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如玉捧着谢如琢的脸,又温柔笑道:“你这模样若是出嫁,不知道将来多招夫君疼呢。只不过他们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好在咱们侯府什么也不缺,你若是不想外嫁,娘就给你招了夫婿入赘来,往后你同样住在家里,谁也不离。”后来谢如琢正在姚如玉房里核对另外的账目时,浅碧匆匆跑来院里说:“小姐,好像二少爷回来了。”
姚如玉捧着谢如琢的脸,又温柔笑道:“你这模样若是出嫁,不知道将来多招夫君疼呢。只不过他们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好在咱们侯府什么也不缺,你若是不想外嫁,娘就给你招了夫婿入赘来,往后你同样住在家里,谁也不离。”
后来谢如琢正在姚如玉房里核对另外的账目时,浅碧匆匆跑来院里说:“小姐,好像二少爷回来了。”
谢如琢抬起头,瞬时反应过来,丢下账册就往门外跑,道:“娘,我下午再来帮您啊!”
姚如玉很无奈,对着谢如琢的背影道:“外边下雪呢,你慢点跑。”
谢如琢一眨眼就跑出院子了,身后浅碧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
宝香见状,道:“便只有三小姐才这般惦念牵挂二公子了吧。”
谢淮南是个什么人她也见过一二,府里上下都是有些怕他的。宝香也不例外。
姚如玉看着窗外若有所思,道:“那是因为那人只对她一个人好,如何能不让她惦念牵挂。”
谢如琢匆匆跑出来时,隔着一弯水塘,大老远便看见一身墨衣的谢淮南带着两个随从,正从那边路上走过,正要回自己后院的样子。
他的身影在这雾蒙蒙的雪天里,挺拔遒劲,像永远也压不弯的松柏。而那走路的姿势,亦是沉练有力。
谢如琢隔着塘便朝他喊道:“二哥。”
他听见了,停下脚步,侧身驻足朝这边往来。
谢如琢便又脚下不停地朝他跑去。
谢淮南眸色枯深无底,在这样阴沉的天气里和雪花飞舞中,仿佛万物皆虚无,只有那抹朝他奔来的身影这般鲜活。
她的发丝在风里扬起的弧度很柔软,那腰肢仍只他一手可握,那么纤细又玲珑的一个人儿。她眉眼间兜不住喜悦的笑意,像一只小兽一般,欢喜地迎接自己牵挂的人归巢。
谢淮南只要一勾手臂,就能把她狠狠揉进怀里抱着。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克制的控制自己,反在谢如琢第一时间扑上来时,一手有力地捉住了她的肩膀,微微拉开了她和自己的距离。
谢如琢没能顺利抱一抱谢淮南,一时也没有多想,因为她很快就闻到了谢淮南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谢如琢脸色大变,抓着谢淮南的手臂,见他那墨衣上隐隐有濡湿的血痕,问:“二哥,你受伤了?这是怎么弄的?”
随从在身后应道:“主子折返途中,在城外遭到了伏击。”
谢如琢神经顿时绷得紧紧的,捧着他手臂一阵心疼,道:“是谁干的?可有抓到活口审问一番?”
随从道:“他们扮作山匪,百来号人,最后无一活口。”
既然没留下活口,便是谢淮南不需要审问。能在徽州地界兴风作浪的,也没几个人。
谢淮南把手从谢如琢肩上收回来,道:“我没事,是点皮外伤,回去处理下就好了。”
说着谢淮南就带着随从自谢如琢面前经过,谢如琢哪放得下,巴巴地跟在身后。
要进院子时,谢淮南吩咐随从:“别让她进来。”
谢如琢没想到,她竟被谢淮南的护卫拦在了外面。她皱着眉头,望着谢淮南高大的背影,道:“二哥……我不可以进来吗?”
谢淮南淡淡道:“等我处理好以后,有事自会去找你,你先回去。”
他走过白雪覆盖的冷清院落,抬脚走上屋檐下的几截台阶,微阖了阖眼帘,刹那间脑海里所涌现的全是她。
把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放在窝里,即使他奔走在外,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
现在若是让她再进来,让她再靠近,谢淮南也不知,自己是否还能控制得住。
谢如琢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她有些怔怔地站在院子门口,回不过神,她竟遭到了谢淮南的疏离和拒绝。
怎么出去一次回来以后,就不一样了?
