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笙到底没干过坏事,还在云里雾里的不知所措中,另一间包厢门已打开,易连城把人直接拖了进去,摁在麻将桌前,“替二哥打几把,我今天手气太臭。”此时的唐洛笙无异于一个人被逼无奈而第一次杀了人是一样的心里,矛盾,内疚,恐惧等所有情绪尽数充斥着她,她都没看麻将桌上是什么人,也没看房间有什么人,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的麻将,脑子是死的。
唐洛笙到底没干过坏事,还在云里雾里的不知所措中,另一间包厢门已打开,易连城把人直接拖了进去,摁在麻将桌前,“替二哥打几把,我今天手气太臭。”
此时的唐洛笙无异于一个人被逼无奈而第一次杀了人是一样的心里,矛盾,内疚,恐惧等所有情绪尽数充斥着她,她都没看麻将桌上是什么人,也没看房间有什么人,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的麻将,脑子是死的。
十几二十分钟后,二楼比一楼还要热闹了起来,隔壁包厢门口围了好些人,下面戏台上依然锣鼓喧天,不太听得到包厢里的动静,可门口的人能听清楚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原计划是大帅夫人带着沈太太唐太太等各位官太太来抓奸的,其实,冯慧兰也不知里面是何人胆大包天在行苟且之事,只是一丫环来悄悄向她汇报这里有情况的,结果冯慧兰前脚出了包厢,那沈太太就拉着其他几位太太悄咪咪跟着来瞧热闹了,赵金梅觉着有大事发生的样子也就跟着来了。
冯慧兰呵斥一守门的婆子把门打开后,结果,里面不是别人而是今天的新郎官易文轩和沈丽珠。
包厢里一片狼藉,沈丽珠的衣裙撕扯的不成样子丢在地上赤身裸体躺在那张简陋的沙发上,易文轩也是赤身裸体的拥着沈丽珠……
此时已经是事后,两人都处于昏昏欲睡中,结果被前来的捉奸队给惊醒了。
看清楚状况的冯慧兰呵斥那婆子道,“你个老货,还不快把门关上?”
这事儿把易大帅和沈崇光唐邵锦等也惊动了。
“怎么回事?”沈崇光呵斥着要踹门。
冯慧兰拦住沈崇光,摇头,“不能开门。”
其实,大家都已经看到里面的情况了,这些豪门太太们就喜欢瞧这些个热闹,人群里已经开始幸灾乐祸的交头接耳了。
深宅大院这种腌臜事儿一点不稀奇,只是,这事儿发生在大婚之日的易三爷和沈家大小姐身上,吃瓜群众就显得更加兴奋了。
沈夫人眼前一黑晕死在了丈夫的怀里。
醒来后的沈丽珠缓了缓神才看清楚易文轩的脸,“啊……”一声尖叫,指着易文轩,“你,怎么是……易文轩我要杀了你……”
这撕心裂肺的一声惨骂,易渊瞳孔一瞠看向冯慧兰,冷斥道,“又是老三那混账东西,和谁?”
冯慧兰闭了闭眼,“小声点,沈家那丫头。”
这一刻的冯慧兰心里其实是庆幸的,只是作为大帅夫人的她半点幸灾乐祸的情绪都不敢有,丢人肯定是丢人的,但,很庆幸不是她的亲儿子这就够了。
易文轩反应过来后瞪着撕心裂肺的沈丽珠吼道,“哭个屁,咱俩都被人摆了一道。”
沈丽珠的哭声戛然而止,也是吓坏了,外面堵着门,怎么办?
易连城这才拉开包厢的门出来故道,“发生什么事了?”
易大帅一脸黑线,吼道:“都散了。”
看热闹的意犹未尽但还是各回各的包厢去了,这会子谁还有心思看戏了,此戏那里有彼戏有看头了。
易大帅踹了一脚门板,吼道:“老三,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
待里面的俩人穿戴整齐后,易沈两家人这才走了进去,门外守着人,任何人不得靠近。
沈崇光抬手就要打沈丽珠,被易文轩接住,眼神跟刀子似的落在易连城脸上,笃定道,“这事不能怪她,既然是我做错了事,我负责,我娶她便是。”
大帅和冯慧兰也是这个打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只能让易文轩娶沈丽珠了,不然怎么办?
沈家和唐家不同,沈家是一群封建余孽,沈丽珠虽然也曾去过东洋,可她也就是出去看了个风景,什么也没有学到,除了会深宅后院女人笼络男人的把戏外,没法跟唐洛笙比。
就眼下这情况,沈丽珠似乎除了嫁给易文轩也没的选择了,易连城她这辈子就别想了。
可沈丽珠甘心吗?当然不甘心。
沈崇光夫妇更加不甘心,但,事已至此,只能先让沈丽珠嫁进帅府,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活过来的沈夫人提出,女儿不做妾,易文轩说,只能是沈丽珠和兰一诺作平妻。
沈崇光现在老脸丢进了,主要是被唐邵锦看了笑话,又失去了拉拢易连城的机会,但,沈丽珠这张牌不能就这么砸在手里,当务之急先让沈丽珠嫁进帅府,也就答应了。
这个时候的沈丽珠已经没有资格骄纵了,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两个哥哥才不管她的死活,都恨不得拿她这个妹妹换前程呢!
