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宣传就被别人看上了。林北陆和陆远联系他们,说想要买我这套房。听到这儿我忍不住出声:「王经理,所以你直接让人来看房?我只是同意你们摆些照片,可没说同意把我家当公共场所啊?」王经理蒙了:「齐小姐,您说什么?我们没有啊,我们已经告知林小姐这套房是房主私有的啊。他们走的时候倒是说要去找房主商量买房来着,这就不归我们管了啊。」「那你没把我是房主的事告诉他们吧?」
林北陆和陆远联系他们,说想要买我这套房。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出声:「王经理,所以你直接让人来看房?我只是同意你们摆些照片,可没说同意把我家当公共场所啊?」
王经理蒙了:「齐小姐,您说什么?我们没有啊,我们已经告知林小姐这套房是房主私有的啊。他们走的时候倒是说要去找房主商量买房来着,这就不归我们管了啊。」
「那你没把我是房主的事告诉他们吧?」
「没有没有,齐小姐您放心,我们不会透露客人隐私的。」
那还好,免得他们来打扰我,要买房我到时候直接拒了就行。
吃完螺蛳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以前陆远不喜欢这股味道,他鼻子又灵,搞得我失去了螺蛳粉自由。现在不一样了,我甚至可以一天三顿都嗦粉。
出门扔垃圾的时候那俩人已经走了,我高兴地哼着歌往楼下走。
结果他俩竟然还在单元门口,陆远替林北陆捏着肩,讨好着说道:「宝贝,今天可能房主不在,这样,我改天再来敲门试试,一定能等到他的。你放心,你要买的东西,我一定帮你问到。」
这话真好笑,这信誓旦旦的样子搞得像你有钱一样。
我目不斜视地从他们旁边经过,陆远却在背后叫住我:「齐夏夏,你在别人家里打扫卫生好歹也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吧?」
我看着林北陆,她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陆远这自己撞上来的就别怪我了:「陆远,待会儿微信加一下,我给你发一份清单,手是分了,但你给我戴绿帽子期间用的钱,还是还给我吧。」
陆远在身后气得跳脚:「我会还你的!谁稀罕!」
我只觉得自己瞎了眼,以前怎么没发现陆远是这样的人啊?
扔完垃圾我在原地「呸呸」了两声,赶走晦气。
却被旁边的人误会:「你好,不好意思,请问我有哪里冒犯到你吗?」
我看着眼前目测一米八五以上的男生,简单的白色家居服,线条若隐若现。
不是哥们儿,这可是冬天,屋里边有暖气,但屋外边你不冷啊?我脱口而出,他也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挺直了身板,略带得意地说:「没事儿,哥有一身正气!」
然后我知道了正气哥是个警察,好家伙,是挺正气,跟他走我都不自觉地把背挺直了。
我俩正好一栋楼,我住 402,他住 502。我纳闷,当警察叔叔这么有钱的吗?
但这显然不是我该操心的事,礼貌道别后我回了屋,开始联系发小谭天,谭家和我家是世交,他正好是律师。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他听完气得要去打陆远一顿,我连忙稳住他:「淡定淡定!谭律!」
「你刚才叫我什么?」
「谭律啊。」我心想谭天这耳朵都不靠谱,那人还能靠谱吗?
「诶诶!多叫几句听听,谭律给你打八折!」
……还有这好事?我连着叫了十遍谭律。
收集证据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我发给陆远那份明细之后,他立刻就回了一句:「放心,东西和钱会还你的!」
截图发给谭天,他发了个 OK 的手势过来并表示:「放心,全给你要回来,咱就是扔了也不给这种渣男!」
陆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办好了,电话那头的人咬牙切齿,「齐夏夏,这么狠?还找律师?」
What?要点脸行不行,你先劈腿还有脸说我狠,于是我不甘示弱直接骂道:「怎么?不还钱是想留着当丧葬费?」
陆远火气上来了:「你得意什么啊齐夏夏,你那些钱还不一定怎么来的呢!说着是当保姆,背地里不知道干什么呢!」
「你什么意思啊你!」我不乐意了,这陆远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可对面又直接把电话挂了,挂之前恶狠狠地留下一句:「钱我明天就还你!」
还钱就行。分手闹得这么不体面也是令我头疼。
可我没想到,更不体面的事情还在后面。
陆远倒是说到做到,说还钱的第二天我卡里就进账 30 万,随即陆远的短信就过来了:「钱我给你了,咱们两清,你别缠着我不放!」
对此我表示,他真是想多了。拿到 30 万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请谭天吃饭,毕竟按陆远这个样子,谭天跟他打交道想必也挺烦。
约在我大学旁边的烧烤摊。谭天来的时候一脸幽怨:「不是吧夏夏,30 万你就请我吃烧烤?」
我撸了一口肉串,二荆条混合牛肉真是辣得过瘾、香得过瘾,含混不清地说:「要吃就坐,不吃拉倒。」
最后谭天还是坐下来了,报复性地点了一大桌子。
直接后果就是肉眼可见地吃不完。上串的时候老板问:「哟,你俩朋友啥时候来啊,这串凉了味道就没那么好了啊。」
没有朋友,只是因为谭天这个人一时兴起点得太多了。他看了看堆满的桌子,也意识到凭我们俩是肯定吃不完的,摸着脑袋问我:「要不,叫点朋友来吃?」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哪有朋友,玩最好的室友全回自己家乡了,至于圈子里那些人,你觉得人人都跟你一样能和我玩?」
个个都是人精,早就往林北陆身边凑了,跟我家未来的继承人打交道,跟我就点头之交能做到不漠视就行了。
「你叫你朋友来吧。」我催谭天,「叫人吧,不然串要凉了,我不想打包回去,重新热没这味儿了。」
谭天打了个电话:「哥们儿,现在有空吗?来吃串!」
「就在×大门口,那个什么,」谭天左顾右盼,「哦,名儿叫校园烧烤。行,等你。」
话毕,他招呼我快吃,说他朋友就在附近,十分钟的事儿。
不愧是警察,说十分钟就十分钟。我看着谭天领过来的人,感叹这世界真小,居然是 502 的正气哥们儿。
我打趣道:「今天不靠一身正气了?」
他也认出了我,笑嘻嘻地回道:「今天靠羽绒服,再冷下去得穿貂了。」
谭天讶异:「你俩认识?」
「邻居,楼上楼下。」我简要回答。
后来我们一起吃串,一起聊天,一起喝酒。我平时不怎么喝酒,这喝了点就拦不住。据谭天和靳松回忆,我那天在路边抱着电线杆骂了陆远俩小时,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俩向至少 20 个路人解释他俩和我是好朋友,我只是单纯发酒疯。
真的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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