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映晚听见詹语白的声音,更起劲了,眼睛里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等着看好戏。萧述尧关了台灯,一把将陆映晚从身下拽起来,捡起旁边的外套,将她扛到了休息室,反锁了门。休息室也没开灯,陆映晚借着外面传来的光线,缠到了萧述尧身上。
付晓芝:“我知道啊,但我不会改的。”
陆映晚:“……”
付晓芝:“随便,萧述尧再不爽我,也得罪不起我们付家,他就给我忍着吧!”
陆映晚想说一句有钱有权真好,忍了。
但付晓芝这个态度,很让她惊喜——可以肯定,付晓芝是绝对不会让詹语白继续得意下去的。
萧述尧也不能和付晓芝撕破脸。
那接下来就有意思了。
付晓芝:“其实我跟你当朋友,是想找你帮我忙。”
陆映晚:“嗯?什么忙?”
付晓芝:“陆四平时的行程你知道吧,搞一份给我呗。”
——
因为萧述尧和詹彦青的那个约定,詹语白又重新回到了峰合。
虽然手中的权力远不如从前,但她手中握着的是峰合三年里投资最多的一个项目。
为了感谢萧述尧,詹语白这天一早来万华开会的时候,特意买了早餐带过来。
詹语白春风得意地走到萧述尧的办公室门口,正要敲门,却透过门缝看到了站在里头的付晓芝。
詹语白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手指攥紧了早餐袋子。
她深呼吸几次这才敲门,听见萧述尧的允许后推门走了进去。
看见付晓芝,詹语白有些惊讶,“两两,你怎么来了?”
付晓芝:“我来万华需要和你汇报?”
詹语白被付晓芝呛得尴尬,却依旧保持着温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有点惊讶,两两你吃早饭了没,我买了三明治……”
付晓芝每次看到詹语白这伪善的模样就觉得反胃,“不用了,看见你我没什么胃口。”
“付晓芝。”萧述尧淡淡警告她,“你收敛一点。”
付晓芝:“我就不收敛,你能拿我怎么样?”
萧述尧的面色沉下来,看起来很生气,但他也没有把付晓芝怎么样。
付晓芝更是不怕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最后是詹语白出来打圆场,“萧述尧,两两就是这个脾气,你别生气了,我带了早饭,你趁热吃吧。”
萧述尧:“嗯。”
詹语白来到萧述尧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还给他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
付晓芝:“还没结婚呢,真当自己是他老婆了。”
萧述尧:“行了付晓芝。”
付晓芝看见詹语白这刻意秀恩爱的动作,就想翻白眼,她拍了一把萧述尧的胳膊,“你要是敢不来,剁了你。”
没给萧述尧回答的机会,付晓芝大摇大摆地走了。
陆映晚上午习惯性给萧述尧来送咖啡,刚端着咖啡走到办公室门前,就碰上了付晓芝。
付晓芝和上次一样,一记摔门,一脸的不爽。
看到陆映晚,付晓芝才露出笑,“嗨,早安。”
陆映晚:“早安,你这么早就来了?”
付晓芝:“你给陆四送咖啡?”
陆映晚:“嗯。”
付晓芝:“别送了,詹语白给他带了,这杯给我吧。”
陆映晚:“你吃早饭了么,茶水间有面包。”
付晓芝早上健完身过来的,确实没吃饭,便和陆映晚去了秘书办的茶水间。
万华的员工福利挺好的,茶水间有面包和各种零食,付晓芝拿了个面包配美式,顺道和陆映晚聊了几句。
陆映晚听付晓芝说了几分钟,这才知道她今天过来是为了她爷爷生日的事情。
陆映晚先前已经知道付晓芝的爷爷是什么身份了,能来邀请萧述尧,说明很重视他,两家关系的确是不错。
其实,付晓芝和萧述尧才是门当户对。
陆映晚思忖之时,付晓芝问她,“这周末,你有空么,也过来吧。”
陆映晚:“我?”
