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霜段寒成小说叫什么名字_蚀骨囚婚全文免费阅读

方元霜练累了,主动拿水给向笛,笑吟吟道:“向老师,你教的真好,你才最应该开演奏会。”她那样夸赞向笛,她面上却没有欣喜,更多是被生活压垮的苦楚。
段寒成的压制不止体现在肢体上,他最懂得怎样掌控人,又懂得如何撕碎对方负隅顽抗的勇气,这个吻很深,比上一次夹杂的感情更多些。
是妒忌,是憎恨。
更多的是思念。
要是换作过去的方元霜,别说是一个吻,若是得了段寒成是一个拥抱,对她而言都像是恩赐,可眼下她在反抗,在躲闪。
这让段寒成不满。
她就真的那么喜欢宋止,喜欢到对他没了一点留恋?
有人走近,在敲门,在呼唤。
“元霜,你在吗?”
是宋止的声音。 
方元霜推开段寒成要冲去开门,却被段寒成拉了回来,可宋止像是有所感知,他扭动门把手,门被推开一条缝隙时,方元霜还被强行搂在段寒成怀中,唇角与他的唇峰摩擦着,这一幕俨然是刺激人的。
宋止步伐停滞了下,接着冲上前,拽住段寒成的衣领,要动手时又想起了上一次的教训,只好落下了抬起的拳头。
推搡间两人走了出去,方元霜摔在地上,伤到了脚踝。
段寒成背靠着护栏,压低声音,轻声慢调,“你的动作倒是快,这么迫不及待娶了方元霜,好踩着她平步青云,少奋斗三十年?”
这是段寒成对宋止这种寒门子弟的刻板印象。
“元霜不再是周家的女儿,我娶她,不会让我少奋斗三十年。”
段寒成忍不住笑,轻飘飘的眼神落在方元霜身上,她正扶着墙壁走来,眼中心中全是宋止的安危。
段寒成口是心非,更多只为激怒宋止,“可在我看来,她就是个一文不值的女人。”
宋止这次没有再动手,他压在镜片下的眼眸眯了眯,“段总,我上过一次你的当,这次应该轮到你了。”
言罢。
宋止转了个身,突然往后倒去,身后是两层高的楼梯,要不了命,但会落下伤。
方元霜忍着脚上的痛冲出去时,却已经晚了,宋止重重摔了下去,从方元霜的角度看去,是段寒成将他推下了楼。
不光是他,就连刚走出房间的周嘉也都看到了。—
一根烟很快被抽完。
周嘉也烟瘾很大,抽烟速度很厉害,扔了烟直接踩灭,他看向段寒成,“你再不满宋止也不该当着方元霜的面对他动手。”
“我没把他怎么样。”
这是实话。
段寒成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可这次是宋止自己摔下去的,“他装给元霜瞧的,连你都被骗了?”
“别管装不装,你当初不也是装的?”
段寒成这次算是被宋止算计了一把,他却没什么所谓的,“我去解释就是了。”
“你要跟那个死丫头解释?”
“不然呢?”
他径直往医院走去,没有半点犹豫,很果决。
宋止摔伤了腰,正在处理,方元霜等在外,很是焦灼,段寒成从走廊尽头慢步过来,他脱了被宋止弄脏的西服,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面上如同覆盖着薄薄的寒霜。
他走的越近,方元霜的厌恶越重。
段寒成在原地驻足,突然没了上前的信心,他不明白,她怎么会用那种憎恨腻烦的眼神看他。
分明在方元霜被亲生父亲带走后的一段时间,她还有打过电话给他。
电话里她在哭,在求他带她走。
周遭好似还有咒骂声。
可那天段寒成心情糟糕,谈好的收购案遇到了麻烦,方元霜的哭声让他烦躁,他决绝挂断了她的电话,却不知道那天她被父亲从衣柜里拖出去,打了个半死。
在骨裂皮开肉绽的时候,她想的都是这通电话是不是打扰到段寒成了,父亲将她的手按在碎玻璃上,血渗进地板里,男人鞋子踩在脸上,她疼得快要死的时候,面前浮现的还是段寒成的模样。
可他真的朝着她走来了,她却只有弥漫的嫌恶恐惧。
段寒成站在她面前,看到了她袖口的血,“宋止怎么样了,不是我推他下楼的……”
面前一道残影划过,方元霜挥起手,狠狠打了段寒成一巴掌,他垂着眸,迟疑地抬手摸了摸面颊,瞳底立刻多了一道浓重的狠戾。 
那一巴掌落下,段寒成险些掐死方元霜。
要不是家中来电,他这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段寒成猛地扯开了领带。
江誉大气不敢出。
他面上的巴掌印足以说明发生了什么,方元霜是真的不要命了才敢打下这一巴掌,上一次敢对段寒成动手的是段父。
这一巴掌让段寒成五年不跟自己的父亲说话、见面。
这事的严重性,是无法预估的。
车子还没开到老宅,段寒成便想到了要如何惩罚方元霜,“姜又青最近在哪里?”
