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手刚伸进西装裤袋摸烟,耳边响起女人警惕声:“周湛,这里不能抽烟。”他修长的手指在裤袋旁顿了顿,随后缓缓抽出。两人隔着不到五公分,她能清晰听到男人粗重,沉闷的呼吸。刚来海城没几天,就有人跟随刺杀,身边的随从保镖伤的伤,还有一个在抢救室生死未卜。任是谁都心里恨,更何况周湛这般身份的人。“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去外边抽吧!”
那些人全程带着口罩,又统一化的黑长风衣,很难看清真面目。
光凭听到的声音判断,方子芩启唇道:“没看清,听声音应该不是认识的人。”
心里躁乱得很,像是有把火在烧,烧得他浑身难耐。
周湛手刚伸进西装裤袋摸烟,耳边响起女人警惕声:“周湛,这里不能抽烟。”
他修长的手指在裤袋旁顿了顿,随后缓缓抽出。
两人隔着不到五公分,她能清晰听到男人粗重,沉闷的呼吸。
刚来海城没几天,就有人跟随刺杀,身边的随从保镖伤的伤,还有一个在抢救室生死未卜。
任是谁都心里恨,更何况周湛这般身份的人。
“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去外边抽吧!”
方子芩声音低低软软的,像是安抚。
周湛满脸紧绷,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力,随即松懈,他说:“准备一下,我找人送你回京港。”
面临眼前的事,他也不敢打万全的保票,海城一定安全。
万一对方是有团队组织的,再来个调虎离山,二次偷袭。
王浩等人都身负重伤,恐怕是扛不住。
“万中的合作不谈了吗?”
周湛眼底透着狠戾:“人比生意重要,生意可以再谈。”
“好,那我先回病房等你们。”
“嗯!”他几乎没张唇,只是鼻腔哼了声。
周湛脸色十分沉静,方子芩看得出来,越是平静无波,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越大。
她起身,望了眼包扎室,而后转身朝病房走去。
经历了这场血腥风波,方子芩也被吓得不轻,身心俱乏。
躺在病床上,不知不觉中两眼一沉,睡了过去。
近来她一直睡眠不深,隐隐中稍有半分意识,听到屋内似有人在交谈。
具体在说什么,她听不太清楚。
方子芩想睁眼看看,却似被梦魇迷住般,怎么也醒不过来。
“方小姐,醒醒……”
直到肌肤切实的被人轻拍,她才意识归位,缓缓撑着发肿红润的眼皮睁眼。
是王浩那名受轻伤的下属:“方小姐,周总让我叫醒你。”
方子芩左腿骨折不算严重,但到底是骨头出了问题,行动极为不便。
她全靠双手撑起身:“他们人呢?”
“在院长办公室,待会就来接你。”
方子芩嗯声,抬眸看了眼房间悬挂的挂钟,时钟指向凌晨五点。
眼看外边的天,马上就要亮了。
她像是恍然间想起什么,连忙追问:“耗子人怎么样了?”
他眼睛忽地红了:“命保住了,具体情况还待观察。”
闻言,有股气堵在方子芩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仿佛要窒息。
罪恶感顺势袭击她。
若不是她想在门口透透气,又或是她跟着周湛一块下车库,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方子芩红着眼,她说:“你能帮我叫他过来一下吗?”
对方脸色瞬起警惕。
“我没事,就这么近,你还怕有人闯进来害我?”
走前他还特意检查了一番门口周围,似乎没查到任何异常,这才放心离开。
人一走,病房中瞬静。
方子芩单脚踮地,一路扶着床架子,行动极缓的挪到沙发边去拿手机。
沙发正对着门口,一眼就能看到外边。
她刚摸到手机,抬眸的瞬间,门外一颗黑色头颅闪动。
几乎是一瞬间,方子芩浑身绷住,满脸警惕防备。
“谁?”
门外毫无动静,她又试探性的唤了声:“周湛,是你吗?”
依旧没有回应,正当她以为是路人时,门板被人“咚咚咚”叩击几声。
那声音不似指关节敲击,更像是在用手肘骨头撞击发出的。
方子芩心提到了嗓子眼:“你是谁?”
紧接着,有人在用力扭动门把手,一下又一下,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异常骇人。
“哐哐哐……”
撞击声比先前更大更猛烈。
终于,在她边拨打周湛电话,朝门口望去时,对方露出的那双眼睛,让她看了个真切。
不是别人,正是晚上追杀她们的那帮人。
他黑衣黑帽套头,口罩将眼睛以下的部位遮挡得严严实实。
方子芩耳边嗡嗡作响,脑中一片空白,浑身抖得筛糠般。
握在手里的手机,嘟嘟响了好久,始终没人接听。
“周湛,接电话……”
她整个人慌得不行,躲在沙发背后,吓到嗓子眼发涩,哼出低哑的抽泣声。
笨重沉闷的撞门声,足以响了有半分多钟,才戛然停止。
方子芩浑身紧绷,不敢去看,如同惊弓之鸟整个身子蜷缩在地板上。
“你干嘛?”
