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迟非晚把车子开的飞快,手机一遍一遍的拨打着祁修远的电话,可不知怎的,都打不通。就在她打算给祁遇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林瑞的电话打了进来。“喂,林瑞,你快让季礼去我家,阿远出事了,我还没到家不清楚情况!”林瑞一接电话,一下子就急了,他原本想问问祁修远怎么了,手机怎么打不通了,公司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呢,不曾想,一接电话,竟然收到这么一个惊天霹雳的消息。“好的夫人,我现在通知季
对面的人定了定神,努力的压制住内心的惊慌,才又继续解释道,
“小嫂子,刚才我在看电视,就听见你的卧室里有声音,
没过长时间祁修远就冲出来了,
他一直在找你,我看得到他好像受伤了,手臂上身上都是血,
你快回来吧,他现在把门锁上了,我进不去,家里还没其他人。”
“好,我马上回去!你没跟他说我出去一会儿吗,我不让你告诉他吗?”
祁遇那边愣了一下,带着哭腔解释,
“我忘了…”
迟非晚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直接便往外跑,
甚至忘记了身后还在等着她的苏京墨。
“你慢点跑!小心摔了!”
苏京墨在身后大声喊了一句,可迟非晚依旧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房间。
“还是那样的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屏风后的男人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了前面,于迟非晚坐过的位置缓缓坐下。
苏京墨摇着头无奈扯了扯嘴角,看着面前的男人,
即便是蹙着眉,也丝毫掩盖不住的,那种沉稳又魅力十足气势,
“你非要让她掺和进来嘛,这又怪得了谁呢。”
男人叹了口气,低声解释道,
“唉,你不懂……”
“我懂,这是她的心结嘛,”苏京墨打断他的话,又继续道,
“当年见了母亲出事的现场,她昏迷了好几天,
就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心理医生说,
她要是能过了这关,打开这个心结,这个事情才算真正的从她心里过去。
你都说过八百遍了,这么做虽然有些残忍,但是我能理解你,真的!”
那人点点头,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苏京墨拧着眉,犹豫半晌还是开了口,“你也得关心关心自己啊,你看看你瘦的!”
“瘦吗?我这是保持身材,减肥!”他笑着回应,
“放屁!”苏京墨气的直接爆粗口。
而此刻迟非晚把车子开的飞快,
手机一遍一遍的拨打着祁修远的电话,
可不知怎的,都打不通。
就在她打算给祁遇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的时候,
手机屏幕亮了,林瑞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林瑞,你快让季礼去我家,阿远出事了,我还没到家不清楚情况!”
林瑞一接电话,一下子就急了,他原本想问问祁修远怎么了,
手机怎么打不通了,公司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不曾想,一接电话,竟然收到这么一个惊天霹雳的消息。
“好的夫人,我现在通知季礼过去,我也过去!”
说罢他又问了一句,
“祁总是怎么了?是有人伤害他了吗?”
迟非晚的心一下子像是被揪住一般,
她以为祁修远睡一觉醒来就会好的,可没想到他竟然反应这么强烈。
此刻林瑞这样问她,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了,
“你先过去吧,见面说。”
车里的导航语音提示着,
【此路段限速六十,您已超速,您已超速!】
迟非晚烦躁的屏幕上猛戳好几下,才把这个让人心焦的提示音关掉。
她现在顾不得许多,还不知道祁修远的情况,
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的身边,祁遇说他在流血,那一定是受伤了。
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她愣是十分钟不到就开回了家,
此刻她更感谢的是这个时间段,加上交管部门的给力,让她不会被堵在路上。
感谢人民,感谢政府!
还没进去,就看到门口一排一排的佣人在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车还没停稳她便急着开门下去,门都没关直接就往别墅里冲。
“大小姐,姑爷发疯了,您要不先别进去……”
身后的佣人阻拦的话,她完全没放在心里,
一进去就看见祁遇焦急的在二楼来回踱步。
“祁遇!怎么样了!”
她边跑着,身后的人也跟了上来。
“夫人,季医生你快点啊!”
林瑞提着一个医药箱,大步的朝着别墅里跑。
“很快了,很快了,我就是个医生啊,这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快的速度了,早知道……”
季礼站在楼下,一手扶着腰,低着头大声喘着粗气,
“早知道,当医生还要这么跑,我当时就换个专业了,不如去当法医了!”
“我呸呸呸!季礼你个乌鸦嘴,等祁总好就把你关地下室去!”
林瑞说罢,瞬间反应过来有些不对,赶紧捂住了嘴。
迟非晚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她贴在二楼卧室的门上没听到什么动静,才轻缓的敲了敲门。
咚咚咚——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阿远,是我,我是晚晚,我回来了,我可以进去吗?”