付晓芝:“你不把我当朋友?”
陆映晚:“……场合不太合适。”
付晓芝:“没什么不合适的,我难得交个朋友。”
盛情难却,陆映晚最后只能答应付晓芝的邀请。
付晓芝吃完东西就走人了,陆映晚回到了工位,仔细想着付晓芝刚才的话。
付晓芝他爷爷生日,陆家的人应该也会过去,萧述尧的母亲……肯定也会到。
陆映晚死死地抿住了嘴唇,眼眶蓦地红了一圈。
来不及深想,梁聪已经通知她去开会了。
——
今天的会就是峰合和万华那个医疗项目的跟进会议,之前这个项目是梁聪跟的,陆映晚是第一次来参加会议。
詹语白看到陆映晚和梁聪一同出现时,脸上的笑容略有僵硬。
她佯装不经意问萧述尧:“简助也参加这个项目了么?”
萧述尧:“梁聪事情多,找个人分担。”
詹语白:“也好,简助的能力本来就很突出,这是她应得的。”
言罢,詹语白温柔地鼓励陆映晚,“加油。”
陆映晚:“谢谢詹总。”
詹语白笑得越是温柔,陆映晚心中的恨意就越激烈。
迟早有一天,她要撕破这张虚伪的面具,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开完会已经临近中午了,陆映晚保存了会议记录文档,收拾资料的时候,恰好看到詹语白起身搂住萧述尧。
“最近我们都没一起吃午饭,今天你陪我吃午饭吧。”詹语白连撒娇都显得善解人意。
萧述尧:“想吃什么?”
詹语白:“上次吃的那家日料就不错。”
萧述尧:“听你的。”
陆映晚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萧述尧朝她看过去,正好看见她的这一抹笑。
詹语白的视线追随着萧述尧,停下之后,面色微沉。
詹语白:“简助理,中午记得休息,不要太辛苦。”
陆映晚:“谢谢詹总关心,那我不打扰你和陆总恩爱了。”
她说完就干脆利落走人了。
萧述尧盯着陆映晚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
詹语白:“怎么一直盯着简助理看呀?”
萧述尧:“她有什么好看的。”
——
陆映晚中午都是自己带饭的,郑凛叙找了营养师给她调配三餐之后,她就彻底告别了公司食堂。
午休期间大家都出去了,陆映晚独自在小会议室吃午饭。
后来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陆映晚抬头一看,竟然是萧述尧。
她放下手里的筷子,挑起眉来,“不是去陪未婚妻吃日料了么,哥哥还有空来看我啊?”
萧述尧关上门在她对面坐下,视线定在她的餐盒上。
萧述尧:“你做的?”
陆映晚:“当然不是,哥哥看我像会做饭的样子么?”
萧述尧:“谁做的?”
陆映晚:“哥哥管得有点宽哦,不如多关注关注你未婚妻吧。”
陆映晚低下头去吃饭,一颗虾仁送到了嘴里,她吃得津津有味,舌尖无意识舔着嘴唇。
萧述尧的喉咙一紧,倏然起身。
陆映晚被他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被呛到。
她一脸茫然抬起头来,萧述尧看到她的眼睛之后,只觉得体内那股邪火更旺了。
他转身就走,只丢下一句话:“晚上下班来我办公室。”
陆映晚品着他这句话,终于明白他刚才为什么那么大反应了。
狗东西满脑子都是带颜色的废料,她随便做点什么动作,都会被他扣上勾引他的帽子,动不动就恼羞成怒。
陆映晚吃完午饭,从会议室里出来,正好撞上了一个秘书办的同事,叫张静。
她看起来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陆映晚:“张助,你要用会议室么?”
