这了?”
燕雪衣的特助陈京和沈惊笙的特助陈其也是一对兄弟,都是沈家管家陈伯的儿子,两人从小跟随两位少爷长大,忠心度很高。
朝今岁看见陈其微微一愣,这人跟燕雪衣的特助陈京贼像,乍看时还以为是陈京。
陈其望向柯筱潇,弯腰敬称:“夫人。”
柯筱潇不客气的怼道:“谁是你家夫人?我还没跟那个狗结婚呢!”
她好不容易回趟国,又被沈惊笙的人逮到,烦死了。
“嗯,对,三少爷也在。”陈其还在跟自己主人沈惊笙通话中,要不是沈惊笙今晚有个重要会议得出席,他早就亲自来抓柯筱潇了。
听到是自己二哥的女人,燕雪衣这才微微敛起怒意,打量了柯筱潇一眼,似乎在审视自己二哥的眼光,满满的嫌弃。
“二哥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陈其听命将通话换成了视频,沈惊笙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其余人都见过沈惊笙,而朝今岁却是第一次见,俩兄弟都是同样的俊美好看,长得也很像,尤其是眉眼,都是双眼皮的瑞凤眼,眼型稍有些细长,眼尾上扬。
只不过沈惊笙气质更为温和一点,不如燕雪衣那般冷冽锐利,似冬日里的风雪,十分具有攻击性。
视频那边,沈惊笙听到自己弟弟的话后也没生气,他确实跟燕雪衣审美不一样,他喜欢长发大波浪,成熟御姐风,而燕雪衣喜欢清纯妩媚的小女人。
沈惊笙那边刚开完会,他一身黑色西装衣冠楚楚,严肃矜重,“阿臣,她是你未来二嫂,以后对她尊敬点。”
“老爷子同意?”燕雪衣随意问了句。
他记着那个前二嫂才刚死没两年。
沈惊笙刚要开口,柯筱潇看着他骂道:“沈惊笙,你他妈给老娘滚行不行?谁是你老婆?”
“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沈惊笙语气变得阴冷起来,“喜欢那个小白脸吗?”
“谁会喜欢一个死了老婆的二婚丧偶男?”
“你都三十七了,老娘才二十五,整整大了一轮,你要那张老脸吗?”
“沈惊笙,你弟弟跟你一个狗样!你弟弟打女人,你也强不到哪去!”
柯筱潇看见沈惊笙就生气,之前为了逼她结婚差点把柯家弄破产,还耽误了她的模特事业,要不然今年维密走秀她就是压轴了。
沈惊笙一句不想看她穿内衣在别的男人面前转悠,就让她被维密除名,今年一整年都无缘维密秀,只能走走时装秀。
“姓沈的就没一个好东西!”柯筱潇气愤至极,两兄弟都是狗男人。
沈惊笙误以为燕雪衣打了柯筱潇,便质问自己弟弟:“阿臣,你打她了?”
燕雪衣扯了扯嘴角,冷声道:“我打我自己的女人,管她何事?”
“作死拿水杯砸我。”
如此,沈惊笙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提醒柯筱潇:“筱潇,以后别招惹阿臣。”
要不然,就连他也不好保她。
秦北上楼时,发现屋子里好生热闹,聚集了一群人。
朝今岁在看见秦北后,立马见风使舵跑到男人身后,寻求庇护。
她噘嘴委屈的唤着:“北哥哥。”
秦北低头望她,只见女人白玉般的肌肤上映着无比清晰的掌印,通红一片,她应该又被燕雪衣扇了。
秦北抬手轻轻抚摸了下朝今岁的脸,温凉的指腹稍稍减缓了那片火辣的疼,朝今岁微微闭眼,眷恋的多蹭了几下,那模样像极了一只乖巧软萌的猫。
这画面落在燕雪衣眼里,愈发心生不悦,骂朝今岁:“贱货。”
只要是个男人她就能放下身段讨好。
朝今岁更加抱紧秦北的腰,枕在他怀里,微扬的下颌似乎是在对燕雪衣的无声挑衅,说着:她现在有人护,才不会怕他呢。
“陈其,把她带回来。”沈惊笙冷声吩咐。
同意她回国,可她回国的第一件事不是来见他,而是去见一个女人。
他十分不爽。
柯筱潇急了,“沈惊笙,我不走,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你又不缺女人,能不能别盯着我一个人?”
“我要跟我宁宁老婆在一起,我哪也不去!”
当初她就不该跟他约P,结果他现在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奔四的老男人太可怕了。
宴许看了看燕雪衣后脑上的伤,伤得不重,就是裂开了个小伤口,他道:“去我那给你处理下。”
燕雪衣脸色阴沉难看,冷冷睨了朝今岁一眼,含着几丝轻蔑鄙薄,眸底的凛冽阴寒让朝今岁越发害怕的缩进秦北怀里。
燕雪衣心里默默权衡轻重利弊,现在秦北在这,他若强制带走朝今岁,两方势力对峙,事情闹大了不好看。
他半封城的事,老爷子那边知道后就隐有不满。
至于那个泼辣女人,沈惊笙自会处理。
燕雪衣:“走。”
当朝今岁看着燕雪衣从自己身边走过时,她毫不犹豫的往一旁挪动了几步,像是对待瘟疫般,对男人避而远之。
秦北亲密搂着她的细腰,护着她。
燕雪衣眸色幽暗阴沉,索然无味的从朝今岁身上收回视线,薄唇弯起的弧角带着嘲弄讥讽:“这女人天生下贱,裴少主可要当心了,以后她也会给你戴绿帽。”
男人声音凌厉得宛若冬日里的风雪寒霜,尖锐刺骨又钻心。
秦北淡笑,不失气场的与之对峙:“我相信宁儿。”
燕雪衣冷哼了声,嘴角微扯,似在嘲笑他的天真。
偷过腥的猫,哪会只偷一次?
朝今岁看了眼燕雪衣离开的身影,暗想:燕雪衣一直不肯放过她,无非是觉得她把他绿了,而且又找不到比她更像的替身。
她就不信等着白月光回来后,他还能有心思跟她纠缠?
另一边,柯筱潇与沈惊笙的视频通话已经结束。
陈其:“夫人,跟我走吧。”
柯筱潇烦死了,面对着沈惊笙的特助陈其没半点好脸色,“我不走,回去跟那个狗说,我要跟我的宁宁老婆住一起。”
“让他别来烦我了,真要是缺女人就去夜店找。”
“想上沈二少床的女人多了去了,在这装什么深情!”
最初她跟沈惊笙有过约定,只做一个月P友,现在他倒是玩上滋味了,各种抓她睡觉。
什么爱不爱的,就只是想睡她而已。
陈其面露为难:“夫人,您就别难为我了,二爷现在心情不好,您要是不去找他…”
“他心情不好,我也心情不好。”柯筱潇硬气道。
柯筱潇接着从桌子上拿起玻璃杯朝陈其砸了过去,毫不客气,把对沈惊笙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了他贴身特助身上。
“赶紧滚!不滚老娘连你一起砸!”
“你家三少爷被砸成什么样,你也想试试?”
陈其侧身躲过去,继续道:“夫人,您就跟我走吧。”
柯筱潇抄起身边一切能砸人的东西,驱赶陈其,“滚!”
“夫人…”陈其无奈步步后退,一直退到门口,没有任何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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