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倒立时目光晕眩,恍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那张披着星光神采奕奕的俊脸,突然变得阴沉冰冷如鬼似魅。她的脸骤然失色,血液倒流,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下坠。“啊!”尖叫声此起彼伏,霍北冥的手指明显收紧,心停跳了半拍。然而,就在撞击地面的前一秒,她双手撑着地面,停下了。众人虚惊一场,纷纷嘘叹,激动鼓掌。南烟的心也才看看落地……“南烟,你没事吧。”秦露莎突然好心的上前扶她,南烟已然觉察出了不对劲。但是,还是慢
“喂,老霍你听说了吗?青姐手下来了个新人,喏,就是那个蒙面纱的女人,听说是个不怕死的主儿,只要给钱,让干什么都行。你最近心情不好,快点想想一会儿让她给你玩儿个刺激的。”
秦奋盯着钢管顶端的女人虎视眈眈,脑子飞转想出了不下十几种节目,只要能让他这哥们儿笑一笑,就算花多少钱他也愿意。
南烟双腿紧紧夹在管子上,淡定松手向全场献飞吻。
眉目间妖媚柔情,丝毫没有身处高空的恐惧。
这样精湛刺激的表演,完美无敌的身材,再加上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引得场上无数尖叫。
美女突然折腰倒立头朝下,并没有急着下滑。
青姐说了,要让他们肯花更多的钱,才是她坠下的最好时机。
红色的票子向雪花一样朝台上飞去,现场气氛燃到了一个顶点。
小依兴奋的在捡钱,秦露莎却是满眼憎恨的瞪着南烟,恨不得她掉下来摔死。
很多人,闭了眼。
也有很多人等着看好戏,现场一片安静。
南烟倒立时目光晕眩,恍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那张披着星光神采奕奕的俊脸,突然变得阴沉冰冷如鬼似魅。
她的脸骤然失色,血液倒流,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下坠。
“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霍北冥的手指明显收紧,心停跳了半拍。
然而,就在撞击地面的前一秒,她双手撑着地面,停下了。
众人虚惊一场,纷纷嘘叹,激动鼓掌。
南烟的心也才看看落地……
“南烟,你没事吧。”
秦露莎突然好心的上前扶她,南烟已然觉察出了不对劲。
但是,还是慢了一步。
她的假发被秦露莎一把拽了下来,露出了近似于秃顶的头和额头碗口大的疤痕。
女人没有头发,就好像没穿衣服走在大街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她的脸上,像灼灼烈火烧的她无处遁形。
男人对她所有的期待,幻想都破灭了。
女人对她的敌意,嫉妒都变成了肆无忌惮的嘲笑,羞辱。
霍北冥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杯子在他手中变成碎片。
“老霍,你没事吧?”
秦奋听到动静,从舞台收回目光看向霍北冥鲜血淋淋的手,吓了一跳,赶紧拿毛巾帮他包上。
“还以为是个美女,原来是个丑八怪,这回青姐这玩笑开得有点儿大了。”
秦奋愤愤感慨,以为霍北冥是为这个生气。
霍北冥却喃喃自语:“南烟-”
“你说什么?老霍,你没事吧?我们回吧。”
既然不是惊世倾城的美女,再待下去也是无趣,秦奋便拉着霍北冥离开。
霍北冥却撞开他径直下楼,朝舞台中央奔去。
“老霍,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南烟呆怔半秒,惶然不知所措。
尔后,身边飞来无数的矿泉水瓶子,水果,还有男人的臭鞋子直直的飞到她脸上。
她下意识的蹲下抱头躲避,任由这些人打骂发泄,不解释,不反抗。
因为越反抗就会被打的越惨,那种折磨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可能感同身受。
“丑八怪,敢骗老子的钱。”
“丑八怪,去死吧。”
“丑八怪,这么丑也敢出来卖。”
“滚,别再出来恶心老子了。”
铺天盖地的谩骂,羞辱,像极了五年前的那天。
她没地方躲,没有地方逃,这个世界好像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只能给他们下跪,一遍又一遍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人听她道歉,没有人同情她。
厌弃的口水快要把她淹死,却有一个清亮笃定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都给我住手,谁敢再动她,我弄死谁。”
下一秒,她被拉进霸气的,充满力量的怀抱。
男人结实的胸膛,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这种被保护的感觉五年来,从未有过。
就算在梦中,他给的背影也只有冷漠。
朱露莎瞪着南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费尽心机让这个女人露出丑陋的真面目,苏宇诺这是眼睛瞎了吗?她想上前拉开苏少,但是又不敢。
众友人跟着起哄,嘲笑道:
“苏少,这是英雄救,丑吗?”
“苏少,这是看上人家的内在了。”
苏家无法无天的小少爷冲了上去,护着个丑翻天的女人,让众人唏嘘不已,纷纷嘲笑。
苏宇诺不羁笑道:“这个女人老子罩了,看你们谁敢动她。”
还真没有,除非。……
“如果我偏动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下王对王,戏就更好看了。
“老霍,我怎么看着这个女人有点儿面熟?”秦奋紧着跟上,揉揉眼睛,仔细的看了一眼。
躲在苏宇诺怀里的南烟,极力的在掩盖自己,不想被人认出来。
她可以被人骂丑,恶心,下贱,怎么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能被人认出来她是南烟。
昔日那个飞扬自信,意气风发的南烟是残存在她骨子里最后的一点自尊,是她灵魂里最后一根筋骨。
抽不得,拔不得。
霍北冥的声音出现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在发抖,不受控制的发抖。
耳边就只有一句话:“都是霍先生的意思,霍先生想让你生不如死,你就连好好喘口气都是罪过。”
五年,她拼了命从地狱爬出来,不是因为怕死,死对她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可是她答应了那个人,她不能死,她要好好活着,她要陪冬儿长大。
看着她嫁人,嫁一个爱她的人。
苏宇诺抬头看向人群中清绝冷冽的男人,眉头无奈的皱了皱耍赖的喊道:“表哥,你都有嫂子了,就别在这玩儿了,快回家吧,我嫂子等着你回家喝汤呢。”
表哥?那他是――苏家那个小鼻涕虫苏宇诺?
他回来了,当年的小鼻涕虫长大了。
南烟心情复杂,下意识的从苏宇诺的怀里挣脱,想逃离这样的水深火热。
“几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贱了。”
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那个‘贱’像突如起来的大冰锥生生砸了下来。
听到的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好奇的看向舞台上的南烟。
“听这话,是旧识?”
苏宇诺回头疑惑的看着南烟,他真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可是这个女人偏偏就让他骨子里少的可怜的保护欲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是她怎么会和霍北冥是旧识?
“不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做吗?”
霍北冥从精致的手工定制西装里掏出一本支票本,拿出镀金的钢笔划了几笔。
食指夹着支票,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转头漆黑的眼盯着支票上的数字,霍先生出手真大方。
南烟苦笑,内心颤栗,逼自己抬眼直视霍北冥的眼。
这双眼像浩瀚星河,她曾迷失在这片星河里数十年,如今该醒了。
该来的总该来,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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