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烟蹙眉，狗东西又犯什么病了？云清烟收好了包，走之前，梁聪忍不住叮嘱了她一句，“陆总心情不好，你自己小心。”云清烟：“谢了。”封明辄的车牌太好认了，一串“1”，又有专属车位，云清烟很快就找过去了。
詹语白：“对不起，两两，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但封明辄不行，我真的很爱他。”
付晓芝：“你是爱他，还是爱他的钱啊？他如果不是陆家的人，你还会爱他？”
詹语白的脸色有些苍白，“两两，你太偏激了……”
付晓芝：“答案是什么你心里有数，如果陆四只是个普通人，你会为了他摘一颗肾么？”
詹语白：“我……”
付晓芝：“你的善良还是去给别人演吧，詹语白，老娘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有我在一天，你他妈就别想和陆四结婚！”
云清烟听得很过瘾。
虽然付晓芝这个人脾气着实不怎么样，但看她撕詹语白还是很快乐的。
云清烟看热闹看得正嗨，詹语白不知怎么地忽然哭了，紧接着封明辄就来了楼梯间。
詹语白一脸隐忍，眼泪无声往下掉，卑微地和付晓芝道歉，“对不起，当年我做那个决定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伯母会因为这件事情让封明辄和我结婚……我不是故意破坏你们的感情的。”
云清烟再次挑起眉来。
封明辄还真和付晓芝在一起过？他这口味……挺跳跃的啊。
詹语白没有哭出声音，她很隐忍，像是努力在装坚强，这样更能让人心疼他。
只见封明辄把詹语白搂在了怀里，目光冷冷地看向了对面的付晓芝。
付晓芝迎上封明辄的目光，“陆四，你他妈眼瞎啊，看不出来她是演的？”
封明辄：“那天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就算没有语白，也不会是你。”
付晓芝没接话，只是表情明显没之前那么嚣张了。
詹语白还在善解人意地劝封明辄，“不要这样和两两说话，她是因为喜欢你才会……”
“放你妈的屁，我和陆四说话轮到你插嘴了？”付晓芝凶狠地打断了詹语白。
末了她又去看封明辄，“你继续说，我看你还能瞎到什么程度。”
封明辄：“我和你的婚约，是长辈们开玩笑的，我只把你当妹妹。”
付晓芝：“谁他妈要当你妹妹。”
封明辄：“语白是我的未婚妻，你如果做不到尊重她，以后我不会再见你。”
说完，封明辄就搂着詹语白走了。
云清烟在楼上看完了这出修罗场好戏，再次感受到了封明辄对詹语白的偏爱。
下面的付晓芝已经替云清烟说出了想说的，“脑子都被白莲花吃了。”
付晓芝骂完，云清烟看见刚才那个跟她长得很像的男人出来了，应该是来安慰他的。
付暮晔：“祖宗，你打詹语白了？”
付晓芝：“她是这么说的？”
付暮晔：“那她怎么哭成那样？”
付晓芝啐了一口，“因为她婊！”
付暮晔：“行了，你别骂了，回头给陆四听见，他真和我们绝交了。”
付晓芝：“臭傻逼。”
——
十点，云清烟和方沁阳在路边找了个大排档坐下来。
方沁阳接受了郑凛叙交代的任务，不让云清烟吃不健康的食物，所以烤串都是方沁阳在吃。
云清烟在旁边抱了半个西瓜用勺子舀。
方沁阳把自己在包厢里听见的信息都给云清烟说了。
和云清烟听见的差不多，封明辄和付晓芝原本因为双方长辈的关系，有一句口头的婚约。
后来因为詹语白的出现，婚约黄了。
付晓芝把詹语白当成了敌人，多年来都在针对她。
方沁阳：“付晓芝她家背景真牛逼。”
云清烟啃着西瓜没接话。
是牛逼啊，带颜色的背景。
如果没有詹语白“捐肾”这个事，封明辄的未婚妻，铁定就是付晓芝了。
云清烟可不信封明辄说的什么“即便没有语白，也不会是你”，男人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一句是真的。
别的不说，就付晓芝这个背景，多少男人排着队跟她联姻。
“不过这个付晓芝脾气真的挺暴躁的，”方沁阳想起来付晓芝骂人的样子，还有点后怕，“她骂起封明辄来也不留面儿，真行，詹语白的脸都快黑成炭块了。”
云清烟：“是挺暴躁的，不过我喜欢。”
方沁阳：“你不会是想……”
云清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
周日，云清烟把车送去4S店保养了。
冤家路窄，送完车出来，竟然碰上了封明辄和詹语白，销售正给他们介绍着车型。
听意思是要给詹语白送礼物。
云清烟啧了一声，脑袋里就是付晓芝骂封明辄的那几句话。
车保养得三四天，云清烟隔天只能打车去上班了。
坐了滴滴到了公司楼下，下车的时候撞上了封明辄，他是被司机放在这里的。
云清烟：“陆总，早上好。”
封明辄：“等会儿来我办公室。”
云清烟：“哦。”
可能是因为封明辄对着她没干过几件人事，所以他每次喊她去办公室，她都觉得狗东西可能是要找她泄欲之类的。
但云清烟还是去了。
她端着一杯咖啡走进封明辄的办公室，他不知道在看什么，头也没抬。
云清烟放咖啡的时候，眼神不自觉扫过了他手上的文件，然后定住了。
