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说,凌蓉蓉是父母给他定的娃娃亲。他们之间关系不好,小时候分开后,就再没联系。没想到他结婚的消息一放出来,她就找上门了。「她喜欢你?」我有些疑惑。凌蓉蓉生气离开,到底是恼羞成怒,还是真心厌恶司慕?
司慕说,
凌蓉蓉是父母给他定的娃娃亲。
他们之间关系不好,小时候分开后,就再没联系。
没想到他结婚的消息一放出来,她就找上门了。
「她喜欢你?」我有些疑惑。
凌蓉蓉生气离开,到底是恼羞成怒,还是真心厌恶司慕?
那个眼神,好像是真的很嫌弃他。
「不喜欢,她曾经霸凌我。」司慕握紧我的手,犹如惊弓之鸟,手指冰凉。
「霸凌你?」
「嗯,因为我毛色和家族不一样,身体比较弱,胆子也比较小,族里的妖都不喜欢我……」
司慕声音越来越小。
好可怜。
我知道他性格傲娇,容易掉眼泪,小心思多。
却不知道,他曾经还有这般遭遇。
心疼感和保护欲噌噌往上涨!
「没事,我喜欢你!」
我和司慕的婚礼照常举行。
婚礼当日,来的人很多。
但,除去司慕的商界伙伴,公司员工。
我和司慕没有一个亲人到场。
我父母早逝,在山林中读到中学毕业离开山村,在城市靠着救助金和奖金长大。
而司慕……
他说他是家族异类,父母亲人都不喜欢他。
我义愤填膺。
都是耗子!
白毛耗子还更可爱些呢!
婚礼上。
我穿上定制婚纱,慢步走到司慕身前,仰头与他亲吻。
婚礼流程走完时。
我才看到一个不速之客。
红棕色短发,衬得皮肤越发白,男人单眼皮上挑,面相轻佻,是桃花运繁多的模样。
我的前男友。
林凌。
一只红毛松鼠。
他从前最爱笑,现在却阴狠地盯着我。
啧。
烦人。
我正要瞪回去,脸颊被捧住,强硬地掰过去面对司慕。
司慕目光沉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沉独占欲暴露出来。
「方小玲,只看我。」他语气不善。
婚礼结束。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
司慕安全感不足,时刻牵着我的手,寸步不离。
我扶着他到房间躺下,刚要出门,就见男人摇摇晃晃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跟在我身后。
他眸色迷离:「方小玲,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你要去哪?」
我低声哄他:「我去给你找醒酒汤,你好好躺着休息休息,好不好?」
司慕修长的手指扣在我手上。
十指相扣。
他一米八五的身材,在我面前犹如一座小山。
司慕低头看我:「你骗我。」
「嗯?」
「你想去见林凌。」
司慕掐着我的脸颊,迫使我抬头。
林凌是我的松鼠前男友,他怎么知道他的存在?
他冰冷的眼眸牢牢盯着我:「不准去。」
这强势狠戾的模样,哪还是我那只可怜的白毛小耗子??
「我要把你关起来。
「我们结婚了。
「方小玲,你属于我。」
司慕低声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语气里的执着令我心惊。
我用力掰开他的手,将人放到床上。
司慕浑身酒味,短发凌乱,西装纽扣扯开些许,躺到床上也不放开我的手。
「哎!」
我惊叫着,被他拉到床上躺下。
还没来得及翻身。
男人就压在我身上,酒味熏到我面前,男人喉结微动,墨色眼瞳盛满复杂的水光:「我只要你。」
他温热的手抚摸我的脸颊。
「我向神树许了愿,我只要你。」
话音刚落。
司慕垂头在我脖颈间睡着。
我摸着他有些扎手的短发。
神树?
新婚夜并不平静。
谁知道司慕睡着后,半夜还会醒来。
「玲玲,小铃铛……」
「小铃铛……」
他不知从哪知道我的小名。
旖旎暧昧的气愤在房间里漫开。
窗外阳光照射进来时,我疲惫不已,唉声叹气。
腰痛。
头痛。
到处都疼。
司慕在我身侧入睡,拉着我的手,睡梦中也嘴角轻勾。
我慢慢抽出手,轻手轻脚地起床。
神树。
小铃铛。
林凌。
我站在盥洗池前,用冷水洗脸思绪越来越清晰。
我不喜欢被欺骗。
但很明显,司慕骗了我。
我是山里长大的。
在遇到司慕之前,见过的妖只有林凌。
他是一只红毛小松鼠,灵动狡黠。
我在山里挖野菜时看到他,本想把他抓了吃了。
谁知小松鼠转眼变成同我一样大的小少年。
小少年一头红发,笑嘻嘻地问我:「你也没有父母?」
我第一次见到妖。
震惊害怕令我开不了口。
林凌却很主动:「我也没有父母,我们以后一起住吧?我帮你一起挖野菜,还可以给你摘松子,只要你愿意让我住在你家里就好。」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想住在我家里?」
林凌笑呵呵:「因为一个人好孤独,我想睡温暖的床,想有人说话。」
——
我和林凌相依为命。
直到我离开山林,去到城市,林凌也一直跟着我。
城市里人很多,林凌很喜欢。
接着,
他说喜欢我。
想和我结婚。
要和我过一辈子。
我牵着他的手,和他走在河边。
「我们的孩子,会是小松鼠吗?」我当时天真地问。
「应该吧,但我希望他是一个人,不要是妖。」
我们认识很多年,人与妖的恋爱浪漫且柏拉图式。
可我着实没想到。
松鼠也会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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