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琛云淡淡的勾了勾唇,浅笑道:“那好,我先回家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到。”如果是之前,夏沐季肯定不会想太多,只会觉得祁琛云这个朋友人非常好,可是现在,察觉到有点不一样的夏沐季肯定会多想。她点点头,敷衍的道:“好。”
祁琛云佩服之余心里出现了一丝嫉妒和怜惜。
他静静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夏沐季,她乌黑得秀发披散在肩头,因为微微垂头洗碗的关系,有一些调皮的跑到了前面,遮挡住了她半张白瓷的脸,若隐若现。
祁琛云想起一句中国的诗句,犹抱琵琶半遮面。
而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也因为微微垂头而让人看得而看得一清二楚,像是漂亮的天鹅一样。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短袖,两只胳膊大半截都露在外面,白晃晃的,细细的估计他的手都能轻轻松松的圈起来,还能剩下很多空隙。
她的双手上面全是白色细腻的泡沫,拿着洗碗布正在洗着白瓷的碟子,在泡沫和碟子的衬托下,两只手看起来更加的诱人。
祁琛云在这里看着她的手发呆,那边正在洗碗的夏沐季不是没感受到祁琛云专注的目光,这让她有些微微的别扭,不过别扭中又有点慌乱。
心脏砰砰砰的加速跳动着,脸颊飞上了两抹绯红。
她拿着碟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祁琛云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上自己,他只是将自己当做朋友,毕竟自己当时那么可怜。
而且他看着自己,也许是自己脸颊上或者身上有什么脏东西,这么一想,夏沐季还真恢复了平静,带着红晕的脸颊也恢复了自然,她转头看向祁琛云,好奇得道:“你在看什么?”
说完夏沐季忍不住用自己满是泡沫的手去摸自己的脸颊,但是摸完之后她的身体就僵了,她看见自己充满泡沫的手,这么摸上去,自己的脸上肯定也会被抹上泡沫的吧。
夏沐季顿时觉得脸上一阵湿漉漉的,这会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把洗洁精抹在了脸上。
夏沐季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正想将手中的碟子放下来清洗一下手的时候,祁琛云忽然走了过来,伸手将她脸颊上的洗洁精泡沫给擦掉,眉眼间带着一抹温柔的淡笑。
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心跳,再次开始加速跳动起来,她有些慌乱的转身,躲避开祁琛云的目光,小声道:“谢谢。”
祁琛云看着夏沐季的动作,仿若大海般浅蓝色的眼睛变得幽深起来,像是蓝色大海的最底端。
祁琛云嘴角忍不住扬起笑,他本来是想慢慢来的,可是没想到自己动静实在太深,竟然目光中表露了出来,而对方也是如此的敏感,竟然好像察觉到了。
祁琛云有些无奈,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沐季,心中微微有些紧张,毕竟是知道对方心里住着一个人,还为了那个人怀了孩子,并且远走异国他乡也要生下孩子独自带。
要是察觉出自己的心思,那会不会惊慌之下连忙拒绝,从此疏远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糟糕了。
可在这两天的接触下,祁琛云确实感觉到夏沐季是个非常胆怯的人,像是一只小兔子,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就会缩回自己的小窝里面。
祁琛云第一次碰触到自己喜欢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根据自己的猜想进行的,作为一名警察,他的想法是循循渐进,可是却没想到有了突发状况,一时间让他有些无措。
厨房里,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安静极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在此刻极为明显。
夏沐季是在慌乱的猜测祁琛云是不是喜欢自己,祁琛云是在想着自己该怎么办才能不把夏沐季吓着。
不过等夏沐季洗完碗,祁琛云都没有想出任何一点办法,而夏沐季却是在洗完碗之后稍稍平静了一点。
她擦干自己的手,抿唇浅笑了一下,低垂着脑袋小声说:“没想到时间过得快,现在都快五点了,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多忙,我实在太感激了,等过几天我来请你吃饭好了。”
祁琛云这会也没法巧言巧语,只是顺着夏沐季的话点头,面含微笑的道:“好。”
夏沐季有些局促的看了祁琛云一眼,因撒谎脸颊微微有些红,清澈明朗的眸子里面,带着不好意思:“今天忙了这么久,你也很累了吧?要不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这算是在委婉的赶他走了,祁琛云看着站在他面前,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低垂着脑袋仿佛小学生一样的夏沐季,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他一定是将她吓到了。
看来现在无论是说什么都没用,更何况他现在还没想出来该怎么办,还是撤退吧,等回去想好了再来,反正人也在这里不会跑掉和消失掉。
祁琛云淡淡的勾了勾唇,浅笑道:“那好,我先回家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到。”
如果是之前,夏沐季肯定不会想太多,只会觉得祁琛云这个朋友人非常好,可是现在,察觉到有点不一样的夏沐季肯定会多想。
她点点头,敷衍的道:“好。”
作为一名警察,眼神好是第一要素,而夏沐季的敷衍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可现在也没办法说,只能想着自己多多关注一样夏沐季,争取在夏沐季有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
祁琛云一离开,房间里顿时安静了许多,夏沐季抿着唇靠在门上静静的望着前方,眼睛是放空的,虽然望着前方,但却是什么都没看。
冰凉的门渐渐从皮肤爬到血管,让血液都渐渐冰凉下来,夏沐季终于冷静下来,她走回房间,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脑袋,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祁琛云的一切。
“啊啊啊啊”夏沐季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两个滚,烦躁的喊道:“好烦啊!”