封明辄也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一旁，淡漠地看着她。
云清烟把几张纸拿起来，“偷窥我简历干嘛？”
封明辄没答，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扔给她。
云清烟看到了钥匙的LOGO，卡宴。
封明辄：“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车处理掉。”
云清烟挑起眉毛，没拿那串钥匙，笑盈盈问他，“乱七八糟的车？”
封明辄沉默不语。
云清烟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低头靠近他，歪着脑袋，“所以，这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么？”
封明辄：“自作多情。”
云清烟：“哦，那哥哥是不喜欢我开别人送的车，吃醋了呗？”
不管哪一条，听起来都是很在乎她，云清烟脸上的笑很得意，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云清烟：“今天送车，下次是不是送别墅了？我懂，你希望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对不对？”
说完，她笑着感叹了句，“哥哥好霸道，我好喜欢。”
封明辄被她肉麻腻歪的话说得眉头紧皱，“拿好钥匙，滚。”
云清烟乖乖拿起钥匙，走之前，她问，“可以陪我过生日么？”
封明辄没回答，云清烟也没指望他回答，问完就走了。
午休的时候，梁聪来找了云清烟一趟，带她去地库找到了那辆卡宴，居然已经上好牌照了。
茶色的卡宴，也挺漂亮的。
梁聪：“车里的装潢已经约好了，名片在这里，简助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过去就行，报我名字，他们都知道。”
云清烟接过名片，笑着说，“谢谢梁助理。”
卡宴比帕拉梅拉宽敞了许多，封明辄好像偏爱越野车型。
云清烟想起来上次被他按在车里做的画面，不禁怀疑，封明辄这狗变态钟爱越野，是不是因为方便车震。
云清烟把梁聪递上来的名片放到一旁，想起梁聪的行为，忍不住笑了。
梁聪这个助理，忙工作的时候，还要忙着给封明辄稳定后宫，怎么那么像大内总管。
——
云清烟的生日是八月十九号，这天是周三。
一早起来，方沁阳就煮了一碗长寿面给她，非要她吃完。
云清烟：“搞什么，又不是真的生日。”
方沁阳：“不是真的生日也得吃啊，仪式感得有，快尝尝，我亲手做的。”
云清烟还是给了方沁阳一个面子，坐下来开始吃面。
拿起手机，陆陆续续也收到了几条祝福的微信，有她大学关系不错的同学，还有郑凛叙和三三。
三三用郑凛叙的微信发了一条很长的语音，是她自己写的小作文，把能用祝福词都用上了。
云清烟和方沁阳都被逗乐了。
方沁阳：“我订了个蛋糕，下班你早点回来啊。”
云清烟：“……”
没来得及回复方沁阳，云清烟的手机响了，这回是何楚妍的电话。
云清烟：“妈妈。”
何楚妍：“生日快乐，吃长寿面了么？”
云清烟：“在吃。”
何楚妍：“最近在北城过得怎么样？和郑总见面了么？”
云清烟和何楚妍聊了几分钟，何楚妍说她寄来了生日礼物，让她最近注意签收一下。
何楚妍工作忙，聊完就挂了。
她身边的人，好像都对她的生日十分重视，像是怕她想起来过去的不愉快似的。
出去上班前，方沁阳又提醒她，“晚上早点回来啊。”
云清烟：“知道了。”
方沁阳看着云清烟开车离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今年生日，她的情绪看起来还算稳定，比刚出事的那年好多了。
——
云清烟稳定的情绪，在公司的地库撞上詹语白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云清烟提着包从车上下来，关上门的时候，对面的詹语白正好也从车上下来。
詹语白开的是一辆全新的911，红色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她穿着昂贵的套装的，踩着高跟鞋，浑身上下都被名牌包装着，贵气十足。
即便她现在已经“落魄”了，仍然过着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生活。
在今天这样的特殊的日子里看见风光的詹语白，云清烟心中的恨意像决堤的洪水，她拼命掐着掌心，才忍住上去撕烂那张脸的冲动。
“简助理，早上好。”詹语白和平时一样，和气地来和云清烟说话。
她的视线扫过了云清烟身后的那辆车，“新买的车么？挺好看的。”
云清烟：“谢谢。”
与此同时，云清烟的手机响了，她下意识把手机拿起来。
詹语白的目光从云清烟的手机上扫过，看到了上面詹彦青的名字。
她目光一变，笑着说，“慕晴，你先忙，我去给封明辄买早饭。”
云清烟巴不得她快点走，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接了詹彦青的电话。