直到头顶投来片阴影,一双男式皮鞋逐渐清晰,耳边响起那道低沉熟悉的嗓音。
头缓缓抬起,眸光相交,当她看清周湛那张脸时。
只是一瞬间,那种劫后余生的欣喜,恐惧,慌张如海浪齐齐朝她扑来。
热泪盈眶,如流而出。
方子芩不待出声,身子蹭地跳起来,一把扑进男人怀里。
她扑速极快,周湛一个猝不及防,脚跟倒退两步,他一把搂住她,两人顺势连同滚在了地上。
他在下,她在上。
周湛明显的感觉到,胸口扑涌上来两块莫名体。
方子芩抹着眼泪,满脸委屈:“你怎么才来啊?”
他俊美的面孔上,闪过几许疑惑,刚张口要说话。
女人一头栽进他脖颈,双手紧紧搂着他,唇齿间呜呜咽咽:“我差点就给人害了。”
周湛呼吸急促,感觉要被勒死了:“咳咳……你想勒死我?”
脖颈稍有轻松,方子芩抬起头,饱含泪水的双眼哀怨的望着他:“对不起。”
大脑稍有三秒的宕机,她意识过来,周湛在亲她。
方子芩唇瓣抿住,死守严防,明明已经意识模糊。
他说:“张嘴。”
她不听,继续用那种哀怨的眸光盯他,只是比起先前,要多出几分迷人。
他像是情绪达到高处,忽地给她这一闹,失了些兴致。
眉宇间涌动三分愠怒,七分哄骗,喊她:“方子芩,你真固执。”
“我口渴……”
周湛的唇压下来,将她的话咽进肚子。
“周……”
又一道霸道且不失温情的吻落下。
“我……”
她一张嘴出声,他就亲她:“还说不说?”
逼得方子芩无计可施,又奈何不了,好看的黛眉蹙起望着他。
好几秒,她不耐的问:“有你这么哄人的吗?”
周湛俊美的面庞上笼着层黑雾,他沉声道:“谁说我在哄你?”
“那你刚刚……”
“刚刚怎样?”
他刚刚亲她的时候,动作温柔至极,她竟然产生错觉,以为是他在哄人。
方子芩清醒得想给自己两巴掌。
怎么能这么轻易沦陷,他周湛可是头狡猾无边的狐狸。
方子芩冷了眼,睨着他:“你又耍我?”
周湛眼中透出意犹未尽,唇瓣勾起:“谁让你不听话?”
“我可不是你家桑巴。”
桑巴才会唯他命是从,毕竟仰仗着他吃喝。
方子芩说话时,头半仰起,倔强高傲得像只野天鹅。
“方子芩,我不准你这么看着我。”
“你……”
周湛总觉着她的高傲刺眼,让人不舒服,吻了几秒他稍稍松口,唇抵着她唇角轻声吓唬:“再敢咬我,我就直接走人,不管你了。”
听是轻语,实则更近似情调。
原本还傲慢不可攀的她,闻言,心头有些松散,脸色也紧随着变了变。
谁知道外面的人还在不在。
一想到先前的惊吓,方子芩只觉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刚壮起的胆量,瞬间吓退大半。
她嗓音几分委屈:“你这是逼良为娼。”
周湛眸子微挑,轻声呢喃:“强扭的瓜甜不甜得先扭下来才知道。”
方子芩一时语塞,望着他说不出话,大抵是被气得。
好几秒钟,她唇瓣轻抿无声。
唯有那一双哭红了的眸子,一眨不眨,其间饱含愠怒与隐忍,甚至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哀怨。
“周湛,你真霸道。”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他微张着的唇,就挨在她鼻梁处,温热气息往她睫毛呼。
话音刚落,周湛轻薄的唇也顺势落下。
“唔……”
每到方子芩呼吸困难,他会略微匀出空间,供她呼吸。
在这方面,周湛向来做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几乎她整个人的命脉,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心脏在狂跳,脸愈发滚烫,方子芩却觉不到任何口渴干涩。
与第一次的陌生慌乱不同,这一回不仅不排斥,还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她撑起身子,两个胳膊挽在周湛肩上。
他的吻霸道且不失技巧。
隐隐中,方子芩听到耳畔男人低沉悦耳的唤声:“要不要起来?”
她俯头去看,只见周湛俊美的面孔,布满温情。
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大脑空荡荡的,里边小人跟理智在打架。
小人歇斯底里叫嚣着:“做自己跟他去吧!”
理智却拽着她的手,告诉她:“他是周湛,是只千年老狐狸,别上当。”
方子芩想睁眼,可小人又不允许。
周湛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里走,把她轻放在休息室的床上。
床的面积不算大,但足够容纳下三个成年人。
不知是周湛魔力过深,还是她自控力差,此刻方子芩仍有些迷糊。
“周湛,我……”
“别说话,专心点。”他近乎是从嗓子眼里低吼出来的。
对于她这种注意力分散,不集中的行为,周湛显得极为不舒服。
于是,每次当她要开口时,他都会用自己的办法拦截。
“手伸直。”
方子芩神不知鬼不觉,听着他的话,手自然的伸直。
周湛怕弄到她的受伤的脚和伤口,小心翼翼,极其细致轻巧。
不多时,方子芩只觉一股凉气吹来,那道凉意,将她击醒了几分,伸手拽住他胳膊,似是要起身。
见状,周湛眉目蹙起,声音极度低沉沙哑的说:“怎么,你想要跑吗?”
他像极了头恶狼,眼神透着无尽的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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