张静:“有个东西落里面了。”
陆映晚:“哦,那你去找吧。”
张静绕过陆映晚进入会议室,从门缝里鬼鬼祟祟地望出去,看着陆映晚的背影远去,这才掏出手机。
“詹总。”
因为萧述尧的那句话,陆映晚下班没准时走人,等秘书办的人都走了,她才起身去萧述尧办公室。
不知道萧述尧是不是特意打点过,今天公司的人都走得格外早,楼道都没碰上人。
陆映晚直接推门而入,萧述尧就坐在椅子上,抬眼扫了她一下,有点冷淡。
陆映晚走上去,分开腿坐在他身上,手臂熟练地缠住他的脖子。
嗲声嗲气地开口:“哥哥,我来找你了哦。”
说完又去亲他的喉结,大腿抵着他的腿根不安分地来回蹭,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萧述尧按住她的腰抽了一下,阴森森看着她,“发什么浪。”
陆映晚:“哥哥不就喜欢我这样么,是你让我来的哦。”
萧述尧的脸上依旧是高冷禁欲的表情,但身体却滚烫不已,陆映晚早就习惯他嘴硬了。
反正最后都要缴械投降的。
陆映晚从萧述尧的身上下来,半跪在椅子前,白嫩的手指勾住了他的皮带扣。
萧述尧的肩膀僵硬得几乎要动不了了,他垂眸看着身下的女人。
陆映晚大方地和他对视,甚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一双狐狸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哥哥好厉害哦。”她娇滴滴地夸奖他。
萧述尧抬起手掌,指尖穿过她的发丝,狠狠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不足以照亮这偌大的空间,却能清晰照出萧述尧额头凸起的血管,以及眼底翻涌的情欲。
醉生梦死不过如此。
砰砰砰。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室的春意,萧述尧的注意力被分散,视线看向了那扇门。
这个时间,谁还会来?
“萧述尧,你在么?”门外响起了詹语白的声音。
萧述尧不由得皱眉,她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陆映晚听见詹语白的声音,更起劲了,眼睛里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等着看好戏。
萧述尧关了台灯,一把将陆映晚从身下拽起来,捡起旁边的外套,将她扛到了休息室,反锁了门。
休息室也没开灯,陆映晚借着外面传来的光线,缠到了萧述尧身上。
“好刺激哦。”陆映晚在他耳边低语,拉住他的手往小腹处放。
——
“萧述尧?”詹语白在门口叫了三遍萧述尧的名字,敲了快一分钟的门,里面都没有动静。
从门缝里看过去,里面是没有开灯的。
踌躇片刻,詹语白直接拧了一下门把。
门开了。
按照万华以往的规定,如果萧述尧下班了,他的办公室的门一定是会锁上的。
詹语白沉着脸走进去,开了灯,目光在办公室四周逡巡。
桌上电脑是合上的,椅子归位,办公桌的文件一丝不苟地摞在一起,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萧述尧的车钥匙、手机、西装外套,都不在这里。
詹语白的注意力又到了休息室的那扇门上。
她走到门口,敲了两下,“萧述尧,你在里面么?”
没有反应。
詹语白再去拧门把,这次是拧不开的。
休息室的门锁了,办公室的门没锁……詹语白的脸有些发白。
詹语白匆匆从萧述尧的办公室出来,迎面撞上了梁聪。
“詹总?您怎么过来了?”梁聪有些惊讶。
詹语白:“我来找萧述尧,他没在么?”
詹语白的情绪很快就调整过来了,语气听不出任何破绽。
梁聪:“陆总一下班就走了,说是去见个朋友。”
詹语白:“他办公室的门怎么没关?”
梁聪:“是我忘记锁了,今天事情太多的,只锁了休息室,外面的忘了,这不赶紧回来锁门了。”
詹语白将信将疑地看着梁聪,梁聪上前锁了办公室的门,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锁了门,梁聪回头去问詹语白:“詹总开车了么,需不需要我送您回去?”