迟非晚语气轻柔,尽全力压制住心中的不安,避免祁修远听到会更加惊慌。
可半晌,房间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她转头看向季礼。
“怎么办?”言简意赅的问了一句。
季礼很是无奈,他虽然懂点,可到底不是心理学医生啊,
他搓了搓脖子,低声道,
“我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这个时候最好不要硬闯,还是要劝他开门。”
要说这话他还是有发言权的,不仅是因为他是医生,
更是因为之前有一次,同样是祁修远受伤了,
他不顾劝说,找了钥匙,贸然的闯进去了,结果,差点没被祁修远给打死,
他足足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从那以后,他便再也不敢在祁修远不冷静的时候见他了。
“阿远,阿远我是晚晚,你开开门好不好,你这样,我会害怕……”
迟非晚边敲着门的手,缓缓的放下了,
说话带着鼻音似是急的要哭出来了一般。
闯进去!不管了!她回头对着佣人喊,
“找钥匙!”
她边说边按下了门把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一道缝隙,她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祁遇。
“我不知道……我都没敢敲门……”祁遇顿时面露尴尬。
迟非晚可没心情跟她说这些,直接推门进了房间,
刚一进去,她才发现整间屋子都没有开灯,
窗帘一直是拉着的,所以完全没有任何光亮,
她反手关上了门,小心翼翼的闭上了眼睛,两秒钟之后再睁开,算是能看清楚一点了。
“阿远?”
这样的距离她只看到清,沙发边上有一个人影,漆黑的一片,稍显落寞。
迟非晚转身在墙角摸到了落地灯,手轻轻地按了一下,
转过头她瞬间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男人依旧是保持着之前那个跪姿,
不同的是,他洁白的衬衣上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一大片,
胸前连着手臂,大片的鲜红,看得人心惊。
“阿远!”
迟非晚快速的跑了过去,完全不顾他是不是会发疯,
是不是会伤害她,直接抱住了男人的身体。
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心口处由刚才隐隐的疼,变为了强烈的疼,疼的她无法呼吸。
“你回来啦……”
祁修远一张嘴,嗓子干痛,声音都变了调。
迟非晚的脸贴到了他的脸上,感受到了男人的脸上一阵凉意,
她双手捧住了祁修远的脸,
男人的脸色煞白,一点温度都没有,冷的不像活人,
迟非晚用温热的嘴唇触碰他冰凉的唇,不断抚摸着他的背,又心疼,又不安,
“阿远,你这是怎么了,我只是有事出去一趟,
你找不到我就给我打电话啊,我会回来的。”
祁修远就像是被主人惩罚的小狗一般,在原地苦苦等待着主人回来,
即便受伤流血,也毫无怨言的坚守。
“晚晚……别离开我……没你,我活不下去……”
祁修远将头抵在她的颈窝里,眉头紧锁,
眼里全是不安与彷徨,这么多年,他从未感受到如此的慌张,
他最爱的人,他最想要的人,他得到了,
可若是突然失去,那一定会要了他这条命的。
“不离开,不离开,阿远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迟非晚轻声的一直唤他,希望能把男人从无助与迷茫中拉出来。
“晚晚,晚晚,晚晚……”
男人低声呢喃,声音里好似强压着一头凶兽,
却又无限温柔而深情的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嗯,我在呢,我一直在。”她柔声回应着。
“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犯了错,
你打我、骂我,就算是给我一刀要了我的命,我都不会让你离开,
晚晚,我要把你绑起来,我不能忍受你离开我,哪怕只有一分钟的离开,都不行。”
男人狭长的眸底染着猩红,写满了极端偏执的爱意。
此刻迟非晚整个人都被内疚和自责的情绪包裹着,
根本就无暇顾及祁修远到底说了什么。
她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身体,试图以这样的力度,来证明自己不会离开的决心。
“阿远,没事了,你乖乖的好不好,
是我不好,我见你睡了就没有告诉你,
我只是出去办点事,没想到你醒这么快。”
也不知道祁修远是恢复了理智,还是更加的不清醒了,
只见他缓缓起身,身体绷直,
低垂着的眸子慢慢抬起,浓密的睫毛都遮挡不住那清晰的血丝。
“晚晚,我这个样子,很可怕……对不对,你厌恶……”
“不!阿远,你永远都别这样说,”
迟非晚打断了他的话,双手捧住他的脸颊,
微眯着双眼,凑上前去,在他微凉的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再一开口,声音中带着磁性的妩媚,
“阿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的样子不可怕,
你永远都是那个魅力十足让我沉迷的阿远。”
祁修远像是报复性的用力回应着这个吻,
他的手臂紧紧地禁锢住迟非晚的身体,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像是只有这样,两个才能永远不分离。
门外的几个人一个比一个焦急,尤其是林瑞,急的恨不得直接去敲门。
祁遇不耐烦的说道,
“你能不能别转了,不知道以为在里面的是你媳妇呢!”
林瑞转头看着她,刚伸出一根手指,便被祁遇一把抓住,往下用力一压,
“啊——疼疼疼!大小姐,你轻点,
我残了谁照顾你哥啊,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敢伺候你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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