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莜月的眼睛从她身上扫过,这一眼包含了太多厌恶和讥讽,但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她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上前勾着穆司擎的手臂,替他拉开了椅子:“人都回来了,我难得下个厨,就吃个饭吧。”穆司擎原是想拒绝的,可手里已经多了双筷子。
白莜月的眼睛从她身上扫过,这一眼包含了太多厌恶和讥讽,但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
她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上前勾着穆司擎的手臂,替他拉开了椅子:“人都回来了,我难得下个厨,就吃个饭吧。”
穆司擎原是想拒绝的,可手里已经多了双筷子。
“你多吃点。”她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穆司擎几乎以为自己幻听,对着面前的菜肴沉默了一会儿,有些食不知味的嚼着她夹过来的菜,却被她后面一句弄得险些呛到。
“这是你最爱吃的青笋虾仁。”
他抿了抿唇,推开白莜月为他布菜的手,他还是不习惯她的反常。
而一旁的白阮汐只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明明说好的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是这个女人发现了什么!
高跟鞋在地板上踏踏的响,白莜月的秀脸微微皱成一团,她都忘了还有一个人没有解决呢。
她放下筷子抬头,看了眼走过来的白阮汐,即使心里是翻墙倒海的憎恶,面上却还要保持笑容,只不过这次的笑意并未深达眼底。
“阮汐,你这一闹都把你姐夫弄得吃不下饭了,而且我这做的饭菜也不多,眼下就不留你了吧。”
白阮汐闻言面色发烫,白莜月都这么说了,她在不走也没有道理,只是她根本不甘心,难道今天就只是这样收场了吗?
她将目光放在穆司擎身上,姚村道:“姐夫,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姐她今天做的事这么过分,把我们两个都耍了一遍,你就不管管吗?”
穆司擎的眉头微微拧起,他放下筷子坐直了身,碗里还留了一块没吃掉的虾仁,可惜了,刚才那味道还没有仔细品尝,果然身边有人打扰,就会倒尽胃口。
他抽了桌上的纸巾,姿态优雅地擦了擦,随后目光淡淡的看过去,冷冽的声音犹如寒日里的冰雪:“我和你姐的事,不劳你费心,天还早,不送。”
白阮汐一愣,人已经被白莜月拉着送到了门外,她站在门口石阶下,硬生生的比白莜月矮了一截,这让她心底的不甘又加深了一层。
可白莜月毕竟比她多活了一辈子,如今的白阮汐在她眼里稚嫩至极。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还不懂得的收敛表情的妹妹,仰头看了看天色:“阮汐,我觉得司擎说得对,你还是趁着天没黑,赶紧回家吧。”
小心夜路!
白阮汐咬唇站在那,听白莜月这么说完,刚想张嘴,谁知大门就传来“啪”的一声响动,她蓦地脸色一变,身侧的手指因为用力清白一片。
你别得意,迟早我让你笑不出来,白阮汐在心里冷哼,可终究不甘心的跺脚转身离去。回到客厅的白莜月还想和穆司擎培养感情,顺带着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谁知餐桌上哪还有他的影子?
她手搭在他刚才坐过的椅子上,视线波及到他空落落的碗,朝身后那空荡的楼梯,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追夫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
夜里,洗完澡的白莜月,擦着湿漉漉的头开始犯愁,从结婚以来,两人都是分房睡的,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可怎么培养感情?
而这边的穆司擎一边低头给浴袍打结,一边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白莜月抱着被子正准备放到他床上。
他微楞,随即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的跳,打完最后一个结,心情复杂的盯着那个女人。
白莜月还不知道他洗完澡出来了,自顾自的把被子铺好在床上,还坐上去试了试弹性,果然穆司擎房里的床比她的柔软多了。
谁知一抬头就发现穆司擎已经站在那儿了,突然低沉的气压让她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灿笑着和他挥了挥手:“你出来了啊。”
穆司擎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目光不由自主的朝下看去,她下来的匆忙,那一双白皙的玉足就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男人的目光有些灼热,白莜月不想察觉都没有办法,她垂眸有些窘迫的动了动脚丫子,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大意。
上来的时候是从床尾上的,下来的时候是朝侧边,她暗暗扶额,穆司擎喉结滚了滚,他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目光,说道:“在我房间里做什么?”
见他没有生气,白莜月才大胆的又坐回了床上,荡着脚丫有些懊恼,刚洗的澡,脚底板都脏了,她掂着脚下的灰尘,回他:“那房间里的颜色太冷了,我一个人怕。”
“穿上,带着你的被子,回你房间。”就一会儿功夫,那男人竟然把拖鞋扔在了她脚下,她心中一跳,抬头望着他,眼睛里泛着水润的光:“司擎,我怕。”
穆司擎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按着眉心有些头痛,说出来的话也微微带了些疲惫:“最近公司很忙,我没有心思和你闹。”
他嘴上这么说,手上也实际行动起来,弯下腰神情专注地理着床上的被子,白莜月因为他的动作抿了抿唇,这男人是真的十分绝情的要把她赶出去啊。
一个十分抗拒他的女人,没有任何契机,一下子就变好了,他说什么都不会信,他捧着已经折好的被子,往白莜月手里一推:“不早了,我要睡觉了。”
“等等。”见自己都快被赶出房门了,白莜月连忙打断他。
要是再不做点什么,自己今天要和他进一步的计划不久就泡汤了吗,她将那碍事的被子往床上一抛。
深了一口气,对着他渐渐不耐烦的样子,觉得有必要重新说明一下她的目的。
“我就是过来睡觉的,那里太黑了,我怕~”她尾音拖长了些,尽量让自己变得可怜一点,今天就算是赖也要赖在这儿!
穆司擎显然不会因为她的强调而相信,毕竟她过去的前科就摆在这儿,索性他直接皱眉向她摊牌:“说吧要什么,除了离婚,我什么都答应你。”
白莜月张了张嘴,觉得语言已经不能证明什么了,她伸手抹了一下脚底,然后在他眼皮底下,快速爬进了被窝拉上被子,只露出毛茸茸的头:“我就是有些怕罢了,想和你一起睡觉。”穆司擎眯起眼,在她那双明亮却不闪躲的眼神下,突然语带深意道:“我给过你机会了。”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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