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杨桂花突然脚下一顿,回头看向轩辕景,“小言的记性真好。”轩辕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才分床铺的时候,其他几个舅舅,都有孩子。”“你们六舅,七舅的孩子都去找你外婆和外公了。”杨桂花红着眼说道。被轩辕景这一提醒,秦月歌才意识到,杨家来人中竟然没有特别的孩子,最小的表弟都已经11岁了。他这一路走来,瘦得跟竹竿一样,脸颊都凹陷了,可见杨家人能走到南丰村有多艰险。而那些身体弱小的孩童,怕是早在灾
众人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明天染布的事情,全都早早休息了。
他们一路奔波来南丰村,这一路上担惊受怕着实累很了。
秦月歌想着明天他们先不要做太重的活,先配染料吧。
“娘,我怎么看着六舅和七舅都没带自己的孩子啊,我记得娘说过,他们各家都有表弟,表妹的啊。”轩辕景突然问道。
走在最前面的杨桂花突然脚下一顿,回头看向轩辕景,“小言的记性真好。”
轩辕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才分床铺的时候,其他几个舅舅,都有孩子。”
“你们六舅,七舅的孩子都去找你外婆和外公了。”杨桂花红着眼说道。
被轩辕景这一提醒,秦月歌才意识到,杨家来人中竟然没有特别的孩子,最小的表弟都已经11岁了。
他这一路走来,瘦得跟竹竿一样,脸颊都凹陷了,可见杨家人能走到南丰村有多艰险。
而那些身体弱小的孩童,怕是早在灾荒中就没了。
杨桂花和萧冠城应该在第一眼看到杨家人时,心里已经明白这一切。
只是杨家人不提,他们也不好在再扒开他们刚刚愈合的伤口,撒把盐。
萧冠城走在后面,见轩辕景把杨桂花惹得眼泪啪嗒啪嗒掉,气愤地捶了轩辕景的脊背一下。
“你这个混小子,就知道惹你娘生气,赶紧回屋去。”
轩辕景被萧冠城凶了一顿,很是莫名其妙,他就是问问他表弟,表妹为什么没来,就是关心一下。
“小言,走了,我们先回屋。”秦月歌见杨桂花哭得厉害,又安慰道,“娘,你肚子里可还揣着两个呢,你可千万别太激动。”
“小姝,娘心里苦啊,他们都是好孩子。”
萧冠城狠狠瞪了轩辕景一眼,赶紧扶着杨桂花回了自己房。
“媳妇,我是不是又闯祸了。”轩辕景神情有些低落的说道。
“没有,你也是无意的。走吧我们也回屋,今天忙了一天好累。”
现在的杨家,每人也只有一身衣服勉强穿,但被子还是不够。
这几天他们要多做几床被子,还要腾几间屋子住。按照杨家人的性子,他们是不会在萧家常住的。
秦月歌和轩辕景结婚的屋子在东厢房,屋子里还贴着大红的喜字,被子也都绣着喜字,就连那桌子上的茶碗都是红色的。
轩辕景回屋外衣也没脱,就躺在大红的喜被上。
“小言,还在为刚才的事难过呢。”秦月歌也凑上前,坐在床上。
“嗯,娘哭得好可怜,表弟表妹们也好可怜,没有灾荒就好了。”轩辕景低声说道。
秦月歌歪头看向轩辕景,猛然发现他现在说话已经不那么孩子气了,终于有点大人的模样。
她心中嘀咕,轩辕景你可赶紧把你的补品给吸收了吧,别再放他出来耍幺蛾子。
秦月歌见轩辕景一脸的难过,她有一丝心痛,一个没忍住,轻轻上前亲了亲轩辕景的额头。
“这样有没有好受一点。”秦月歌眉眼弯弯朝着轩辕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秦月歌相信那些孩子,肯定都去找轩辕景的外公外婆了,这会儿说不定早已经转世投胎,成了好人家的孩子。
“好一点了,还是媳妇最好,爹就知道吆喝我。”
秦月歌又好一个安慰,轩辕景脸上终于才露出一点笑意来。
在轩辕景看来,他把杨桂花弄哭了,他心里也很难受。
第二天一早,杨家几个舅舅在萧冠城的指挥下,在前院砌了两口锅专门用来烧水染布。
秦月歌又把染布用的各种药材和其他材料一一拿出来,让众人帮忙一起把所有东西磨成细细的粉末。
她还悄悄在一家子吃水的水缸里放了一滴灵泉水,没稀释过的。
杨家人身子真是太弱了,必须好好补一补,灵泉水就是最好的补品。
进入10月之后,天凉更凉了,杨家人来的第三天,终于开工染布了。
秦月歌染布是用煮水的法子,如果是用冷染,就当下这天气,染布的人估计一匹都染不完,一双手就会冻得通红。
“娘,我们今天就染黛蓝和胭脂红吧,这两个颜色不管是做棉衣还是做被褥都可以。”秦月歌一边搅动这锅里的染料一边说道。
院子里放了四个大木桶,这个是秦月歌假意从山上拿回来的,实则是秦月歌空间生产的。
四个大木桶高两米五,直径最少有三米,两口锅烧半天,才能兑一桶的染料出来。
而这一个大木桶刚好放一匹布。
当下的布匹都是13米一匹,宽幅差不多在1米4左右。
空间里出产的棉布,都是这般大小。
一匹白布放入木桶内,非常重,还要不停的搅动,务必让整匹布都染色均匀。
这个活是个重活,一般女子是做不了的。
但今天秦月歌有七个舅舅,在加上轩辕景和萧冠城两个,还有一个表哥,这人手一下就够了。
四个大木桶一起染布,那是四匹四匹的往外出,只一个上午,萧家前后院子里全都是展开晾晒的布匹。
