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倾强撑着起身,再忍不住伸手紧紧环住他哑声说:“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房内一片沉寂。许久,周屿白缓缓拉开了乔初倾的手,声音透着无尽的凉意。“我过来只是告诉你,三日后的婚礼现场,我不想看到你。”手中一空,乔初倾喉咙像是卡着一根刺一样,仰头,看着周屿白的脸只觉从未有过的陌生。她良久方问:“你不觉自己很过分吗?”
再次醒来,乔初倾只觉得浑身滚烫,如火在烧。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知道这是歌舞厅自己的房间。
视线扫过站在床前一身挺拔西装的人,乔初倾眸色一亮。
“……煦川。”乔初倾喉咙一涩,望着他久久不敢相信。
周屿白冷峻侧脸看不出什么神色,他没有说话。
乔初倾强撑着起身,再忍不住伸手紧紧环住他哑声说:“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房内一片沉寂。
许久,周屿白缓缓拉开了乔初倾的手,声音透着无尽的凉意。
“我过来只是告诉你,三日后的婚礼现场,我不想看到你。”
手中一空,乔初倾喉咙像是卡着一根刺一样,仰头,看着周屿白的脸只觉从未有过的陌生。
她良久方问:“你不觉自己很过分吗?”
周屿白看着她苍白的脸,冰冷的眸色看不清任何情绪。
“难道你真觉我会娶一个风尘女子?”
他没有回答,反问。
乔初倾眼角的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看着周屿白离去的背影,再忍不住大声说。
“谁愿做风尘女子,我出生时父母便抛下了我,是师父将我带大,我如何选择?”
她躺回床上,任由眼泪浸湿枕芯,脑海中都是周屿白决然的话。
……
三天后,是周屿白结婚的日子。
外面飘着细雨,寒冷的风肆意。
乔初倾一身单薄的长裙站在阳台之上,一张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没多久,她就看到沈家的接亲车,鸣着笛从眼前开去。
眼中的泪,夺眶而出。
乔初倾听人说,沈家这次要以新式婚礼娶妻。
她抱紧了自己,想起曾经自己对周屿白开玩笑说:“我不要什么新式婚礼,我要八抬大轿……”
回想起这些,她自嘲:“哪有戏子配得上八抬大轿……”
直到婚车彻底消失在眼前,乔初倾才回房间。
她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闭眼脑海中都是和周屿白的曾经。
“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
乔初倾自顾地问着,可回应她的只有漫长的寂静。
时间流逝,夜半欢歌。
晚上,十里洋场挤满了人。
音乐声缓缓响起,乔初倾起身登上舞台。
台上。
她垂眸看着玻璃舞台映出的自己,一身素色旗袍,头上只带着一枚镶钻的发夹。
乔初倾抬手抚上,这是周屿白送自己的,他那时说,这个很衬她。
可现在,说话的人不见了,只剩下自己还停留在原地。
她看着台下的那个空了的位子,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
收回视线。
乔初倾仰头看着绚烂的灯光,一滴泪顺着脸庞滑落。
她闭上眼,眼前是一片斑驳色彩。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一曲罢,乔初倾缓缓睁开眼。
倏然,她目光一定,整个人犹如重生,牢牢地盯着某处熟悉的身影。
周屿白!
乔初倾下台,循着那抹身影追了出去。
可她追寻的人却像是从没有出现过,突然消失,任由她如何呼喊都没有再出现。
乔初倾狼狈地站在原地,萧瑟的秋风吹得她清醒了些。
她自嘲一笑,是幻觉吧,周屿白现在新婚燕尔,怎么可能会来!
这样想着,乔初倾落寞转身,步入了黑夜。
十里洋场灯火摇曳。
房间内。
乔初倾坐在梳妆桌前,看着铜镜中自己,眼睛是遮盖不住的悲伤。
她抬手抚上发夹,眼眸闪过抹复杂,然后缓缓将它取下。
就在这时,门猛然被推开。
乔初倾回头,就瞧见莫柔一袭婚纱冲了进来。
“说,是不是你把周屿白带走藏起来了?!”莫柔眉眼全是喷涌的怒气。
说完,她不顾乔初倾,在房间搜寻着,不消片刻房间已是一片狼藉。
乔初倾不明就以:“你在说什么?!”
莫柔见找不到人,看向乔初倾:“定是你将他藏起来,不让他参加婚礼。你今日若不说实话,我便将你这儿砸了!让你连这歌舞厅都待不下去!”
周屿白不见了?
乔初倾看着在房间里焦急寻找不似作假的莫柔,心中一片翻涌。
“他不在我这里,莫小姐还是去别处寻吧。”乔初倾哑声开口。
莫柔看着乔初倾,四目相对,乔初倾看见莫柔眼里深切的怀疑。
“叮铃——!”
电话声骤然响起,乔初倾看了眼似乎还没有离开意思的莫柔,走上前接起:“喂……”
而电话那头的话,却让她心头如坠冰窟,本就惨白的脸此刻像极了一张白纸!
“周屿白中弹了,在医院,快来!”
医院。
乔初倾透过病房外的玻璃窗,看着莫柔坐在周屿白床边,小心照料着。
她看着周屿白缓缓睁开眼,也看见了他眼睛里氤氲的情意。
乔初倾攥紧的手骤然松开,只要他安康,那她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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