詹语白:“不用了。”
——
收到梁聪的微信后,萧述尧的手终于不再捂着陆映晚的嘴巴。
陆映晚刚才被他捂得快要窒息了,等他松开后,小声抱怨:“哥哥真坏。”
萧述尧掐住她的腰,两人上下位置对调之后,他冷冷地说:“让你叫个够。”
如果别人这么说,可能是恐吓,但萧述尧这狗东西是来真的。
他像是为了报复她之前的恶作剧,真的把她嗓子弄哑了。
陆映晚浑身是汗瘫软在床上,嗓子干哑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比感冒发炎还严重。
萧述尧已经开始穿衣服了,他开了休息室的灯,陆映晚身上的吻痕都暴露在了灯光之下。
“水……”陆映晚努力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来。
萧述尧这次还算仁慈,扔了一瓶矿泉水给她。
陆映晚一脸娇嗔地晃着瓶子,眼巴巴看着他。
萧述尧拧开瓶盖再次交给她,“作也有个限度。”
陆映晚喝了半瓶水,嗓子舒服多了,人也捡回了半条命。
“还不是因为哥哥把我做到手都软了,瓶盖都拧不动。”陆映晚委屈巴巴地说,“我好惨哦,哥哥又要提上裤子不认人了吧?”
萧述尧:“你在詹语白面前说什么了?”
陆映晚挑眉:“你怀疑我?”
詹语白今天已经来过一次万华了,下班以后突然过来,确实很反常。
萧述尧:“你觉得呢?”
陆映晚垂下眼睛,“是不是只要有这种事情,你永远会第一个怀疑我?”
她的声音有点颤,“我知道,我一开始用错了方式接近你……我不该给你下药。”
萧述尧站在床边睥睨着她,表情很冷。
陆映晚抹了一把眼睛,自嘲笑了笑,“算了,我不该说这么多。”
“如果你怀疑我,那……就不要来找我了吧。”她挣扎了很久,终于说出这句话。
说完之后,陆映晚的手紧紧抓住了身上的被单,指关节发白。
萧述尧的表情危险了几分,“什么意思?”
陆映晚:“……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萧述尧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回到床上,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表情有些诡异。
“轮得到你说这种话么?”
陆映晚:“是你先不信任我的,我也有尊严。”
萧述尧:“问你一句也不行,脾气挺大。”
陆映晚仔细咂摸了一下萧述尧这句话。
谈不上什么宠溺纵容,但有给她台阶下的意思。
陆映晚本来也只是为了试探他,有个台阶就顺势下来了。
陆映晚弓起身体往他怀里靠,委屈地说:“那你以后不准欺负我了。”
萧述尧没吭声。
陆映晚拉住他的手,“摸摸我嘛。”
她像只小猫一样,将脑袋凑近他,求着他摸。
萧述尧一脸勉强地揉了几下她的头发,动作谈不上温柔,但陆映晚却很开心,笑得一脸满足。
陆映晚:“我乖不乖?”
萧述尧冷嗤,“你和这个字有半毛钱关系么?”
陆映晚得寸进尺,在他怀里打滚,“我肚子饿了,要吃日料,就吃你中午去的那家。”
——
十点半左右,日料店已经没多少客人了。
陆映晚和萧述尧选了二楼的包厢,点了一大桌。
她吃得嘴巴鼓鼓的,像个小仓鼠,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
萧述尧从小便接受餐桌礼仪教育,他周围的人吃饭都是慢条斯理的,少有像陆映晚这样的。
萧述尧有些嫌弃,却又想起了她之前说她在福利院吃不上饭的事情。
最后还是把提醒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你怎么不吃?”陆映晚吃了大半盘寿司,才想起和萧述尧说话。
萧述尧:“不饿。”
陆映晚:“那我都吃咯?”
萧述尧:“小心消化不良。”
陆映晚喝了一口果汁,八卦地问:“哥哥喜欢吃什么?”