谢如琢觉得有些酸酸的,但眼下她更加担心的是谢淮南的伤势。她在门口逗留徘徊,不管护卫怎么劝,她就是不肯离去。
很快护卫送了清水和药物进去。
谢淮南在屋里,神色冷漠地解了手上护腕,撩起袖口,便露出手臂上的伤痕。他自己游刃有余地用水清洗,然后给自己上药包扎。
护卫见状道:“三小姐还在外面等着。”
谢淮南动作凝了凝,道:“你去告诉她,我没事,已经歇下了。让她回去。”
这点伤,对于谢淮南来说,无异于家常便饭。只是如今被人牵挂着,他冷硬的心里缓缓柔了下来。
谢淮南靠窗坐在榻几上,身体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侧头往窗外的缝隙看去。
他的侧面轮廓依然凌厉如刀削一般,仿佛比这寒天雪地还要冷两分。
他枯寂无波的视线一直看着那挡在院门后的假山,只是视线穿不过去,无法看见谢如琢在外面等着他不肯离开的模样。
后来他随手打开旁边桌几的抽屉,取了一丸药出来,吃进了嘴里。
谢如琢在门口磨了一阵,护卫不肯放行,她也没有办法。后来护卫说谢淮南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歇下了,谢如琢才离开了这里。
她吩咐厨房给谢淮南炖补汤,还有疗伤喝的汤药,一概不能少。
这这样也丝毫不能减少谢如琢的担心。
谢淮南回来以后便深居简出,谢如琢好几天不见他出院子。
后来终于忍不住了,谢如琢决定又过来碰碰运气,结果无一例外被门口的护卫拦下了。
谢如琢越想越担心,莫不是二哥的伤比她想象中的更严重,所以才不想让她知道?
无论如何,她定要亲自进去看一眼,见他无事才会安心。
于是谢如琢想了一个办法,她牵着狼犬带着浅碧,又往谢淮南院子里来了。远远的看见护卫守在那里,谢如琢对浅碧道:“该怎么做我都跟你说了,你清楚了吗?”
浅碧点点头。
谢如琢又摸摸狼犬,“你呢,你清楚了吗?”
狼犬晃了晃它的尾巴。
遂谢如琢还躲在树丛后面没出去,浅碧就带着一狗,很有目的地朝谢淮南的院子靠近了。到了眼前,护卫拦住了浅碧,道:“主子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浅碧眼疾手快,当即拔了两个护卫的刀,护卫当然识得她是谢如琢身边的丫鬟,也根本没料到一个丫鬟居然上来就动手,道:“刀快伤人,浅碧姑娘还是不要玩刀的好,快还给我们。”
浅碧自己握着一把在手里,丢了一把给狼犬,一人一狗抢着那刀扭头就跑。
也不怪她胆子大啊,以前她胆子可是很小的。但自从跟狼犬混熟了以后,浅碧带着狼犬不管去到哪里,都是底气十足的。
值守院子的护卫身上怎么能没有佩刀呢,看见浅碧和狼犬分别从两个方向跑掉了,他们也很无奈,只好赶紧去追。
想来一个丫鬟也是很容易追上的,护卫只要快些把刀拿回来就能回到值守中去了。
而暗处躲着的谢如琢,正是瞅准这一机会,猫着腰飞快地跑进了谢淮南的院子里。
他院子里枯雪寂寂,连脚印都没有。
谢如琢真有些怀疑,谢淮南是否真的在房里养伤。
他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不让自己去看他?
谢如琢绕过假山,从树下跑过,便直截了当地往谢淮南的卧房门前跑去。
她刚跑到屋檐下,还来不及深喘两口气,抬手就去敲门。可哪想她刚一往房门上使力,两扇门便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谢淮南站在门框里,谢如琢猝不及防,一下倾身过去同他撞个满怀。
她分明看见谢淮南皱眉了。他定然是听见外面的动静,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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