萧家动静这么大,村里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等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有人不请自来了。
刘卫带了那几日来家里找萧冠城要染布方子的人,进了萧家院子。
当他们看到这一院子的晾晒的布料,他们脸色都有些难看。
“冠城,你这也太不仗义了,那日明明你说染布赚不了几个银钱。”
“怎么一回头你就在家里染布了,你是不是害怕哥几个抢了你发财的路子。”刘卫很是不客气的说道。
萧冠城以前和刘卫关系还是不错的,但现在被刘卫如此质问萧冠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家自己染布,与你们何干,我想怎么染就怎么染,我想怎么卖就怎么卖,你们算什么东西,跑我家来狂犬。”
秦月歌这人最是看不惯刘卫这种小人行径,面上他跟萧冠城关系是不错,但秦月歌接触了他两次,就感觉他这人这人极为自私,小心眼。
上次只因为萧家没有给他染布的方子,他就在她和轩辕景新婚宴席上,把轩辕景给灌醉了。
如果轩辕景脑子正常,一高兴喝大了,秦月歌也认了。
但轩辕景脑子有些呆,没人家那么多心眼,他在明知的情况下,还把轩辕景给灌醉了,这就是故意的。
那日秦月歌只给刘卫下了一点药,让他蹲了一天茅厕,还没来得及好好收拾他呢,他就自己撞她手里来了,现在就算她不想收拾他,都不行了。
秦月歌的泼辣性子,在村里还是非常有名的,她朝着刘卫这一通喊,喊得刘卫那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一旁的萧冠城见刘卫看向他想要开口,抢先说道,“我感觉小姝这话说得没错,刘卫,我家的染布方子,我家自己说了算,还轮不到你刘卫来指指点点。”
“再说,难道你们看上镇上染坊的染布方子,你们也敢去找人家染坊的老板要吗?”
跟着刘卫来的那几个汉子,被萧冠城这么一说,瞬间羞愧得不行。
有人拽了拽刘卫的衣袖,刘卫却是非常愤怒的一把甩开了。
“好,冠城,你可真行啊,你儿媳妇抢白我,你也不管,冠城你不就是家里现在赚了点银子,就瞧不上我们这帮子穷兄弟了,好,以后啊,我也不上你门了,咱两家以后也别走动了。”
刘卫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布,还有萧冠城后面几个汉子,转身就走。
“冠城,你看看这事弄得,唉,你就算不愿意给我们染布的方子,你家要染布,你完全可以雇村里的兄弟帮忙,哪里还用从外面请人。”刘举略有些失望地说道。
“这是舅兄,不是别人。”
“啊,你这么多舅兄,冠城你就别骗我了?”
“爱信不信,我媳妇七个哥哥,这还能作假。”
萧冠城是真对自己这个同村好友失望至极,在没有灾祸之前,什么都好,真遇上灾祸的时候,就看出人品如何了。
刘卫气呼呼地从萧冠城家里出来,他越想越是上火。
前段时间刘卫来要染布方子的时候,他是听人家说染布赚钱,这才来的。
后来被秦月歌以染料太贵为理由打发了,他还亲自跑一趟镇上打听过。
一匹白布200文,染好的布最贵能卖500文,就算染料再贵,那也是有赚头的。
当时他就感觉萧冠城这是不想让他赚银子。
现在见萧冠城自己雇人,他就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萧冠城你就作死吧,你请那么多人,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有多少银子赚,别到最后白忙一场,银子还不够给工人开工钱的。”刘卫咬牙切齿地嘀咕道。
萧冠城关上院门,不好意思地看向众人,“让大家见笑了。”
杨大勇上前拍了拍萧冠城的肩膀,“冠城,放宽心,当下日子难熬,别管这些有的没的,我们赶紧休息一会儿,下午继续染布。”
“这院子里晒满了,咱还可以用竹竿加高,再晒上一层。”
杨大勇知道染布赚钱,那是拼了老命染布,为的就是多赚几个银钱换粮食吃。
这大半年下来,他身边太多亲人离开,杨大勇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他坚决不会再让身边的人饿死一个。
“好,咱赶紧吃饭,天越来越冷了,咱的多染点布屯着,等入冬了可就不能染布了。”萧冠城说道。
萧家院子里晾晒的布匹越来越高,离着老远就能看到花花绿绿的布匹在萧家院子上空飞舞。
等染了四十匹的时候,秦月歌整理好布匹,在一个凉飕飕的早晨,坐着马车往长泰县赶。
这次跟着去的杨大勇和杨二牛,两人都会赶牛车,倒是不用轩辕景坐在前面了。
“小言,你家这头大水牛脚程可真是厉害,我这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快的牛车。”杨大勇说道。
“都是我喂草料喂得好,山上牛棚里我都垛了满满一牛棚的干青草。”轩辕景很是自豪的说道。
他们家里养的水牛多,虽然现在不做水牛奶馒头卖了,但萧家也没舍得把他们好不容易养起来的母牛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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