电话接通，就听见詹彦青说：“生日快乐。”
云清烟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实话说，有点感动。
虽然今天根本不是她真正的出生日。
“谢谢。”云清烟关心了一下詹彦青工作的情况，“你最近还顺利么？”
詹彦青简单和云清烟说了下情况，“我给你闪送了礼物，你记得查收。”
云清烟：“好，谢谢。”
——
封明辄看见詹语白带着早餐来到办公室，有点惊讶，“怎么过来了？”
詹语白把袋子放下：“公司没有什么事情要忙了，过来陪陪你。”
封明辄：“你手上一个项目都没了？”
詹语白苦笑，“是啊，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行政文件，看了只会影响心情，索性不去了，免得给自己添堵。”
封明辄：“詹彦青一个人顶得住么？”
詹语白：“应该可以吧，彦青比我想象中进步要快，可能是慕晴的事情激励了他吧。”
听见云清烟的名字，封明辄的眼睛眯了起来。
詹语白像是没发现一样，自顾自地说，“封明辄，我觉得慕晴的家世应该也不错，你当初查的资料，是不是有些误差？”
封明辄：“什么误差？”
詹语白：“我之前碰见慕晴在专柜刷卡，挺大方的，刚才在地库看到她买了新车，是卡宴，按她的工资水平，应该是消费不起的。”
封明辄：“她消费不起，郑凛叙消费得起。”
詹语白愣住，表情中透出了几分惊讶，“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郑凛叙给她的？”
封明辄：“陆溟和燕兮碰见过郑凛叙带她去4S店。”
詹语白：“郑凛叙为什么给她花这么多钱？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关系不简单？”
封明辄不置可否。
詹语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如果她和郑凛叙关系不简单，为什么还要招惹彦青，彦青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刚才还在给她打电话……”
封明辄的目光忽然犀利：“刚才？”
“是啊，刚才在地库和她聊天，无意看到的。”詹语白说，“我之前就觉得，彦青忽然对公司的事情上心，可能是被这件事情刺激到了。”
封明辄呵呵冷笑了一声，詹语白听不清他笑里的意思。
八月十九号，云清烟的简历里明明白白写着，今天是她的生日。
詹彦青给云清烟打电话，能是为了什么？
封明辄拿出手机，给梁聪发了一条微信。
上午封明辄有个会议要开，没时间应付詹语白，詹语白怕打扰封明辄，会议开始前就离开了万华。
开会的会议记录又是云清烟做的。
来万华的这段日子，她正经工作几乎没做过，说是助理，其实跟会议记录专员差不多。
聚精会神做了两个小时的会议记录，云清烟脑袋跟浆糊似的，回到工位不停打哈欠。
云清烟喝着咖啡做完了会议记录，然后发了邮件，习惯性地抄送给封明辄一份。
邮箱的提醒跳出来时，封明辄正在听着梁聪给他汇报。
梁聪：“詹少爷前两天的确是去专柜预订了一款手表，约了今天配送，地址是相符别墅。”
封明辄发出了一声冷笑。
梁聪被这笑声弄得起了鸡皮疙瘩，每次封明辄这么笑，都有人要遭殃。
封明辄：“带云清烟去车上等着。”
梁聪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多问，赶紧去秘书办找了云清烟。
云清烟也摸不着头脑，“陆总找我去地库干什么？”
梁聪：“我也不清楚。”
云清烟蹙眉，狗东西又犯什么病了？
云清烟收好了包，走之前，梁聪忍不住叮嘱了她一句，“陆总心情不好，你自己小心。”
云清烟：“谢了。”
封明辄的车牌太好认了，一串“1”，又有专属车位，云清烟很快就找过去了。
车窗降下来，云清烟看见了封明辄那张阴森森的脸。
男人薄唇微动，冷冽地吩咐，“上车。”
云清烟绕到副驾坐上去，系着安全带问他，“这么着急找我下来，什么事儿？”
封明辄没有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底带着浓烈的侵略性，仿佛要用视线把她扒光。
云清烟娇俏地笑了起来，柔软的手指戳上他的胳膊，调戏，“哥哥不会是约我下来车震的吧？几天不做而已，就这么想我么？嘶……”
话刚说完，封明辄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力道虽然没有之前拧断她的那次大，但也把云清烟整了个够呛，生理性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封明辄：“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云清烟：“……”神经病东西，她还没嫌他碰过詹语白的手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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