萧述尧没兴趣回答她的问题。
陆映晚:“好吧,喜欢吃我。”
萧述尧的眉心跳了一下,“闭嘴。”
——
昨天晚上被萧述尧折腾得够呛,陆映晚早上睡过头了,上班迟到了一个小时。
她飙车到了公司,停好车就往电梯口那边走,没想到又碰上了张静。
张静:“简助,你刚来啊?”
陆映晚:“嗯。”
张静:“是身体不舒服么?第一次见你迟到呢。”
陆映晚:“大姨妈,头疼。”
之后张静跟着陆映晚进了电梯,陆映晚没有再和她说话。
她跟张静不算熟,张静这两天频繁在她面前出现,很难不让人怀疑。
陆映晚低头玩着手机,嘴角淡淡勾起。
午休时间,陆映晚又带着饭盒去了小会议室。
果然,张静又在门外徘徊,后来鬼鬼祟祟去了洗手间。
陆映晚不动声色跟上去,将手机调到了录音模式。
午休期间,这一层的洗手间几乎没人,一走进去,就听到张静在隔间里打电话。
“我昨天真的听见陆总让她下班去办公室了。”
“好的,詹总,您放心,我会继续盯着她的。”
陆映晚双手抱胸,笑得眼睛都弯了。
詹语白果真是开始怀疑她了,竟然在公司安插了眼线通风报信,怎么,是想玩个捉奸在床么?
午休过后,陆映晚拿着手机去了萧述尧的办公室。
他正在批文件,说好不让人过来打扰,因此没给陆映晚什么好脸色。
陆映晚不介意他的态度,直接找出先前的录音,按下播放键。
安静的办公室里清晰地响起了张静的那几句话。
萧述尧翻看文件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陆映晚。
录音放完了,陆映晚笑着说:“看来哥哥已经暴露了哦,詹总都已经安排眼线盯着我了呢。”
萧述尧:“张静?”
陆映晚:“我以后要躲着她咯。”
萧述尧:“你不用管。”
陆映晚:“好嚣张啊,你不怕被她发现么?”
萧述尧不置可否。
陆映晚挑眉,“哦~我懂了,哥哥的未婚妻对哥哥痴心一片,就算知道你背着她在外面乱搞,也舍不得和你分手。”
“真是令人感动啊。”陆映晚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动作矫揉造作,口吻阴阳怪气。
萧述尧:“说完了?说完就出去。”
陆映晚算是发现了,萧述尧好像并不是很怕被詹语白发现。
结合一下付晓芝说的那些事情,倒也好理解了。
詹语白贴了萧述尧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钓上了这个金龟婿,从无父无母的孤儿成了豪门儿媳,陆家还计划让她在婚后进入万华担任要职。
这比买卖多划算,只要不捍卫她“正室”的位置,她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过去。
——
付老爷子寿辰之前,萧述尧和詹语白又被靳柔叫回了陆家。
因为付家和陆家的关系,靳柔怕詹语白委屈,因此特别要求萧述尧,明天的寿辰一定要带詹语白参加。
詹语白善解人意地说:“伯母,我还是不去了,别让萧述尧为难。”
靳柔:“你是我们陆家的一份子,自然要过去,礼物我已经替你备好了。”
靳柔又看向萧述尧,“明天语白就交给你了,你要敢让她受委屈,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述尧没回答靳柔,看向詹语白,问:“你要去么?”
詹语白:“你要是为难的话……”
“有什么为难的,”靳柔打断詹语白,“我已经叫人选日子了,这场合你必须去。”
萧述尧:“选什么日子?”
靳柔:“自然是你们订婚的日子。”
萧述尧的眉头皱得很紧,“我怎么不知道?”
靳柔:“我这不是在和你说么?你爷爷找人去挑了,你们不着急结婚,那订婚仪式总得走一个,不能委屈了语白。”
詹语白用余光去看萧述尧的表情,他面色严峻,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詹语白攥紧了手,露出一抹笑,“伯母,我不委屈,萧述尧对我很好。”
靳柔:“你呀,就知道替他说话。”
晚上,萧述尧和詹语白留在陆家吃饭,席间,靳柔也一直在谈两人订婚的事情。
萧述尧没有明确表态,他一向话少,大家也都习惯了。
离开陆家,萧述尧把詹语白送回了公寓,下车时,詹语白问他:“要上去坐坐么?”
