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三点,酒店大堂咖啡吧。黎晚星坐在薄时砚对面,拨通了黎应平的电话,一直到机械女声响起,也没人接。他打给彭浩荣,得知刚刚他也打给了黎应平,但同样没有人接。黎晚星发了微信过去,等到桌上的咖啡凉了,白云股份依旧如石沉大海般悄无声息。薄时砚看着放在小圆桌上,始终没有动静的手机,思虑重重。她声音放得很低,“边总,要回去重庆吗?”黎晚星垂着眸没有搭话,他的一颗心犹如浸在山泉水中,凉得有些沁骨。他微不可闻
周日下午三点,酒店大堂咖啡吧。
黎晚星坐在薄时砚对面,拨通了黎应平的电话,一直到机械女声响起,也没人接。
他打给彭浩荣,得知刚刚他也打给了黎应平,但同样没有人接。
黎晚星发了微信过去,等到桌上的咖啡凉了,白云股份依旧如石沉大海般悄无声息。
薄时砚看着放在小圆桌上,始终没有动静的手机,思虑重重。
她声音放得很低,“边总,要回去重庆吗?”
黎晚星垂着眸没有搭话,他的一颗心犹如浸在山泉水中,凉得有些沁骨。
他微不可闻的深呼吸了一下,再抬头时,面色一如往常沉静,他站起身来,“走吧。”
对白云股份等待的倒计时,从以天计变成以小时计,从以小时计变成再也不用等待。
那只靴子终于落地。
黎晚星订好了回程重庆的机票。
薄时砚从煎熬的等待中解脱出来,却仍是难以释怀,她拉着行李箱站在酒店门口,抬头看向天边。
有细碎的云块飘在蓝天上,天空,极高,极远又极静。
她手机有电话进来,夏雪打的。
接完电话的薄时砚平静下来,她转头对着黎晚星,“边总,我有一个替代方案……”
黎晚星手机却响了,他看了她一眼,手指在屏幕上划过,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黎应平的声音,“边总,刚才在开会,没有接你电话,实在抱歉。”
黎晚星目光深邃,朝着薄时砚微微扬了扬手中电话,示意她等等。
黎应平声音阴沉,“边总,金万这套设备,我相信你的判断和价值评估,但是,董事会不可能同意做这件事。”
有了程安明的横插一杠,黎晚星对于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
他沉声问电话那头,“黎总想要怎样的条件?”
薄时砚的目光无声的迎上黎晚星,电话那头黎应平回答,“只有一种情况才可能让董事会通过,那就是金万这套设备,要配套软硬件,可以发挥出最大价值来!”
这个还价有点狠。
黎晚星沉默了一瞬,以退为进,“黎总,我们已经订好了今晚回重庆的机票。”
黎应平干笑了两声,“边总,今天晚上,我该尽一下地主之谊才对,明天回去也不迟。”
看来,白云股份是真的对这套设备有兴趣,愿意谈。
黎晚星要的就是这句话。
“那我就听黎总安排了。”黎晚星回应了一句,挂了电话。
把行李寄存在前台,两人叫了辆出租车就往黎应平订好的地方去。
在路上,黎晚星神情并不轻松,反而比刚刚决定回重庆时候还要沉上几分。
他问薄时砚,“你觉得白云会怎么还价?”
“程安明报出的价格应该是三亿左右,白云股份肯定会以这个价格做基准。”薄时砚想起昨晚上,她试探程安明的报价是不是三亿,而他并没有否认。
黎晚星目光状似无意般从薄时砚脸上飘过,想了一会儿,又问她,“你刚才说的替代方案是什么?”
“融资租赁。找租赁公司将金万设备买下,再租给白云股份。”薄时砚感受到了黎晚星颇为沉重的心思,简短回答他。
这样一来,白云股份将从一次性支付六亿资金变为第一个年度仅支付七千万左右,不会影响到今年公司利润和年底财报,更容易争取到董事会支持,促使白云做出决策。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有意向性的公司没?”
“我这两天让夏雪去谈了几家重庆本地融资租赁公司,他们和金万打过不少交道,其中一家叫隆科的,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
黎晚星感受到薄时砚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和平时似乎不太一样,他转头看向车窗外,没再说话。
黎应平约在一个幽静的酒楼,宽大的包间,就只有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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