翻滚完却忽然想起来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宝宝,自己这个当妈妈的竟然忘记了别说还这样翻滚,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孩子。
夏沐季连忙躺好,一脸认真的对肚子里的抱抱道歉,也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能听得见,是不是能听得懂:“对不起啊,小宝贝,都是妈妈不好,妈妈竟然忘记了这样打滚,以后一定不会了,妈妈会好好地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再出现任何的伤害。”
说完这一大堆的话后,夏沐季也被逗笑了,她觉得自己也挺逗的,这才不到两个月,恐怕还只是个小豆芽,还没能成为宝宝,自己竟然傻不拉几的开始对着孩子道歉起来。
夏沐季心想,自己果然是被祁琛云带成这样了。
想到祁琛云,夏沐季再次一阵烦躁,不过下一秒脑海中就出现季羡北的容貌。
“叔叔。”夏沐季忍不住低声喃喃,叫出了季羡北的称呼,她抓着被子边缘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季羡北竟然找来了,还找到了她,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离开,季羡北一定会很高兴,因为终于没有人碍事了,缠着他了,让他终于清静了许多。
可是一切都是她的奢望,叔叔想要的不仅仅是她的离开,还想要将她的宝宝给打掉。
是怕她以后用孩子为借口纠缠吗?还是说,因为不喜欢她,觉得她没有资格剩下他的孩子?
想到当时在酒店房间门口,季羡北抱着自己时说终于找到自己的那句话。
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喜悦和激动,虽然当时走廊的光线很暗淡,但是季羡北看着自己的目光还是能模糊的看见的。
那狭长幽暗深邃的眼睛里,看着自己时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与和深深地爱意。
夏沐季抿紧唇,指甲用力的扣着被子。
要是以前的话,她一定会非常激动和高兴地,想都不想就会扑到季羡北的怀里面。
可是,想到季羡北之前囚禁自己,强迫自己打胎的那一幕又一幕,夏沐季的心瞬间低落起来。
她不相信季羡北会爱上自己。
只是一次飞机失事,就会发现自己是真爱?
这不是小说。
要是真的爱上自己,之前怎么会那么冷酷无情,还要强硬的打掉孩子?
“对,一定是看自己宁死都不打胎,所以想要用爱自己来想骗自己的信任,然后想办法将孩子流掉。”夏沐季小声说道。
在一阵又一阵的胡思乱想中,夏沐季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朦胧间似乎听到了敲门声音,夏沐季眯着眼睛从床上走下来,半眯着眼睛一边昏睡,一边凭着感觉摸索到门口,看都没看直接往将门打开,仰着头,睡眼朦胧的看着来人,口试含糊的道;“谁……”
才说了一个字,声音就消失在了喉咙中,夏沐季的睡意在看清楚门口的人时,一下子就被震惊给代替,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整个人如同被从头顶浇了一盆凉水,透心凉。
“三……叔叔……”夏沐季结结巴巴的叫出这两个字,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夏沐季简直没办法相信,季羡北这么快的找到自己,还找到了自己的住处!