沈丽珠当晚就进了帅府,和兰一诺同在一个院子里,而作为新娘子的兰一诺竟然不知她以为托付了终身的男人同一天娶进门了两个妻子。
沈夫人已经知道女儿是被唐洛笙给摆了一道,可这口气又没地儿发泄,只能打骂折磨当时跟着沈丽珠的丫环紫薇,要把那紫薇卖进窑子里去。
蔷薇把头磕在地上,道:“老爷、太太,不要卖我,紫薇去服侍小姐这辈子给小姐当牛做马……”
沈光耀摆手,让紫薇下去,回头就安排她去帅府伺候沈丽珠。
沈家这次是彻底输了,还是输给了唐洛笙那丫头辫子。
沈崇光训斥夫人和儿子们,道:“从今往后都给脑子低调点,谁都不许去招惹那个唐洛笙。”
但,他沈崇光绝不认输,没有到最后,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是赢家。
这是一个荒蛮的年代,是冒险家的年代,有人觊觎权利,有人为情所困,总之,大家都在各种边缘窥探,但,也有人一身傲骨心系百姓留名青史。
唐邵锦是后者,沈崇光是最看不惯他的前者。
这世间永远都是,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帅府的捉奸一事发生的蹊跷又突然,结果更是瞎了吃瓜群众的眼。
赵金梅这几天倒是听到了一些关于那场荒唐事的说法,拷问女儿道,“囡囡,你给妈妈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那事怎么就把你给牵扯进去了?”
唐洛笙也知瞒不下去了,说,“妈,她要害我,被我发现后把酒掉了包,后来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赵金梅听得脊背发凉,握着女儿的手沉默许久,叹气道,“这回来才几天就总是七灾八难的不顺当,以后可咋办呐!实在不行就继续出国吧!
沈丽珠明明知道自己被你摆了一道,可硬是把这口气吞下了,以后,不知道还要发生什么幺蛾子呢!”
唐邵锦倒是嗤笑道,“夫人可真是可笑,鬼都不怕,我们家姑娘好端端的一个人怕什么?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总不可能一直躲在国外吧!哪儿都不去,就在国内呆着,我看谁敢动我女儿一根头发?”
唐洛笙说,“爸爸万岁!我就是哪儿都不去,我才不怕她,你们年纪越来越大了,就我一个女儿还不在你们身边,妈你放心我现在长大了我不怕她,她心虚着呢,不敢招惹我。
我总是要面对这糟糕的世界的,总不能一直躲在你和爸爸的羽翼下受你们庇护一辈子的。”
赵金梅叹气道,“我和你爸就希望你平平安安长大,嫁个好人家远离那些是非,可我们就这么点愿望咋都这么难呢!”
他们夫妇看中易文轩的就是他没有功利心,不争权夺利,可结果呢!
唐洛笙在家呆了几天就又要准备去桐城继续那边的改造工作,桐城的“唐氏医院”将是要做他们“唐门医馆”改革的样板的。
临走前唐洛笙想到一件事情,当时易文轩砸在她身上的那些照片,想让人去查一查当时船上的情况,可又一直找不到个可靠的人,也不想父母知道此事而担心,原本可以让冯洲骑去查,可他现在还在凌西剿匪呢!
阿九从外面拿了封信回来说是一个小孩子给她的,唐洛笙打开,竟然是易连城的。
……
海城一个很隐蔽的码头,唐洛笙赶到的时候,画舫泊在渡口,顾衡走出船舱接唐洛笙,恭敬道:“您来了?少帅在里面等着呢!”
舱里吃的喝的应有尽有,外面夕阳无限好,前后都是人守着,里面只有唐洛笙和易连城。
“现在可以说了吗?”唐洛笙落座后看向易连城道。
易连城把几张相片摆在桌上,说,“我让人查了,当时船上一共有三波可疑之人,其中两波就是针对你的。”
唐洛笙抿着唇不说话死死盯着易连城,“那么,你呢?”
“我执行的是易军的任务和你的事情不一回事,”易连城看着唐洛笙,道:“姑娘,命挺硬的,那么冷的水竟然挺过来了,可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那房间是我的?”
唐洛笙气的想掀桌子,忍住了,“少帅,您明明知道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求助。”
“那万一你求助的不是我呢?”易连城道。
“当时对面就是冲我来的人,我除了赌一把还有思考的余地吗?”说到此,唐洛笙摆手,“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就说是谁要害我?”
