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峰逸浑身一震:“你说什么?”魏珂有些歉疚:“我本来想追的,但是他们开着车,我没骑自行车出来,追不上!”周峰逸闻言眉头紧皱,这年头能开得起车的人太少了。而苏南归刚进城没多久,怎么可能会招惹上他们?他想不明白,也不再耽搁时间,直接喊着下面的兵一起寻找苏南归的下落。另一边,苏南归被绑在破败砖窑的木桩上,没吃没喝的饿了三天!她看着手拿着刀逐渐朝自己逼近的蒙脸男人,心慌又害怕。活了两辈子,这是她头一回面对
周峰逸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魏珂有些歉疚:“我本来想追的,但是他们开着车,我没骑自行车出来,追不上!”
周峰逸闻言眉头紧皱,这年头能开得起车的人太少了。
而苏南归刚进城没多久,怎么可能会招惹上他们?
他想不明白,也不再耽搁时间,直接喊着下面的兵一起寻找苏南归的下落。
另一边,苏南归被绑在破败砖窑的木桩上,没吃没喝的饿了三天!
她看着手拿着刀逐渐朝自己逼近的蒙脸男人,心慌又害怕。
活了两辈子,这是她头一回面对这种事,更何况自己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你……你要干什么?”
“有人花钱,买你的命。
闻言,苏南归心更沉,她强装镇定,人往后靠紧了木桩,远离锋利的刀子:“杀人会被抓的,你不怕坐牢吗?!”
男人被她的话激怒,一脚踹在她肚子上:“你个婊子竟然敢咒老子?!”
猛然来的剧痛疼的苏南归脸色霎时雪白!
她紧紧的蜷缩着,却无法避开男人猛烈的拳脚。
一下一下,苏南归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痛,只能感受到双腿间渐渐蔓延开的温热血流……
孩子!她的孩子!
苏南归紧紧蜷着身子,试图挽留住那个生命,然而鲜血依旧不断往外涌……
拳打脚踢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皱眉啐了口唾沫:“妈的,竟然还怀一个!”
“算我好心,给你个痛快!”
说着,他拿刀的手高高举起,随后朝苏南归的心脏狠狠的刺了下去——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玻璃被从外打碎!
周峰逸身手矫健的翻窗而入,一脚将男人踹飞!
紧接着,跟随而来的士兵迅速破开砖窑大门,将其制伏。
而周峰逸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苏南归,她闭眼昏迷,脸色一片惨白。
更加刺痛他双眼的,是她身下那一片血红!
半日后,卫生院。
病房里,苏南归躺在病床上,本就白皙的脸蛋如今毫无血色,脆弱的像个纸人。
周峰逸看着,想起了医生的话:“抱歉,孩子没能保住!”
“苏南归同志受了很严重的殴打,内脏出血,身体受损,以后可能都不会有孩子了。”0
想着这些,周峰逸心里的歉疚越深。
“抱歉,是我没保护好你和孩子。”周峰逸声音低沉。
床上的人没有给一点反应。
周峰逸知道她在怪自己,只能坐在病床边上静默的陪着。
过了一会儿,他怕苏南归饿着,起身去医院食堂打饭。
刚走没多久,李燕就找了过来。
她面上却一副担忧模样:“我听医生说了,你和周大哥的孩子没能保下来。”
“周大哥也是,明明早就查到你被绑到哪儿了,却不早早的去救你,非得等首长批准的报告下来!”
“但凡他早点,你们的孩子说不定就能保住,你也不至于往后都怀不了孕!”
苏南归死水般的眼神产生了些波澜,她看向李燕:“你说的……是真的?”
周峰逸……早就知道她被绑去了哪儿?!
“当然了!不信你可以问他手底下的兵!”
李燕扔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苏南归看着摇晃的门,内心挣扎。
要问吗?如果李燕说的是假的,那还好。如果是真的,她要如何接受?
她和周峰逸之间的信任在这几年的鸡毛蒜皮里,磨得分毫不剩。
苏南归望着窗外的刺眼的阳光,做下了一个决定。
她没有问,只是在魏珂连探病时,拜托他帮自己买了两张火车票,又麻烦他将苗苗从家属院带出来。
随着人潮上了火车,一声气鸣响起,苏南归拉下了车窗。
周峰逸,再见。
过去,再见。
此时,周峰逸拿着刚炖好的鸡汤,准备送去给苏南归补身子。
路过某条巷子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李燕的声音。
“我都说我没钱了!”
拽着李燕的粗壮男人威胁道:“我兄弟为了帮你绑架那个营长的妻子都进牢了!你不多加钱我就去自首,说是你指使的!”