萧述尧:“很晚了。”
詹语白的脸瞬间白了,她掐住掌心,费力挤出一抹笑,“那你路上小心,早点睡。”
萧述尧:“晚安。”
詹语白苍白着脸上了楼,走出电梯时,楼道里站定了一个男人,他双手环胸倚在墙上,看起来已经恭候多时。
詹语白看清楚了他的长相,脸更白了,“你怎么过来了?”
那男人吊儿郎当笑了一声,一步步朝她逼近。
——
陆映晚此前答应了付晓芝要去参加她爷爷寿辰。
周六下午,陆映晚带着伴手礼去了酒店,付晓芝在停车场接到了她。
刚跟付晓芝碰面没说几句话,就看到了萧述尧从一辆加长商务车上下来。
他身边跟着詹语白,两个人的衣服都是精心搭配过的情侣装。
付晓芝看见詹语白就黑脸了。
而萧述尧则是第一时间看到了付晓芝身边的陆映晚。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付晓芝质问萧述尧:“你什么意思?”
听见付晓芝的问题,萧述尧的视线才从陆映晚脸上移开,他迎上付晓芝的目光,“就是你看到这个意思。”
付晓芝:“她也配来这里?”
萧述尧:“她是我的未婚妻,老爷子让我来,就等于邀请了她。”
字里行间都是对詹语白的维护,他站队已经站得很明显了。
詹语白抿了抿嘴唇,低声说,“萧述尧,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
詹语白的语气听起来很委屈,眼眶仿佛也要红了,隐忍又善解人意。
萧述尧按住她的肩膀,“走吧。”
随后越过了陆映晚和付晓芝,往电梯那头去了。
付晓芝被无视之后,自是不爽的,立刻要跟上去和萧述尧撕一番,陆映晚眼疾手快将她拦下来。
“这么重要的日子,别生气了。”
付晓芝:“迟早撕了她那张虚伪的面具。”
因为陆映晚劝着,付晓芝逐渐冷静下来,带陆映晚去楼上宴会厅了。
付晓芝的爷爷身份特殊,寿辰来参与的人并不多,整个北城最顶尖的一批人都集中在这里。
付老爷子虽然已经退位多年,气场却丝毫不减,自带威慑力。
不过,他对付晓芝究极宠溺,陆映晚被付晓芝带去和付老爷子碰面时,老爷子还问候了陆映晚两句。
陆映晚这边刚和付老爷子问完好,陆家的人就过来了。
陆老爷子、陆章回和靳柔三人一同前来。
陆老爷子与付老爷子几十年的交情,两人见面后,互相拍着肩膀给彼此问了好。
虽然三人还没做自我介绍,但陆映晚在看见陆章回的脸时,就能确认他的身份了。
随后,陆映晚将视线挪到了一旁的靳柔身上。
风韵犹存的富家太太,没有什么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架子,看起来很温柔,一双眼睛时刻含着笑意。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随和温柔的人,竟然生出了萧述尧那种冷冰冰的儿子。
陆映晚观察了下,付家和陆家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因为萧述尧和詹语白的婚约产生嫌隙。
至少从几个长辈之间的交谈来看,是很融洽的。
靳柔注意到了陆映晚,好奇:“两两,这是?”
付晓芝:“这是我好朋友,陆映晚,原野的女朋友。”
付晓芝这边刚介绍完陆映晚,恰好萧述尧、詹语白还有原野三个人过来了。
陆映晚两眼一黑,她还没反应过来去阻止付晓芝,付晓芝便朝原野招手,“快来看看你女朋友!”
陆映晚:“……”
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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