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瑶捂着絮儿身上的伤口,好像这样血便不会再往外涌了般。“郡主!絮儿……今后没法再陪着您了,离开吧……离开这个囚了你五年的……牢笼!”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连带着她眼中的希冀都蒙上了暗色。“絮儿!絮儿……你醒醒,你醒醒啊!”谢锦瑶声声嘶喊着,可怀中之人悄无声息,再不能回应她。絮儿——死了!御南侯府。又是子时前半柱香,顾凌洛推开了正房的门,房内一片漆黑。“你又在搞什么鬼?!”“顾凌洛,絮儿死了。”
谢锦瑶捂着絮儿身上的伤口,好像这样血便不会再往外涌了般。
“郡主!絮儿……今后没法再陪着您了,离开吧……离开这个囚了你五年的……牢笼!”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连带着她眼中的希冀都蒙上了暗色。
“絮儿!絮儿……你醒醒,你醒醒啊!”
谢锦瑶声声嘶喊着,可怀中之人悄无声息,再不能回应她。
絮儿——死了!
御南侯府。
又是子时前半柱香,顾凌洛推开了正房的门,房内一片漆黑。
“你又在搞什么鬼?!”
“顾凌洛,絮儿死了。”
这是谢锦瑶的第一句话。
“她只是个小丫鬟,就算触怒了你,处罚一下即可,为何非要了她的命?!”
这是她今晚的第二句话。
“还是说你就这么厌恶我,连我身边人的性命都不能留?!”
接连三问,顾凌洛的脸色难看至极。
“既知道我厌你,还让你的人来我面前撒野,谢锦瑶,你觉得这件事该怪谁?!”
夜色下,顾凌洛的面容半明半暗,原就冷硬的神情更是添了几分不近人情。
谢锦瑶像是被戳到了痛处,霎时沉默。
“……顾凌洛,你走吧。”
闻言,男人眼底闪过抹震愕,似是没能反应过来。
谢锦瑶看向几乎燃尽的香,低声道:“从今往后,你不用夜夜回来了。”
“你又要耍什么把戏?!”
“没什么,作为条件,你明日子卯时过来一趟,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顾凌洛眯了眯眼,冷哼了声:“用晚上换白日,你当真会算计!”
“只要明日,往后你回不回来,我都不会过问。”
谢锦瑶压着心间因为顾凌洛的话掀起的刺痛,哑声说着。
顾凌洛不相信谢锦瑶会如此好心,可黑夜暗暗,他根本瞧不清她的神情。
“……希望你说话算话!”
顾凌洛没有半分犹豫的转身离去。
谢锦瑶从漆黑的角落缓缓走出。
静立良久,她将攥出了皱痕的和离书放在了桌上,絮儿的牌位压在上面。
随即抬步离去,再未回头。
顾凌洛,这场折磨着你我的婚事,结束了……
襄阳城外有一处红枫林,如今这时节,正是火红之时。
那处,也是谢锦瑶初见顾凌洛的地方。
从哪里开始,便从哪里结束。
谢锦瑶坐靠在树旁,心口处插着支发钗,尽数没入,鲜血慢慢染红了她的纯白裙衫。
瞳孔渐渐涣散,朦胧中,她恍若瞧见了顾凌洛的身影缓缓而来。
“你啊……总觉得是我用一道圣旨囚了你,可我又何尝不是困在对你的爱意中,不得解脱?”
她说了没两句话,呛的不住重咳。
鲜血从口中涌出,她抬手去擦,却是越擦越红。
“这身缟素是为絮儿而披,也是我仅能为她做的事,可如今却……咳咳,还是毁了!”
谢锦瑶喃声说着,眼前一片模糊,好像瞧见了顾凌洛转身离去的决绝背影。
她嘴角挂上抹笑,充斥着凄苦也夹杂着释然。
“顾凌洛,余生再无我,你可安心了……”
红枫尽数飘落在谢锦瑶的身上,她的手重重垂下,疲惫的双眼再也没能睁开。
御南侯府。
顾凌洛站在正房内,指间捏着那一张薄纸,脸色沉寂。
这就是昨夜谢锦瑶口中要给他的东西么?
“……城主,昨个夜里您头脚离开,夫人也跟着离开了。她,不是去寻您么?”
被叫来问话的小厮怯声问着。
顾凌洛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谢锦瑶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和离书!
她这是真想和离,还是……
沉了口气,顾凌洛敛起所有深思,薄唇微抿。
管她想如何,既然和离书已经拟好,只要他写上名字,那这段被逼迫的婚姻就结束了!
如此想着,他毫不犹豫的写下了名字。
纸上,谢锦瑶和顾凌洛的名字并肩而立,人却已分道扬镳。
“传话下去,我与谢锦瑶和离,即日起她再不是城主夫人!”
说着,他目光触及到一旁的牌位,皱了皱眉。
“絮儿的尸体在何处?”
“昨日夫人……郡主回来后,便将人下葬了,小的也不清楚。”
想到昨夜谢锦瑶的语气,顾凌洛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视线扫罗着整间屋子,到处都是谢锦瑶的气息,他有些不悦。
“将正房清空。”
话落,他甩袖而去。
谢锦瑶,既走,那便走的干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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