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烟被他推开,倒在了地上,封明辄动作熟练地系上领带,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眼底有风暴涌起。云清烟想,封明辄这是要和她算账了。昨天晚上,封明辄去参加实验室给他的践行party,云清烟找熟人混了进去,爬上了他的床。现在清醒了,可不得算账么,云清烟舔着嘴唇,楚楚可怜望着他,“你弄疼我了。”“我还可以弄死你。”他俯身,抬起了她的下巴,像是在审判犯人,“谁指使你的?”“没有人指使我,”云清烟含着眼泪,口吻虔诚
云清烟醒来时身体快散架了,她不满地翻了个身,露出了粉白的肩颈,上面吻痕密布。
浴室的水声停了,身材优越的男人走出来。
在沙发边穿衣服。
云清烟掀开被子,赤脚走上去,趁他脱了浴袍,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柔软的身躯与他紧贴在一起。
男人身上还有她挠出来的指甲印,一道一道的,看着没比她身上这些痕迹好多少。
“腰都快被你折了。”云清烟的胳膊绕过他的身体,柔弱无骨的手指在那坚实的肌肉处划弄着,“哥哥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封明辄一改昨夜的放纵,即便被撩拨了,也面无表情,他把云清烟甩开,拿起衬衫套上,周身没什么温度。
将“提上裤子不认人”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
狗男人,云清烟在心里骂他,装什么高冷,昨天晚上在床上可不是这德行。
封明辄穿好了衬衫和裤子,云清烟丁点儿不羞赧,依然赤身裸体在他面前站着。
她身材绝佳,要什么有什么,但面前的男人好像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目不斜视。
见他要打领带,云清烟上去握住了他的手,“我来吧。”
封明辄:“滚。”
云清烟被他推开,倒在了地上,封明辄动作熟练地系上领带,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眼底有风暴涌起。
云清烟想,封明辄这是要和她算账了。
昨天晚上,封明辄去参加实验室给他的践行party,云清烟找熟人混了进去,爬上了他的床。
现在清醒了,可不得算账么,云清烟舔着嘴唇,楚楚可怜望着他,“你弄疼我了。”
“我还可以弄死你。”他俯身,抬起了她的下巴,像是在审判犯人,“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我,”云清烟含着眼泪,口吻虔诚,“是我,我喜欢你很久了,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
“想让我对你负责?”封明辄仿佛听见了笑话,鄙夷地看着她,“我可以送你去坐牢。”
云清烟说,“你没有证据。”
她哭得梨花带雨,说出的话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酒店的监控记录了你拽我进房间,我可以告你强/奸。”
废纸篓里的四只用过的杜蕾斯,说明了一切,云清烟是指着那里说的。
封明辄生平最恨被人威胁,他怒极反笑,冰山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情绪,“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云清烟抽噎着,“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男人,就是我的丈夫。”
“你让我娶你?”封明辄想过无数可能,却不曾料到,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
云清烟刚刚动嘴唇,封明辄电话震响,他松开她去拿手机。
电话接通,云清烟便听见了那头好听的女声,“亲爱的,我下周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你回来的那天,我刚好要出差,接风宴我交给彦青了。”
封明辄:“嗯。”
“这么淡定,”那边的女人笑着问,“我还以为,我这个未婚妻不去接你,你会生我的气呢。”
“我哪舍得。”封明辄的话,惹来女人更灿烂的笑声。
云清烟仍在地毯上坐着,手指抠住了地板,那双漂亮的眼睛垂下去,表情阴郁。
封明辄对那个女人,和对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刚挂掉电话,云清烟便又一次缠到了他的身上,手搭上他的皮带。
封明辄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十万刀。”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云清烟指着自己胸口的齿痕,“不知道,哥哥的未婚妻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呢?”
封明辄清冷的目光扫过了她身上的痕迹,面露鄙夷,狭长的眼中有风云涌动,“看来你选坐牢。”
云清烟的眼泪落下来,梨花带雨,委屈地控诉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喜欢你有错么?”
