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想给自己找个理由,但却被时扬无情地打断。“这里是医院,门外到处都是病人,他们的生命只有一次,容不得你有任何疏忽。只要你穿着这身八大挂,坐在诊室里接待病人,不管你有天大的事,你都要全身心的投入,因为这是你作为一名医生的职责。”时舒被时扬教训的不敢反驳,她放在键盘上的手蜷了蜷,垂下了脑袋:“对不起,时老师。”
时舒想给自己找个理由,但却被时扬无情地打断。
“这里是医院,门外到处都是病人,他们的生命只有一次,容不得你有任何疏忽。只要你穿着这身八大挂,坐在诊室里接待病人,不管你有天大的事,你都要全身心的投入,因为这是你作为一名医生的职责。”
时舒被时扬教训的不敢反驳,她放在键盘上的手蜷了蜷,垂下了脑袋:“对不起,时老师。”
“…”时扬没再说什么,时舒直起身,离开了诊室。
时舒没有回宿舍,也没有去张淑君的病房,她乘着电梯上了住院部顶楼的天台。
今天的风很大,天空阴沉沉的,那种压迫感让时舒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时舒现在满脑子都是吴玥瑶给她听的录音,还有那句,“他们在车里待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现在时舒才明白“骑驴找马”原来还有这层意思,想想江辞瑾应该挺累的,周旋于两个之间,每次要鬼话连篇地哄她,哄完之后还要想尽办法去接近高楹。
想来那天她出车祸,江辞瑾应该是后高楹发生完关系才来的,他身上的香味正好可以解释这一点。
时舒慢慢地走到天台的边缘,她不是想自杀,只是想让自己放空一些。
风一阵又一阵地刮来,时舒就那么站在那里,像棵梧桐树,心空了,但勉强还能立着。
时舒拿出手机点开江辞瑾的微信,一片绿油油的小作文,这一刻小作文里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了嘲笑她的一把刀,一个一个插进她的心里,直到千疮百孔。
泪水模糊了双眼,时舒给江辞瑾发了一条信息,[江辞瑾,我挺想你的,能见一面吗?]
另一边。
江辞瑾点开时舒的微信,他看到了最近她发的一条微信,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但想着到底还没有分手,一直冷着时舒也不是事。
于是他回了一句:[可以,地址]
不一会儿,时舒就回了过来,[我想去你家,可以吗?]
[嗯。]
江辞瑾下班回到家,时舒已经站在他家门口了。
“你回来啦。”
江辞瑾眸光瞥了瞥时舒,他感觉她…很虚?
“你生病了?”
时舒摇摇头:“没有啊,我挺好的,江辞瑾,你开门,我们进去说啊。”
江辞瑾把门打开,他先进去,时舒紧随其后,她手上拎着两份外卖,还有两杯奶茶,以及一份炸鸡。
“江辞瑾,你吃饭了吗?我买了外卖。”
江辞瑾:“没吃,你弄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江辞瑾进房间,时舒安静地把外卖从袋子里拿出来,整齐地摆放好,然后坐在椅上上等待。
江辞瑾从房间出来看见的就是时舒像个雕像一般坐在那里,他拉开椅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吃面吧,待会坨了就不好吃了。”时舒把筷子递给江辞瑾,两人安静地吃着面。
吃完面,时舒把奶茶递给江辞瑾,打起精神说道:“刚才我去买奶茶,我说了要七分糖,结果他们愣是给我做成了五分糖,江辞瑾,你知道的我喜欢七分糖的是么?”
“嗯。”
江辞瑾应的有些敷衍,时舒笑了笑,她没说其实她奶茶要喝全糖的。
时舒坐在江辞瑾对面,她心里是有一场海啸的,但她面上却保持着平静。
没有人知道时舒在心里幻想过多少回她要怎么质问江辞瑾,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践踏她的感情。
但是…没有但.是..
时舒起身收拾外卖,今晚的她安静的就像是被换了灵魂的人,江辞瑾有些不习惯,不过也许是时舒今晚表现的过于听话乖巧,让江辞瑾那颗又冷又硬的心稍稍地软化了一些。
时舒拿着纸巾擦桌子,江辞瑾忽然开口:“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时舒点点头:“还好,住院了,不过现在还不适合做手术。”
说完这句,她又说:“其实那天一直给你打电话是因为你帮我妈妈找的那个老专家不肯给我加号,她怀疑我是从黄牛手上买的票。”
江辞瑾一怔,随后点点头。
“额,江辞瑾,早点休息吧,最近你不是有个比赛项目吗?你好好努力我就不打扰你了。”
时舒弯腰把垃圾桶里的垃圾打了个结,她提着垃圾走到大门口,刚把鞋子从鞋架上取下来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江辞瑾的声音。
“时舒,要不….”
江辞瑾说到这里忽然就停顿了下来,没继续下去…
江辞瑾看着时舒那张无辜无害的脸,心一下子抽了一下…
他本来是想说:“时舒,我们分手吧,这次认真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时舒的时候这句话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江辞瑾怎么了?”
时舒努力控制自己早已崩塌一万次的情绪,故意装作若无其事。
江辞瑾动了动唇,说:“没事。”
时舒笑了,“嗯,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时舒转身,江辞瑾又把她叫住。
“怎么了?”
时舒心里早就塌房了,如果杀人不犯法,她现在估计已经把刀捅进江辞瑾的心脏里了。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今天好像特别乖。”
闻言时舒笑了,“昂,因为前几天有点任性过头了。”
江辞瑾皱眉。
时舒看向江辞瑾突然说道:“江辞瑾我以前是不是太不够好了,所以你有些烦了?”
听这话,江辞瑾心里“咯噔”一跳,但他现在不太想谈这个话题。
“没有,你想多了。”
时舒看出江辞瑾的不耐烦,“哦,知道了,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江辞瑾颔首:“嗯。”
时舒离开江辞瑾家,电梯门正好打开,里面有个中年妇女正在贴“囍”字。
时舒盯着那“囍”字发呆。
“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了,是这样的,我儿子明天结婚,儿子说女孩子需要仪式感,所以我们不敢漏掉一丁点细节。”
真好。
时舒看着那“囍”字眼眶慢慢地湿润了,好奇怪,为什么看着别人被爱她也会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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