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谨跑那么远来兑现承诺,应该不是希望得到这种接待的。好在吃晚饭的时候,周泽谨凭自己挽回了一点局面。他给姥爷带了几瓶好酒。
别说周泽谨怎么样,乔薇是有点慌。
怎么把姥姥姥爷给弄紧张了?
他俩这是想哪去了?
这是对她有多不放心……
乔薇赶紧上前:“没事没事。因为我表现特别突出,他是专门来表扬我的。”
周泽谨:“……”
周泽谨默默掏出一个大红包来:“是,我是专门,来表扬她的。”
瞥了乔薇一眼,把红包放到了炕桌上。
好厚一个红包。
周泽谨:“别人都发过了,这是给你留的。”
乔薇:“?奖金?”
把周泽谨给问笑了:“为什么会有奖金?”
……那确实,总共才上了一个多月的班,好像似乎的确不配。
周泽谨:“压岁钱。”
乔薇愣了愣,她又收到压岁钱了。
还是这么厚一摞现金。
姥姥和姥爷也瞧不懂她和周泽谨说的这些。
但是听到是压岁钱,还得是姥爷反应快:“薇薇,快给领导拜年。”
哦!
乔薇结结实实冲周泽谨鞠了个大躬。
其实他们这儿流行磕一个。
把事情搞成这种局面,乔薇也有点沮丧。
其实她之前误会周泽谨要和她一起回来时,已经预想好要怎么跟家人介绍他。
无非就是普通人,普通工作,但身份是她男朋友。
今天真的是意外加突发情况。
可是想想,她这样介绍周泽谨似乎也没什么错,她照实介绍,却觉得很心虚,还有点愧疚。
周泽谨跑那么远来兑现承诺,应该不是希望得到这种接待的。
好在吃晚饭的时候,周泽谨凭自己挽回了一点局面。
他给姥爷带了几瓶好酒。
姥爷爱好不多,钓鱼、遛弯、喝酒,为了应付过冬,他还特意给自己酿了一大缸甜酒。
周泽谨似乎是个很懂酒的,很姥爷聊得特别投机。
一下聊去了四十多年前。
姥爷讲起了曾经买水酒的经历。
忆起当年,老爷的话就更多了。
乔薇本来在旁边帮忙给他们添酒,看他们应该也不至于出现无话可说的尴尬场面,就先离桌了。
她去她姥姥身边待会,说些周泽谨的好话,说人很和气,待员工很好之类。
姥姥手边桌子上摆着两个盒子,里面是两根发簪。
乔薇有说过她姥姥头发很长,喜欢用银簪子绾起来。
周泽谨这次就带了两只发簪来送她。
这两支发簪送得很合姥姥心意,就是乔薇觉得这种太投其所好的礼物,似乎暴露了什么似的,总有些心虚。
姥姥:“喝了酒,就不能开车了。你快去收拾收拾床,今天就别让人家回去了。”
乔薇:“……好。”
乔薇直接去了自己屋。
舅舅们刚走,房间还都没去收拾,床单被套什么也还没换,乔薇就想着干脆让周泽谨睡她这间吧。
也没啥可收拾的,就是把枕头放好,把被子铺开。
再拿一个干净的杯子,拿一壶水放进来。
跟姥爷喝酒,周泽谨先败下阵来,姥爷乐呵呵地说下次再喝,就被姥姥搀到屋里休息去了。
乔薇指指她自己的屋:“那是你的房间。”
她感觉周泽谨看她的眼神,完全不像是醉的样子。
乔薇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她得收拾桌子。
管控不住心跳越来越急。
没这样看人的,直白的像是能把人烧出洞来。
周泽谨便只看着乔薇的脸颊越来越红,然后从她手中接过了那一摞碗:“在哪里洗?”
洗完碗回来,俩人的手都红红的,周泽谨捏捏她的手:“我睡哪?”
乔薇吓得往姥姥姥爷房间看一眼,赶紧把周泽谨带到她房间去了。
房间不大,但炕很大,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只糊着一层很旧的报纸,老木桌上摆着茶壶茶杯,一包抽纸,一面镜子,一把梳子,炕边两个大木箱子上放着乔薇的行李箱和包。
虽然简陋,但很整齐干净,而且很暖和。
乔薇把周泽谨带进来,把被子给他掀开一个角:“你你休息吧,我走了。”
这么狭窄的地方,她走不了。
周泽谨一伸手就把她横腰拦住,轻声问:“你让我自己睡吗?”
乔薇脸上如滴血一般:“我姥姥姥爷才刚睡,我一会再过来。”
周泽谨捏起她的下巴,生气似的吻了下去。
一下气息就乱了。
乔薇又紧张又害羞,骨头都软了。
周泽谨亲了几下,就把她放开了。
感觉再多欺负一下,人就要化了。
乔薇一直垂着脑袋,都没敢抬头看他一眼,一被放开,立刻就擦着墙溜了。
乔薇来到之前小舅住的那个屋。
抱着膝盖坐在炕角。
脸热的很想用什么东西冰一下。
时间好像走得很慢。
姥姥姥爷其实睡觉很早,但她还是不敢随便出去。
有信息过来。
周泽谨:“在做什么?”
……
乔薇:“你在做什么?”
周泽谨:“多久过来?”
乔薇想想,稳妥点说:“半小时。”
过一会,周泽谨说:“还有29分钟。”
乔薇愣了愣。
抱起手臂,侧头靠上去。
有些想笑。
她决定提前五分钟过去。
时间差不多了,她就从炕上爬下来,穿上拖鞋,轻手轻脚的往外走。
熄了灯,带上房门,注意一下姥姥姥爷那边的动静,来到自己房间门口。
轻轻一推,轻微的吱哟声。
周泽谨看过来,见乔薇先转过身,一点一点的关上房门,又上了门插。
周泽谨正抱着手臂,在看一份黏在墙上的许多年前的报纸,手机就在他手上抓着。
他似乎不习惯上炕,只是把炕当凳子坐,到现在还没脱鞋。
乔薇走过去,也坐在了炕边上。
不过她立刻踢掉了拖鞋,盘腿坐在炕上。
这绝对已经是习惯性动作。
乔薇盘着腿面对着周泽谨,笑吟吟地说:“领导,我过来陪你说话了。”
这也绝对是故意的。
但周泽谨很配合,也转向她:“说什么?”
乔薇:“……你先把鞋脱了,到炕上来,上面暖和。”
周泽谨便也很听话的脱了鞋。
把被子更掀开一些,冲乔薇伸出手,乔薇手一递,就被他拉到怀里来,温暖的怀抱和炙热的呼吸就把人给淹没般的包围了。
渴望越深,乔薇就越紧张。
她觉得她就像周泽谨的一道菜,已经被周泽谨收拾得妥妥当当,只等着下锅烹了。
乔薇已经开始有些下意识的阻挡周泽谨的手。
周泽谨:“会醒吗?”
知道他问的是姥姥姥爷半夜会不会醒。
乔薇慌乱的摇摇头。
她不是担心姥姥姥爷半夜会醒,而是这是她的家,她的亲人就在这院子里的另一间房子里。
这就像蒙在心上的一层阻隔,像一块不沉但有存在感的压力。
周泽谨:“你不想做,那就不做。”
乔薇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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