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荟呼吸一滞,他的每一步都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那天的节目,你可以讲你自己的故事了。”走到她身边时,秦霄汉唇角的笑意消失,只剩下寒入骨髓的冷漠。他说完便与她擦肩而过,径直上楼,再没有理会魏初荟。望着秦霄汉的背影,魏初荟眼眶一涩,转头吸了吸泛红的鼻子,从未觉得这么难受和委屈过。第二天。魏初荟如同往常一样早起给秦霄汉做早餐,她才将粥端了出来,秦霄汉便一边系着领带一边下了楼。
第二天。
魏初荟如同往常一样早起给秦霄汉做早餐,她才将粥端了出来,秦霄汉便一边系着领带一边下了楼。
她端着粥,有些局促:“吃了早餐再去公司吧。”
秦霄汉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她经常担心他胃痛。
秦霄汉瞥了眼桌上的早餐,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做的,本该让他食欲大开,可只要看到的做早餐的人,就足够让他倒尽了胃口。
他看着魏初荟,冷冷地吐出两字:“恶心。”
话毕,他径直往前走。
“哐”的一声,被他肩膀撞翻的碗自魏初荟手中砸落,粥洒了一地。
大门被狠狠关上。
魏初荟沉默地望着地上的粥,那香甜的味道似乎变得分外苦涩,她眼眶渐渐泛了红,却只是蹲下身默默地将地板擦干净。
她早已习惯秦霄汉这样对她,然而不知是不是即将离婚的缘故,这一次她的心比往日更要痛上几分。
做了一早上的早餐,倒掉只需要一分钟。
魏初荟收拾厨房,却接到了主任的电话。
“魏初荟,台里决定将你的节目以后定在八点,由单挡变成双档,所以今天晚上你得提前两小时来。”
魏初荟愣了半天才应声:“好,我知道了。”
八点,那可是黄金档!
她心有疑惑,但也没想太多。
直至六点,魏初荟赶到广播大楼,正巧在门口遇上了同事陈明。
陈明先是恭喜她提档的事,又见她脸色不好,便问道:“没休息好?我看你脸色有些差。”
魏初荟不自然地摸了摸脸:“嗯,最近有些失眠。”
二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正要一同进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魏初荟转身望去,不由一愣。
秦霄汉正面无表情地倚靠着车门看着她,眼神阴翳如撒旦。
她长睫一颤:“深知?你怎么来了?”
秦霄汉睨了眼魏初荟身旁的陈明,舌顶了下腮帮:“怎么,打扰你们了?”
这不客气的话让魏初荟脸色一白。
见陈明疑惑又不快的样子,她往前一步,抑住心中难受:“找我有事吗?”
“上车。”秦霄汉淡淡道。
魏初荟下意识说:“可我一会儿就要……”
“上车!”秦霄汉冷了脸,语气也变得凌厉,似乎在下最后通牒。
魏初荟僵在原地,陈明却看不下去了,正想帮她说话,却被她止住:“麻烦你帮我跟主任说一下,我会赶在节目开始之前回来的。”
说完,她硬着头皮上了车。
陈明还想阻止,下一刻,还未出口的话就被秦霄汉那让人发慌的狠戾眼神堵在喉咙,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超跑转瞬即逝。
马达轰鸣中,魏初荟系上安全带,语气小心:“你要带我去哪儿?”
秦霄汉随口道;“去死,你信吗?”
魏初荟心头一颤,这看似玩笑的话因为秦霄汉清寒的声线而显出几分认真。
她眼底掠过几许落寞,不由苦笑:“信。”
他说的每一个字她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秦霄汉余光看了她一眼,覆于方向盘上的手渐渐收紧:“虚伪。”
轻飘飘的两个字犹如千斤之石飞落在魏初荟心上,压得她又闷又疼。
她紧抿着唇望向后视镜里他的倒影,手无意识般地摩挲着衣角,呼吸轻的似是怕再扯疼了心肺。
秦霄汉自始至终都认为她是为了钱才嫁给他。
他不信她的爱,甚至嗤之以鼻。
车窗外的霓虹灯飞快而过,车内静的只有两人各自的呼吸声。
二十分钟后,车终于停了下来。
魏初荟下了车,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如同刚刚逃离出让人溺亡的深海。
但随即,她看到眼前富丽堂皇的大门上“寻梦湾”三字。
这是海城最高级的会所。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魏初荟诧异地看着秦霄汉,心里却有丝慌乱。
秦霄汉倾身向前,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你不一直希望别人把你当顾夫人看待吗?”
一句话,让魏初荟心中更多了些许不安,甚至是生了逃离的念头。
“我……没有。”她微微偏过头,躲避着秦霄汉那摄人的眼神。
秦霄汉直起身子,目光骤冷:“如果你不想你那破节目解散的话……”
他没有继续说,但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魏初荟咬着下唇,无力地垂下眼眸,跟上秦霄汉。
顶楼VIP包厢。
推开门,一股酒和烟混合的难闻味道扑面而来,魏初荟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蹙着眉看向前方的秦霄汉。
以前就是因为他老是混迹在这种地方,老太爷才训斥他不务正业,迟迟不愿把家业交给他。
她没想到,现在秦霄汉都接管了顾氏,却一点都没收敛。
“深知。”魏初荟扯住他的衣袖,温和的语气带着几丝祈求,“送我回公司吧。”
秦霄汉却抽回手,迈着腿走过去坐了下来。
魏初荟空荡荡的手一僵,竟觉有些无措。
包厢中的人已经围上了秦霄汉,她想要跟上去的脚步便是一顿。
众人都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魏初荟。
她穿着白衬衫黑裙,一头长直黑发,清纯动人,和这里沈直格格不入。
“呦!咱们顾总换口味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几人都哄笑起来。
魏初荟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秦霄汉点了根烟,衔在唇间,不急不缓地介绍着:“魏初荟,总裁夫人。”
他语气轻佻的不像在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妻子,反而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魏初荟心底狠狠一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魏初荟?”一个女人带着敌意打量着她,“就那个电台主持人?”
她眼睛一横,突然拉着秦霄汉的手臂,嗲声道:“顾哥,那她肯定歌唱得不错吧,正好,让她唱首歌呗……”
听着这话,魏初荟浑身一震。
这话是直接将她比作陪唱的小姐了吗?
魏初荟拿着包的手一下握紧,看着秦霄汉,故作镇定:“我能走了吗?”
可秦霄汉吐出一口烟,拿起麦克风,看着她:“唱到她满意,你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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