易连城说,“一波只能确定是军、方的人,但具体是哪一派还不确定。另一波是和你家的秘方有关的人,但这波人的身份很神秘目前还不确定。”
唐洛笙,“下药的是哪一方?”
易连城,“也不确定。”
“那你说的这些跟什么都没说有什么区别了?”唐洛笙讥讽道,“看来你这个易军少帅真的不行。”
易连城差点被唐洛笙这句话噎死,男人抿着唇死死盯着她,喉结一滚,道:“看来唐小姐因为没有得到本帅当时身体力行的帮助而一直耿耿于怀啊!
罪过、罪过,那今晚一定要满足唐小姐的好奇心,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本帅到底行不行?”
唐洛笙起身就走,易连城赶紧拦人,高大的身影堵住她的路,男人微微向前倾着身子睨着女孩扬起小脸,道:“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要这么认真吗?看来你这留洋留的也不咋滴。”
唐洛笙也一脸认真,道:“谁要和你这样的人浪费时间开玩笑了?你要说的事情也说完了,我也听完了,这就完了呀!”
易连城黑线,怒道,“唐洛笙你有没有一点良性?我救了你多次,你一声真诚的谢谢没有也就罢了,还动不动就对我各种语言攻击。我这样的人是怎样的人你给我说清楚?”
唐洛笙抿着唇,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拳头,她从小到大接受的东西和他们不一样,她的父母都是最早那批留学海外的人士,她也从不是刻薄的人更不是恩将仇报之人,但,面对易连城这样的人她除了刻薄和瞧他不起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和他割席,她就是不想和他们兄弟再有半点公事之外的瓜葛。
唐洛笙后退了一步,弯腰,向易连城行了个大礼,“谢谢少帅多次出手相救,以后,少帅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洛笙绝不推辞。”
唐洛笙语毕绕开易连城朝舱门走去,直到她走出了那道门,易连城握拳闭了闭眼,吼道,“顾衡,靠岸送唐小姐回家。”
此时,船已离岸很远了。
唐洛笙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眼前的湖面被大片橘色的日落染成了一副巨画,湖面上画舫逐渐多了起来,这也就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净土之城了吧!
易家偏安西南一隅,占着五省易守难攻的地理位置,相对而言战火会少一些,可洛笙回国时在船上足足困了三个月,到处打仗,船几乎都在绕道而行。
父母培养她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她做个闲散的公主,而是要她为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做点事,为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她一直以为会和易文轩一起携手,她悬壶济世,他用文艺唤醒沉睡千年的民众,可结果呢!
唐洛笙眼底染上氤氲,鼻子酸涩,但,她还是倔强的忍住没有让那没用的眼泪流出来,她仰了仰头,漫天星斗如画,这世间值得她去做的事情还很多,爱情就当用来祭奠了鲜衣怒马,从此,她是悬壶济世的唐医生。
“走吧!”唐洛笙带着阿九上岸,脚离船后,她还是缓慢回了头,那人站在舱门内,挺着腰板,最后一道落日余晖洒在他身上,男人光芒万丈,离她很远。
目送唐洛笙的车子离开,易连城才动了动身子,“顾衡?”
顾衡大踏步而来,“少帅,您有何吩咐?”
易连城盯着顾衡,道:“我是怎样的人?”
顾衡,“???”
“问你话呢?”易连城吼了一嗓子,唬的顾衡虎躯一震,大声道,“少帅是上马能战下马能治之人。”
“放屁。”
“……”
易连城一脚将身边一凳子踹飞,“回去。”
好吧!
“贴身太监”这破工作真他妈不是谁都能干的。
易连城上车后许久才压下那股怒火,沉声道,“顾衡,怎样追女孩儿?”
顾衡,“……”他哪里知道啊!
前面的司机瞥了眼后视镜被易连城发现了,踹了一脚椅背,“你知道?”
易连城的司机都是少帅侍从室的人,不是光会开车的司机,各个是人才,司机点头,“属下知道一点。”
易连城坐直了身体,“说来听听?”
顾衡给了司机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馊主意若是没用小心少帅砍了你小子狗头。
唐洛笙一进城就下车和阿九逛街去吃小吃,让司机开车慢慢走着。
阿九提醒道,“小姐,咱们还是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吧!那些地摊上的小吃不干净,您要吃的话我带你去海城最好的酒楼,要啥有啥呢!”
唐洛笙扭头,“都有啥?”
阿九说:“除了全国各地的名吃外,还有好些表演呢!听说那里面的姑娘比曼歌城里可有特色多了,好些是外国来的洋姑娘呢!”
唐洛笙眼睛一亮,男人们纸醉金迷的地方她也要去瞧瞧,于是乎主仆二人就近的百货大楼买了男装换上。
海城作为易家的都城,也算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繁华大城市了,如果沪上号称东方巴黎,那么海城就是东方巴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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