云清烟低头哭着,伤心欲绝,那破碎的模样,怕是没有男人抵抗得了。
云清烟用余光看见了封明辄拿起手机,不知在摆弄什么,她在等他的回应。
几秒后,耳边突然响起了声音,是从他的手机里传来的。
云清烟听了不到半分钟,立刻抬起了头,泪痕挂在脸上,一脸惊愕看着他。
“做完了,他睡了,药效挺大的。”
“我没事,他做得狠才对,我才有理由缠着他。”
“今天谢谢你了,我明天和他谈判看看,他不好搞定。”
这是昨天晚上封明辄睡着之后,她打电话说的话。
云清烟不知道,封明辄从哪里弄来的这段录音,他昨天晚上明明就不清醒。
疑惑之际,面前的男人拿起了录音笔,“我有常年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
云清烟:“……”
云清烟懵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封明辄反将一军。
他是被迫害妄想症么,居然随身带录音笔,她昨天晚上根本没发现!
“别演了。”封明辄将她从身上推开,带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清烟看着他扔在床头的十万刀现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狗东西。”
云清烟刚回公寓,方沁阳就围上来了,看见她一瘸一拐的,方沁阳担心,“你还好吧?”
“疼死了。”云清烟坐下来,“就是个衣冠禽兽,畜生不如。”
方沁阳:“要不要去看个医生?”
云清烟:“不用了,我涂点药。”
方沁阳:“封明辄怎么说?”
云清烟和方沁阳说了封明辄录音的事,方沁阳也惊了,“你是说,他随身带录音笔?”
“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症?”云清烟咬牙,“我的计划都泡汤了。”
方沁阳细思极恐,“要不,你换个目标?”
云清烟盯上封明辄的时候,方沁阳就劝过他,封明辄这个人城府深,不好对付。
现在方沁阳更肯定这个想法了,封明辄哪天一个不高兴,随时都能把云清烟扔去警察局。
“不换。”云清烟眯起了漂亮的眼睛,“封明辄几号回国来着?”
“下月三号。”方沁阳问,“你想干什么?”
云清烟从手机里调出了一份资料给方沁阳看。
方沁阳看到名字和照片后,蹙眉,“你要去找他?”
——
半个月后,北城。
晚上十点,詹彦青把云清烟送到了公寓楼下,随她一起下了车。
“那我先回去了,下次见。”云清烟朝詹彦青笑着,那一双眼睛仿佛带着钩子。
詹彦青被勾得心痒,拉住她的胳膊,“不请我上去坐坐?”
云清烟无辜地看着他,“太晚了,不方便,下次吧。”
云清烟回国一周多,就成功勾到了詹彦青,封明辄未婚妻的弟弟,也就是未来小舅子。
男人就是贱,太主动的不喜欢,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香的。
“明天我姐夫回来,在丽景酒店,你陪我一起去吧。”
方沁阳说过,詹彦青的女人拿卡车拉都拉不完,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去参加这种正式场合。
看来,是个麻烦的……
但云清烟目的达成,欲拒还迎,“这样会不会不好?”
詹彦青:“不用有压力,带你混个眼熟就行,记得穿漂亮点。”
云清烟笑得眼睛弯了起来,眼影在路灯下闪着光,“好,明天一定给你个惊喜。”
——
翌日傍晚时分,丽景酒店门前层层叠叠围着保安与保镖。
一辆浅色的豪车上走出一个女人。
下车的瞬间,引路的保镖都看呆了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清澈又无辜,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带着欲说还休的羞赧,胭脂色的腮红和裸粉色的唇膏,搭配着白色的吊带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又纯又欲。
云清烟撩动着头发,唇角轻轻扬起,立时吸引在场人目光。
能在这里出现的,非富即贵,云清烟是生面孔,那些蠢蠢欲动的公子哥们跃跃欲试,却看见一贯视女人如玩物的詹彦青迎上前,变得异常殷勤,“宝贝,你今天可真美。”
被夸奖的云清烟注意力并不在詹彦青身上,目光宴厅内寻找着。
还没来么?
詹彦青的手搭上了云清烟的腰,掌心柔软的触感让他喉咙发燥,真是个极品妖精。
“你知道多少男人在看你么,我真后悔带你过来,你今晚可得好好补偿我。”
詹彦青低语,手也不安分地揉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贴。
宴会厅忽然一阵骚动,有人说:“封明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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