夏沐季清醒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后退一步下意识的去关门,但是还没关上,一只脚就伸了进来,一只抓住门的边缘,用力的将她想要关上的门给抵住。
夏沐季知道自己敌不过季羡北的力气,当下松开手,跳起来转身就往卧室里面跑。
可是没跑两步,她就被人紧紧地抓住了手腕,然后用力一拉,她一头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夏沐季被撞得一阵头晕,等反应过来后,她已经被一个很温暖,很用力的胳膊给紧紧地抱住。
季羡北用力的抱着眼前的这个人,头埋在她的颈窝,夏沐季身上的清香立刻顺着空气窜进了他的鼻子里,不是人工香料的味道,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好闻味道,拥有将人鼻息攥住的力量。
这个熟悉的味道让他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缓缓落在地上,他充满疲惫的英俊脸庞上写满了欣喜和欣慰。
他终于找到了她了。
终于再次将眼前这个女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了。
不是幻影,不是认错人,而是真的!
季羡北微微暗哑的嗓音带着力量:“沫沫。”
仿佛充满无形的魅力一样让夏沐季有些恍惚,但她很快就在这个温暖充满力量的怀抱里挣扎起来。
“叔叔,你放开我,你松开我。”夏沐季惊慌的大喊。
与季羡北的欣喜不同,夏沐季的心里只有恐惧,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走,一定要逃走,绝对不能被这个男人抓住!
夏沐季无比后悔自己刚才听到敲门声音后竟然睡的太迷糊忘记现在住在什么地方,还以为自己是在傅家,所以就这么大意的将门打开,不然的话她可以躲在家里不出声,她就不相信季羡北敢撬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就报警,等季羡北一离开,她就立刻走让人,不在这个地方呆。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用,她已经被季羡北紧紧的抓在怀里,她没办法再逃脱。
但回应夏沐季的只有季羡北越来越近的双臂,力气大的仿佛要捏碎她身上的骨头一般,她皱眉了皱眉,吃痛的委屈喊道:“叔叔,我疼。”
季羡北终于从找到夏沐季的喜悦中回过神,他狭长凛冽的黑眸闪了一下,飞快的松开了夏沐季,但另外一只手却飞快的抓住夏沐季的手腕,力气不大,但却不会让夏沐季逃走。
季羡北深暗的黑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愧疚,心疼的道:“对不起,哪里弄疼你了,有没有事,我看看。”
说着就想去拉夏沐季的衣服查看身上有没有弄伤,要是以前的话,夏沐季一定会非常乐意,高高兴兴的将衣服拉下来让季羡北看,顺便惹一把季羡北。
可是现在,在看见季羡北的手伸过来后,夏沐季条件反射的朝后躲了一步,季羡北的手落空,停在半空中手臂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收了回来。
夏沐季低头看了一眼禁锢着自己手腕的那只大手,她是知道他的力量的,她根本没有挣脱的余地。
夏沐季心里直直的往下坠,乌黑的眼珠子在眼中转了转,闪过一丝狡黠,不能硬来,看来只能智取了。
夏沐季抿了抿唇,闷闷的问道:“叔叔,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季羡北幽冷凌厉的鹰眸沉沉掠过她,眼底深处带着浓浓的感情,只是藏得太深,除了他自己外,身处局中的夏沐季并没有看见。
季羡北低暗的嗓音带着迷人的磁性:“我找了很多人,才终于找到你的下落。”顿了一下,季羡北低笑了一声,似是无奈的笑道:“你呀,为了找到你,我可是用尽了我在这里的所有人脉,这些人可是都是和傅氏集团有合作的公司,这次他们帮了我很大的忙,以后这些人情,可都是要还的。”
夏沐季的心随着季羡北的不断地往下坠,仿佛要坠到无敌的深渊,她没想到,法国竟然有季羡北这么大的人脉,要是知道了,她一定不会逃亡法国。
夏沐季勉强挤出一抹笑,有些凄惨的看着季羡北,眼眶发红,声音干涩的小声道:“所以叔叔,你是想带我回国吗?”