“……我不太清楚。”
这是实话。
江誉不敢撒谎。
段寒成没有发火,轻描淡写地筹谋这一个女人,当初的落魄与折磨还是不够,才让方元霜敢抬手打他,“去找她,给她透露些消息。”
“段总……元霜小姐她,应该不是有意的。”
江誉想要替她说上两句话,回应他的却只有段寒成的冷笑,“看不出来,她这么有本事,这么快勾搭上了宋止不说,连你都成她的人了?”
“不是的……”
他只是觉得,方元霜实在太过可怜。
从掌中娇花到流落异地,回来了还要接受一双双异样的眼光与欺辱,眼下有了段寒成的推波助澜,她只会更惨。—
哭了太长时间,掉了很多眼泪。
方元霜揉了揉脖颈上的指痕,好些了后才进入病房中,宋止在昏睡中,像是正在枯竭。
陪到天亮,到了上小提琴课的时候,方元霜不得不走。
没有钱的日子太过艰苦。
陈家路途遥远,方元霜要提前两小时出发,向笛成为她的小提琴老师时就是如此,冒着暴雨,晒着烈阳,经历遥远的路途来教她,只为每小时三百块的课时费。
方元霜不曾珍惜过富裕的人生与家庭,失去后每分每秒的贫穷都被放大了数百倍。
到了陈家,保姆带她进去。
家中没什么人,陈家小妹在楼上等着,陈菁菁是单纯天真的小姑娘,热爱小提琴,无奈天赋一般,方元霜很有耐心地帮她摆正姿势,轻声细语,将温柔发挥到了极致,身上再没有了嚣张跋扈的影子。
练得累了。
保姆送了水上来,陈菁菁拿给方元霜,“老师,你喝。”
“谢谢。”
这一幕太像过去。
方元霜练累了,主动拿水给向笛,笑吟吟道:“向老师,你教的真好,你才最应该开演奏会。”
她那样夸赞向笛,她面上却没有欣喜,更多是被生活压垮的苦楚。
后来在阴暗潮湿的小仓库里,方元霜在哭,她身上昂贵的裙子被扯得变了形,是向笛苦苦哀求那些人住手,她才逃过一劫。
在最恐惧最无助的时候,向笛搂着她,安慰她。
她趴在向笛怀里哭着问:“那些人是不是会杀了我?”
“不会的,你会长命百岁的。”向笛摸了摸她的头发,她的手那样温暖,在后来无数个被父亲殴打的凉夜里,除了段寒成,她想起最多的就是向笛。
“……老师?”
是陈菁菁的声音。
方元霜回过神,喝下一口水。
“幸好现在还有你陪着我,最近家里都没人。”陈菁菁小声抱怨着,“我姐姐要跟寒成哥哥结婚了,最近可忙了,都没空管我。”
垂着的眸顿了下。
结婚? 