李燕一慌:“你……”
“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周峰逸一双冷眸紧盯着两人。
李燕一见吓得浑身战栗:“周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和你在一起了。”
周峰逸只觉得荒唐,再想到苏南归遭此一难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他更后悔。
“就算我没有妻子,我和你也不可能!”
说完,他便将李燕和男人一起扭送进了公安局。
随后快步前往医院。
周峰逸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李燕做的,他开始反思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意识到自己这些年对苏南归的忽视。
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见到苏南归,把一切都说清楚,再不让她受委屈。
然而等到了病房,里面却早已空无一人。
这一刻,周峰逸心脏猛地坠空,发慌到窒息。
他忙拉住路过的护士:“507病床的那位去哪儿了?”
护士愣了下:“刚才办理的出院手续,走了。”
周峰逸怔在原地。
苏南归身体还虚弱,怎么会突然就走?!她能去哪儿?
周峰逸茫然之际,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魏珂!
这个人之前和苏南归关系还不错,他会不会知道?
周峰逸抱着希冀将人拦住:“你知不知道苏南归去了哪儿?”
“她带着苗苗走了。”
“你说什么?!”周峰逸全身一震。
他知道苏南归怨自己,却一直觉得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却没想到她竟然走得这么干脆!
第一次,周峰逸感觉到了害怕。
闻言,周峰逸心脏一痛,指间倏然变冷。
他颤着身子慢慢蹲下,伸手握住尸体已经苍白的手。
一股违和感传来,周峰逸抬起尸体的手,发现手掌大小和手指粗细都不是印象中的样子。
不对!
这个人不是苏南归!
周峰逸猛地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喜悦冲的他头晕目眩。
他站起身来正色道:“加快速度救援!”
“是!”
另一边,从小县城下车的苏南归翻着自己大大小小的包。
“我怎么就把装户口本的包搞丢了!”
苏南归暗骂自己的粗心。
“阿妈,我们还要坐火车吗?”苗苗乖巧地抓住苏南归的手,问道。2
苏南归放下包,蹲到她面前问道:“苗苗还晕车吗?”
苗苗摇摇头。
“那好,咱们去买票。”
苏南归带着苗苗去了售票厅,结果售票员说:“前面路段出事了,现在坐不了火车。”
苏南归无法,只好带着苗苗转汽车站。
苗苗坐不了长途,一路上走走停停,辗转了好几趟才到了京市。
这个时候,苏南归的钱已经快用光了,她剩下的钱只够租一间十平方的小房子。
不过她不在意。
她已经做好打算了。
一边打工一边读书,争取今明两年考上大学!
然后在80年之后前往深市,把握好机缘!
京市裁缝厂。
厂长拿着一条白色长裙,感叹道:“苏南归同志,你这衣服做的很不错!我们厂打算买下你的设计!”
苏南归前世不知道做过多少衣服,毕竟是没牌子的黑厂,就连各种挂牌子的时尚款都做过很多。
时间长了,苏南归别的不说,时尚眼光还是有的。
前段时间苏南归自己借鉴了未来的服饰,做了一件收腰身的裙子被厂长看中了。
“你看二十块够不够。”厂长说。
苏南归知道这二十块对于她这个师出无名的人,已经是高价了,而且很好的解决了她现在到了财政问题。
但是,苏南归知道自己这个设计很可能被模仿。
以后裁缝厂恐怕会出不少同款。
“厂长,这衣服只是一个小技巧,不值多少钱。”苏南归想了想说道。
厂长本就是大度的人,见她不愿意卖,便说:“这样好了,看你天赋不错,以后我们走设计师的分红如何?签合同!”
苏南归眼睛一亮:“谢谢厂长!”
厂长摆了摆手,然后让秘书去拟定合同。
厂里的大部分是公有的,只有一部分分成属于厂里,只能再从这一部分中分分红给苏南归。
可就算是这一笔分红已经不小。
京市的物价稍微有点高,一条花裙子能卖到五块,苏南归就能分到五毛。
看起来不多,但是一千条一万条加起来就多了。
而且京市的衣服都会往其他城市卖,数量上根本无须担心。
算一算,不过一个月苏南归就能成为千元户!
苏南归拿着这笔钱后,又和厂长合作了一次,便辞了职。
厂长表示以后有什么设计都可以先找他们,苏南归当然也愿意多挣点钱。
不过,也正是这样,苏南归就有更多的时间照顾苗苗和自学高考。
两年后。
苏南归压着分数线考上了京都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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