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芩攥着手,掌心略略泛疼:“你刚才还骂我呢!”有一次两次,但事不过三,打她都算轻的。见状,程娇身后的两名男子拥上前,二话不说要扬手揍人,拳头哐地落下。可方子芩没任何痛觉,眼前横出道身影,是何闻卓挡在她跟前,生生挨了那一掌。吃痛得他嘴都咧开了,眉间紧蹙着。可士气依在,毫不避让:“有种打我,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
方子芩攥着手,掌心略略泛疼:“你刚才还骂我呢!”
有一次两次,但事不过三,打她都算轻的。
见状,程娇身后的两名男子拥上前,二话不说要扬手揍人,拳头哐地落下。
可方子芩没任何痛觉,眼前横出道身影,是何闻卓挡在她跟前,生生挨了那一掌。
吃痛得他嘴都咧开了,眉间紧蹙着。
可士气依在,毫不避让:“有种打我,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
方子芩不是没被保护过,可何闻卓这一举动,着实让她心有感激。
他也不过21岁,青春刚冒头的年纪,见的世面又少。
面对两个比他高大的男人,明明害怕到脚抖,却依旧死死挡在她面前。
“想英雄救美?我成全你。”
方子芩一把拉开何闻卓,冲在他前头,男人沉重坚硬的拳头狠狠砸在她胳膊上。
她感觉整个胳膊都要散架,断掉了,那种闷震的疼痛沿着整个手臂,涌上半边身子。
何闻卓脸都绿了:“你们敢打学姐。”
他冲上去,要跟人拼命。
可他哪里是人家的对手,被人一个胳膊撂倒在地。
“滚开。”方子芩一双眸子渗出血般的红。
她要挡住往何闻卓身上踢去的脚,结果那人推了她一把,身子不受控的往后倒去。
天旋地转之间,只听耳边“嘭”地一声巨响。
在她坠入旁边喷池的瞬间,她眼前溅起无数水花。
紧随着浑身被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浇灌浸透,口鼻间布满腥臭的水渍。
头发湿透,黏糊糊的覆在面上,双眼睁不开。
几乎是方子芩落水的下一秒,何闻卓挣扎爬起来,扑通跳了下去。
她感觉到有只力气不大的胳膊,搀在自己手臂上往上拉,水间有人在喊:“学姐,学姐你没事吧?”
何闻卓拖着她上拽,可方子芩浑浑噩噩,根本难配合上。
大概僵持了有一分多钟,再次有人下水,把她连同何闻卓一块搭拉了上来。
方子芩像个水葫芦,浑身的水珠子往下坠。
她靠着喷池台阶,瞬间地上涌得全是池水,厚重的衣物贴在她身上,压得胸口闷疼喘不过气。
“这是发生什么了,这么热闹?”
叶承新站在程娇几人对立面,他俊俏的面孔透着十足兴致。
下水救人的男子,恭敬走到他跟前:“三少,是方家的人。”
闻声,他幽幽转头,看向台阶旁的一男一女。
何闻卓卸下外套裹在方子芩身上,可即便如此,也没能替她抵挡半分寒凉。
京港的隆冬,将近零下三四度,四周风声呼啸。
每一下都如在她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雪上加霜。
方子芩抖得整个人活似在筛糠,嘴唇泛白。
“程小姐,你这么欺负人,传出去名声不太好啊!”叶承新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给他气势压的,程娇失了先前的跋扈。
她蠕了蠕唇,努力维持平静:“三少,难不成你要在京港多管闲事?”
“她是我朋友,你说我该不该管?”
叶承新的语气不紧不慢,淡然得像随口一说。
他叶家跟周家抗衡了多年,要说不令人畏惧,那是假的。
“娇娇,要不咱算了吧!叶家的人可不好惹。”
尤其是叶承新,别看他玩世不恭,一脸玩乐贵公子样,狠起来典型的杀人点头不见血。
程娇耳边是劝阻声,可心又不甘,她视线越过叶承新,瞪向方子芩:“别让我再看见你。”
何闻卓送她到医院时,她整个身子冻得像冰柱子。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暖和的。
她本就醉得不轻,加上天寒地冻滚进冰水池里,方子芩烧到了41度。
听闻这个消息后,宋玉容连夜赶来医院看她。
……
星城医院。
墨黑的天空,寥无一星,仿似巨人闭上了眼在沉睡。
风吹得路旁的树叶沙沙作响,一辆银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停在树下。
浓密的香樟树隐掉半壁车身,只露出前截车头,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野豹。
幽黑的车门紧闭着,看不清里边的人。
“去把方夫人请过来。”
坐在驾驶座的乔东升,正寻思怎么打破这静局,后座的周湛侃侃发话。
“好。”
十几分钟后,宋玉容进车,与他平排坐在后车座位上。
她着装清简,深褐色妮子大衣,配了双平底靴。
来时走得急,鞋背上边还溅了不少泥点子,模样倒没半点方家夫人的架势。
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周湛原本冷切的脸上,稍露笑容:“阿姨,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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