这没什么好意外的,段寒成早到了该结婚的年纪,陈声声是他的青梅竹马,这才是天作之合。
方元霜笑着抬头,“这是好事,恭喜。”—
这桩婚事是两家长辈决定下来的,婚期定得很快,身负着家族责任,段寒成在婚事上的话语权并不多。
老太爷张罗着订婚宴,陈声声出现在段家的次数愈来愈多,她在旁陪着老太爷说话,段寒成沉默等待着,一言不发,仿若局外人。
等陈声声去了洗手间,老太爷才动了动花白的眉毛,扬了段寒成一眼,“声声就要成为你的妻子了,你不该对她这么不冷不热。”
“您知道,这桩婚事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宋止被推下楼,段寒成百口莫辩,周家借此控告他,他跟陈声声这桩婚事才会提前。
到了这个年纪,老太爷什么都看得明白,“当初让你娶元霜,你不娶,如今人家要结婚了,你却去害她的未婚夫,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
好马不吃回头草。
何况这草是段寒成亲自踩碎践踏进污泥中的。
靠在门口,陈声声咬咬唇,气到将指尖掐进了掌心。—
老太爷安排了段寒成送陈声声回去,她挽着段寒成的手,笑着拒绝,“寒成哥哥还有很多工作要忙,不麻烦他了。”
这可是少见的。
婚约下来后,陈声声没有一天不缠着段寒成,可她自认自己不是方元霜那种蠢女人,分寸感她还是知道的。
进门时直接甩下了高跟鞋,她揭下了那张温柔造作的面具,跋扈张狂才是真的她。
楼上的小提琴声音扰着耳朵,陈声声往楼上喊了声,“别拉了,难听死了——”
她心中有气,嗓门又高,保姆送来水,一喝进口便被吐了出来,“烫死了,你要烫死我啊?”

琴声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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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无可忍上了楼。
推开门正对上陈菁菁茫然的小脸,“你聋了,没听见我让你别拉了?”
入目所及,还有另一个人。
方元霜一脸无辜地站着,并不知自己就是那个惹火了陈声声的人,陈声声抱着臂,一见是她,神色化为柔和的,“方老师还没走?”
“……我想要加练,就把方老师留了下来。”陈菁菁弱弱说了句,却遭到陈声声的一瞪。l̶l̶l̶
“那好,你们慢慢练。”
下了楼,陈声声的气半点没消,思考良久,她看向一旁忙碌的朱嫂,勾了勾手指,将人唤了过来。
朱嫂胆战心惊靠近,贴耳过去听着陈声声的吩咐,不由面露难色,“小姐,这不太好……”
“开个玩笑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亲眼看着朱嫂拿着陈家老爷子珍爱的名贵茶杯上了楼,陈声声托腮望着钟表,几分钟后楼上传来茶盏摔碎的悦耳声音。
“砰”的一声。
她忍不住捂嘴开怀大笑,笑累了,上了楼,掩唇假装惊讶,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这是怎么了,怎么摔碎了?”
方元霜指尖被烫红,主动站了出来,“抱歉,是我不小心……”
“可是这好像是祖父最喜欢的那套。”陈声声连连感叹,“这可怎么办好呢?” 
那套茶具昂贵少见,很少拿出来用,往常是招待贵客的物件。
那是方元霜把全部身家拿出来都赔不起的东西。
陈声声站在旁,装作给祖父打了电话询问的样子,她咬咬唇,有些无奈,轻蔑的眼神上下扫过了元霜一遍,像是在替她求情,“……可是这位方老师看上去不像是赔得起的人。”
这些话进了方元霜耳中,不伤自尊,是事实,陈菁菁轻拽她的衣摆,惭愧不已,“老师……”
“没关系的。”
方元霜强撑微笑,轻抚陈菁菁的头发,分明是自己惹上了灾祸,却要安慰其他人。
挂了电话。
陈声声居高临下地走来,表情复杂,分不清究竟是得意还是遗憾,“祖父说了,这套茶具不是可以买到的,如果就这样算了未免太便宜你……”
她话还没说完,方元霜就开了口,“……陈小姐,您直接说要怎么办就好。”
这些女人对她有善意的没几个。
她知道。
这些刁难、欺辱,都是她反抗不了的,与其痛苦挣扎,不如欣然接受,少受些磋磨也好。
“还能怎么办,我祖父很开明的。”陈声声勾起左边唇角,像是在笑,可僵硬又狡黠,“……报警,祖父说了,公事公办,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这才是她的目的。
只有将方元霜赶走了,她跟段寒成的婚事才不会生变。
这个女人留着。
早晚是祸害。
可一听到报警二字,方元霜的面色骤然变了,站在光下如一个灵魂出窍的躯壳,哆嗦了下唇,像是乞求那样,“……不要报警,怎么样都可以,就是别报警。”—
定制了三个月的宝石项链拿到手。
陈声声换上露肩的礼服佩戴,红宝石衬得肤色很白,她相貌是优越的,可独独缺少了妩媚与清冷,这项链并不适合她。
段寒成在后等待,疲惫地揉着眉心。
“怎么样,漂亮吗?”
