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姑娘请安。陈嬷嬷远远地看到我的马车,便快步走了上来,福下身子,向我行了个礼。因着半年前我与陆文斐已离和,陈嬷嬷现下唤我姑娘也是没错的。宫门外人来人往,都是达官贵人,陈嬷嬷可是代表着太后,哪能让陈嬷嬷这么向我行礼…
作者夕儿对人物刻画还是很用心,《等等故人心:陆文斐夕儿》这本书很好,值得期待。
给姑娘请安。陈嬷嬷远远地看到我的马车,便快步走了上来,福下身子,向我行了个礼。
因着半年前我与陆文斐已离和,陈嬷嬷现下唤我姑娘也是没错的。
宫门外人来人往,都是达官贵人,陈嬷嬷可是代表着太后,哪能让陈嬷嬷这么向我行礼。
便顾不得许多,提了裙裾就下了马车,赶忙把陈嬷嬷扶起,您折煞我了,理应我先来拜会您,现今还让您来接我,委实是夕儿的不是。
什么折煞不折煞的,奴是太后派来接您的,这都是分内之事。说着,又不着痕迹地将我里里外外看了几遍,最终视线停在了我握着陈嬷嬷的手上,又是忍不住红了眼,姑娘瘦了。
我也被陈嬷嬷的关爱惹红了眼,因着怕在宫门口里招人笑话,我与陈嬷嬷又是深呼吸,又是互相小心翼翼转了话题,终是将将忍住了眼泪。
少顷,阿娘和阿妹也从马车里出来,陈嬷嬷见着,也行了礼,并说明由来。
因着阿娘是诰命夫人,不好当着众人自行拜见太后,惹得其他诰命夫人不快。
是故,只说我太久没进宫给太后请安,先让我去给太后告罪,便由着陈嬷嬷带我走了。
路上,陈嬷嬷一路给我介绍太后的情况,时不时也说说宫里头的变化,很快,我们便到了慈寿宫。
太后甫一见我,也同陈嬷嬷一般,红了眼,拉着我直说,瘦了,瘦了……又细细摸着我的脸,眼泪终究是没忍住,与太后抱着哭了一会儿。
大抵是,忍了小半年,今天终于痛快地哭了一场,亦或是,与太后久别重见,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只是,两人的妆都哭花了好些,太后只得让身旁嬷嬷带我到偏殿重新洗梳。
甫一打开殿门,陛下便转过身来,想来是在殿外等我有一小会儿了。
面前的人是幼时玩伴,以前爱跟在我后头跑的少年郎,但现下,他已然成为睥睨天下的君主,通身是帝王气概。
虽说依旧儒雅方端,但终究是君臣有别,我还是规规矩矩行了礼、请了安。
陛下自是赶忙让我起身,期间也是仔仔细细瞧了又瞧,又感觉直盯着我看不好,便转了视线,张了张嘴,阿姐,近来可好?
臣女一切皆安,劳陛下挂心。我还是低着头,回了话。
陛下似是没想到我这么客套的回答,面上带了些不安的神色,身侧的手,握了握拳,又道,太后还在梳发,要稍等会儿。
见我还是低头候着他的问话,又显得有些急了,走近几步,颇有些不知说什么来继续话题的样子,适才,朕方从太后殿里出来,没骗你的……
我不由莞尔,陛下还是如小时候般孩子气呢,但,还是中规中矩地回答,阿姐定然是相信陛下的。
那你怎能这样疏离地同我说话……陛下嗫嚅着,声音越来越小,他的头也跟着低了下去。颇有些被伤害却不能言明的味道。
阿姐还在生我的气么?陛下见我表情还算平静,又用上他惯爱用的苦肉计,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还是沉默着,他好似真的有点慌了,直接走到我跟前,拉着我袖口。
朕……朕不是不愿处罚陆文斐,只因他是重臣,朝堂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望阿姐定要相信朕,朕定是站你这边的,只是碍于形势,我们得徐徐图之。
我答应你,以后我必定重重处罚他,为你和桡儿报仇。
阿姐,别讨厌我好么?我真的没办法了……
阿姐……
到后来,他是连自称都忘记了。
嗐,陛下虽为帝王,娶了皇后。
但,传闻帝后并不和睦,听闻甚至连话也不曾多说,至今还没子嗣,加之除了朝事,也不曾遇什么大风大浪,不论外表如何板正,内里还是少年心性。
陛下当我是姐姐,见我不理他,自然是有些慌了。
罢了,哪能让世上所有人都同我一道在苦恨里煎熬呢?
况且,见好就收,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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