季羡北低头静静凝视着夏沐季,看到夏沐季委屈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脏的某一处微微悸动了一下,像是有无数尖锐的针狠狠扎在心上。
季羡北幽暗深沉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心疼,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你不想跟着我回国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愿意陪着她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只是这世间不会太长,毕竟傅氏集团他还需要处理,更何况他已经得到消息,那个老头已经将他那个好弟弟给接了回来接手一些公司的事物,他要是太长时间不出面,肯定会人心惶惶,那些本来站在他这边的人估计会被策反,毕竟他那个好弟弟的本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等那个时候,他就算回去,也没有用了。
不过这话季羡北不想告诉夏沐季,他的沫沫只需要在他的庇护下快快乐乐的生活,一切的风风雨雨,一切的争权夺利,一切的肮脏和勾心斗角,只需要他来做就好了。
以往的时候,总是以这个为借口将人推得远远地,可是现在,他不想了,哪怕是用尽所有手段,他也会为站在她身边的她撑出一片天地来。
夏沐季蒙上一层薄雾的晶亮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季羡北,猛地摇头:“我不想回去。”
她肯定是不想回去的,虽然在法国这个语言不通的地方,可是这里毕竟不是季羡北的天下,所以她还能有机会逃走,可要是回去了,她就会成为瓮中之鳖,只能束手就擒等着被宰,到那个时候可没有之前的好运能逃走了。
季羡北低头静静的看着夏沐季,清冷凛冽的黑眸充满深情,他唇角勾起,脸上带着笑,低声道:“好,那我陪你。”
季羡北很少笑,从来都是板着脸,可他笑起来确实很好看,像是百花齐放,像是阴沉乌黑的天空忽然变晴。
夏沐季怔楞的看着季羡北带着笑容的脸,一时间游戏恍惚。
看到夏沐季对着自己的脸发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张连都有好的季羡北第一次高兴自己有这张英俊的脸庞。
他低笑了两声,让夏沐季回过神来,对上了季羡北含笑深邃如潭的眸子,顿时脸颊绯红。
夏沐季一阵傲恼,心想自己怎么就看呆了呢,明明说好了放弃季羡北的啊,明明说好不再爱的啊,为什么就看呆了呢,实在太丢人了。
夏沐季转移话题的道:“谢谢叔叔愿意陪着我呆在这里。”
听到夏沐季对自己的称呼,季羡北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清冷阴郁的眉宇微沉,狭长幽暗的的黑眸内闪过一抹晦涩不明的暗光:“不要叫我叔叔。”
这样子,总觉得他们是在乱来不说,还总有种他老牛吃嫩草的感觉,虽然他确实比她大了五六岁,可是,他还是不想承认这样的差距。
夏沐季怔了一下,不让她叫叔叔?那叫什么?
夏沐季躺着小脑袋,一脸不解:“那我要叫什么?”
对上夏沐季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季羡北忽然一下子说不话来了,他回忆起夏沐季从前望着他的目光总是充满了爱意。
那时候夏沐季满腔的爱意只会让他觉得困扰和心烦,可是现在,这双眸子,干净的没有丝毫的爱意。
季羡北蹙了蹙眉,剑眉紧拧,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低着头,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夏沐季。
夏沐季有些心慌,双手不禁攥了攥,心想季羡北不会是发现了自己的打算了吧?
季羡北深深的看了一眼夏沐季,低声说:“随便。”
夏沐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季羡北是在回答自己的问话,可是不叫叔叔那叫什么?还让她随便,难道要叫他的名字?
夏沐季怔了怔,心想叔叔这戏做的也太逼真了,真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太拼了。
想到这里,夏沐季的心脏再次遏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一般,撕心裂肺的疼。
夏沐季挤出一抹颤抖的笑:“那我叫叔叔名字好了。”
季羡北清冷的眉宇稍微缓和了一些,深邃的眼眸带着笑意凝视着她:“叫一声。”
夏沐季心里默默吐槽,我又不是小狗,还叫一声,不过面上还是很快的叫了一声:“季羡北。”
夏沐季声音干巴巴的,一听就能听出来非常的不情愿,像是被人逼迫似得。
季羡北清冷幽暗的黑眸沉沉的凝视着她,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沉痛,他能感觉到夏沐季对自己的敷衍,她好像不再爱他了,他知道,她一定是被自己伤到了。
季羡北没有生气,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都是自己的的错,不怪夏沐季。
他面带微笑,再次开口:“不对,再叫一次。”
夏沐季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季羡北难道真的将她当做小狗了?还再叫一次!
“季羡北。”夏沐季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叫出来的名字饱含感情。
季羡北还是不满,清淡深邃的眼眸沉沉的凝视着她,半响,他忽然将他的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轻声道:“叫我沉渊。”
夏沐季在季羡北的额头抵在自己额头上的时候整个人身体就僵了一下,他的双手贴着她的脸颊,灼热的掌心仿佛要将她的皮肤融化,他们靠的很近很近,他每一次呼吸,充满男性特有的荷尔蒙味道就会喷在她的鼻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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