扫过一眼,段寒成点头,态度散漫,他没说实话,红宝石不是陈声声衬得起的,女人里,方元霜如今的清冷与哀婉倒是与宝石相配的。
皱了下眉。
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想起了她。
那一巴掌下去,段寒成只剩整死她的心了。
陈声声又带了枚胸针,扣在了段寒成的西装上,银色质感很好,可他不喜欢,当初方元霜也送过他一枚,他当着她的面扔进了海里,没好气地警告她别再玩这些把戏。
事后窥见她流着泪换指尖的创可贴,才知道那那枚胸针是她亲手做的。
前往宴席的路上,陈声声不断抚摸着那条宝石项链,段寒成靠在窗边,撑着额头,时不时掀开眼皮望向前。
入了隆冬,气温渐冷。
下车时陈声声挽了挽披肩,想要去挽段寒成时,他独自走向了前方,光影下漂浮着几片白色的雪,他身着黑色大衣,走到宴会厅门口,自然取下了手套交给身旁人,举手投足皆是被培养出的优良高贵。
从他身边过路的人,气势会不自觉被压下去。
陈声声一时看着着迷,忘记了跟上去。
难怪方元霜会为了他,尊严不要、命也不要。 
快步走上前,陈声声宣誓主权似的挽住了段寒成的手,他身边这个位置与他的人一样尊贵,陈声声不自觉挺直了腰脊。
这一场慈善拍卖段寒成是受邀参加。
酒会上的人许多,段寒成疲于应付,正要找个安静的位置坐下,角落里对上了谷薇的一眼,她手一抖,酒抖了出来。
上一次为了方元霜,段寒成私下警告了谷薇与姜又青,她们是怯他的,在这里遇到,她害怕是自然的。
段寒成嗤笑一声,没当回事,兀自坐下,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香槟尝了口,远处陈声声跟一群女人站在一起,议论着她的项链,她满面红光,享受着众星捧月。
周嘉也到的早,带上了楚皎。
最近他去哪里都带着楚皎,特地给她定制了礼服,纯白色的长裙,长发半披在肩后,温婉柔美,在这样的名利场,活像是一株不染淤泥的花束。
可惜跟在周嘉也身边,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楚皎一眼落在阴影处的段寒成身上,想要过去,却被周嘉也支开,“寒成的未婚妻在那,你过去跟她聊聊。”
“未婚妻……”楚皎秀美的五官一皱,好似快要哭了。
“你不知道吗?”
周嘉也眯眼轻笑,他知道如何诛杀一颗爱意浓烈的心,“你瞧,她戴的那条项链估计就是寒成送的,很贵。”
楚皎敛眸,掩下那份心伤。
“不过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送你。”
“不喜欢。”楚皎轻抿唇,“太俗了。”
周嘉也哼笑了下,好似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果然,你跟你姐姐很像,对我送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趣。”
楚皎没有回应,如果不能靠段寒成更近些,去哪里都无所谓了,“我先过去了。”
坐到了段寒成身边,周嘉也喝下了剩下的半杯香槟,被段寒成睨了眼。
他耸肩轻笑,“口感还是这么差。”
往远处看了一眼,又忍不住调侃,“陈声声怎么样,符合你对妻子的要求了吗?”
段寒成就是这么一个人,严谨,刻板,骨子里对自己有着一套高标准,哪怕是向笛,他都不觉得她有资格做自己的妻子,只当宠爱的女人看待。
“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嘻嘻哈哈的女人。”
“你是指元霜?”
段寒成又沉默,他起身,神色模糊,“我去下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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